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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國路人甲

風從五丈原上吹來,四十七歲的路人甲抬眼,望見北斗七星好似被西風晃了一陣,像是那一年的七星燈滅,斯人長逝。

天地的交界處仍是一片黑暗,像是有無盡的深淵,惡龍跟英雄都在其中,沒有天大的執念,到不了。

路人甲咬咬牙,提著一柄劍沖入黑暗,他沿路刺破魏軍的哨崗,吞食水雲深處的野獸,斬殺大王派他去巡山的小鑽風,終於到了五嶽山。

有人說,五嶽山,便是當年如來佛祖封印孫悟空的五指山。

當路人甲看到山下那顆猴頭,長舒口氣,說劉鎮偉誠不欺我。

那口氣嘆出來,化作斑駁的霧氣,被妖猴一口氣吸走,嘿嘿笑著,說你這人好生奇怪,跋山涉水跑到此處,不怕我吃了你?

路人甲低頭望著他,問他你可是東漢永和二年便被關押在此的齊天大聖?

妖猴哈哈大笑,說俺老孫不知道人間年號,只算得剛好過了一百年,你一介凡人,找我作甚?

路人甲掐指一算,默不作聲,算了良久,妖猴聽到他隱隱傳來的呼聲。

妖猴眼珠一瞪,罵他娘的虎落平陽被犬欺,今日竟連一個小小人類也敢在本大聖面前放肆!

猴子鼓氣一吹,剎那間狂風肆虐,將路人甲卷了幾個跟斗,重重摔到在地上。

路人甲仰天大笑,在滿是砂石的地上摩挲出血,連著喊了三聲痛快,喊得猴子一頭霧水,以為碰上了發瘋的傻逼。

「孫悟空,我問你一句話,你可想從這五指山下脫身!」

路人甲猛地從地上跳起來,手上臉上都染著血,腰間劍哐啷一聲出鞘,喝聲嘹亮如鷹鳴。

孫悟空眨了眨眼,說你他娘的又犯病了?

路人甲哈哈大笑,說我沒有犯病,我跋山涉水,三年無日無夜,終於找到了你,豈能在這個時候犯病?

猴子運氣摳了摳鼻屎,狠狠噴到地上,說那你剛才在算個屁啊。

路人甲突然不笑了,整個人靜止在山外,肅穆端莊,在朝陽未生的暗夜裡,透出一股難言的悲傷。

猴子沒感覺到悲傷,隔著老遠,只聞到了這貨三年不曾洗澡的汗臭。

「我在算,你過了一百年,那現在該是什麼日子。」

「我算出來了,現在該是……大漢建興十三年,丞相過世三年了……」

路人甲獃獃的望著星空,三年渾渾噩噩,如今一朝回憶,有種寥落悲前事,支離笑此身的感覺。

猴子不耐煩的喊了他兩聲,說俺老孫最煩別人傷春悲秋,你既然千山萬水來找我,有屁就放,反正不管什麼忙,我都幫不上你。

路人甲沒有理他,自顧說道:「猴子,你相信一個人可以穿梭時空么?」

半晌,沒聽見猴子的回應,路人甲有些疑惑的回過頭去,發現猴子正叼著一根煙。

路人甲咽了口唾沫,指著那根煙說,你特么在搞毛,叼的什麼鬼?

猴子吐出煙圈,目光迷離唏噓,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鬼,我說是我隨便從地上撿的你信不信?大千世界,神佛漫天,誰還沒點故事,你丫有屁就放,老孫我就當聽個睡前故事,聽完就睡。

路人甲茫然點了點頭,說我當年本是躊躇滿志的大四狗,在一個叫知乎的網站上,發現有人提問,如果讓我回到三國,作為路人甲,該如何做一件事改變歷史。

還沒擦亮燈泡,燈神就出現了,他說我是作死大神選中的人,把我強行扯回了三國,化作一縷青煙給我灌輸了古人的行為規範和道德準則,順便科普了語言文字,房中術一十八式。

燈神說,當我改變歷史的那一刻,我就能回來。

我當時不過二十歲,心想我去他媽的,路人甲能改變個屁的歷史啊,路人甲也就是個挫逼。

正巧,我回眸間,發現我背後的草廬里,有人長身玉立,長吟著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我腦中轟然一下,明白原來我就是那個書童,我家先生,名喚諸葛孔明。

