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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螺用了25年,終於把他的「怪獸物語」寫進了奧斯卡

小金人終於擁抱陀螺了!

直到今日吉爾莫·德爾·托羅憑藉《水形物語》折桂,影壇怪才聯盟「墨西哥三傑」人手至少一座奧斯卡最佳導演獎。

「墨西哥三傑」分別為:吉爾莫·德爾·托羅、阿方索·卡隆,以及亞利桑德羅·岡薩雷斯·伊納里圖。

2014年,阿方索·卡隆憑藉《地心引力 》摘得奧斯卡最佳導演獎。

2015年和2016年,亞利桑德羅·岡薩雷斯·伊納里圖憑藉《鳥人》《荒野獵人》,練下兩座奧斯卡最佳導演獎。

2018年,吉爾莫·德爾·托羅憑藉《水形物語》角逐奧斯卡最佳導演獎,首提首中。

三人五年包攬四座,厲害厲害。

公眾視線內,這三位都是在好萊塢佔有一席之地的墨西哥裔導演;

公眾視線外,他們是「不懟不相識」的好朋友。

據說,阿方索和托羅早在1987年就認識了,他們的友誼維持了30年之久。

他們同時擔任Televisa電視台的助理導演,執導恐怖系列劇《時間的標記》。

托羅看出阿方索的劇本「抄襲」史蒂芬·金,兩個人因此打開話匣子,借著互改劇本的機會就成了朋友。

1996年,岡薩雷斯以同公司晚輩之姿找阿方索取經。

阿方索當時正在籌拍《烈愛風雲》,無暇顧及岡薩雷斯的問題,所以喊來了托羅幫忙指導他。

據岡薩雷斯回憶,托羅第一次來家裡做客,就吃空了他們的冰箱,嚇壞了他和妻子。

托羅後來還打趣道,可能是那次的經歷給岡薩雷斯留下了心理陰影,所以他的電影的主角都是一些餓壞了的、骨瘦如柴的人。

岡薩雷斯用一個冰箱的美食,換來了托羅寶貴的修改意見,他的長片處女作《愛情是狗娘》順利問世。

自此,「墨西哥三傑」成功會師,開啟了征戰好萊塢的漫漫之路。

2006年,岡薩雷斯有《通天塔》,托羅有《潘神的迷宮》,阿方索有《人類之子》。

從銀幕到包括奧斯卡在內的各大電影節,到處都能看到他們的名字。

同年的戛納電影節,在《潘神的迷宮》放映結束之後,三位友人共同上台,觀眾報以長達22分鐘的掌聲。

阿方索·卡隆說:那個時刻是身為一個電影人最美妙的時刻。

隔年,「墨西哥三傑」總共贏得了12項奧斯卡提名和4座小金人,新聞標題將其稱為「墨西哥電影年」或「墨西哥三傑年」。

這三位導演一路互相扶持,在各自擅長的領域皆有所成,轉眼到了2018年,托羅從奧斯卡捧回最佳導演獎,「三傑」拿下第一座里程碑。

「三傑」各有所長,阿方索是個「技術控」,偏愛長鏡頭,個人最長紀錄是16分鐘,出自《地心引力》。

岡薩雷斯是個「細節控」,偏愛現實主義題材,擅用多線敘事,有「墨西哥的昆汀·塔倫蒂諾」的美譽。

今日獲獎的托羅則是個「怪物控」,偏愛黑色童話,作品裡充斥著光怪陸離的奇思妙想。

何來光怪陸離,因為托羅對色彩有著謎樣的審美和堅持。

比如在《環太平洋》的香港大戰中,托羅借鑒畫家喬治·韋斯利·博格斯的名作《拳擊》,用橙色、紫色、粉紅色的建築做背景,圍繞著暗黑色的機甲,再加上怪獸時不時飛濺的藍色血液,儼然一幅視覺奇觀。

再如助力托羅折桂的《水形物語》,童話般的布景,工業時代的質感,全片渲染著如大海深處一般的暗藍色,而伊莉莎的小窩卻一直透著溫暖的明黃色,濃墨重彩,相得益彰。

托羅對色彩的敏感,和他長達10年的特效化妝工作密不可分。

早年間,他在片場跟著化妝特效大師迪克·史密斯學習,後來成立了自己的特效公司「Necropia」,期間推出過多部短片,其中就包括Televisa電視台《時間的標記》。

也就是上文提及的,他和岡薩雷斯結緣的那部系列劇。

何來奇思妙想,因為托羅對「怪物」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執念。

據說他4歲那年非要躺在棺材裡睡覺,嚇壞了爸爸媽媽。

爸媽說托羅是「一個被魔鬼眷顧的孩子」,所以特意在聖誕節為他搞了場驅魔儀式。

但這似乎沒什麼卵用,長大的托羅依舊被「魔鬼」眷顧著。

他說「假如一個劇本中沒有怪物,我是絕對不會拍的,我的電影里必須有怪物。」

他將執念投射到電影作品中,從1993年的處女作《魔鬼銀爪》,到《變種DNA》再到《鬼同院》《刀鋒戰士Ⅱ》,托羅的個人風格愈發明顯,粉絲的熱情也愈發高漲。

2006年,《潘神的迷宮》上映,全球累計票房8700萬美元(摺合人民幣約5.5億)。

托羅不僅是被「魔鬼」眷顧著,也開始擁有了追捧他的粉絲。

2013年上映的《環太平洋》,全球斬獲4.11億美元,毫無疑問最大功勞是托羅的。

2016年《環太平洋2》籌備期,片方又向托羅發來了邀約。

但他回絕了導演一職,退居製片人,分擔更為幕後的策劃工作。

用托羅自己的話說,因為他當時「非常非常想拍一部小製作電影」,就是《水形物語》。

現在來看,他的決定非常明智,非常「陀螺」。

因為是自己執意要拍的電影,所以對《水形物語》,托羅處處都要較真。

開拍之前,他自己投錢,花了三年時間來設計主角的人魚形象,他說:「他需要表達無辜、痛苦、恐懼、仇恨。臀部比例和肩部比例要恰如其分,嘴唇也特別雕琢。我們要讓觀眾相信,他很美。」

托羅將《水形物語》的故事背景設定在1962年,他說:「因為那是美國夢的幻想空前高漲的一年,復甦的一年。噴氣式飛機、超便捷廚房、襯裙、髮膠、未來、太空競賽……」

他也說狂歡背後,藏著另外一群人的孤獨:「那一年,可能性隨肯尼斯一起「死去」了。如果你不是白人異性戀新教徒,事情會非常不同。」

這種被排外的孤獨,托羅感同身受。

1998年,托羅的父親在他拍攝《變種DNA》時被綁架,交了巨額贖金之後,托羅舉家從墨西哥移民美國洛杉磯。

所以他說:「你被扔進一個充滿痛苦磨難、眼淚飢餓的世界,可帶你來的人根本不關心你。」

細細品味這句話,再回想《水形物語》中的人魚和伊莉莎,從血淋淋的傷疤而變出的魚鰭,似乎藏著托羅的釋然。

作為一個cult片導演,托羅能在業內外都獲得認可,確實不易。

13提4中,《水形物語》無疑是本屆奧斯卡最大的贏家。

但對托羅而言,這只是他日復一日,對自己所鍾愛題材的累積、深化和提升。

就像他那句座右銘,印象派大師皮耶爾·奧古斯特·雷諾阿的名言:「一個畫家一生都在畫同一棵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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