三毛荷西:小二姐,你好像對我們有些誤會!
好看的皮囊三千一晚,有趣的靈魂把你寫成爆款。一篇《張揚導演,我愛你》在這兩天刷爆了朋友圈。
男女主角
文章作者兼故事女主人公,憑著自己的本事,把佛系、女文青、不婚主義、量子糾纏、108顆佛珠等詞給毀得滿目瘡痍。其才華真是讓人嘆服,當然同時也送一首《涼涼》給導演,表示慰問。
不過,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該女作者竟然自詡是三毛轉世,與在她眼中是荷西轉世的張揚導演開啟了一場三生三世的宿命之戀。
小編不是個愛看八卦的人,不過看到「轉世」二字,實在想大聲念一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我們一起來看看她是如何認為自己是三毛轉世的:
科學研究說,世界上有量子糾纏這個說法,從我出生起,我便開始與你有了糾纏,我們都知道,我們就是前世的夫妻。
其實,你就是我的荷西,你知道,我也知道.......
1月3日,我的台灣命理師為我看了我們的生命數字,我們的生命在彼此糾纏不停,又用塔羅牌的神力看到,你和我有前世的宿世姻緣......
1月6日,我在網路上看到三毛的黑白照片,我莫名其妙的坐在家裡窗前哭了一個上午,哭完之後又狂笑不止......
似乎,三毛的靈魂控制了我。而我,仍是我,卻又不是我,如此的矛盾,如此的糾結。然而,我根本控制不住的愛你,讓我不斷的深化了我就是三毛這個事實。
荷西出生於1951年,逝世於1979年。
三毛出生於1943年,逝世於1991年。
你出生於1967年,我出生於1992年。
荷西去世那一年,你12歲,當荷西的靈魂物質離開他的身體後,在那一年進入了你的身體.......1991年,你度過一個12年後,你24歲,這一年的一月,三毛自殺身亡離開了人世。
算命的說他倆上輩子就有事,這分明就是傳說中的宿世姻緣啊。最重要的是她看三毛的黑白照都能痛哭流淚一個上午,簡直我見猶憐。
而且她連「量子糾纏」都用上了,科學有根據,感情又滿分。倆人是多麼深的緣分,這份纏綿悱惻的愛情,怕是感動天感動地感動佛祖了。
不過《如果有來生》,三毛她說要做一棵樹,一陣風,一隻鳥的......
一直以來,都不怎麼明白莎士比亞所說的:愛情不過是一種瘋。直到這位小仙女的出現,才知道原來愛情和智慧,在這位小仙女身上,二者真的不可兼得。
我知道,你是不婚主義,可是你有老婆與孩子。他們都是你所愛著的人。其實,我很難過,我想忘了你,想讓你繼續著你完整的家庭與生活。
可是,我又是自私的,因為我做不到。當我自私時,我告訴自己,既然你愛著你所愛的一切,如果我真的愛你,那麼我就應該學會愛著你所愛的一切。
包容著你愛著你的老婆孩子和你所喜歡的一切。然而,我依然做不到如此的包容。所以,最後,我只能放了你,放你回歸到你原本平靜與安定的生活之中。
愛就要大聲說出來,我愛你但與你無關,沒毛病;你是不婚主義,可你有老婆和孩子,但你這麼完美,我還是寬容了你;我那麼愛你,我還是個大作家,怎麼能不把你寫成爆款、十萬+?
這位再次讓」女文青「成為眾矢之的的女同學,三觀實在讓人拍案稱奇。既然她將不倫之戀的男女主比作三毛荷西轉世,我們還是看看看三毛與荷西的那段,簡單而純粹的愛情故事吧。
《一個男孩子的愛情》/節選
作者 | 三毛
今天要說的只是一個愛的故事,是一個有關三十歲就過世的一個男孩子,十三年來愛情的經過,那個人就是我的先生。
他的西班牙名字是Jose,我給他取了一個中文名字叫荷西。這麼英俊的男孩!
