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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政治家都有必要一讀之作:《生態帝國主義》


編輯推薦

帝國主義殖民歷史的生態讀本:本書自問世以來,好評如潮,包括《華爾街日報》在內的著名報刊均有較高評價,《洛杉磯時報》將其評為年度最佳圖書之一。本書自1986年首版以來,重印已經超過20次,足見其在讀者中的巨大魅力。預計出版會形成良好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


「本書很重要,全球的政治家都有必要一讀。核戰爭可能引人注目,值得我們關注,但對生態的漠不關心更危險,因為它悄無聲息,人們迫切需要努力和生態漠視行為進行戰鬥。」 ——《衛報》

「在講述引人入勝的故事時,克羅斯比先生兼有歷史學家對生動細節的關注和科學家對一致性和可檢驗性歸納的渴望……[他]證明,歷史不只有國王和戰爭,生態不只有水果和堅果。」 ——《華爾街日報》

「克羅斯比有力地揭示了我們文明中更廣義的生物政治學。」 ——《自然》

阿爾弗雷德·克羅斯比,美國得克薩斯州大學奧斯汀分校美洲研究、歷史和地理專業的榮譽退休教授。他的著作還包括《美國被遺忘的傳染病:1918年流感》(第2版,劍橋,2003年)、《投火:歷史上的拋擲技術》(劍橋,2002年)和《真實的測量:量化與西方社會,1250-1600年》(劍橋,1997年)。其中《真實的測量:量化與西方社會》一書曾入選《洛杉磯時報》1997年度100本很重要的書。《生態帝國主義》榮獲「美國大學優等生榮譽學會」1987年度「拉爾夫·沃爾多·愛默生」獎。


地圖

1.泛古陸裂隙

2.世界植物區系分布圖

3.世界動物區系分布圖

4.大西洋

5.冬季的風

6.夏季的風

7.紐西蘭

插圖

1.記憶或想像中16世紀末的兩個關契斯人

2.佛蘭德人版的三桅帆船

3.16世紀晚期的舊大陸車前草複製圖

4.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蒲公英

5.20世紀的得克薩斯長角牛

6.讓馬漂洋過海

7.16世紀晚期佛羅里達的法國人

8.17世紀早期弗吉尼亞的英國人和動物

9.16世紀罹患天花的阿茲特克人

10.16世紀晚期的布宜諾斯艾利斯

11.南美洲南部的印第安人和動物群

12.19世紀早期的一位澳大利亞土著人

13.澳大利亞的一個土著家庭

14.前哥倫布時代的雕刻煙斗

15.一艘18世紀時期的毛利人船

16.隨同庫克船長遠航的一位藝術家眼裡的毛利人

17.一幅紐西蘭人素描

18.19世紀20年代的一位毛利青年人

19.19世紀早期的阿根廷人

20.一對塔斯馬尼亞人母子

給我一根神鷹的翮羽!以維蘇威火山口為墨台!朋友,請託住我的手臂!

——赫爾曼·梅爾維爾(Herman Melvilk):《白鯨》(Moby Dick)

歐洲移民和他們的後裔遍布世界各地,這一點需要特別說明。

要想解釋清楚歐洲人種的分布,比解釋其他任何人種都要難一些。其他人種的分布情況顯而易見。除了極少部分外,亞洲人都居住在亞洲。非洲黑人雖然遍布三大洲,但他們大多數集中在他們最初居住的緯度上,即熱帶地區,與其他兩個洲隔海相望。美洲印第安人鮮有例外,都居住在美洲。幾乎所有的澳大利亞土著人都居住在澳大利亞。愛斯基摩人居住在極地附近。美拉尼西亞人、波利尼西亞人和密克羅尼西亞人僅分布在一個大洋的諸島上,儘管這個洋很大。從地理的角度講,這些種族也擴大過居住地,你也可以說他們犯過帝國主義罪行,但他們只不過把地盤擴大到與他們原住地毗鄰或至少很接近的地區。就太平洋上的種族來說,他們不過是先擴大到鄰島,然後再到下一個島,無論島與島之間水域間隔多少公里。不同的是,歐洲人似乎是蛙跳式地擴張到了全球。

