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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誰人不喝洗腳水

別看你狡似鬼,到頭喝老娘的洗腳水。

這話是水滸里最常見的俗話,我想說的是對王婆來說,有誰在這個刁老婆子手下,能倖免不喝洗腳水呢?喝了洗腳水,那絕非雀巢咖啡,味道好極了,也非農夫山泉有點甜。

王婆在古典小說里,是個常走動的人物,《金瓶梅》里有,《水滸傳》里有,《三言》《二拍》里有,有時叫王婆,有時叫薛婆,撮合宋江閻婆惜的是她,撮合西門慶和潘金蓮的也是她,在古代給人說媒拉縴的女人的綽號,好像是統一的都叫王婆.但這類職業,也有好孬的分別,好的一路是紅娘,也是幫助別人偷情,但是無私,不收取好處費,而王婆呢,非但收取好處費,有時就是索命,玩那些慾望的男女於股掌之間,擺兵布陣,縱橫捭闔,但難免最後坐木驢的下場,悲也夫。

水滸里的王婆是個複合型人物,藝多不壓身,《水滸》第二十四回中王婆對西門慶就像碰到一個買瓜的主顧,自誇起來「老身為頭是做媒,又會牙婆,也會抱腰,也會收小的,也會說風情,也會做馬泊六。」有點像李白上韓荊州書,把自己表揚的一點臉紅的意思也沒有。

媒婆「做媒」是當行,「牙婆」就是現在買賣居間人,經紀人,與雙方當事人沒有僱傭關係,只收取提成,當時男性經紀人叫牙子,女性經紀人叫牙婆;「抱腰」就是接生,人命關天的事,也是高技術含量;在北宋時男人可用錢買女人養起來,如宋江和閻婆惜」,也可以明媒正娶吹吹打打頂著蒙頭紅回家與其她女人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這種「收小的」是合法的;「說風情」,也就是現在會說男人和女人間渾笑話「黃段子」,現在的飯桌酒局閑聊天的時候,或者手機簡訊沒有這些黃段子,就像沒有了味精;「馬泊六」的職業,這和開妓院的老鴇不同,妓女和妓院是公開的行業,而「馬泊六」是說合「男人有妻子和女人有丈夫」私下偷玩的人,是介紹「偷情」的中間人,俗話說的「拉皮條」。

這是王婆的基本素質,而我認為,王婆是古今媒婆里有理論高度和哲學深度的第一人,她概括總結出了偷情泡女人的五字真經:第一件,潘安的貌;第二件,驢兒大的行貨;第三件,要似鄧通有錢;第四件,小就要棉里針忍耐;第五件,要閑工夫:這五件,喚作「潘、驢、鄧、小、閑」。

說白了,第一要帥,有潘安的貌,水滸里像西門慶、張文遠、和尚裴如海等都是「帥哥」。男人有一副好面目是泡女人的利器,在閻婆惜只念張文遠而不理宋江時,施耐庵有句過來人語:

「看官聽說,原來這色最是怕人。若是他有心戀你時,身上便有刀劍水火,也攔他不住,他也不怕;若是他無心戀你時,你便身坐在金銀堆里,他也不睬你。」

這樣說來,水滸里的妖女人多不是看錢的主,而是視金錢如糞土,把情看得比生命還重的性中情人。但泡女人要有"驢兒大的行貨",這是說器官要壯碩偉岸,巍巍乎頂天立地,男女之間不可能一直學習政治報告,柏拉圖只是一時,精神之後要雲雨,這一條西門慶符合,他對王婆這段話是這樣回答的,說"我小時也曾養得好大龜".這傢伙的器官自小就厲害,是娘胎裡帶的。尼采有句話:「到女人的身邊,記得要帶鞭子」,鞭子也有多解, 男人最喜歡聽女人說的是:我要。最怕女人說的是:我還要。能滿足女人,是男人的法寶。

