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對我寵溺卻遲遲不提結婚,直到聚會時才知他偷偷對別人求過婚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傅周 | 禁止轉載
1
「辜源,快,有人跳江,你跟小於趕緊過去。」
辜源眼睛還閉著,身體卻一個打挺地坐在床上,「在哪兒?」
對方快速地報了地名。
「好。」掛了電話,辜源飛快地翻通訊錄,給小於播了過去,「小於,要出新聞。」
下了車,遠遠地看到警方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天才蒙蒙亮,借著閃爍的警燈,辜源才看清橋上的那個女人。
在快要靠近警戒區的時候,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攔在前面,對著他們做了個禁止靠近的手勢。
「警察同志,您好,我們是電視台的記者。」辜源出示記者證。
辜源伸出手,與他握了手。
「請問是什麼情況?」
「當事人跟丈夫吵架,一時想不開。」
辜源向他道了謝,示意小於選一個合適的角度開拍。
「現在是北京時間六點整,我現在是在長江大橋……」辜源握著話筒,面向鏡頭,將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那女子與警方僵持了很久,直到一個警察趁著女子不注意,將她從上面安全地拉了下來。
圍觀的人群開始喝彩,拍完最後一條,小於放下肩上的攝像機,辜源與他對視一眼,皆是鬆了一口氣。
他們叫了一輛計程車,還得趕回台里編片,剛回到台里,辜源才發現自己的記者證掉了。
要麼掉在大橋上,要麼掉計程車里了,她想。她有些懊惱地下樓,出了電梯便匆匆往大門走。
「辜小姐!」沒走幾步,有人就急匆匆地喊住她。
辜源轉過身,視線便落到前台旁頎長的身影上,霎時渾身僵硬。
「辜小姐,你的記者證掉了,幸虧被這位先生撿到。」前台小姐揚了揚手中的記者證。
「辜源。」傅遠寒聲音輕輕的,像是風吹過了烏桕樹,可辜源只覺得心中似狂風刮過,摧枯拉朽。
辜源下意識地想躲,接下來想逃,卻發現躲無可躲,逃無可逃。
傅遠寒約她晚上吃飯,可辜源下班時加急送來一批片子,等她全部編完,已經快八點,早過了約定時間。
跨了包下樓,她借著燈光遠遠看到傅遠寒正倚著車身吸煙,白襯衫的袖口微微挽起,手撐在車頂上,點點猩紅的火花在他指間閃爍。
傅遠寒終見到她來,便掐了煙,眉間一點點展開,像是鬆了一口氣。
「沒有想到能在這遇到你。」蒸菜館裡,辜源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子的杯耳。
眼前的這人,全無幾年前的年輕氣盛,時光像是一把篩,細細濾去輕細,只餘下成熟穩重。
「來這邊考察幾天。」他的聲音也更低沉了些,口味倒是沒變,永遠的黑咖啡,不加糖。
兩年後,兩人倒是第一次心平氣和地坐了下來。可他們之間最終卻像隔了一堵牆。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傅遠寒似斟酌一下,還是淡淡地說出口:「我要結婚了。」
辜源手下的動作一頓,胸口像是驀地插入了一根針,呼吸之間,胸膛竟疼得無法自抑,臉上卻是沒有任何波瀾,「怎麼現在才和她結婚?」
他低頭不再說話。
辜源這才注意到,他左手手腕袖口處帶著一串小小的佛珠。
什麼時候信佛了?