幹掉諸葛孔明,我就能改變歷史,回到現代。

機智如我,萬萬沒想到孔明竟然也會武功,後來才想起,孔明七擒孟獲的時候,好像隨手一劍刺巨石,能直沒劍柄。

那天,我放下手中的板磚,眼淚汪汪的看著孔明,孔明一臉唏噓,將我扶起勸慰,說沒想到,你還是知曉了一切。

我有點懵逼,不明白知曉什麼了。

孔明說,從徐州逃難的時候,是我父母救了落單的孔明,只是不久後災荒加劇,兵危戰凶,父母說要宰了孔明,換一頓飯吃。

孔明反抗,偷偷溜掉,被我父母銜尾追擊,終於被路過的山賊反殺。

孔明說他愧對我父母,因為他本有一百種方法擊退山賊,但他一種都沒有用,我要殺他,有理。

這個世道,人們盡在寒風中掙扎,有的選擇盡歡而散,有的選擇苟且餘生,我都明白,偏偏那些不肯死去的,不知是在等些什麼。

或許,是在等英雄出世,是在等我。

孔明揚眉笑了笑,我忽然想起,那時候的他,應該也不過二十多歲,為什麼人跟人的差距,就這麼大。

殺不了孔明,我會想如果不讓劉備收了孔明,也是能改變歷史的。

我告訴孔明,說我剛剛得知身世,明白不該報仇,也還是心情不爽,你能不能離家遊學一會兒。

孔明頓了頓,說這是我家。

我盯著他,說我知道這是你家,所以我才問你能不能。

孔明無奈的聳聳肩,說我能我能,算我怕了你。

劉備第一次來的時候,孔明果然不在,劉備第二次來的時候,我故意無視他,說我記不得許多名字。

我深深的記得,劉備的臉色很尷尬,像是便秘很久被人發現了。

如果我知道,隨後我還是逃不了跟著孔明在劉備帳下混,打死我也不作。

果然出來混,還是要還的。

第三次,孔明竟然回來了,兩個人一見鍾情,一見傾心,孔明說你是這世上最善良,劉備說你是我見過最漂亮,孔明說你是這世上最堅強,劉備說你要讓我去向何方。

嘿,何方?

當我聽到熟悉的隆中對,我就知道這套方案又完蛋了,後來我問起孔明,為毛就選劉備,好歹選個孫權也行啊。

孔明摸了摸我的腦袋,一臉慈愛的看著我……

「我知道我知道,估計如來看我的眼神跟你家先生一樣,都是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猴子此時嘴裡又多了根香蕉,吐出香蕉皮,哈哈笑著。

路人甲黑著臉,說你丫給我閉嘴,怎麼都把你壓著,還給你香蕉吃,香煙抽?

猴子沉下臉來,說這事誰問誰死,懂?

路人甲乾咳兩聲,繼續往下講,他說孔明看他的目光是不是像看傻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改變不了歷史了。

孔明說,他知道劉備,劉備年少時為商隊當護衛,也是個浪蕩遊俠,偏偏能老成持重,忽悠過天下人。

可其實,夜半狂風起的時候,他是會慷慨悲歌的人吶。

那一夜,我似乎已經看到了結局,看到了赤壁和白帝的火光,跳躍著周瑜和陸遜的側影。

這尼瑪……我不想耗在這裡這麼多年啊,沒有電沒有交通,認識個姑娘都分分鐘天南地北雙飛客,更不用提遍地兵燹,白骨於野。

好在赤壁一戰,終究是勝了,我看到孔明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我不懂這是為什麼。

赤壁剛剛得勝,這是名留青史的一戰,也是奠定三分局面的一戰,隆中的謀劃嚴密的落實著,荊州到了,龐統也到了,我不明白為什麼孔明還這麼低落。

那一夜,我不禁問起孔明,我問,火車你聽過沒,飛機你聽過沒,知乎草榴1024好人一生平安聽過沒?

我想,如果孔明也是穿越者,恐怕才會知道自己的巔峰已經到了,後面只有無盡的疲憊與徒勞。

孔明沒有回應,只是默默的轉過頭來,仍舊向看傻逼一樣看著我。

他問我,人甲啊,你說這是個什麼世道啊。

我腦子一熱,忽然想裝一個逼,於是抖出司空圖的兩句話來。

大風卷水,林木為摧。適苦欲死,招憩不來。百歲如流,富貴冷灰。

大道日喪,若為雄才。壯士拂劍,浩然彌哀。蕭蕭落葉,漏雨蒼苔。

孔明沉默了很久,拍了拍我的腦袋,說以後夢到仙人不要亂叫,每天夜裡都很吵……不過仙人的指點倒是可以說一說。

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嘴角微微勾起笑容,依稀還是草廬里的飛揚,只是眼角的皺紋,三年間已如亂草橫生。

我聽到他的喃喃自語,他說大道日喪,若為雄才,壯士拂劍,當有浩然。

管他娘的哀不哀。

我噗嗤一笑,心說原來孔明你濃眉大眼的,也會罵人啊。

後來周瑜死了,孔明很傷心,我看不出他的傷心是真是假,也沒工夫去想他的情懷,我在一千八百年後的世界裡還有父母家人,還有我喜歡的姑娘。

而如今,我已經在東漢末的悲愴與寂寥里蹉跎三年。

我找到魯肅,說你別跟我裝好人,如果有一個機會做掉諸葛亮,你動不動手?

