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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男友失蹤我登啟事尋他5年,卻不知他一直在我身邊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七喜2007| 禁止轉載

1

院子里的草很長了,從上周起田光就惦記要除掉。家裡有一部老舊的除草機,父母在時經常用。田光一個人留在老屋後,隨父母離開而降低使用率的。

除去除草機,還有許多老物件,比如縫紉機、座鐘、藤椅、花灑壺,它們安靜地呆在屋子裡,心不甘情不願地被落滿灰。田光有一日看著礙眼,乾脆拿布一併遮了。

時間在窯灣街這間老屋裡被人為地減慢了速度,父母偶爾回來看田光,母親就不想走了,說,彷彿又回到了十年前。田光不動聲色,哪裡是捨不得房子?其實是捨不得自己流逝的歲月。

一邊想著,手上把最後一個字打完。打開郵箱,發送,看著一枚郵件圖標「咻」地飛進熟悉的郵箱。

田光點開發送箱,裡面躺了二十來封內容相似的郵件,郵件的名稱只有四個字:尋人啟事。

手機鈴響,田光把網頁關了,接起電話。

對方劈頭就是一句:「上次不是說最後一次了嗎?」

田光心裡嘆氣,前同事李應男愛管閑事的熱情讓她招架不住,「上次……是你逼我說的。」

「什麼?!」李應男負責《寧城晚報》的生活刊,半年內收了田光二十多封尋人啟事的郵件,都在報上替她發布了。

聽到田光這樣的說詞,李應男覺得這傢伙有點不知好歹,「發了二十多次了,人呢,要看見早看見了,哪有找人找半年的?你不如去警局報失蹤人口了!」

「我付錢還不行嗎?」田光賭上氣。

「什麼錢不錢的?這哪是錢的事?你跟我成心的,是吧?」李應男嗓門抬高了八度。

田光估計李應男辦公室這會沒人,不然她哪能這樣肆無忌憚?

「我說錯了,唉……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田光軟下來。

李應男半天沒回話,田光聽到那頭敲鍵盤的聲音,噼里啪啦。一會,李應男聲音含混不清地傳過來,「替你發了啊,這回真的是最後一次,你別傻了!」

田光想到李應男一定是敲鍵盤時把手機夾在脖子上,真難為她了。田光決定,在李應男這裡這是最後一次發尋人啟事。如果還要再發,那就……換一份報刊吧。

2

新峰大廈18層,銀光閃閃的玻璃幕牆裡圍著無數張辦公桌,像玩具格似的,每張辦公桌後面都嵌著一個人。敲鍵盤聲,打電話聲,房門的關合,碎紙機在擦擦地快速吞吐。

蔣維走進一間透明辦公室,隨手把門關上,雜音立刻潮水般退去。他鬆了松領帶,坐在自己的人體工學椅上,脖子倚在靠枕上。剛把眼睛閉上,手機鈴響了。

蔣維滑動接聽。

「蔣工,我們的圖紙出來了嗎?」

是醫藥公司的客戶,蔣維不敢怠慢,「徐總,今天晚上就能出來最後一稿,我剛和設計師們又碰了一下,把上次您提出來的問題點全部修復了。」

「好的,這次公司新辦公樓的建設,市裡領導也都關注的,這可不是小事。」

「明白的,徐總,您放心。這也不是小項目,公司用的都是最精英的設計師。」

掛掉電話後,蔣維再次把眼睛閉上,大腦卻不敢休息,反覆就醫藥公司新大樓的圖紙思維還有哪些問題,有沒有被遺漏掉的。

正想著,有人敲門。

進來的是陳躍年,和蔣維同年進設計所,現在負責另外一個高校的項目。

「累了?」陳躍年坐下來,拿起蔣維桌上的一個沙漏玩,把它重新倒置,湛藍色的沙子急速倒灌。

「你項目閑下來了,有這功夫來找我。」蔣維身子沒動,陳躍年和他在設計院資歷相同,能力相近,不分仲伯。看起來兩人關係很鐵,但蔣維知道,陳躍年一直在暗自競爭。

「閑倒不閑。不過,看到一個好玩的,拿來給你看看。」陳躍年笑得很神秘。

「什麼?」

陳躍年遞給蔣維一張報紙。

「《寧城晚報》?」蔣維疑惑地翻看,正反面翻完了,沒有看到與他或是設計院相關的內容,「什麼好玩的?!」

蔣維把報紙摔回給陳躍年,他懶得再問。

「你細心一點嘛!」陳躍年把報紙攤開,指著中間夾縫裡的公告欄,伸到蔣維面前,「你看這裡。」

蔣維看到四個字:尋人啟事。

3

《尋人啟事》:「十年青鳥音塵斷,往事不勝思。一鉤殘照,半簾飛絮,總是惱人時。」

寧城大學一別,再無音訊。籃球架下數青枝,行知樓里寫紅蓮。還記得這些嗎?我笑你迂腐,你說建築系裡無酸丁。

這一別,三五年,我在時間裡不肯走,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踏上了另一條時間軸。尋人啟事寫得像我這般模糊不清的,大概也不會再有。

但我知道,你若看見,必懂其意。

——舊時光里的人。

《寧城晚報》被蔣維隨手扔在辦公桌上,他不願意讓陳躍年看出他的狼狽。籃球架下數青枝,行知樓里寫紅蓮。這句話他太熟了。

晚上十一點,蔣維做完最後一件事。抬眼望去,外面大廳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對面樓群上的廣告燈映過來,在漆黑的辦公區投下陸離的影像。