泡女人沒錢也不行,要像鄧通一樣有錢,鄧通是何許人也?具記載,鄧通乃蜀郡(四川)南安人,原是未央宮旁遊樂船上一名船工,後為文帝所寵幸,有十餘次賞賜大量金錢,官至上大夫。有善相者說他「當貧餓死。」文帝說:「能使鄧通富的在我,怎能說他會貧?」於是賜他嚴道銅山,准許他自行鑄錢,由是鄧氏錢布天下。文帝曾病癰,他經常為文帝吸吮患處。太子啟入問病,文帝要他吸吮,啟面有難色。後來聽說鄧通這樣做過,十分慚愧,由是心恨鄧通。及太子啟嗣位為景帝,不久,有人告發鄧通出塞外鑄錢,景帝就籍沒他全部家產。鄧通以致身無分文,寄食他家而死。儘管錢不是萬能的,可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對泡女人尤其如此。

小,就是要「綿里針忍耐」,也就是放長線釣大魚,心急吃不得熱豆腐。見到她要低到塵埃里,就是要有卑躬屈膝、逆來順受的風度。要打左臉給她右臉,要你的外套,你連襯衫也給她,就如西門慶說的「他便打我四百頓,休想我回他一拳。」

閑。不是忙中偷閑。是要有小情調小花樣,給女人時不時的驚喜,讓女人用小捶頭敲你的肩膀說:你真壞.同是水滸傳在楊雄殺妻的那節,施耐庵說:

「看官聽說:原來但凡世上的人情,惟和尚色情最緊。為何說這等話?且如俗人出家人,都是一般父精母血所生。緣何見得和尚家色情最緊?說這句話,這上三卷書中所說潘、驢、鄧、小、閑,惟有和尚家第一閑。一日三食,吃了檀越施主的好齋好供。住了那高堂大殿僧房,又無俗事所煩,房裡好床好鋪睡著,無得尋思,只是想著此一件事。假如譬喻說,一個財主家,雖然十相俱足,一日有多少閑事惱心,夜間又被錢物挂念。到三更二更才睡,總有嬌妻美妾同床共枕,那得情趣。又有那一等小百姓們,一日假辛辛苦苦掙紥,早辰巴不到晚。起的是五更,睡的是半夜。到晚來,未上床,先去摸一摸米瓮,看到底沒顆米。明日又無錢。總然妻子有些顏色,也無些什麼意興。因此上輸與這和尚們一心閑靜,專一理會這等勾當。那時古人評論到此去處,說這和尚們真箇利害。因此蘇東坡學士道:

『不禿不毒,不毒不禿。轉禿轉毒,轉毒轉禿。』

王婆有偷情哲學的底子,也有拿捏色男欲女的手腕,潘金蓮放簾不慎,無意打中過路的西門慶。西門慶一見潘金蓮便垂涎三尺,兩日內五次踅入王婆茶坊「喝茶」。王婆拿捏的功夫出神入化,可如吉尼斯世界紀錄:

第一次進王婆茶鋪,西門慶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潘金蓮是誰家妻小。而王婆卻雲山霧罩地說了一大堆瘋話:說潘金蓮是「閻羅大王的妹子,五道將軍的女兒,武大官的妻」等等,故意賣關子,吊胃口,使西門慶心急如火叫苦不迭。過了兩個時辰,西門慶第二次走進王婆茶鋪,此時王婆端出一碗梅湯給西門慶喝,借「梅」與「媒」的諧音進行挑逗、表白。「西門慶慢慢地吃了」。西門慶此時因色而煩,因欲而渴,喝此茶正是猜中心事,對症下藥了,故慢慢地喝著,漸漸地入套,提出要王婆為己做媒之事。

西門慶第三次入茶鋪,是在天黑點燈之時,離第二次僅個把時辰之隔,色慾之切可見。王婆了解他的來意,剛坐下,王婆主動遞上了一碗和合湯。和合,是古代神話中象徵夫妻相愛之神名,常畫二人,蓬頭笑面,一持荷花,捧園盆,取和諧和好之意。此時王婆針對西門慶請她做媒之事,讓他喝「和合湯」,是讓西門慶放心、寬心,暗示此媒一定成功。