正是盛夏時分,路旁梧桐樹上蟬鳴似驟雨,一聲聲地傳入餐廳。
辜源的眼睛突然湧上酸意。
在一起那麼多年,傅遠寒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她,不管她與他怎麼吵、怎麼鬧,他總是那麼無力地對她說:「我什麼都可以給你,除了婚姻。」
可她與他是真正相愛過的。
那時,他鮮衣怒馬,她剔透玲瓏。
2
辜源是在樓梯口堵住的傅遠寒,剛下完公選課,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有些男生還朝他們吹口哨。
辜源的老臉又不禁紅了紅。
剛才上公選課的時候,手機忘記調靜音了,老教授剛提問完,教室正鴉雀無聲,辜源的手機卻鈴聲大作。
霎時,也不管講台上的教授,整個教室都炸開了鍋。
「傅遠寒的魅力也太大了,新傳的妹子都招來了。」
「就說新傳怎麼會選新能源這門課。」
「竟然拿這個當鈴聲,簡直喪心病狂啊……」
「……」
辜源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掛斷電話。她的手機鈴聲是上上次課傅遠寒回答教授的提問——論新能源前景。
辜源是個聲控,第一次聽到傅遠寒的聲音,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指便一點點蜷起來。辜源一激動就會蜷手指。
傅遠寒聲音低低的,有點像是風吹過了烏桕樹,又像煙雨江南里,黛瓦上的雨滴沒入春水。
老教授十分看重傅遠寒,每次提問,聽完來蹭課的博士學長見解,都要再聽聽他的看法。
鬼使神差的,辜源錄下了他所有的聲音。
有時候失眠,她都會聽一聽他的聲音,他的聲音似有讓人安定下來的魔力。
於是下了課,她就堵住他。
辜源深吸了一口氣,向他解釋,「傅遠寒,那個,我選這門課是因為我進選課系統的時候晚了,只有這課有名額了。」
「嗯,」傅遠寒終於看了她一眼,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睨著她,「為什麼拿那個當鈴聲?」
只一眼,辜源小心臟就不爭氣地猛跳起來。傅遠寒是女生寢室晚上必聊的話題,他家世顯赫,長相英俊,情史無數,這些足以做為小女生談資。
「你聲音很好聽,所以我把你的聲音給錄了下來,昨天晚上聽得時候睡著了,肯定是那時不小心將錄音設置成了鈴聲。」辜源老老實實回答,可剛說完,她又囧了。
傅遠寒眼裡倒是浮上了一絲笑意,繞過她,長腿一跨,沒有幾步便下了樓。
辜源還傻傻地站在原地,突然笑得一臉春心蕩漾。
後來,老教授每次提問傅遠寒,一同上公選課的同學就會起鬨,「辜源同學快準備手機錄音。」
一次,連上公選課的老教授都打趣辜源,也不知怎麼地,辜源偷偷偏頭看傅遠寒,正好與他的視線撞在一起,她又急急移開。
3
很快暑假就到了。
整個暑假,辜源都不準備回家,她正在網上找兼職。正看到一份飲料促銷的兼職,這時電腦旁的手機響了。
「張姐。」
「辜源,七月底有一場國際大型車展,要車模,你有空嗎?」
「謝謝張姐,我有空,算我一個。」
辜源以前做過好幾場車展,車展來錢快,一場下來,掙的錢相當於做其他兼職一個月的薪水。
只是,辜源沒有想到會在這次車展上能遇到傅遠寒。公選課結束後,辜源一直沒有遇到過傅遠寒,學校太大,她在南區,而他在北區,相遇的機會委實不多。
可在香車寶馬,美女如雲的車展會上,她卻再次見到了傅遠寒。
會場上人群簇擁在一起,一天下來,辜源笑得臉都有些僵了,穿著高跟鞋的腳鑽心地疼,她不動聲色地換了Pose,對著鏡頭微笑。
還有一個小時快要結束展會的時候,一個腦滿腸肥,帶著大金鏈子的中年男人走到辜源的展位,色咪咪地看著她。
「美女,給我介紹一下這款車唄。」
辜源著實有些反感這種暴發戶,卻還是認真地給他介紹。
