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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我希望你可以過得「慫」一點

在經歷挫折或創傷後

如何獲得依然向前的力量?

平凡如你我

如何成就非凡的人生?

如何挖掘自己生命中的巨大潛力

成就自己?

破壞總是創造的開始

《倖存心理學》

告訴你

如何在絕望中成就自己

新年剛過,又是一年立志時,過去的一年裡,或許你灰頭土臉的回到了家鄉,懷疑夢想,懷疑人生,或許你功成名就,春風得意。不管過去的一年過的好與壞,新的一年裡我希望你可以過的「慫」一點。

所謂「慫」字拆開來解釋就是認真遵從自己的內心,認清自我,適當的低頭。

積極樂觀的思維看起來能給帶來美好的生活,我們從小被灌輸,只要堅持不懈的努力,一切皆有可能。我們曾非常堅信,直到很多不美好的事情發生了。比如,認真讀書了,別人考最好的大學,你卻只能讀個普通大學;認真工作了,別人幾年就升了高層,自己卻只能做個中層;你好好吃飯,卻還是不幸生了大病,而發生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我們不努力,不管接不接受,都改變不了你變成了不幸的那一個人。

艾略特說:我們常會把終點當做起點。想結束就要先開始。從我們結束的地方,開始。

當不幸發生時,當你不開心時,當意外超乎了想像時,除了恐懼,憤怒,你還可以做一個超級倖存者。把終點當做起點,嘗試做個積極思維的悖論者。

認清現實,這是前進的唯一方法

不到30 歲的艾倫,淺棕色的頭髮,消瘦的臉上常帶著拘謹的笑容。從戈梅拉島出發,艾倫和馬特計划到達拉丁美洲的巴貝多。這次航行沒有發動機、船帆,僅僅依靠指南針、GPS、一個做飯的氣罐爐,史無前例地由一位盲人掌舵,其中註定危機重重,充滿挑戰。

追隨者們相信艾倫的成功源於積極思維。他的故事散發著勇敢、催人奮進的光芒各家報道中或多或少將他的成功歸於他超凡的樂觀主義。許多報道都提到,2003 年艾倫的失明除了讓他的內心更加堅定,還激發了他無限的運動潛能。艾倫被塑造成面對人生悲劇,發揮積極思維,最終獲得成功的典型。

然而艾倫有個秘密。採訪過程中,他常常說自己「準備迎接最壞的可能」以及「我知道我要完蛋了」這樣的話。無論多少人認為,他們從艾倫的事迹中看到了面對強大逆境時的樂觀主義,艾倫始終自視是悲觀主義者。「我完全不是那種能發現事物潛在積極一面的人。」艾倫堅持。人們常認為樂觀能消弭災難。船底漏水時,往好處想更有益處嗎?

半個多世紀以來,積極思維理論一直是心理學家激辯的焦點。19 世紀中期,支持者之一諾曼·文森特·皮爾提出積極思維是治癒疾病的良藥和成功的秘訣的觀點。在《積極思維就是力量》(The Power of Positive Thinking)一書中,皮爾曾提出一個影響深遠的理論:積極思維能帶來美好的生活。多如牛毛的自助手冊類書籍紛紛現世,都在著力宣揚積極思維對成功是何等重要。

當時年輕的艾倫正準備開始一生的軍旅生涯。約克號皇家驅逐艦的值夜生活並沒有太多高強度的訓練,但年輕的艾倫勤勤懇懇地完成了每一項任務。一天夜裡,艾倫忽然看不清眼前的航海圖,他懷疑是不是自己太累了。但第二天早上他依舊眼花,眼睛還疼起來,眼前出現一塊塊白斑。艾倫緊張起來。他到醫院做了眼部檢查,結果很不樂觀。診斷顯示他先天基因異常,眼底黃斑相關染色體發生突變,致使他無法辨別細小事物。黃斑退化還將影響視網膜細胞,一段時間後艾倫將無法分辨明暗和色彩,這是一種常見於六七十歲老人的癥狀,而艾倫才23 歲。