01
表弟來羅
認識荷西的時候,他不到十八歲,在一個耶誕節的晚上,我在朋友家裡,他剛好也來向我的一些中國朋友祝賀耶誕節。
西班牙有一個風俗,耶誕夜十二點一過的時候,鄰居們就要向左鄰右舍樓上、樓下一家家的恭賀,並說:「平安。」有一點像我們國人拜年的風俗。
那時荷西剛好從樓上跑下來,我第一眼看見他時,觸電了一般,心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英俊的男孩子?
如果有一天可以做為他的妻子,在虛榮心上,也該是一種滿足了,那是我對他的第一次印象。
過了不久,我常常去這個朋友家玩,荷西就住在附近,在這棟公寓的後面有一個很大的院子,我們就常常在那裡打棒球,或在下雪的日子裡打雪仗,有時也一齊去逛舊貨市場。
口袋裡沒什麼錢,常常從早上九點逛到下午四點,可能只買了一支鳥羽毛,那時荷西高三,我大學三年級。
有一天我在書院宿舍里讀書,我的西班牙朋友跑來告訴我:「Echo,樓下你的表弟來找你了。」「
表弟」在西班牙文裡帶有嘲弄的意思,她們不斷地叫著「表弟來羅!表弟來羅!」我覺得很奇怪,我並沒有表弟,那來的表弟在西班牙呢?
於是我跑到陽台上去看,看到荷西那個孩子,手臂里抱了幾本書,手中捏著一頂他常戴的法國帽,緊張得好像要捏出水來。
因為他的年紀很小,不敢進會客室,所以站在書院外的一棵大樹下等我。
我看是他,匆匆忙忙地跑下去,到了他面前還有點生氣,推了他一把說:「你怎麼來了?」他不說話,我緊接著問:「你的課不是還沒有上完嗎?」
他答道:「最後兩節不想上了。」
我又問:「你來做什麼?」因為我總覺得自己比他大了很多,所以總是以一個姊姊的口氣在教訓他。
他在口袋裡掏出了十四塊西幣來(相當於當時的七塊台幣),然後說:「我有十四塊錢,正好夠買兩個人的入場券,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好嗎?但是要走路去,因為已經沒有車錢了。」
我看了他一眼。我是一個很敏感的人,覺得這個小孩子有一點不對勁了,但是我還是答應了他,並且建議看附近電影院的電影,這樣就不需要車錢。第二天他又逃課來了,第三天、第四天……
於是樹下那個手裡總是捏著一頂法國帽而不戴上去的小男孩,變成了我們宿舍里的一個笑話,她們總是喊:「表弟又來羅!」
02
除非你自己願意
我永遠不會來纏你
有一日,天已經很冷了,我們沒有地方去,把橫在街上的板凳,搬到地下車的出風口,當地下車經過的時候一陣熱風吹出來,就是我們的暖氣。
兩個人就凍在那個板凳上像乞丐一樣。這時我對荷西說,「你從今天起不要來找我了。」我為什麼會跟他說這種話呢?