「這款車車長4500mm,車寬是1700mm……」
那人與她挨得極近,辜源正打算退開一點,餘光卻突然瞥見不遠處如眾星捧月般被一群穿黑色西裝的人簇擁著的傅遠寒。
他穿著黑色的T桖,戴著棒球帽,一臉的不耐。等到穿西裝的那些人散去,傅遠寒才興緻缺缺地看著展會。
辜源在心裡祈禱,他千萬不要看過來。
車模最近的名聲不大好。
辜源眼睛瞄著傅遠寒,口中卻機械地背著記熟的資料,「它的變速箱是八檔自動的……」
那人見她並不排斥他的靠近,手不乾不淨地搭上她的肩。辜源這才驚得拍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好幾步。
那人惱羞成怒,「別給臉不要臉,你要多少,我連你也一起買下!」
動靜不小,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傅遠寒自然也看到她了。
辜源下意識地打量自己的著裝,相比別人的袒胸露背,她穿的是紅色抹胸長裙,很是保守了。她低著頭,安慰著自己,她化著濃妝,他不一定會認出自己。
可那人似乎余怒未消,從錢包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鈔,竟上前來一把摟住她,另一隻手用鈔票侮辱性地拍了拍她的臉。
「你說,要多少?」
辜源難堪地不敢看傅遠寒的方向,只是低頭用力地掙脫他的手,圍觀的人多,卻沒人幫她,他們都是抱著一副看好戲的態度。
一雙修長有力的手出現在辜源的視線里,只一個帥氣地反扣,辜源被鉗制的手腕便得到了解脫。
辜源抬頭,是傅遠寒。他身手不錯,只幾個動作就將那人制伏於地,那人開始罵罵咧咧。
只一小會兒,有穿正裝的安保人員上來,從傅遠寒手中接過那人,不客氣地將他押走。
4
傅遠寒朝辜源走了過去,面無表情地說:「你沒事吧。」
辜源咬著唇搖了搖頭,眼圈微紅,心裡若說沒有委屈是不可能。
傅遠寒最終什麼也沒說,正準備離開。
「等等,傅遠寒,展會結束後,你能等我幾分鐘嗎?」
傅遠寒停住腳步,微微側著頭,最終點了點頭。展會結束後,辜源急匆匆地在更衣室換了衣服,風風火火地往外趕。
出了展會大廳,辜源看到了倚著牆的的傅遠寒,他低頭看著手機,似乎在打遊戲。
「傅遠寒!」辜源朝他招手,小跑著過去。
她換上了白T桖,海藻一樣的頭髮被完全束在腦後,紮成了一個丸子,露出光潔的額頭。
隔著幾步,辜源在傅遠寒面前站定,仰著頭望著他。
因劇烈運動,她皮膚顯得白裡透紅,額頭、鼻翼處有細小的汗珠,紅唇微張地喘著氣。
傅遠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大手一把抓住手機。
「你怎麼也來看車展?」問完,辜源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
車展的主辦方之一是傅氏集團。
傅遠寒卻開口:「以後再遇到今天這種事情,一定要大聲呼救,不要一聲不吭。」
辜源看著他傻傻點頭,心想,這是關心吧。
辜源一定不知道,她看著傅遠寒的眼神有多溫柔,像春水,可是春水不會像這樣熾烈地燃燒。
即使是傅遠寒,也被她看得眼神忽閃,他不自在地低低咳了一聲。
彼時,傅遠寒只是是眉目俊朗的少年而已,遠遠做不到後來的不動聲色。
「我請你吃飯好不好,你想吃什麼?」不等傅遠寒開口,她又自顧自地說,「城南的烤魚好吃,江北的關東煮味道也不錯……
「我公選課過了也得感謝你,每天晚上反覆聽你的錄音,我都可以背啦,沒有想到教授考了好多課堂提問,我就默寫你的回答……」
傅遠寒終於被她沒羞沒躁的話逗樂,往牆上一靠,雙手環胸,「你喜歡我?」
辜源到底紅了臉,眼神忽閃,「你怎麼看出來的?」
傅遠寒笑了,那麼明顯,傻子才看不出來。