艾倫試圖樂觀起來,瀏覽各種醫學研究文獻,似乎沒有哪個提到他之後一定會完全失明。此時他視力的衰退有所放緩,狀況似乎穩定下來。

大家都試圖鼓勵他。他因此格外努力地保持樂觀,維持在別人眼中勇敢、充滿希望的形象,努力為自己尋找樂觀的理由,但不論怎樣努力,他發現自己始終無法找到一線希望。

他感到的更多的不是樂觀,而是憤怒和巨大的挫折感,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比子彈還小的,在比賽前就將他淘汰出局的不可避免的缺陷上。「那個時候說不絕望是不可能的,」艾倫說,「人生的賽場上,失明怎麼都算不上優勢。我想恢復視力,再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上。那種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覺讓我備受煎熬。」 艾倫發現積極思維那一套對他不起作用。「不論別人怎麼說,失去視力跟積極不沾邊,」他解釋道,「你可以拓展積極思維,說我還有健全的聽力。你可以說『抬起你的頭來,想想其他盲人所能做到的』,但不論如何,我願意用一切換回我的視力話雖如此,艾倫顯然也並非一個徹底的悲觀主義者,尤其是他取得了那樣的成就。

他或許不相信流行文化提倡的積極思維,卻並非以悲觀面對生活。「要認清現實,這是前進的唯一方法。」艾倫說。

科學實驗的結果也正是如此。鼓勵自己「沒有什麼大問題」或「一切都會好起來」,有可能會降低自己努力改變現狀的行動力。

此領域最重要的理論應屬健康信念模型(healthbelief model)。依據這一模型,一個人是否選擇承擔風險受許多因素的影響,其中兩個變數最為突出,即感知敏感性(perceivedsusceptibility) 和感知嚴重性(perceived severity)。簡而言之,如果我們相信某種做法會傷害自己,並可能造成嚴重後果,那我們一般傾向於避免這種行為。類似地,如果我們認為做某件事能給予我們保護,大部分情況下我們會採取行動。健康信念模型可以解釋人們追求健康的一系列努力,例如進行癌症篩查、性愛時採取安全措施、吃對心臟有益的食物、接種流感疫苗等等。這一理論甚至可以解釋為什麼人們會避免犯罪行為。當然,反對者稱這一理論是老生常談似乎也合情合理,因為它的確屬於人的常識。

而這又與積極思維有何聯繫呢?如果人們只關注事情的積極一面,對可能存在的風險視而不見,身在危牆之下卻依然保持樂觀,就可能無法採取適當行動來保護自己。對自身的感知敏感性缺乏信心可能會令自己陷入危險。

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一個超級倖存者

2008 年,一場哲學領域的爭論曾引起人們對這一問題的關注。話題始於荷蘭游泳馬拉松比賽選手馬爾滕·范德韋登a。馬爾滕在19 歲時就已經是當地游泳冠軍,但時至今日,談論起當年的情形來他內心仍然非常矛盾。

「當一個孩子擅長某項運動時,周圍的人總會鼓勵他堅持下去。堅持下去並非孩子的意願,而是他人的想法,孩子照著做就好。若是他確實表現出色,那些人又會說他是奧運冠軍的苗子。」馬爾滕在他位於鹿特丹的家中這樣描述,他當年就相信了大家的話。「但我現在明白當時我並未看清現實。得奧運冠軍完全就是異想天開,僅存於大家的幻想中。」實際上,當時馬爾滕已經意識到身邊很多人比他更有游泳天賦。家人和朋友明顯過高的期待,讓小馬爾滕不由地感到孤獨無助。

意外發生了,馬爾滕少年時期患上了致命的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游泳生涯戛然而止。

與之前游泳訓練時一樣,身處醫院,馬爾滕依舊聽到各種不切實際的聲音。病房裡的許多人都相信積極思維對治癒癌症有助益,馬爾滕卻覺得他們是在給自己製造假象。馬爾滕癌症治癒的概率只有30%,但朋友們還是告訴他別擔心治癒率,而要多關注好的方面。「我和我的朋友對什麼是希望的看法完全不同。在我看來化療和科學才是希望,因此我很懷疑積極思維到底能起多大作用。」

「小時候,父親教導我,只要堅持不懈地努力,一切皆有可能。我曾非常相信,直到我得了癌症。」馬爾滕繼續說道。他沒法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他堅信只有接受現實才能逐步解決問題。

馬爾滕的家人對他相當不積極的態度感到憂心忡忡,但這種擔心並未對他造成太大影響。出於對現實不那麼樂觀的考量,他開始不斷給自己制定短期目標,比如決心成功活過這個星期,盡量不太痛苦地過完一天,熬過下一階段的化療,成功完成幹細胞移植手術,這個手術最終救回了他。三年後癌症痊癒,他重新回到了泳池。