歐洲人是高加索人種的一個分支,有其鮮明的政治和技術特點,而不是說有與眾不同的體格特徵。他們大量地、幾乎總是集中地居住在從大西洋到太平洋的歐亞大陸北部。今天他們佔據了比五百年前或一千年前所居住的更大的地盤,但那只是有史記載以來他們一直居住的世界的一部分。他們在這個地區以傳統的方式擴張到鄰近地區。他們構成了我將稱之為新歐洲的人口主體。新歐洲所有地區都遠離歐洲本土數千公里,不同地區之間也可能遠隔千山萬水。如今的澳大利亞人幾乎全是歐洲人的後裔,而紐西蘭大約十分之九的人口是歐洲人。美洲墨西哥以北地區有很多少數民族,如美洲黑人和梅斯蒂索人(mestizos,這是一個美洲西班牙裔人的很貼切的詞語,我用它來指美洲印第安人和白人混血兒),但這個地區80%以上的居民是歐洲人的後裔。在美洲的南回歸線以南,白人更是占絕大多數。巴西「南方腹地」(巴拉那州、聖卡塔琳娜州和南里奧格蘭德州)的居民,85%一95%是歐洲人後裔;其鄰國烏拉圭,90%以上是白人。據估計,阿根廷的歐洲人佔90%以上,還有些估計說接近100%。而智利只有三分之一的歐洲人,其餘幾乎全是梅斯蒂索人。但如果我們把這個楔形大陸從南回歸線到靠近極地的所有人考慮在內的話,我們可以看到其中絕大多數是歐洲人後裔。即使我們接受對梅斯蒂索人、美洲黑人和美洲印第安人的最高人口估計,在南部溫帶地區仍然有超過四分之三的美洲人,其祖先是歐洲人。借用一個養蜂業術語,歐洲人像蜜蜂一樣,不斷地成群飛離蜂巢,選擇新的家園,而似乎每一次分群都是受到了其他蜂群的排擠。

新歐洲(指上述被歐洲人新佔領的地區)之所以非常具有吸引力,不僅因為它們在地理位置上的差異性,以及大部分人在種族和文化上的一致性。這些地區之所以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甚至目不轉睛地羨慕凝視,還因為那裡的糧食盈餘。它們佔了世界上為數極少的能幾十年來不斷向外出口大量食物的國家中的大多數。1982年,世界上所有過境農產品出口總值為2100億美元,而加拿大、美國、阿根廷、烏拉圭、澳大利亞和紐西蘭就佔了640億,高於30%。如果把巴西南部的出口也計算在內的話,總價值和所佔百分比會更高。小麥是國際貿易中最重要的農產品,新歐洲地區佔有的小麥出口份額甚至更大。1982年,價值180億美元的小麥出口中,新歐洲出口就佔了約130億美元。同年,二戰以來國際糧食貿易中最重要的新項目——富含高蛋白質的黃豆,其全世界出口量達到70億美元,僅美國和加拿大就佔了其中的63億美元。除此之外,在新鮮、冷藏和冷凍的牛羊肉出口方面,新歐洲也獨佔鰲頭。它們在國際上最重要的食品貿易中所佔的份額,遠遠超過了中東地區在石油出口中所佔的國際份額。

新歐洲在國際糧食貿易中的霸主地位不能簡單地歸結為其本身的生產力。蘇聯在小麥、燕麥、大麥、黑麥、土豆、牛奶、羊肉、白糖和其他若干食品的產量上居世界首位。中國的大米和小米生產量超過其他任何一個國家,豬的飼養量也是世界第一。就單位土地的生產力來講,很多國家都超過新歐洲國家。新歐洲的農民雖然數量不多,但機械技術領先,擅長粗放耕作而不是精耕細作。就人頭平均而言,每個農民的生產力驚人,但就每公頃而言,卻是生產力平平。但相對當地的消費總量而言,或說在生產出口盈餘方面,這些地區的糧食生產處於領先地位。舉一個極端的例子,1982年美國生產的大米只佔世界總量的很小一部分,卻佔大米出口總量的五分之一,比其他任何國家都要多。

在本書的最後一章,我們將會再次討論新歐洲生產力的問題,但現在讓我們把話題轉向歐洲人喜歡移居海外這一癖好。這是他們最鮮明的特點之一.也和新歐洲的農業生產力有很大關係。歐洲人並不急於離開他們的國家,這不難理解。在卡伯特(Cabot)、麥哲倫和其他歐洲航海家發現這塊新大陸之後,甚至在第一批白人在那裡定居很長一段時間後,新歐洲的人口才形成了像今天一樣的白人一統天下的局面。1800年,雖然在很多方面北美洲。被認為是新歐洲地區對舊大陸移民最有吸引力的地方,但在歐洲成功殖民幾乎兩個世紀之後,那裡的白人人口還不到500萬,外加100萬黑人。南美洲的南部更落後,在歐洲人佔領兩個世紀之後,白人還不到50萬。澳大利亞當時只有1萬白人,而紐西蘭仍然是一個毛利人的國家。

