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美國最偉大總統，曾以不光彩手段推動法案，結果卻是流芳百世

公元1861年3月4日，來自肯塔基州哈丁縣清貧農家的中年人宣誓成為美國第16任總統。他是該國歷史上第一位共和黨籍總統，也是該國最偉大最傑出的總統。他的名字叫亞伯拉罕·林肯。

林肯紀念堂中的雕像

在任期間，林肯領導了阻止國家分裂、結束「黑奴制」的偉大鬥爭，百年來人們一直為他的仁慈、正直和堅強品質所感染。儘管這位偉大人物出身貧寒且僅僅接受過一點兒初級教育，就連出任公職的經驗也少得可憐，但他那敏銳的洞察力和卓越口才仍使他閃耀著無與倫比的光芒。在後世的不斷拔高、神化之下，林肯完美得越來越不真實。那麼林肯是否有比較明顯的缺點呢？答案是有的。

提起林肯的功績，大部分人都會想到他堅定廢除罪惡的「黑奴制」。然而根據相關史料顯示，林肯總統並不是一個堅定的廢奴主義者，本質上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白人至上主義者，談不上濃厚的人道主義情懷。其次，他發動「南北戰爭」的初衷並不是為了解放黑奴，而是為了維護國家的統一。看上去這些論斷是在翻案，然而在子淵看來，這恰恰更能凸顯真實林肯的偉大之處。

國會圖書館珍藏的憲法原稿

首先我們應當了解三項與這場戰爭密切相關的政治原則——第一，憲法高於一切法律，如有抵觸應以憲法為準；第二，每位公民的個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第三，聯邦與州、州與州之間均是平等的，各州享有隨時退出聯邦另組國家的權利。因此在南方人看來，這場戰爭的性質是北方人發動的侵略戰爭。因此我們不難理解，為何一個堅定的廢奴主義者、「美墨戰爭」英雄——羅伯特·李將軍會出任南方聯盟總司令，因為在後者看來這正是「保家衛國」的最正確選擇。

「南北戰爭」形勢圖

事實上，在這場戰爭中，北方軍隊是嚴重違憲的，所以從道德和現實層面擺脫這一罪名是林肯總統的首要任務。冥思苦想後，林肯總統終於「找到了永恆的訴求」——解放黑奴。往大了說，這是為人類解放而戰，無論在任何時代任何國家都將是道德制高點；往小了說，此舉確實贏得了南方黑人的支持，並使與南方各州交好的英法兩國不敢插手介入。

然而這僅僅只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其違反憲法的性質沒有絲毫改變，上面所列出的三條基本原則正是橫亘在林肯等人面前的「三座大山」。如果「南北戰爭」不是侵略戰爭而是內戰，那麼南方各州的法律依然有效，黑人就是法律規定予以保護的「私人財產」，對黑人的強行解放就是對「個人財產」的剝奪，這違背了憲法精神。其次，由於聯邦與州是平等的，因此國會與總統皆無權廢除各州法律，除非州法律違憲才能由最高法院予以廢除，可現實卻表明這些法律並不違憲。

林肯總統油畫像

於是林肯要做的就是讓廢除「黑奴制」的主張正式成為憲法修正案，這樣才能為戰爭賦予合法性，才能將南方各州的相關條款予以廢除。而這一切，他必須趕在戰爭結束前完成，否則當南方各州回歸之後，他必然會失去對議會的控制，不但會被彈劾還會被追責。1864年11月8日，林肯再次當選為美國總統後，便將立法通過修正案作為自己的執政目標。

按照憲法要求，修正案通過需要三分之二以上的眾議員投票通過，而反對此修正案的民主黨議員人數恰恰超過了三分之一，因此林肯必須完成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爭取部分民主黨議員的支持。同年12月6日，林肯在國情咨文中公開敦促國會議員通過該法案，同時他又命令時任國務卿威廉·蘇厄德、眾議員約翰·阿雷等人用一切手段去爭取反對者改變立場。

美國國會山

通過政治手腕和許多見不得光的方法，林肯終於促成了憲法第十三修正案的通過，這對美國歷史產生了難以估量的影響。在此之前，美國已經有60餘年沒有增添過憲法修正案了。終於，林肯使得這場戰爭成為合法的、正義的、為解放「黑奴」而展開的「美國內戰」。從其行為可以看出，林肯堅持通過法律途徑而不是手中的強權來解決問題，這就是他與獨裁者的本質區別。

應當承認，由於林肯依靠的是戰爭而非程序正義完成這一切，所以這項強加於南方各州的修正案遭到了激烈反抗並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拋開林肯本人遇刺身亡不說，南方各州掀起了長達數十年的種族隔離——承認法律賦予黑人的平等地位，但拒絕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即所謂的「分離且平等」。

反映「南北戰爭」的油畫

當我們聯繫時代背景思考時，我們能夠清楚感受到良知的力量——對個人權利的維護、對平等的追求、對法律的敬畏。不得不說，亞伯拉罕·林肯是偉大的、值得緬懷的，正如其演講中的名句至今仍回蕩在美國土地——「要使我們這個國家在上帝的保佑下得到自由的永生，使這個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永世長存。」

參考資料：

《林肯傳》《南北戰爭史》《火的考驗：美國內戰及重建》《美國南北戰爭資料選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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