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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雞心理學泛濫?潘幸知:中國需要社會工作模式下的心理諮詢

作者 / 李躍然

2018年2月8日《南方周末》發布了一篇報道《心理抗癌、表演治病、不顧倫理……「野雞心理學」席捲而來》,2月14日,中國心理衛生協會、中國心理學會、中國社會心理學會三大協會聯合發布聲明,要規範心理諮詢與心理治療活動。

可能是因為春節,3月初,這篇稿件才在心理圈傳播。為此,記者採訪了幸知在線心理成長平台CEO潘幸知,希望她就行業現狀發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對於心理技術運用方式是否有效,不能一刀切下決定」

南方周末報道中引用了兩位學院派專家的觀點:

中國心理學會臨床心理學註冊工作委員會秘書長徐凱文稱,「家排、NLP、九型人格,無論是在國外還是在中國都沒有被主流心理學界認可」。

德國海德堡大學的心理學博士,南京大學教授何安娜對家排呈現了非常偏激的表述,她認為,家排是虐待人而不是幫助人,海靈格沒有科學依據,本身就不為德國高校心理學教授接受,不是心理學。

就此,潘幸知認為,在家庭情感諮詢過程中,家排、NLP和九型人格等,還有OH卡牌等工具都有可能作為輔助方法被諮詢師應用。「這些方法,不能絕對一刀切說好還是不好,或者直接抹殺它們的功效。對很多諮詢師來說,輔助方法的運用,某些時候更容易被特定來訪者接受,從而進入更深度的諮詢流程。

「專業情感諮詢,應該是實踐型心理諮詢的分支」

「現在的心理界,確實是亂象叢生。只要行業在發展,亂象就存在。市場上學院派攻擊實踐派,實踐派又看不起學院派。尤其是在情感諮詢領域,我看過一個情感諮詢機構創始人採訪,他說,心理諮詢解決不了問題,只有情感諮詢才可以,把心理諮詢和情感諮詢割裂開來。市場上有一些機構的情感諮詢師,巴不得是幫健康人『拄拐』,而且永遠拄下去,以此獲得高收益。這都是亂象。」

潘幸知認為:「心理諮詢與互聯網的深度結合,已經在不斷迭代心理諮詢的基礎設置和價值觀。互聯網因子的注入,讓用戶開始用金手指投票。在短時期內,優秀互聯網實踐派心理諮詢師的收入確實高於傳統心理諮詢師,幸知在線一個很大的職能,就是幫助傳統諮詢師實現互聯網垂直領域上的轉型,只有這樣才『更接地氣』。」

為此,潘幸知和她的幸知在線,還開設了情感諮詢師孵化班,授課導師中並沒有太多傳統大咖,對此潘幸知有自己的理由:「很多心理行業大咖未必還在一個腳印一個腳印做諮詢,與實踐環節可能有所脫離,另外一方面,幸知在線鑽研了四年互聯網情感諮詢,自有高價諮詢師都是用戶投票角逐,不僅有深厚的心理學底蘊,同時在轉型過程中摸索出了一套獨有方法論,值得被推廣。

「真正的情感諮詢,應該是實踐型心理諮詢的分支,從專業上應該叫社工型心理諮詢,它針對的是受情境性問題困擾的來訪者,它並不主服務於因個人功能受損而需要藥物治療的病人。那些問題,需要有處方權的精神科心理治療師來進行治療。所以,情感諮詢面對的不是病人,而是社會功能亞健康人群。也因此,優秀的情感諮詢師,不一定是心理學科班出身,但是他一定要有豐厚的人生底蘊和社會閱歷作為基礎,心理諮詢相關理論的學習,是嫁接他過往經歷的翅膀」,潘幸知說,「只有這樣,才能腳踏實地幫助來訪者解決問題」。