然後移民潮開始。1820—1930年,五千多萬歐洲人移民到了海外新歐洲的各個地區。移民人數在這一時期的開始階段就幾乎達到了歐洲當時總人口的五分之一。為什麼這麼多人願意跋山涉水移居他鄉?歐洲當時的社會環境為此提供了一個巨大的推動力,如人口爆炸以及由此導致的耕地減少、民族間的敵對、少數民族遭受迫害等。蒸汽動力在海陸交通上的應用無疑使長途遷徙變得更加便捷。但新歐洲自身的吸引力到底在哪裡?當然,這些新發現的大陸有很多吸引力,也因地而異。但讓一個理性的人去投資並且搭上全家性命去新歐洲冒險的根本原因,也許可以很貼切地認為與生物地理因素有關。

讓我們使用「杜平技巧」來解釋這個問題。它是用埃德加·愛倫·坡(Edgar Allan Poe)作品中的偵探c.奧古斯特·杜平(C.Auguste Dupin)的名字來命名的。杜平發現了無價之寶:「失竊的信」。它不是藏匿在精裝書或椅子腿的一眼鑽孔里,而是被放在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到的信架上。這個技巧也是奧卡姆剃刀定律(Ockhaam"s razor)的一個推理:問簡單的問題,因為複雜問題的答案很可能太複雜而無法得到驗證,而且更糟糕的是,它們會太令人著迷而欲罷不能。

那麼新歐洲在哪兒呢?從地理上來說,它們分布廣泛,但都位於相似的緯度。它們幾乎全部或至少有三分之二集中在南北溫帶地區,也就是說,它們有大致相似的氣候。歐洲人自古以來賴以獲取食物和纖維的植物,以及獲取食物、纖維、動力、皮革、骨製品和肥料的動物,都易於在年降雨量為50-150厘米的冬暖夏涼的氣候里生長繁衍。這些條件是所有新歐洲地區的主要特點,或至少是歐洲人聚居的那些肥沃地區的共同特點。人們會認為,英國人、西班牙人或德國人主要被那些盛產小麥和牲畜的地方所吸引,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儘管新歐洲地區主要集中在溫帶地區,但各個地區的生物群落卻大不相同,也和歐亞大陸北部的不一樣。比如說,回顧一千多年前的食草動物,我們可以看出對比非常明顯。歐洲的家牛、北美的野牛、南美的羊駝、澳大利亞的袋鼠和紐西蘭3米高的恐鳥(可惜現在已經滅絕)本質上並非近親。關係最近的歐洲家牛和北美野牛也不過是遠房的親戚。甚至北美野牛和它的歐洲舊大陸上關係最近的稀有的野牛也完全不同種。歐洲殖民者有時發現,新歐洲的動植物奇特得令人惱火。澳大利亞的馬丁(J.Martin)先生在19世紀30年代曾抱怨說:

樹葉不落,樹皮卻掉了。天鵝是黑色的,而鷹是白色的。蜂不叮人,有些哺乳動物有口袋且其中一些產蛋。山上最暖和,而山谷最涼爽。黑莓竟然是紅色的。

這裡顯然存在著自相矛盾的現象。今天世界上的很多地方就人口和文化而言很像歐洲,卻遠離歐洲,實際上和歐洲遠隔重洋。它們雖然在氣候上和歐洲很接近,但當地的動植物種群卻和歐洲完全不同。這些地區今天出口的源於歐洲的食物比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多,如穀物和肉類,但在五百多年前那裡卻根本沒有小麥、大麥、黑麥、牛、豬、綿羊或山羊等作物或牲畜。

這種現象說起來容易,解釋起來卻很難。北美洲、南美洲南部、澳大利亞和紐西蘭在地理上離歐洲很遠,但在氣候上很相近。只要競爭不那麼激烈,歐洲的動植物群落,包括人類在內,都能在這些地區生息繁衍。總的來說,這裡的競爭是輕易的。在南美大草原,伊比利亞的牛和馬趕走了美洲的羊駝和鴕鳥。在北美洲,講印歐語系語言的人數遠遠超過了講阿爾岡昆語、馬斯科吉語和其他美洲印第安人語言的人。在澳大利亞和紐西蘭地區,舊大陸的蒲公英和家貓長驅直入,袋鼠草和幾維鳥節節敗退。為什麼?歐洲人最終取得勝利可能因為他們在武器、組織和狂熱上佔據優勢。但是.看在上帝的份上,為什麼太陽在蒲公英帝國也永遠不落呢?歐洲帝國主義之所以成功,或許既有生物因素,也有生態因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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