魯肅打量著我,問我為什麼。我把我的身世說出來,他好像還是不太信,我快沒招了,只能說……你要信我喲。

魯肅信了。

畢竟刺殺諸葛亮,無論成敗,都對東吳有利,敗了諸葛亮不會因此放棄結盟,成了劉備也沒有實力作亂,不過設一場局而已。

那場局,是周瑜的葬禮。

我親眼看著諸葛亮一身白衣過江,要祭奠周瑜,我坐在慢悠悠的烏篷船上,身前的先生還在捧著卷竹簡,上面寫的是荊州各地的世家豪門。

「先生,不如算了吧。」

孔明回過身來,我看看天,又看看孔明,我看天的時候覺得天很近,看孔明覺得他離我很遠。

孔明笑笑,說我如果算了,怎麼對得起深夜狂歌起悲風的主公,大道日喪,我得做那個拂劍的壯士。

我記得,周瑜也曾這麼想過。

他笑一笑,又低下頭鑽研怎麼打理荊州的政務。

孔明痛哭在周瑜葬禮上的時候,魯肅一直沒有動手,因為孔明在哭的不僅是周瑜,而是逝去的江東。

從此以後,再無精進的猛虎,再無北上的周郎,只有苟且的江東世家與煙雨飄搖的三月杏花。再不見軍威萬里的江東了,再不見並肩拂劍的壯士了,只有苟且的諸侯和謀劃的策士,大漢的氣度已隨落日一般,落得西山如血。

公瑾你走好吧,有整整一個時代,會很快過去找你。

孔明哭完,拂袖離開,我沒有問魯肅為何不動手,正如同魯肅沒有問我。

很多事情,看破不說破,大家還能做好朋友。

特別是,這麼傻逼,這麼白痴的事情,我們不動手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處,卻仍舊沒有去做所謂該做之事。

好在日後我跟魯肅相逢一笑,終究不至於沒臉見人。

回荊州的路上,孔明對我說,那次在赤壁他跟周瑜彈琴,周瑜跟他說起過,當年周瑜出山,也曾像他一樣,對著家鄉的土地說,等我平定天下,匡扶亂世,必定回來策馬郊遊,耕田打獵。

孔明只說了這一句話,便負手看著悠悠江水不動了,我至今不知道先生是否知曉我所做的一切。

我沒再試圖改變歷史,我也改變不了歷史,我看著漢中那兩個梟雄的對決,那是整座江山整個時代的廝殺。

冰冷的兵馬在沉默的沙場上相遇,兩位壯士在內心共同唱著葬靈曲,祭奠著走了一生的黃泉路,可他們不能回頭,也不會回頭,這是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的宿命。

或許孔明更能明白曹操和劉備內心在想什麼,我卻是不懂得,只覺得這種熱血而又冰冷的宿命般悲壯,到最後,這一方匯聚成白帝一把火,有些難以為繼的荒唐。

先生老了,如果不是王朗出來找罵,我猜先生都快忘了當年飛揚的自己。

我勸先生,這次真的算了吧。

先生笑笑,說如果算了,我怎麼對得起先帝?

可先帝已經放棄了,先帝提兵白帝城的那一刻,已經放棄光復的夢想,去追逐桃園的安逸去了,先生,先帝不會怪你的。

孔明看著我,我確信這次他看我的眼神,不是在看傻逼。

先生說你不懂,他說先帝已經拼盡全力了,屢敗屢戰那麼多次,失了荊州的那一刻,誰不知道北伐已希望渺茫,兩位將軍戰死,先帝提兵白帝,一生努力化作流水,先帝豈有不知?

可先帝……相信我啊,相信我在,大漢就在。

我看著孔明走出大帳,在沙場上高喝,說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以至狼 心狗肺之輩洶洶當朝,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以致社稷變為丘墟,蒼生飽受塗炭之苦……

我嘆了口氣,心想蜀國的朝堂也未必好到那裡去,北伐究竟有什麼必要?

