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竟有這樣天方夜譚般的宮殿:阿爾罕布拉宮
一城一曲
Song of City
▼仁川 吉他 交響樂團演奏的版本
吉他曲《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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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
世界名曲驚世典範
Classical Artis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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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宮殿之城」和「世界奇蹟」之稱的阿爾罕布拉宮,是摩爾人留在西班牙的偉大藝術寶庫中的傑作,是《一千零一夜》童話故事中才能找到的夢幻世界。
穿越百年的吉他名曲《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則使這座神秘與滄桑的宮殿在全世界一舉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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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沒在綠樹叢中的阿爾罕布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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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罕布拉宮內部如同夢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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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I
阿爾罕布拉宮是如何建造起來的
西班牙位於地中海西岸的伊比利亞半島,是西南歐的門戶。
公元711年,被西方稱為摩爾人的阿拉伯帝國的軍隊跨海登陸西班牙,並用7年時間征服了該地,打破了基督教在伊比利亞半島一統天下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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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紅色部分)的地理位置
公元756年,第一位摩爾國王阿卜杜·拉赫曼一世定都科爾多瓦,從此開始了摩爾人對西班牙長達近800年的統治。
公元11世紀初,基督教王國的光復運動不斷向南推進,科爾多瓦的哈里發王國分裂為23個小國家,格拉納達王國就是在這時建立的。
隨著基督教的入侵,分裂後的伊斯蘭小國一個個被佔領,公元1231年,阿拉伯人在西班牙的勢力範圍僅限于格拉納達城。
失去領地的穆斯林紛紛逃到格拉納達,使得這裡人才薈萃,文化發達,把阿拉伯人的藝術成就推向高峰。彈丸之地的格拉納達,東西不到70英里,南北只有25英里,卻集中了穆斯林西班牙800多年的文物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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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納達充分體現了傳統文化的完美融合
穆斯林加強防範,在格拉納達的北部和西北邊境上豎起了無數個堡壘和守望塔,平均五六米的距離就有一個堡壘,歷史學家伊本·卡哈提認為當時的守望塔有14000個,遍布格拉納達,以防襲擊。
就是這樣一座孤城,不僅在政治上使得這個王朝在西班牙延長了250年,而且在文化藝術上也留下了阿爾罕布拉宮這樣絕世無雙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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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罕布拉宮與格拉納達夜景
阿爾罕布拉宮是1248年由穆罕默德一世國王阿卜·阿拉赫爾開始興建,然後由艾卜勒·哈查智·優素福和他的繼任者穆罕默德五世繼續修建至竣工。
在修建的過程中,這座城市已經處於敵兵的威脅下,阿爾罕布拉宮厚重的、堡壘式的外形即是為了抵禦基督教徒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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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罕布拉宮厚重的、堡壘式的外牆
儘管如此,穆斯林還是不顧形勢的緊迫,完成了這項難以想像的建築任務。
余秋雨先生稱其為「在絕望中的平靜中的精雕細刻」、「死前細妝」、「一種無實利目的的生命傾瀉,一種不考慮時間邏輯的審美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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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II
阿爾罕布拉宮保存至今的原因
1492年,天主教雙王——卡斯蒂利亞女王伊莎貝拉一世和她的丈夫費爾南多二世率領軍隊包圍了格拉納達,他們希望儘早結束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因此提出了相當寬容的政策,希望穆斯林交出城堡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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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南多二世
蘇丹保布迪爾不想讓阿爾罕布拉宮血流成河,決定交出城堡,離開這裡流亡非洲。
