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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歌行‖李立:在香港太平山頂

香港

 再見我的愛人 精選8

鄧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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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馬洲口岸

當年,從這裡北望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田野

淺淺的的深圳河,隔開著深深的兩個世界

有人從高倍望遠鏡里尋找鄉愁的良藥

有人從高倍望遠鏡里尋找骨子裡的優越感

有人趁天黑月高,徒手橫渡大海

有人死於同胞手足的冷血子彈,有人被

無親無故的鯊魚收留,從此杳無音信。幸運兒

多年後返鄉投資設廠打此路過,淚眼婆娑

那一年,北邊的田野上響起春雷滾滾

水泥叢林破土如雨後春筍,落寞的

瞭望塔已不解瞭望的饑渴,和渴望

財富升值的步伐

曾駐驊於此的宋朝皇帝,早已被歲月的潮流

淹沒,路過者無需落馬示敬

我們過河探親訪友,仍需落車

驗證

仍然高高矗立的鐵絲網,飄拂零星的碎布和塑料袋

像無言的經幡,訴說著一絲絲髮黃的苦澀

羅湖橋

秦、漢、唐、宋是從石板橋面走過的

元和明是從木板橋面走過的,風雨飄搖的

大清,最後一趟是從鐵路橋面走過的

深圳河從歷史深處潺潺而來,河面被歲月

啃過,被貧窮、落後蝕過,被列強的

鴉片和洋炮撕咬過,最後成為

兩岸人民無法自由跨越的一道痛苦的屏障

載著鴉片、洋油、洋布的火車,和載著

糧食、豬肉、蔬菜、水果的火車在橋上

擦肩而過,載著各自的滿足和苦難

那年,風塵僕僕的紅色武裝和主義

在橋中戛然而止,沒有邁過那道坎

後來來勢洶洶的紅色語錄,被持槍衛兵

擋在橋頭,橋南的青山綠水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後來橋北停止了窮折騰,通過這個唯一的

「鼻孔」,吸取外面一絲清新的氣息和

理念,給一窮二白的眼光輸送敏銳的營養

一聲春雷從橋上賓士而過,神州大地開始

下起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

金紫荊廣場

是誰跟在我身後,踩踏著我的滿心歡喜

是誰往我厭惡里塞一疊一疊的邪教宣傳單

是誰用粵語辱我為水貨客,叫囂著要我滾回

倭寇才使喚的地方去

金紫金花綻放成永恆,維多利亞灣的海風

總不停歇,湛藍的南海之水

一次又一次的撲向堤岸,彷彿是在苦苦追尋

沿岸摩天大樓一個勁的向上瘋長的

答案,這不是我

想要的答案

我從深圳口岸通過一道又一道檢查,向南

奔涌而來,滿懷探望東方之珠的迫切之心

那是我失聯100年的手足同胞,難免不

像南海的水,心潮澎湃

可是,可是……

1997年6月30日零點壽終正寢的米字旗,至今

陰魂不散

在香港太平山頂

站得高,看得遠

在香港島的制高點,俯瞰

我看見100年前,太平山的前世

扯旗山被改名叫維多利亞山,英港政府立法

規定:華人不得上山

富人、高官、外國使節和統治者的豪宅

繞太平山像金字塔向上盤旋,太陽

高高在上,山頂盤踞著居高臨下的港督官邸

而今,港督官邸改為市政公園,火車上到山頂

我上到山頂,憑欄眺望

維多利亞灣,盛滿了祖宗海濤濤不絕的饋贈

英軍販運鴉片的舟轍已被川流不息的游輪

淹沒

遠處的公路上依然車水馬龍,雨後春筍般的

高樓大廈,堅定不移的向雲霄開拔

歲月搖曳,載著末代港督遠去的那艘皇家游輪

在港灣濺起的水花,彷彿

依稀可見

【作者簡介】李立,筆名夏炎炎,先後在《詩選刊》《作品》《綠風》《揚子江》《詩潮》《芒種》《延河》《特區文學》《中國詩人》《中國詩歌》和台灣《秋水》詩刊等國內外80多家報刋發表詩歌,散文和報告文學70多萬字,出版詩集《青春樹》,詩合集《藍窗口》和《藍海灣》,報告文學集《飛翔的金鳳凰》等多部,獲《中國詩人》微刊(2016-2017)年度詩人獎等,瀏陽河西岸詩群成員。

延伸悅讀

短歌行‖李立:有個叫大角卜的村(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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