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家試圖解釋「氛圍」到底是什麼

神經系統科學家大都懷疑我們的情感和認知存在著超自然的聯繫。感覺到房間的某種「氛圍」是一種常見的個人體驗，但是這與人的精神觀與哲學觀並沒有關聯。可能一個地方就是不能讓你「感覺對」，或者某個房間就是會讓人「感覺有趣」。對此有很多解釋，一種理論認為，我們在某些情況下所表現的奇怪表情和聲調是在潛意識裡從其他人那裡習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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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荷蘭的一項研究提供了更有說服力的證據，證明了為什麼我們能感受到各種「氛圍」。它指出，人類可以通過聞去過那個地方人殘留的汗或眼淚等身體排泄物來獲得化學信號。許多其他哺乳動物通過化學信號傳遞信息，比如貓通過蹭臉(留下喵味)或留下尿液來標記他們的領土。但是關於人類是否真的會釋放化學信號的話題從過去到最近一直具有爭議性。

人類具有社會性，他們天然得益於各種情感信號。當一個在古石器時代的人表現出恐懼時——就比如說，當他意識到：「有人來搶食了！」，如果當時的其他人及時注意到他的情緒，他們就可以及時拿起武器防衛。感受到別人的恐懼被認為是通過感官習得。研究表明，做一個可怕的表情會致使我們用鼻子吸入更多的東西，這會增強我們的感知能力，加快眼睛的反應速度，這樣我們就能更容易地發現潛在的危險。

有一些表達厭惡情緒的面部表情，比如擰起眉毛或皺起鼻子，能向別人傳遞某種食物有毒、有害或已經腐爛的信號。這樣可以使群體的其它成員免於食物毒品。例如，阻止他們吃腐肉。因此可以說，情感信號能幫助我們相互理解，並以快速有效的方式進行交流，這在我們遇到困難時是非常有幫助的。

荷蘭烏得勒支大學的JasperH.B.deGroot和同事們多年來一直致力於確定人類之間是否真的交換了化學信號，如果是的話，那麼這個過程是如何進行的。在2012年的一項開創性研究中，他們讓男人們穿著特定的t恤，觀看令人感到恐怖或噁心的視頻。每個人都遵守一份嚴格的協議，以免蓋住t恤上沾染的體味。最後把這些襯衫收集起來，讓一些女人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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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員發現，聞到「恐懼汗衫」的人露出恐懼的表情，而那些拿到「厭惡襯衫」的人則會露出厭惡的表情。這當然也影響了他們在完成某項任務時的表現。那個荷蘭科學家說，儘管我們普遍認為我們只通過視覺和聽覺模式進行交流，但我們的嗅覺和化學信號會幫助人們變成「情感的共同體」，使我們能夠更好地協作，然後面對挑戰。

在2015年的一項後續研究中，deGroot和他的同事證明了積極情緒可以以同樣的方式傳播。研究人員在《Psychological Science》雜誌上寫道：「我們觀察到，當人們暴露於從那些自身化學信號『處於快樂狀態』的人那裡收集來的體味(汗液等排泄物散發的氣味)里，會有象徵快樂的面部表情和知覺處理方式。」他們補充說：「從我們的發現看來，不僅負面情緒，積極的情緒也可以通過氣味傳遞。」

一些科學家認為，一個地方帶給人的感覺，或者說是這個房子所具有的「能量」，事實上可能是我們對殘留在環境中的積極或消極的化學信號的感知。值得注意的是，這是一個新的研究領域，還有許多未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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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科學家們不確定人類大腦是如何產生並處理化學信號的。並且當一種反應迅速進行的時候，他們並不知道它會持續多久——它是作為一種情感殘餘物而持續存在，還是很快就消散了？為了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我們必須進行更多的研究。儘管如此，這仍然是一個強有力的假設，解釋了為什麼我們會感覺到「氛圍」，更是在直到現在大部分觀點都還被解釋為超自然現象的現狀下的第一個基於實證的觀點。

本文譯自 bigthink，由譯者 當 基於創作共用協議(BY-NC)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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