1492年1月2日,基督徒大軍湧入格拉納達,所有尖塔上的「新月被十字架所代替」,這座被阿拉伯穆斯林經營了數百年的文化名城失陷,結束了穆斯林及伊斯蘭教在西班牙近800年的統治歷史,標誌著天主教徒歷時500年的「光復運動」最終得以勝利,也標誌著西班牙國家的統一。這一天,為慶祝這歷史性的勝利,歐洲所有的天主教堂都響起了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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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罕布拉宮的堡壘和兵營遺迹,顯示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歷史
據說,當基督教軍隊到達阿爾罕布拉宮時,為了不看見基督教的旗幟升到宮殿上空,蘇丹保布迪爾帶著他的眷屬,王后穿著絢麗的盛裝,傷心地離開了這座美麗的宮殿。
當他站在磐石重疊的高地上,回首看了一眼即將離開的宮殿,不禁連聲嘆息,潸然淚下,而他的母親對他說:「你就像女人一樣為你未能像個男子漢那樣保衛王國而哭泣。」
直到現在,那個高地還被叫做「摩爾人最後的嘆息」。
正因為蘇丹的決定,才使得阿爾罕布拉宮沒有遭受戰火之災,得以完整地保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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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守阿爾罕布拉宮的炮台遺迹
兵不血刃收復了摩爾人在西班牙的最後一個城市,伊莎貝拉一世非常高興,她對伊斯蘭文化表現出了極大尊重,並和丈夫費爾南多一起精心保護了阿爾罕布拉宮,把它稱為「世上罕見的富麗堂皇的建築」,這在基督教如日中天的年代如此大度實屬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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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拉一世
在世界史上,伊莎貝拉一世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就是在1492年,她准許哥倫布遠航探險,給他最優惠的條件。由於財政吃緊,伊莎貝拉拿出自己裝滿首飾的首飾盒給哥倫布作為資助。這樣才有了強大的西班牙和新興的美利堅,才有了今日世界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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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布
她的繼承人也秉承旨意,對阿爾罕布拉宮儘力保護。她的外孫卡洛斯五世(又稱查理五世)1516年成為西班牙的國王,1520年正式加冕為神聖羅馬皇帝,他野心勃勃想把全世界都統一到天主教的十字架下並成為歐洲的霸主,即便如此,他對摩爾建築卻情有獨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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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五世
1526年,卡洛斯五世與新婚妻子到阿爾罕布拉宮度蜜月時,被這座宮殿的美折服了,不禁感嘆到:「失去這座宮殿是摩爾人的一大不幸啊!」他原本想把阿爾罕布拉宮摧毀再建新的宮殿,現在打消了這樣的念頭,而是決定每年撥款維修阿爾罕布拉宮,並緊挨著阿爾罕布拉宮又修建了一座不同風格的宮殿,就是現在的卡洛斯五世宮。
卡洛斯五世宮具有明顯的文藝復興時期的特色,負責工程的是米開朗基羅的學生,建築師佩德羅·馬秋卡(Pedro Machu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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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五世宮具有明顯的文藝復興特色,與阿爾罕布拉宮的摩爾人建築風格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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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牆上的裝飾,紀念卡洛斯五世的勝利與輝煌帝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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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五世宮從外面看是一座四方形建築,內部卻圍合出一個圓形的、帶柱廊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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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罕布拉宮外觀,綠框為摩爾宮殿部分,紅框為查理五世宮殿部分
從1571年之後,卡洛斯五世的繼承者菲利佩二世,一直堅持反宗教改革的立場,鎮壓了南方穆斯林的起義,把安達盧西亞變成了廢墟,但他酷愛藝術,在摧毀安達盧西亞時,並沒有破壞阿爾罕布拉宮,而是一直按照他父親的做法,撥款保護這座宮殿。
1590年,一場大火毀壞了宮殿的主要建築群,重修工作暫時停止,直到1624年,國王菲利佩四世下令重新修復毀壞的宮殿。
1756年,聖費爾南多藝術學院成立,首要任務之一就是詳細地記錄阿爾罕布拉宮的建築和裝飾,並要求不帶任何藝術偏見地維護這座宮殿。這項工程進行了40多年。
此後歷代天主教君主對阿爾罕布拉宮都保持一種寬容的態度,積極維護這座宮殿,這才使這座宮殿能夠從13世紀延續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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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3世紀延續至今的阿爾罕布拉宮與其旁邊的阿爾拜辛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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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III
阿爾罕布拉宮是如何舉世聞名的
從19世紀初,許多來自不同國家的學者、建築師、歷史學家等紛紛來到阿爾罕布拉宮,通過研究,使世人逐漸了解了這個神奇的東方宮殿。