他笑的時候,眼裡像盛滿了整個星河,整個淡紫淺藍的天幕下,辜源覺得他是整個宇宙。
辜源又不由自主地看呆,大大的眼睛顯得有些無辜,像只兔子。又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低頭看著鞋面,辜源想,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呀,在他面前不知所措的樣子像個呆瓜。
傅遠寒看著她毛絨絨的腦袋,突然脫口而出,「那你願不願意做我女朋友?」
5
辜源大二時,正式成為了傅遠寒的女朋友。
室友知道後,皆不看好。她們都勸她,「辜源,你還是算了吧,你玩不起的。」連關係和她最好的真真也說:「源源,我覺得還是林學長靠譜。」
真真說的林學長,是林光清,辜源曾經與他有過一段。
大一上學期,林光清追她,辜源就稀里糊塗地答應了。在一次約會中,林光清突然牽起她的手。
辜源急急甩開他的手,因這事便與他結束了僅七天的情侶關係。
好在,林光清認為是自己唐突了她,後來一直都對她照顧有加。
「我聽說,傅遠寒脾氣不好,上一次分手,是因為對方遲到了五分鐘。」真真小心地將聽到的傳聞講給她聽。
辜源摸了摸鼻子,笑眯眯地說:「哦,這樣啊,那我絕不遲到一秒,並且什麼事都順著他。」
真真被噎得沒有了脾氣。
辜源真的說到做到。約會從不遲到,還提前等他。什麼事都順著他,就算他生氣摔東西,她下一秒絕對會將其他東西遞過去,讓他摔個盡興,比千依百順還要千依百順。
只有一件事,她不依他。
傅遠寒有慢性扁桃體炎,秋冬季節,扁桃體就容易腫大,輕則咳嗽,重則發燒。
傅遠寒在吃藥打針上,特別的孩子氣。他拒絕吃藥,拒絕打針,能挨則挨,不能挨了便在床上躺一天。
一場秋雨過後,大幅度降溫,傅遠寒果不其然地發起了高燒。
辜源在藥店買了一支溫度計,一大包葯和退燒貼。提著一大包,辜源去到他在學校外面住的公寓。
辜源給傅遠寒量過體溫後,將水和藥片遞給他,「快吃藥吧,如果再沒有退燒,我們就去醫院。」
床上的傅遠寒神情懨懨地推開她遞過來的葯。
可辜源不死心,傅遠寒不耐煩了,重重地推了辜源的手腕,她一個不察,失水摔了水杯。
辜源按捺著性子哄他,急得要哭,「你吃藥好不好,就算你要和我分手,我也得讓你吃藥。」
傅遠寒看著她那張快皺成一團的小臉,突然想伸手揉開,手伸到一半,生生地又變了方向,手掌攏過她掌心的藥片,嘟囔了一句,「誰要和你分手。」
辜源高興得歡天喜地,又跑出去附近超市買了一大包東西,回來給他熬湯。
一口一口地喂他,他每喝一口,她嘴角就揚高一分。
傅遠寒看著她笑得燦爛的臉,輕輕地罵了一句,「傻氣。」
6
可這個在他面前傻傻的辜源,卻越來越能影響他。
元旦節前天,傅遠寒回了家,那晚他有家族聚會,不能陪她。
在飯桌上,他卻一次次發獃,他知道她今晚要主持新傳的元旦晚會,他看過天氣預報,今晚溫度降到了零下五度。
終是忍不住,掏出手機,給她發簡訊。
「記得在後台穿厚點。」正準備發送,傅遠寒猶豫了一下,又將那幾個字一一刪掉,「晚會結束後,我來接你。」
可辜源遲遲沒有回。
傅遠寒開車到學校的時候,晚會已經結束了。打她電話,一直沒有接,而她宿舍也沒有人。
將近十二點,她才回電話。
聲音卻是她室友的,傅遠寒聽得出來,那是與她玩得最好的馮真真,她聲音都是抖的,「傅……遠寒,辜源她喝醉了。」
傅遠寒來到那家館子的時候,臉色十分不佳,嚇得辜源的酒都醒了五分。
辜源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拉他衣袖,「主持晚會的時候,我調成了靜音,沒有看到你的簡訊。學長要去實習了,今晚他請他們部門,和我們寢室吃飯……」
辜源語無倫次地解釋。
撇開以前那段不提,辜源與林光清兩人一直以來是很有默契的搭檔,包攬學院的大大小小的晚會,一直有新傳金童玉女之稱。
