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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許都是實驗室老鼠

今日親子共讀的文章是《我是一隻實驗室老鼠》。美國亨特.佩雷特的微型小說。文章同樣是孩子選的。附上網路上搜來的原文。

我是一隻實驗室老鼠 (美國)亨特·佩雷特

還記得那個外出吃飯是放鬆,是亨受的時光嗎?那時,有人為你做飯、為你端飯,你走後還會為你清理桌子。可惜啊,現在這一切都過去了,今天當你再去飯館吃飯時,你彷彿就像那些為得到一塊乳酪而必須穿過道道迷宮室老鼠。

那次我一進飯館的門,侍者就迎了上來:「晚上好。要張坐4個人的桌子?」

「是的,謝謝。」

「在吸煙區還是無煙區就坐?」

「無煙區。」

「你喜歡在室內還是喜歡在室外呢?」

「我想室內好一些。」

「你想坐在大廳里,還是單間還是我們那可愛的能享受陽光的地方?

「嗯,讓我想想……」

「我可以在能享受陽光、能看到外邊景色的地方找個桌子。」

「那好。」我跟他來到那裡。

「現在,你是想要可俯瞰高爾夫球場的,還是可眺望湖上落日的,還是要看遠山樹色的?」

「隨你便吧。」我說,也讓你給我做個決定吧。

他讓我坐下,我也不知道窗外到底是什麼景色,因為天已經完全黑了。

然後,一個更年輕漂亮,穿著也更好的侍者又走了上來,他說:「我叫保羅,將是你這頓飯的侍者。你都訂什麼菜呢?」

「用不著訂什麼,你只要給我端來小牛肉和烤土豆就行了。」

「要湯還是要沙拉?」

「沙拉。」

「我們有混和的青菜沙拉,還有幾種別的,你要哪一種?」

「就給我青菜沙拉吧。」

「用什麼拌呢?」

「隨你的便吧。」

他又給我說了好幾種拌沙拉的配料,我說隨便一種吧。這時我已煩透了他的虛假客套。

「你的烤土豆呢?」

我一聽就知道他又要問什麼,就說:「我只要烤土豆,什麼也不帶的烤土豆。」

「不要黃油也不要酸乳酪?」

「不要。」

「也不要細香蔥?」

「不要!你懂不懂英語?我什麼澆頭也不要,你只要給我拿烤土豆和烤小牛排就行了。」我喊了起來。

「那你是要哪一種牛排呢?4盎司、8盎司或12盎司的?」

「隨便。」

「什麼火候的,嫩的、半嫩不嫩的、老的、還是半老不老的?」

我氣急了,說:「我真想到外邊教訓教訓你。」

「太好了,你想在哪兒打,停車場、衚衕還是飯店前的大街上?」

「就在這兒!」說著我一拳打了過去,他一低頭躲過,隨後一個左鉤拳打在了我的眼上。這是這個晚上他第一次沒再讓我挑選。我半昏半迷地癱在了椅子上。迷濛中聽到有人趕來了,正訓斥保羅。過了一會兒,我完全清醒了,發現飯店經理正在向我賠罪,他還提議給我買一杯飲料。我說一杯水就行了。他又問我:「那你是要進口礦泉水呢,還是帶檸檬的蘇打水?」

我看完以後,問孩子,它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孩子回答,沒有啊,就是很好笑啊。

「好笑?好笑在哪裡?」我問。

「好笑,好笑,他本來想吃飯來著,結果被飯館弄得飯也沒吃上,還打了一架。」孩子回答。

「打了一架後,連水也沒喝上。」我補充道。

「是的。」

「飯館為什麼要不斷問他?」

「因為飯館想體現自己的熱情服務,想讓顧客覺得自己被多麼熱情地招待著。」

「對啊,但是最後的結局令人啼笑皆非,問題在哪兒呢?」

孩子的回答是,飯館沒有作市場調研,沒有滿足顧客真正的需求,我的解釋是,飯館為了達到「顧客至上」的效果,看起來給了顧客很多的選擇,給了顧客很多的自主權,但是最終的結果,飯館的生意沒做成,顧客的飯沒吃上,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原因在於飯館太過於追求形式了,製造出種種繁瑣的事情來,從而偏離了最主要的目標。

我們還討論了文章標題的含義,「我」為什麼是一隻實驗室的老鼠?孩子要求我朗讀一遍文章的第一段,他給出的答案是「你彷彿就像那些為得到一塊乳酪而必須穿過道道迷宮室老鼠。」他總是習慣上從原文中找解答。我問他,穿過迷宮而去找乳酪的老鼠是什麼樣的?

「很麻煩。」

「嗯,很麻煩,限制很多,不自由。」

我最後當然也回到了文章的開頭,「我」非常懷念以前什麼樣的時光?孩子回答,輕鬆的時光。

我們的談論到此終止,我很想作總結,但是有有點害怕陷入概括中心思想之類的圈套中。孩子抱著他的平板去客廳完成數學作業去了。

我一邊記錄我們的談話,一邊在想一個問題,我在多大程度上也是一隻實驗室的老鼠?多大程度上我也是飯館的經營者?

很多的人,很多的組織,都會自以為是地陶醉在很多美麗的,或者正氣凜然的話語中,製造出一出又一出的悲喜劇,很多的人,包括你我他,何嘗又不是那隻實驗室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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