這些研究者中間,最著名的就是美國的外交官員華盛頓·歐文(Washington Irving),1829年,他旅行至此,無意中發現了阿爾罕布拉宮,沉醉於這裡精美絕倫的建築藝術,在這裡孤身探幽,用3個多月的時間仔細進行考察,寫下了《阿爾罕布拉宮的故事》(Tales of the Alhambra)一書,喚醒了英語國家對阿爾罕布拉宮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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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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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歐文曾經在阿爾罕布拉宮的居室,正是他讓阿爾罕布拉宮這顆蒙塵已久的明珠重新光彩奪目。
1858年,建築師拉菲爾·貢德雷拉被任命為維修阿爾罕布拉宮的首席建築師,按照原有的摩爾風格修復宮殿。
1870年,西班牙政府宣布阿爾罕布拉宮為西班牙保護文物。
1896年的一天,被譽為「吉他史上肖邦」的西班牙作曲家塔雷加來到阿爾罕布拉宮,他來時正值黃昏日落,餘暉染盡重重庭院,瀰漫著憂傷的氛圍。塔雷加感時傷懷,譜就了《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這一穿越百年的吉他名曲,使得阿爾罕布拉宮也隨之聞名世界。
這首曲子從頭到尾都運用了吉他技巧中的「輪指法」演奏,顫音的效果發揮得淋漓盡致,不了解吉他的人很難想像它是由一把吉他的獨奏來完成的。它抒發了對歷史的無限感慨,讓人遙想當年朝歌夜弦、富麗堂皇的場景,已成為如今的「舞殿冷袖,風雨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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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譽為「吉他史上肖邦」的西班牙作曲家弗朗西斯科·塔雷加
後來,歌星Sarah Brightman將《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填詞吟唱:
烏木般的記憶,在香味中酣眠;
溫柔彌散你房中。我摯愛的阿爾罕布拉宮。
見證成千的愛,與你共生;
依依燈火,透出你窗口。絕望阿爾罕布拉宮。
你閃耀的夢想,是海上的星子;
月亮和唱著,你的靜默。阿爾罕布拉宮。
如淚的常春藤,是亡國的哀泣;
劍與玫瑰之間,萌發橄欖青枝。我摯愛的阿爾罕布拉宮。
你月亮般的氣息,永存我心;
又如陽光,普照村落。阿爾漢布拉宮。
我夢想著阿爾罕不拉宮,我摯愛的阿爾罕布拉宮。」
1964年,佛朗哥時期,為了推動國內旅遊業的發展,政府提出,按照不破壞原有建築物的原則,將修葺過的古堡、皇宮和府邸部分改建為國營旅館的政策。阿爾罕布拉宮也名列其中。
1986年,阿爾罕布拉宮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2004年又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選為世界新七大奇蹟。
現在的阿爾罕布拉宮已經由遺產保護專業人員進行保護,經過了幾百年的努力,現代人才能夠有機會看到這個「天方夜譚」般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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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世紀直到今天,阿爾罕布拉宮的修復一直在進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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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Ⅳ
阿爾罕布拉宮的夢幻世界
據說在西班牙有這樣一句名言:世上沒有比生在格拉納達卻是個瞎子更悲慘的遭遇了。
從這句名言可以看出阿爾罕布拉宮是如何富有魅力,不容錯過的。
無論對西班牙還是對歐洲,阿爾罕布拉宮都是整個阿拉伯建築最完美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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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罕布拉宮是阿拉伯建築最完美的體現
當初摩爾人為了抵禦基督教徒的進攻,把阿爾罕布拉宮建在地形險要的拉薩比岡山的山麓上。阿爾罕布拉宮本身就像一個綠洲,其四周環繞著2000米長的紅色圍牆,沿牆聳立著23個厚重的、堡壘式的方塔,主要目的是為了防禦。
在阿拉伯語中,「阿爾罕布拉」就是紅色的意思,據說宮殿的設計師是受到夕陽餘暉色調的啟發,將這裡的建築定調為深紅色。除了圍牆外,宮殿的外牆也是紅色的,用細砂和泥土燒制的磚塊砌築,因此這裡又被稱為「紅堡」。
摩爾詩人用「翡翠中的珍珠」來描述其建築明亮的色澤,以及周邊豐饒的森林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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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拉伯語中,「阿爾罕布拉」就是紅色之意
雖然阿爾罕布拉宮外表顯得有些沉悶,但建築內部卻宛若仙境,全然是《一千零一夜》的奇妙景觀。
阿爾罕布拉宮由四個主要的中庭組成:桃金娘中庭、獅子中庭、達拉哈中庭和雷哈中庭,其中最負盛名的是桃金娘中庭和獅子中庭。
桃金娘中庭是阿爾罕布拉宮最為重要的群體空間,是外交和政治活動的中心。這個名稱是從17世紀才開始使用的,取名的原因是因為佔據了宮殿大部分面積的直角形水池兩邊,都種滿了經過修建的香桃木。
香桃木享有「愛神木」美稱,花語是愛情蜜語,安達盧西亞地區多種。
水池由大理石砌成,水流平滑的上層幾乎與這座宮殿的大理石地板持平,創造出一種寬闊的感覺,流水與建築形成動與靜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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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金娘中庭,建築倒影入水,如同流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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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精美的建築細節
桃金娘中庭南北兩端都有七間纖秀的券廊,北廊後是一間18平米見方的「使節大廳」,14世紀由優素福一世所建,是阿爾罕布拉宮最寬敞的大廳,是王宮人員接待外國使節和舉行宮廷禮儀的地方。