因為他坐在我的旁邊很認真的跟我說:
「再等我六年,讓我四年念大學,二年服兵役,六年以後我們可以結婚了,我一生的想望就是有一個很小的公寓,裡面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太太,然後我去賺錢養活你,這是我一生最幸福的夢想。」
他又說:「在我自己的家裡得不到家庭的溫暖。」我聽到他這個夢想的時候,突然有一股要流淚的衝動,我跟他說:「荷西,你才十八歲,我比你大很多,希望你不要再做這個夢了。
從今天起,不要再來找我,如果你又站在那個樹下的話,我也不會再出來了,因為六年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我不知道我會去哪裡,我也不會等你六年。
你要聽我的話,不可以來纏我,你來纏的話,我是會怕的。」
他楞了一下,問:「這陣子來,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我說:「你沒有做錯什麼,我跟你講這些話,是因為你實在太好了,我不願意再跟你交往下去。」
接著,我站起來,他也跟著站起來,一齊走到馬德里皇宮的一個公園裡,園裡有個小坡,我跟他說:「我站在這裡看你走,這是最後一次看你,你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他說:「我站這裡看你走好了。」我說:「不!不!不!我站在這裡看你走,而且你要聽我的話喲,永遠不可以再回來了。」
那時候我很怕他再來纏我,我就說:「你也不要來纏我,從現在開始,我要跟我班上的男同學出去,不能再跟你出去了。」
這麼一講自己又緊張起來,因為我害怕傷害到個初戀的年輕人,通常初戀的人感情總是脆弱的。
他就說:「好吧!我不會再來纏你,你也不要把我當作一個小孩子,因為我們這幾個星期來的交往,你始終把我當作一個孩子。
你說『你不要再來纏我了』,我心裡也想過,除非你自己願意,我永遠不會來纏你。」
講完那段話,天已經很晚了,他開始慢慢地跑起來,一面跑一面回頭,一面回頭,臉上還掛著笑,口中喊著:「Echo再見!Echo再見!」
我站在那裡看他,馬德里是很少下雪的,但就在那個夜裡,天下起了雪來。
荷西在那片大草坡上跑著,一手揮著法國帽,仍然頻頻地回頭,我站在那裡看荷西漸漸的消失在黑茫茫的夜色與皚皚的雪花里,那時我幾乎忍不住喊叫起來:「荷西!你回來吧!」
03
荷西,我回來了
他跑了以後,果然沒有再來找過我,也沒有來纏過我。我跟別的同學出去的時候,在街上常會碰見他,他看見我總是用西班牙的禮節握住我的雙手,親吻我的臉。
然後說:「你好!」我也說:「荷西!你好,這是我的男朋友××人。」他就會跟別人握握手。他留了鬍子,長大了!
這樣一別,別了六年,我學業告了一個段落,離開西班牙,回到了台灣。在台灣時,來了一位西班牙的朋友,他說:「你還記不記得那個Jose呀!」
我說:「記得呀!」他說:「噢!他現在不同了,留了鬍子,也長大了。」「真的!」
他又說:「我這裡有一封他寫給你的信還有一張照片,你想不想看?」
我驚訝的說:「好呀!」因為我心裡仍在挂念著他,但那位朋友說:「他說如果你已經把他給忘了,就不要看這封信了。」
我答道:「天曉得,我沒有忘記過這個人,只是我覺得他年紀比我小,既然他認真了,就不要傷害他。」
我從那個朋友手中接過那封信,一張照片從中掉落出來,照片上是一個留了大鬍子穿著一條泳褲在海里抓魚的年輕人,我立刻就說:「這是希臘神話里的海神嘛!」
打開了信,信上寫著:「過了這麼多年,也許你已經忘記了西班牙文,可是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在我十八歲那個下雪的晚上,你告訴我,你不再見我了。
你知道那個少年伏枕流了一夜的淚,想要自殺?這麼多年來,你還記得我嗎?我和你約的期限是六年。」
就是這樣的一封信,我沒有給他回信,把那封信放在一邊,跟那個朋友說:「你告訴他我收到了這封信,請代我謝謝他。」
半年以後,我在感情上遇到了一些波折,離開台灣,又回到了西班牙。荷西,我回來了!