第二天一早,西門慶第四次上門,王婆一句:「這個刷子踅得緊!你看我著些甜糖抹在這廝鼻子上,只叫他舔不著。那廝會討縣裡人便宜,且教他來老娘手裡納些敗缺!」道出了王婆的計劃:抓住西門慶求色之切,慢慢整治他,達到自己貪賄的目的。西門慶此來,王婆故作冷淡,置西門慶於欲罷不能、欲進無門的境地。待西門慶叫茶,王婆「便濃濃的點兩盞薑茶」遞給他喝。薑茶,王婆暗示西門慶要想成好事,需心狠手辣。

西門慶喝完薑茶離開茶鋪後,一直在潘金蓮門前轉悠。這種色慾如饑似渴之狀,急不可耐之情,又被王婆盡受眼底。當西門慶第五次進茶鋪,王婆以一句「老身看大官人有些渴」點破西門慶之色渴,以吃個「寬煎葉兒茶」的茶名,暗示自己已經是胸有成竹,來寬西門慶之心。西門慶很快聽出王婆的弦外之音,一拍即合,就開始按照王婆導演的戲路子一條道走到黑。於是宋代大導演王婆,主演:西門慶、潘金蓮,配角武松、武大郎、何九叔,鄆哥,在外景地陽谷縣演繹了一出〈〈十面埋伏〉〉,獲得了歷史上眾多觀眾的一直唾罵.

第一步請潘金蓮幫忙做衣服;然後進一步請潘金蓮來自己家裡來做;第三步等過一天,再讓潘金蓮來家,依然什麼事都沒有,讓潘金蓮安心再來;王婆在潘金蓮來的時候安排一些酒食,王婆原話是「第二日,他若說不便,當時定要將家去做,此事便休了。」這步的意義在於了解小潘是否好貪些小便宜。好貪的人容易引誘,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另外,古訓:食色,性也。好食者就有好色之可能,二者有極其微妙而又不可分割的聯繫,弗洛伊德有一說可略做解釋:這叫口欲期沒有得到滿足。

第四步西門慶才出現,假裝偶遇;看潘金蓮見了陌生男人是否跑掉,。「他若見你入來,不動身時,這光便有四分了。」王婆說道。古時家訓極嚴的家中,比如《牡丹亭》的杜家,鴛鴦只有一隻游,連雄的花蕊也會被掐掉的,更不要說什麼見陌生男人的面了。若金蓮見了陌生男人還不跑,這就有戲

第五步當著潘金蓮的面大誇西門慶,看潘金蓮的反應,一旦潘金蓮開口插話,則說明有戲;第六步留西門慶吃飯,王婆讓西門慶給錢給她去買酒,王婆說「他若是不動身時,事務易成,這光便有六分了。」

如果潘金蓮不是執意要走,就更進一步;第七步第八步自己出去買菜,給西門慶和潘金蓮留下單獨相處的機會;王婆原話是「若是他抽身便走時,不成扯住他?此事便休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乾柴烈火,這個道理誰都知道。所以有膽子單獨相處,就說明她完全有膽子承擔可能的後果;第九步喝得暈暈乎乎,假裝沒酒了,王婆出去買酒,再去買酒,並且將門拽上,王婆道「他若焦躁,跑了歸去,此事便休了。」這次連門也給拽上了有點洞房花燭的意思.最後一步王婆讓西門慶假裝筷子掉地拾筷子,順便摸下潘金蓮的腳,看潘金蓮會不會鬧起來,王婆原話是「若是他不做聲時,此是十分光了。"在古代小腳是女人除陰部、乳房外的第三「性器官,如果腳也可以被捏了,那麼應該可以發生關係了。

這部王婆導演的〈〈十面埋伏〉〉,堪稱小製作大手筆,起承轉合,風行水上,沒有一絲的牽強,沒有一絲的彆扭,絲絲入扣,環環相扣,一環緊扣一環,環環相連,具體操作演員就位,王婆騰挪踢打,樣樣掌控得當:

西門慶送來衣料,王婆就去借黃曆,談家常,做壽衣,引來潘金蓮到家,讓西門慶單獨相處,在西門和潘成全好事的關鍵時刻出場,控制了整個事態發展,並控制了潘金蓮。在武大郎被小孩鄆哥挑唆,捉姦時被西門慶踢傷後,武大郎拿親兄弟武二來要脅,這對偷情男女可是被嚇著了,又忙向王婆求救,這王婆還真是「女中男人」,說道:「欲求生快活,須下死工夫。罷,罷,罷!一不做,二不休!斬草除根,萌芽不發。若是斬草不除根,春來明芽再發,官人去取些砒霜來,我自教娘子下手。」王婆不顧個人安危,通盤指揮著這對男女的活動,將礙手礙腳的武大郎送上西天。

其實我們看水滸,王婆這樣的人,雖然地位卑微,但卻埋藏很深,當武松與武大郎剛相認當天,武松被武大郎帶回家相認了嫂嫂潘金蓮,在武大買了些酒肉果品歸來,放在廚下,武大為了顯示在家是男人,就跑上樓來叫正陪小叔聊天的潘金蓮安排酒桌時,書中是:「那婦人道:『何不去叫間壁王乾娘安排便了?』武大自去間壁央了王婆,安排端正了,都搬上樓來,擺在桌子上。」武大家來了親戚,擺菜這點小事還央了鄰居王婆,從這些小事,我們可以看出王婆平時的能幹精明,書中說王婆:

端的這婆子:開言欺陸賈,出口勝蕭何。只憑說六國唇槍,全仗話三寸舌劍。只鸞孤鳳,霎時間交配成雙;寡婦鰥男,一席話搬唆捉對。解使三重門內女,遮么九級殿中仙。玉皇殿下持香金童,把臂拖來;王母宮中傳言玉女,攔腰抱住。略施妙計,使阿羅漢抱住比丘尼;稍用機關,教李天王摟住王母娘。甜言說誘,男如封池也分心;軟語調和,女似麻姑須動念。教唆得織女害相思,調弄得嫦娥尋配偶。」這怎樣說一個普通的媒婆,簡直是新聞發言人兼公關高手。

細細分析起來,西門慶和潘金蓮的智商也不低於120,但都在王婆的扒拉下,指東是東,指西是西,最後都走到了黑,斷了卿卿性命。其實開始的事情極小,潘金蓮的一個竹竿落在了西門慶的頭上,落了就落了,但這一幕被王婆看到了,於是好戲在她的執導下開拍,西門慶和潘金蓮喝了她的洗腳水,但後來她也落了個如此的結局:

大牢里取出王婆,當廳聽命。讀了朝廷明降,寫了犯由牌,畫了伏狀,便把這婆子推上木驢,四道長釘,三條綁索,東平府尹判了一個"剮"字,擁出長街。兩聲破鼓響,一棒碎鑼鳴,犯由前引,混棍後催,兩把尖刀舉,一朵紙花搖,帶去東平府市心裡,吃了一剮。

當劊子手把刀舉起的時候,王婆是否會想到她的口頭禪:別看你狡似鬼,到頭喝老娘的洗腳水。洗腳水人人都喝,但喝的方法不一樣,王婆悟否?

金聖嘆在批評此段時候,對王婆和西門慶是讚賞的筆墨,錄下,聊備一格:

寫西門慶接連數番踅轉,妙於疊,妙於換,妙於熱,妙於冷,妙於寬,妙於緊,妙於瑣碎,妙於影借,妙於忽迎,妙於忽閃,妙於有波礫,妙於無意思:真是一篇花團錦簇文字。

寫王婆定計,只是數語可了,看他偏能一波一礫,一吐一吞,隨心恣意,排出十分"光"來;於十分"光"前,偏又能隨心恣意,先排出五件事來。真所謂其才如海,筆墨之氣,潮起潮落者也。

通篇寫西門愛奸,卻又處處插入虔婆愛鈔,描畫小人共為一事,而各為其私,真乃可丑可笑。吾嘗晨起開戶,竊怪行路之人紛若馳馬,意彼萬萬人中,乃至必無一人心頭無事者。今讀此篇而失笑也。

附件:

王婆騎木驢小識

秋瑾在被捕赴死時,向縣令提出了三個條件:「一請作書別親友,一臨刑不能脫衣帶,一不得梟首示眾。」縣令同意了後面兩個條件,「秋謝之」。

水滸傳寫於明代,王婆的騎木驢是東廠特務發明的折磨女人的酷刑,在明朝時後,山東白蓮教起義。據說是女首領唐賽兒。

而為了抓住唐賽兒,不少明朝的錦衣衛,傾巢而出。來回的抓住年輕的姑娘,就脫光衣服,剃光包括頭髮在內的毛髮,殘忍的凌辱。辣椒水,老虎凳。鐵窗,灌鉛水,還有鐵棍穿刺身體的等等,鐵鉤懸掛人體,不一而足。

而女人天生肉體嬌貴,怎奈這些酷刑,不得不違心承認。而所有承認的女囚犯,一律騎在母驢上,光腚遊街示眾。最終凌遲處死!據說因為唐賽兒一案,起碼造成了1萬多名年輕女子蒙冤慘死!

最終唐賽兒主動交納出來白蓮教的聖物,白蓮玉足。而她蒙受了慘烈的拷打,被剃光頭髮,脫光衣服,反覆侮辱。

最終騎在木驢光腚送上刑場。她被凌遲2000~3000刀,凌遲了3天才斷氣。首先切割手臂,胳膊上的人肉,切割成為非常薄的肉片。然後是軀幹。最後是挖眼,切割耳朵,鼻子,舌頭。最終開膛剖腹,將腦袋砍掉,掛在城樓上,示眾!

甚至因為在明朝時候,木驢成為一種侮辱性的官方刑法。這樣一來,達到最大屈辱女囚犯的目的!所以說,一個被剃光頭髮,赤裸身體騎在木驢上的女囚犯,往往是不貞節的,是下賤的!

所謂木驢,分為繁簡兩種。

簡單的,不過是一段圓木頭,下面安四條腿,像一張條凳,所不同的,第一是"凳面"

不是平的,而是呈圓弧形;第二"凳面"正中間,有一根二寸來粗、一尺多長的圓木棍兒,向上豎著,象徵"驢毬"--這就是這種刑具被稱為"木驢"的原因:你不是貪淫么,驢毬最大,讓你臨死之前充分享受!女犯被判剮以後,就把她全身衣褲剝光,把她強按在木驢上,關鍵的一筆,是一定要把那"驢毬"插進女犯的陰道里。女犯負痛,當然要掙扎,所以還要用四枚大鐵釘把女犯的兩條大腿釘在木驢上,然後由四名大漢抬著木驢遊街。遊街隊伍的前面,敲著破鼓、破鑼--之所以一定要用破鼓、破鑼的原因,絕不是沒有好鑼好鼓,而是一定要和縣太爺出行的"鳴鑼開道"有所區別。在遊街的過程中,還要用帶刺的荊條--也就是《水滸傳》中所寫的"混棍"--抽打女犯的後背,要她高喊:"我是謀殺親夫的淫婦,大家來看我的下場!"--這是中國傳統酷刑中,專門用來對付"紅杏出牆"又加"謀殺親夫"的婦女的。充分體現了男權社會、夫權社會對"不守婦道"女性的殘酷摧殘。

繁式木驢,肚子里是空的,四條"驢腿",各安木輪,女犯遊街的時候,不是被抬著走,而是有人在後面推著走。關鍵的一筆,是木輪連著一條"制動桿",制動桿連著木驢肚子里的一個"偏心輪",偏心輪又連著象徵"驢毬"的木棍兒,所以木驢往前推,"驢毬"就能上下伸縮。往往女犯還沒有押到刑場,由於木棍兒搗爛了內臟,早已經半死不活,氣息奄奄了。

錦衣衛不少都是太監出身,從小嚴格,人格畸形變態。對於年輕美貌的婦女,既然愛慕,又殘忍。所以在無法佔有情況下,酷刑折磨,成為一種樂趣。

"騎木驢"其實不是"判處刑罰",而是"附加刑罰",一般都是當地百姓出於義憤,買通劊子手"法外施恩"的。這種刑罰,一般只施用於"謀殺親夫"的女犯。潘金蓮如果沒被武松所殺,大概也逃不脫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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