使節大廳以雕刻有星狀彩色天花板和拱形窗戶而著稱,四面牆壁全是由金銀絲鑲嵌而成的幾何圖案。就是在這座大廳,女王伊莎貝爾接見了哥倫布,也是在這個廳,蘇丹保布迪爾將格拉納達拱手讓給了西班牙的天主教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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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節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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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節大廳的星狀彩色天花板和拱形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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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部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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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壁全是由金銀絲鑲嵌而成的幾何圖案
獅子中庭是整個阿爾罕布拉宮最為精美的一個,這裡是妃子們居住的地方,嚴禁任何男子入內。
根據資料,默罕默德五世繼承父親約瑟夫一世時,不只完成了父親未完成的建造,還想要在阿爾罕布拉宮建造偉大的藝術作品,讓後人嘆為觀止,這個作品就是獅子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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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中庭平面分析圖
這座宮殿堪稱是將阿拉伯藝術發揮到最輝煌、最完整的作品,體現了美麗無比的情感與和諧。據說當年就是按照阿拉伯人關於天堂的描述設計了這個庭院。它的美麗無法用語言形容,就彷彿是一座黃金打造的宮殿屹立在面前,但卻不讓人覺得俗氣。整個建築表面都是鏤空和繁複美麗的雕刻花紋,光線的漫射讓反光變得柔和美麗,就像披上了一件巧奪天工的豪華錦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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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絕倫的獅子中庭
在內院中心有一座噴水池,由12隻大理石石獅背馱一個圓水盤組成,由於《古蘭經》禁止採用動物或人的形象作為裝飾物,所以在阿拉伯藝術中,這種用獅子雕像來支撐噴泉的做法是很令人稱奇,可以將其理解為君權和勝利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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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水池由12隻大理石石獅背馱一個圓水盤組成
庭院北側的小廳叫做兩姐妹廳,此廳並沒有姐妹居住,而是因為中央噴泉兩側有兩塊完全相同的大理石板。這裡是國王與最寵愛的妃子蘇丹娜的寢宮。這裡的穹頂裝飾有5000多個形狀各異的蜂巢狀小孔,好像鐘乳石或蜂窩狀結構,而整體看去,就像是一朵美麗綻放的花朵,這是摩爾人建築裝飾的經典實例,是這座宮殿裝飾中纖細精湛的極致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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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姐妹廳的蜂巢狀穹頂
伊斯蘭建築在廣泛繼承古典券拱廊柱結構之外,尤以裝飾見長。裝飾是阿爾罕布拉宮的建築精髓,它比建築結構更能體現伊斯蘭藝術的特點。阿爾罕布拉宮的每一座拱門的門框上都刻有花紋,花紋中鐫刻著由阿拉伯字母組合字的裝飾圖案。源於波斯的動物紋樣、承自東羅馬的蔓草花紋,結合千變萬化的幾何圖案,反覆連續、錯落交纏,有著不能言盡的精美奢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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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罕布拉宮的內部裝飾細節
也許,就是這樣不計成本的精雕細琢和盡善盡美的奢華追求,讓摩爾人在玩物喪志中耗盡了財力,失去了江山,而叱吒風雲的西班牙女王伊莎貝爾也為它的魅力所傾倒,將格拉納達選作自己的歸宿之地。
阿爾布拉罕宮的美是無法描述的,正如清華大學建築學院陳志華教授所言,「阿爾罕布拉宮的每一個角落幾乎都能撩撥人們的心弦」 。它將精緻的摩爾藝術發揮到了極致,使得到訪過的遊客都有一種置身於天方夜譚的夢幻中。
只是昔日的繁華盛況已隨風而去,只留下這精美絕倫、四壁空空的殿堂,在獵獵天風中悄聲呼喚逝去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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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繁華不再,只留下這沉默的城堡,默默觀看歷史的變遷。
從文明演變的歷史規律而言,任何文明的生長、發育和傳播本身,都是一個吸納和融合其他文明合理因素的過程。代表著東方文化的阿爾罕布拉宮屹立於西方數百年至今,這是對待不同文化實行開放、寬容、尊重和理解的結果。
世界的文明是多樣的,像阿爾罕布拉宮相容互見的例子並不多見,打開歷史,不同文明間的衝突比比皆是。百年間,中華文明也在這些衝突中盡受其害,「火燒圓明園」就是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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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明園遺址
因此,阿爾罕布拉宮的價值,除了其無與倫比的建築與裝飾藝術外,還具有不同文明包容、融合的見證意義。
(編輯:周雨珏)
微信名:上海交大建築文化遺產保護國際研究中心
微信ID:SJTU-IRCAH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