當時荷西在服最後的一個月兵役,荷西的妹妹老是要我寫信給荷西,我說:「我已經不會西班牙文了,怎麼寫呢?」
於是我寫了一封英文的信到營區去,說:「荷西!我回來了,我是Echo,我在××地址。」
結果那封信傳遍營里,卻沒有一個人懂英文,急得荷西來信說,不知道我說些什麼,所以不能回信給我,他剪了很多潛水者的漫畫寄給我,並且指出其中一個說:「這就是我。」
我沒有回信,結果荷西就從南部打長途電話來了:「我二十三日要回馬德里,你等我噢!」
到了二十三日我完全忘了這件事,與另一個同學跑到一個小城去玩,當我回家時,同室的女友告訴我有個男孩打了十幾個電話找我,我想來想去,怎麼樣也想不起會是那個男孩找我。
正在那時我接到我的女友——一位太太的電話,說是有件很要緊的事與我商量,要我坐計程車去她那兒。
我趕忙乘計程車趕到她家,她把我接進客廳,要我閉上眼睛,我不知她要玩什麼把戲忙將拳頭握緊,把手擺在背後,生怕她在我手上放小動物嚇我。
當我閉上眼睛,聽到有一個腳步聲向我走來,接著就聽到那位太太說她要出去了,但要我仍閉著眼睛。
突然,背後一雙手臂將我擁抱了起來,我打了個寒顫,眼睛一張開就看到荷西站在我眼前,我興奮得尖叫起來,那天我正巧穿著一條曳地長裙,他穿的是一件棗紅色的套頭毛衣。
他攬著我兜圈子,長裙飛了起來,我尖叫著不停地捶打著他,又忍不住捧住他的臉親他。
站在客廳外的人,都開懷大笑著,因為大家都知道,我和荷西雖不是男女朋友,感情卻好得很。
在我說要與荷西永別後的第六年,命運又將我帶回到了他的身旁。
04
你是不是還想結婚
在馬德里的一個下午,荷西邀請我到他的家去。到了他的房間,正是黃昏的時候。
他說:「你看牆上!」我抬頭一看,整面牆上都貼滿了我發了黃的放大黑白照片,照片上,剪短髮的我正印在百葉窗透過來的一道道的光紋下。
看了那一張張照片,我沉默了很久,問荷西:「我從來沒有寄照片給你,這些照片是哪裡來的?」
他說:「在徐伯伯的家裡。你常常寄照片來,他們看過了就把它擺在紙盒裡,我去他們家玩的時候,就把他們的照片偷來,拿到相館去做底片放大,然後再把原來的照片偷偷地放回盒子里。」
我問:「你們家裡的人出出進進怎麼說?」「他們就說我發神經病了,那個人已經不見了,還貼著她的照片發痴。」
我又問:「這些照片怎麼都黃了?」他說:「是嘛!太陽要曬它,我也沒辦法,我就把百葉窗放下,可是百葉窗有條紋,還是會曬到。」
說的時候,一副歉疚的表情,我順手將牆上一張照片取下來,牆上一塊白色的印子。我轉身問荷西:「你是不是還想結婚?」
這時輪到他呆住了,彷彿我是個幽靈似的。他呆望著我,望了很久,我說:「你不是說六年嗎?我現在站在你的面前了。」我突然忍不住哭了起來,又說:「還是不要好了,不要了。」
他忙問「為什麼?怎麼不要?」那時我的新愁舊恨突然都涌了出來,我對他說:「你那時為什麼不要我?如果那時候你堅持要我的話,我還是一個好好的人,今天回來,心已經碎了。」
他說:「碎的心,可以用膠水把它黏起來。」
我說:「黏過後,還是有縫的。」
他就把我的手拉向他的胸口說:
「這邊還有一顆,是黃金做的,
把你那顆拿過來,我們交換一下吧!」
05
七個月後我們結婚了
我只是感覺冥冥中都有安排,感謝上帝,給了我六年這麼美滿的生活。
我曾經在書上說過:「在結婚以前我沒有瘋狂的戀愛過,但在我結婚的時候,我卻有這麼大的信心,把我的手交在他的手裡,後來我發覺我的決定是對的。」
如果他繼續活下去,我仍要說我對這個婚姻永遠不後悔。
所以我認為年齡、經濟、國籍,甚至於學識都不是擇偶的條件,固然對一般人來說這些條件當然都是重要的。
但是我認為最重要的,還是彼此的品格和心靈,這才是我們所要講求的所謂「門當戶對」的東西······
如果一個女人的夢想是和最愛人,
在荒無人煙的撒哈拉大沙漠共度餘生。
那真的是是一件酷到沒邊兒的事情,
三毛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在遇到荷西之前,三毛還是二毛。
是一個灰暗的叛逆少女,
愛神也不怎麼垂憐她,
受過不少情傷,四處漂泊。
和荷西結婚後的6年,
應該是三毛人生中最快樂最簡單的時光。
三毛說,這個世界上不會再出現第二個荷西,
同樣,這個世上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三毛!
※瓷器上的深情: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最委婉含蓄的詩詞,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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