那篇初中時候就背過的出師表,在朝堂上再度念出,我隱隱有點明白,那是爾來二十有一年矣,那是以迎王師,還於舊都,那是臨表涕零,不知所言。

曹操也好,劉備也罷,周瑜孫策也好,諸葛先生也罷……誰他娘的能知道,這群人都是為了什麼,一個個的都這麼倔,倔的像要大鬧天宮的孫猴子,在浩蕩的洪流下妄圖殺回大漢的榮光。

我忘記了這是第幾次北伐,我一身塵土,四十餘歲,遙遙看著大雨中那個蒼老的身影。

丞相說,悠悠蒼天,何薄於我。

羽扇落地,好像是天外隕石撞在我的胸口,我想抽一根煙,躲到無人問津的角落裡去靜靜。

可我沒有喘息的機會,那一日丞相點七星燈續命,我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年代久遠,我已在這個時代生活了幾十年,那些軼事與典故像幽靈一樣四散飄忽。

等我想起來的時候,魏延已經掀開帳簾走了進來。

五丈原的風很冷,七星燈晃了一陣,緩緩熄滅。

我罵了聲草泥馬,拔出劍便要砍了魏延,魏延一陣慌亂不知道發生何事,倉皇跪倒在地躲我的劍鋒。

丞相虛弱的抬起手,說算了,這次真的算了吧。

我提著劍,說丞相我們不能算,我們要北伐,要興復漢室還於舊都,不要江東的苟且,也不要曹丕司馬的陰狠狡詐,我們要壯士拂劍,要……

丞相抬起頭,沖我笑一笑,打斷了我的話。

他的眼裡有淚,渾似當年白帝城託孤的先帝,他說,大漢,還沒有亡。

······

五嶽山下,兩顆煙頭明滅不定,猴子呸得一聲吐掉煙把,扭頭問路人甲,後來呢?

路人甲吐了口煙,說,後來?後來我聽人說起五嶽山,就過來看看你,我知道山上有六字真言,我想把它給揭了,請你再去地府一趟,把丞相給接上來。

猴子哈哈一笑,說那六字真言可不好揭,沒有無邊的念力,爬不上去。

路人甲丟了煙,拍拍手說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揭了。

他竄上山,猴子在山下等著,聽山峰上陡然颳起強風,帶著冷雨噼啪,像是鑿心穿骨般刻進山裡。

猴子想,那個路人甲或許已經掛了。

他這麼想的時候,朝陽初升,大地回春,路人甲從山上跳下來,渾身的血,手裡拿著張符。

路人甲咧嘴一笑,說齊天大聖孫悟空,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猴子有些發愣,說你牛逼,行,我幫你。

轟然一聲響,猴子身上又出現黃金的戰甲,七彩的祥雲,嘿然一笑,金箍棒沖著地府便是一戳,整個人騰身而下。

路人甲望著地上的窟窿,閉目靜候。

片刻,猴子從地底竄出來,嘻嘻哈哈拍著路人甲,他說你那丞相牛逼啊,三年了,他剛去輪迴投胎,我看了判官給他批的命,都是什麼唐太宗唐玄宗成吉思汗明成祖雍正乾隆還有個什麼東的……全是老大,怎麼著,你要是喊他過來,我這就給你叫人。

剎那間,路人甲頭頂上綻開霞光萬道,燈神時隔三十年,突然蹦了出來。

燈神說,路人甲,你終於要改變歷史的進程了,念在你腦洞清奇,本神可恢復你來時的年紀,送你回過去的生活。

路人甲看了看燈神,沒搭理他,又望著猴子,突然笑道:「猴子,你去幫我問問轉世的丞相,問問他……大漢,還在么?」

猴子一怔,瞅瞅路人甲,又瞅瞅燈神,說那你呢?你不喊他過來了?

路人甲握緊了手中的劍,笑著搖了搖頭,說丞相好不容易過好上好日子,我拉他回來做什麼?丞相沒做完的事情,我來做,我既然改變了一次歷史,當然還要改第二次。

頓了一頓,路人甲又抬頭望向燈神,「你好歹是個神,那我改個名字,可以吧?」

燈神一臉不爽,問路人甲說,你的意思,是把生死薄上你的名字都給改了?很麻煩的。

路人甲說那我不管,我就要改,從現在起,我叫姜維,丞相沒做完的事情,我要做完,丞相……信我啊,我在,大漢就不會亡。

燈神停了片刻,抬頭,說,好,你已經是了。

路人甲微微一笑,沖兩尊神祗一抱拳,說二位,那我去了,江湖路遠,有緣再會。

漢景耀五年,後主劉禪出降。

漢炎興元年,姜維呈密信,告後主曰:願陛下忍數日之辱,臣欲使社稷危而復安,日月幽而復明。

可惜……劫灰零落,一炬焦土。

有人說,姜維死,大漢亡,我沒能再次改變歷史,丞相,不知我是否有臉見你。

記得那天夜裡,我告訴你我來自一千八百年後,你問我一千八百年後,還有沒有大漢,我遲疑著沒有回答。

你笑了一笑,說你懂了。

如果我的魂靈有幸見到你,這次一定要告訴你,大漢沒有亡,大漢的血脈永世流傳。

那個時代,跟著你和主公周瑜他們的步伐殉葬而去,可南陽的草廬會塌,赤壁的山石會潰,大漢的血脈,那些屈而不撓,執著之至,不死不休的人,將永世不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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