林光清眸色黯淡了下去,起身對他伸出手,故意言語曖昧,「源源向來酒量不好,每次喝幾杯就醉得不省人事。」
林光清話落,寢室幾個小姐妹紛紛變了臉色。
傅遠寒瞥了一眼林光清伸出的手,轉頭對她的室友們說:「她醉成這樣,我就先帶她回去了。」於是,他神色淡淡地帶著辜源離開。
「傅遠寒,你慢點。」傅遠寒拉著辜源走得太快,辜源腳步不穩,險些摔倒。
借酒壯膽,辜源蹲在地上耍賴不起。傅遠寒不跟酒鬼計較,不情不願地轉過身,在她面前蹲下,「上來。」
辜源會意,高興地朝他猛撲過去,害得傅遠寒險些摔倒。辜源將她的臉蛋在他頸後蹭了蹭,像只小貓。
傅遠寒背著她慢吞吞地走著,校園的樟樹林一個人也沒有,萬籟俱寂,他們的影子被燈光拉得好長。
「辜源。」
「嗯。」
「以後不要喝酒了。」
「哦。」
「離那個人遠點。」
「嗯?」
「你那個學長。」
辜源的腦袋這時轉得飛快,歪著腦袋問:「你吃醋啦?」
傅遠寒被她噎得半死,背上那人又自言自語,「你吃什麼醋,我都沒有吃醋,你有那麼多個女朋友。」
「什麼叫我有那麼多個女朋友?」
辜源就把學校里的關於他的傳聞一一告訴他。傅遠寒無語,終於明白什麼叫流言可畏,「我脾氣壞是不假,可我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你是第一……」傅遠寒將後面的話生生地咽了下去。
辜源這時的酒已經醒了八分,在他背上咯咯直笑,還忍不住踢了踢腿。
「傅遠寒。」
「嗯。」
「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安靜的夜裡,她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傅遠寒只是一步步地背著她走著,走過教學樓,走過保研路,他走得很穩,他的背寬闊溫暖得像港灣,像是可以停留一輩子。
「白痴。」許久,他輕輕吐出兩個字,嘴角卻無聲地一點點彎起。
辜源的雙頰滾燙,夜風吹來,她也不覺得冷,只覺得冬天的風跟春天的一樣醉人。她雙臂環緊他的脖子,辜源將臉頰一點一點貼上他的,許是察覺到他臉上的笑意,辜源笑得更加燦爛了。
煙花打破了黑夜的沉寂,電光紫、孔雀藍、胭脂紅的煙花在夜空次第盛開綻放。
原來是新年了啊。
「新年……」辜源偏過頭,想對傅遠寒說新年快樂,卻被那人含住了唇。
在他們身後,在天穹之中,煙花簇著煙花,整個天際都被照亮,而他們像大地上的一個點。
從此以後,一直亮著肚皮討好傅遠寒的辜源,似乎有了底氣,她偶爾也會對傅遠寒亮一亮她的小爪子。
7
這一場不被大家看好的戀愛,一談便是三年,傅遠寒還做了令許多人跌破眼鏡的事,比如,給辜源打水,在寢室樓下等她一起去吃飯。
連真真都改了口風,「源源,你真是暴殄天物,竟然要傅遠寒給你打水。」
工作後,大學時期的你儂我儂並沒有隨畢業而終止。
傅遠寒進了家族企業,而辜源則進了衛視當記者,工作地點一個城南一個城北,可他們住到了一起,傅遠寒每天都要為她開車繞大半個城,卻樂此不彼。
那時她覺得生活是那麼美好,他們住在一起,共享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又在無數月色如水的夜晚,耳鬢廝磨著相擁而眠。
辜源的心那麼小,那麼容易滿足,她只想在這個大大的城市裡有個小小的家,家裡有個她深愛的傅遠寒就夠了。
可她一直等,等到身邊的人,紛紛結了婚,有了孩子,傅遠寒都沒有提過娶她,她以為他只是忘記了。
直到,許明珠出現。(原題:《故人山河遠》,作者:傅周。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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