探索社工與心理諮詢結合的第三條路

2015年底,心理諮詢師被人社部歸入社會工作專業人員分類。在中國社會工作聯合會心理健康工作委員會家庭教育專業學部,潘幸知也是首批委員之一。

記者發現,在大陸過去的二十年里,社會工作師和心理諮詢師一直有著微妙的聯繫。在國外以及香港台灣等,社會工作師和心理諮詢師沒有「貴賤」之分,但是在大陸卻似乎有鄙視鏈存在。誠如社工師西江湖所言,很多人的誤區是「社工服務於窮人,心理諮詢服務於富人」。作為專業社工,曾服務於北京自殺干預中心的潘幸知一直希望,社工不再委屈,心理諮詢也不要高高在上。她四年前創立幸知在線的初衷,就是走出第三條路,一個結合心理與社工的情感陪護平台

值得慶幸的是,根據深圳最新頒布的政策文件,普通社會工作者的收入,有望從兩千五漲到一萬。這也是潘幸知自社工專業畢業後最希望看到的情境。她更希望,跨界社工,可以成就高薪職位。

西江湖這樣描述主流心理諮詢和社工的區別:

「主流心理諮詢沿用了「不問不理』的醫學模式,剝離問題發生的場合、背景,關起門來在醫院進行診斷和處理。就生理問題而言,這種實踐模式當然完全是正確的、有效的。但就心理問題而言則不然。許多心理問題和社會問題糾纏在一起,本身就無法抽離。」

「尤其是在電話諮詢的過程中,不能與社會背景抽離的心理問題,所佔的比例更多,比如子女教育、夫妻不合、求職困難等等。這其實和社工面對的問題沒有什麼兩樣,只是側重點不同而已。社會上主要的心理問題不是那些『症』,而是『結』。

他認為,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是典型的醫學模式心理諮詢,當精神分析傳到美國後,與現實問題不斷結合,以及當心理諮詢被不斷引入美國福利機構和教會機構,心理諮詢就已經逐步遠離醫學模式。對社會工作而言,作為社會福利體系的一部分,它的慈善救濟屬性,是一種社會福利制度,而心理諮詢不是。因此,社工師西江湖也在尋求社工模式的心理諮詢。

「我們在幫助心理諮詢師完成向互聯網轉型的過程中,也摸索出一套專業的來訪者陪護方法。比如針對來訪者推出月陪和年陪模式,這其實就是社工模式的延伸一方面我們用心理諮詢的方式,幫助來訪者進行心理的疏導,人格的成長,另一方面,我們也借鑒社會工作的助人自助、關注資源和關係視角,把社會工作的個案管理方法運用到情感諮詢中。通過這種方法,我們可以幫助來訪者找到自己的優勢勢能,更好地運用社會資源,從而產生自己解決問題的力量。

「很多人問我,來訪者到你們平台上,你是希望他變好了還是變不好?他們猶豫的是,變好了,用戶問題解決了,就離開了。要是一直不好,是不是有悖倫理?」

「這個問題其實很好回答。我們每一天都希望自己變好,但是變好不意味著我們就不會再遭遇困難和選擇。只是問題被迭代了,不再是當初的問題了。同時,隨著我們的成長,我們會不斷對自己提出新的要求,希望自己能變得更好,同時也希望自己可以惠己及人,幫助到別人。所以,很多來訪者會跟著幸知平台的諮詢師不斷成長。另外,當解決初始問題後,他們不是選擇第一時間離開幸知平台,而是會思考,是否可以把自己解決問題的經驗分享反哺給其他人,所以,很多人在療愈自己之後,選擇參加幸知的情感諮詢師孵化班,就是為了在不斷療愈自我的同時惠及他人。這也是社工助人自助的精髓,也是幸知在線『療傷-修復-自立-反哺』的生態環境實踐。」潘幸知這樣理解社工與心理諮詢的結合。

她認為,女性要戰勝情感問題,不是浮於表面的「斗小三拉仇恨」,不是倡導非要壓迫男人的偽女權,不是多讀幾頁靈魂雞湯就萬事大吉,而是要建立自己廣闊而理性的陌生閨蜜圈,不斷擁有從成長到獨立自主成功的一站式底氣。那是女性終身的課題。

中國在轉型時期的心理問題值得被善待和重視。期待社工與心理諮詢結合的第三條路,能被更多實踐者探尋。

潘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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