這一次,他決定將幫助他戰勝癌症的方法應用到游泳訓練中,腳踏實地的同時,放眼未來。「我清楚自己得世界冠軍的希望不大,」馬爾滕說,「也知道自己不是游得最快的選手。我必須在訓練中加倍努力,才能恢復到生病前的水平,甚至花更多的時間才能彌補自己的不足。我不再像小時候那樣,直接瞄準國際比賽冠軍,而是努力贏得一次次小型比賽。」

他清楚自己並非北京奧運會上實力最強的參賽選手,所以比賽時故意落後避免遇到別人划水的沖流,最後一刻拼盡全力,贏得冠軍。在外人看來,馬爾滕能重返泳壇巔峰非常意外。時任荷蘭首相的揚·彼得·巴爾克嫩德是馬爾滕的鐵粉之一。「他說我能夠鼓

舞人心。」馬爾滕說。但馬爾滕並未將自己視作英雄,他深信自己不過是創傷的倖存者。患癌經歷在他看來和泳壇折桂毫不相關,但是媒體報道總是將他和另一位曾身患癌症的世界冠軍相比。

「我不是蘭斯·阿姆斯特朗!」馬爾滕堅持道。

馬爾滕對阿姆斯特朗並沒有成見,當時阿姆斯特朗還是備受尊重的環法自行車賽冠軍。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這位曾身患癌症的享譽世界的自行車手多年來有關積極態度、倖存和勝利的種種言論。「如果沒得癌症,我可能一次環法冠軍都拿不到。」阿姆斯特朗曾經這樣寫道。在接受哥倫比亞廣播公司《星期天的早晨》(Sunday Morning)欄目的採訪時,這位曾經的環法冠軍還對此補充道:「沒人能否認積極樂觀的態度對人有莫大的助益。」

馬爾滕否認了阿姆斯特朗的觀點。「我不同意他所謂的積極思維和多做運動能夠幫你重獲新生的觀點。」接著,他說:「我甚至認為那麼想是非常危險的。」

事實也正像艾倫和馬爾滕所經歷的那樣,積極思維並不足以解釋一切。

科恩在《行為醫學年報》上發表的文章中提到,拔高積極思維的效用有潛在的危險。馬爾滕在與癌症抗爭時就曾經歷過。「我覺得人們相信病人自己能夠影響病情,是因為人們希望這是真的,」這樣的想法對病人來說是好事,對深愛病人的親友來說也是好事,甚至對不相關的健康人來說都是好事。一旦生病,『我還可以靠強大的心理和積極思維戰勝病魔』。但這對那些沒能戰勝癌症的人而言又意味著什麼呢?我有很多病友,嘗試了許多治療方法,有的長期騎動感單車試圖戰勝癌症。但他們很多都沒能挺過來。積極思維的理論就好像在說他們只是還不夠努力。」

不管怎樣,積極思維的擁躉還是堅持他們的觀點。如果一個人事業成功,生活美滿,抑或戰勝了疾病,積極思維的擁躉就會高喊:「你看,這就是積極思維的作用。」但若是一個人事業失敗,生活不幸,又或死於疾病,他們則會說:「這人不夠樂觀,如果他能再樂觀些,一切都會好的。」甚至還可能得出「他們的疑慮和悲觀招致了不幸」這樣的結論。

這大概就是積極思維最大的潛在危害。視積極思維為成功的關鍵,容易推導出不樂觀就會招致失敗這樣可悲的結論。

對於那些遭受不幸的人來說,這種觀點無疑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放棄夢想不屬於一般意義上人們所說的積極思維,但正是放棄夢想,為艾倫開啟了生活的另一扇大門。

「 放棄」, 用心理學術語來說就是「 目標解除」(goal disengagement)。雖然並不清楚「解除」為什麼對人有益,不過很可能因為放棄了一些目標,人獲得了釋放,從而有可能去追求另外一些曾經忽視的夢想。一日的時光有限,去追求力所能及的目標似乎比堅守遙不可及的夢想更理智。當然,人不應該因此降低自己的標準,而是應當立足當下,認清現實。這遠不是應用積極思維就能做到的。

新的一年願你我都學會放棄,學會過的「慫」一點!

本文整理自《倖存心理學——如何在絕望中成就自己》

《倖存心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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