終於沒有人了。蔣維把《寧城晚報》拿過來,近乎虔誠地翻到夾縫,把那幾十個小字從頭至尾又細細地讀了一遍。眼前浮現出一張笑意盈盈的臉,淡眉毛,翹鼻頭,面頰灑落的幾顆雀斑,略厚的嘴唇,以及那張臉的社會標記——一個偏男性化的名字,田光。

蔣維打開電腦,查找《寧城晚報》電子刊。找到後,在電子刊搜索「尋人啟事」關鍵字。然後,他看到了近百條的信息,數了數,有二十六條內容相似,署名都是「舊時光里的人」。

「奶茶店的阿姨居然還能認出我,我卻不敢認她,我怕她問出另一個人的名字。」

「操場邊的台階換成木製的了,水泥斑駁不堪,以前坐在這裡,經常硌得屁股疼。」

……

蔣維關上電腦,不想再讀下去。他心裡某一處感受到一種柔軟,泛起來,讓他多看了幾眼窗外的霓虹。而往常無數個加班通宵的夜晚,他不曾在意過窗外有什麼。

手機屏亮起來。是信息,「今晚加班結束了嗎?要不要去喝一杯?」

落款,妮。

蔣維回過去,「今晚太累,白天定了醫藥公司的方案最後一稿,精疲力盡。」

叮!信息快速地回過來:「那就明天,晚安!」

妮的風格向來如此,沒有多話。作為另一家設計院的工程師,范妮深知這行的工作性質,像做設計方案似的兩人的愛情,也簡潔明快,不拖泥帶水,沒有曖昧,沒時間猜疑。

定下來的時間就約會,太忙就改期,沒有責問,沒有埋怨。蔣維知道,掛掉電話,范妮也有大量的設計稿要處理。

下樓,開車。

夜已深。主幹道通暢無比,蔣維把車開到寧城大學南門外,校門已經關了,保衛室還亮著燈。

蔣維下車吸煙,透過欄杆,他看到圖書館樓頂的射燈,投在灌木叢里,暈出一個又一個暗淡的光影。

在圖書館側門外有一條小道可以快速地走到行知樓,記不清他和田光多少次在這條小路上往返。田光是中文系的,蔣維建築系,兩個人都喜歡泡圖書館,看書、查資料,雖然討論的各不相干,但也彼此愉悅。

籃球架下數青枝,行知樓里寫紅蓮。這是他倆胡謅出來的,青枝就是籃球架下的灌木,紅蓮是蔣維給田光取的字,他嫌田光的名字太男性化,仿賈寶玉給田光取一個字,把田光笑得不行,說建築系的酸丁是青樓作品看多了,編出個紅蓮的名字來。

煙蒂燙到手,蔣維從沉思中抽離回來。

上車,開往窯灣街。他知道田光一直住在那裡。

4

跟李應男喝完了兩瓶葡萄酒,此時,李應男臉紅耳漲地睡著在沙發前的地毯上。

田光天生酒量過人,從來沒喝醉,但也沒有測試過到底能喝多少,她不愛喝酒。

李應男一瓶的時候已經顯出醉態,田光要把她帶來的另一瓶酒藏起來,硬是讓李應男翻出來。

「帶來就是喝的!」李應男逞能,和田光把兩瓶葡萄酒全部喝光,自己也倒下了。

田光拿來毯子蓋在李應男身上,怕她醉酒吐,又把垃圾桶放在她面前,倒了杯溫水放在茶几上。

夜半丑時,整條窯灣街安靜無聲。偶有下夜班的人,咣當咣當,騎著車從小街上過。田光收拾好餐具,酒杯,給自己泡了杯熱茶,也拿了毯子偎在沙發上。

手上拿著書,卻一個字看不進去。她想著李應男說的那些話,「這些尋人啟事要發到什麼時候?鉛字是有期的,你心裡的啟事卻是無期的。」

她無力地爭辯,「我答應你是最後一期,不再發了。」

「我還不知道你嗎?」李應男根本不信她,仰脖,一杯酒幹掉,「你如果能放棄,就不是今天這樣孤家寡人了。」

還有兩個半月,田光想,她的年齡要邁入一個新的節點,30歲。

李應男比她小半年,年底也要結婚了。

「你一直活在幻想里,你尋的那個人根本不存在,他只是你幻想出來的。」李應男想讓她的腳落到地上。

「怎麼會?你知道他的,我大學學長。」田光睜大了眼睛。

「呵呵,學長嘛,不過是你借他幻想罷了。」李應男笑了,沖她擠擠眼。

「去你的!」田光把靠枕扔到李應男臉上。

然而此刻,田光看著李應男,後者沉睡著,發出粗重的呼吸,頭髮散亂,耳環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一隻。塗著蔻丹紅的手托著半邊臉,將臉擠變形了,渾然不知,顯出滑稽的模樣。

田光差點把李應男的睡姿拍下來,讓她醒後看看自己的尊容。拿起手機的時候,卻想到,她固然如此「尊容」,卻有個欣賞和愛她這副尊容的人在,半年後還要日日相守。自己雖然清醒著,卻活得不如她明白。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耳朵捕捉到一些異響。田光一個人住久了,對於特別的聲音敏感。她屏住呼吸聽了一會,像是有人走到了她家門外。田光雖然住的是平房,但門和窗都不對大街,外面還有一個半公開的院子。

是誰?這麼晚。田光緊張起來,想自己進屋前有沒有把大門鎖好。

確實有個人在門外,但始終沒有其他的動作。

「哧!」田光聽到火柴划動的聲音。(原題:《尋人啟事》,作者:七喜2007。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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