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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之於詩詞

年三十夜裡的春晚一如既往的多姿多彩,看得人眼花繚亂。輕歌曼舞,歡宵達旦,端的是率土普天無不樂,河清海晏窮寥廓。而此中最叫我眼前一亮的,除了近來大熱的《國家寶藏》,便是馮鞏的群口相聲《我愛詩詞》。

細細想來,春晚的語言藝術類節目好像一直以來都很少有會廣泛涉及到古代文學的。相較於詩詞,相聲、小品里某些押韻的順口溜,甚至為了體現娛樂性強行改編過後的詩詞往往更為深入人心。就如馮鞏登台亮相的開場白:「馮鞏乘舟將欲行,忽聞岸上踏歌聲。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觀眾送掌聲。」甫一登場,掌聲雷動。不得不承認,如果採用原版的《贈汪倫》,是絕對達不到當時的效果的。幸而這股「不正之風」就此剎住,後來的「一」字命題、地名詩句、詩詞接龍無不正規嚴謹,最後「再無觀眾送掌聲」,首尾呼應,圓圓滿滿。

詩詞歌賦,是我國五千年歷史文化中高懸於世人頭頂的璨璨明星。縱曾有烏雲蔽月,星子寥落,然白雲蒼狗,亦不掩風華;世事變遷,仍如故清雅。一言以蔽喜怒哀樂,離合悲歡,一筆以書東海揚塵,家國天下——然而,縱然有如此海納百川的豪邁,但我們仍然不得不承認,詩詞的娛樂性,或者說是用以迎合現代社會及風潮的適應性,實在是不盡人意。以致於明珠蒙塵,令人扼腕。

說到娛樂,其實也有相當數量的詩詞是因娛樂而生的。古時每逢佳節,必殷勤設宴,待高朋滿座,飛觴歡飲,即以詩勸酒,以歌助興。「歲夜高堂列明燭,美酒一杯聲一曲」。李頎歲夜有感,耳熱酒酣;「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太白豪飲長歌,千古留名;更有文人對坐,或曲水流觴,便沉思低吟,溝壑在胸,偶得一知己,惺惺相惜。「舉眼風光長寂寞,滿朝官職獨蹉跎」。樂天醉酒潑墨,滿心惜才;「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夢得笑對沉浮,豁達爽朗。鐘鼓饌玉中,不乏真章;玉盤珍饈里,細品炎涼。如此種種,不勝枚舉。

古人茶餘飯後當做消遣的遊戲,穿過歷史的洪流到達千年以後無論是科技水平、綜合國力、政治、經濟等各方面都遠超一千年前的如今,怎麼就成了我們「可望而不可即」的「高級遊戲」了呢?

我們可以出口成章,只是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人的餘韻。

我們也有觸目興嘆,只是每一詠每一誦,皆是他人的風骨。

背得千家詩,提筆卻忘字。學而不能致用。

不得不承認,如果刻板地按照詩詞歌賦本身的嚴謹性,如對仗,韻律,平仄來看,活躍於當今文壇的眾多文豪們的大作,可以說幾乎是沒有可取之處的。就連《中華詩詞大會》節目中權威教授康震的詩作「大江東去流日月,古韻新妍競芳菲。雄雞高歌天地廣,一代風流唱春暉」也存在著明顯的錯韻,錯平仄等問題。也許有人會說,這樣的要求實在是太過苛刻。放眼當今文壇,慢說教師,就是專業的語文學者,詩詞研究者,也不一定能創作出如何精彩的詩詞。對此,我認為,韓愈的《師說》中的「術業有專攻」恰如其分。你可以研究詩詞,可以小到名詞解釋,大到情境分析都說得頭頭是道,這是你評論別人的詩作的基礎。但是,你一旦踏入詩詞創作的領域,每一字每一句,你都應當對自己,對讀者,對文化的本源、傳播、與發展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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