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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式的婚姻,那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女人,她到底應該怪誰?


每晚八點看欲罷不能,聞所未聞的歷史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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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鄭欣宜《上心




她叫劉小玲,五十年代初出生在一個貧苦的小山村。為了給大哥娶上媳婦,父母早早的給她定下一門親事,

用對方給的彩禮蓋了三間瓦房。

未婚夫的村子距離娘家很遠,年紀還大了七八歲,但據說家境可以,長相也不錯,說話辦事挺大方,一看就是個精明人,劉小玲心裡還算滿意。






按照當地的風俗結婚三天後回娘家,從娘家回來後劉小玲發現家裡的黑白電視、立櫃、實木床、桌子、梳妝台、茶几、新棉被都消失不見,目光所及,

除了有兩大塊門板並在一起,四角用壘在一起的磚頭做支撐的床,就是兩套破棉被!




劉小玲驚訝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來。丈夫張海旺聞聲趕來,厭惡的看了她一眼道:「狼嚎啥?真是個喪門星!」劉小玲哭著問這是怎麼回事,張海旺理直氣壯道:「那些都是借的,還回去了。你貪心的爹娘要了那麼多彩禮,哪裡有錢辦嫁妝?不想過了,給我把彩禮錢吐出來,滾蛋!」




劉小玲哪裡有錢還他的彩禮?爹娘向來

重男輕女,

劉小玲結婚前,想做兩身新衣裳,嫂子有些不樂意,意思是讓婆家給買。劉小玲覺得開不了口,就把前年過年的衣服燙平整了當新衣服穿。



原以為張海旺比自己家底強些,沒想到也是

一貧如洗。

劉小玲是個勤快人,做了幾天新娘子,就到隊里上工了。張海旺

脾氣暴躁,

還愛喝個小酒,吃幾個小菜,劉小玲只好挖些野菜,再把平時的口糧省下來做給他吃。







張海旺心情好的話也會說幾句熱心窩的話,有時跟外人置氣,

喝完酒就耍酒瘋、打媳婦,打得劉小玲滿身淤青。

這還不是最折磨人的,最讓劉小玲受不了的是張海旺是個特別

花心的男人,

外面的女人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嫁給他第二年,劉小玲就聽人風言風語說張海旺有幾個相好,她本想當面質問一下丈夫,但一看到他那

凶神惡煞的樣子

就自動矮了幾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有一次劉小玲從娘家回來,一進門就看到丈夫把一個女的抱在大腿上正啃的帶勁,她又憤怒又屈辱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好,這時一隻鞋底拍到了臉上,火辣辣的疼。被打擾的張海旺氣急敗壞的吼道:「給老子滾出去,聽見沒有?你這敗興的掃把星。」




劉小玲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趁張海旺想要低頭繼續的空檔,衝到女人跟前,狠狠扇了一巴掌,那女人鬼哭狼嚎的和劉小玲廝打起來,張海旺一把揪過劉小玲,直把她的頭往牆角上碰,撞得劉小玲眼冒金星,鮮血直流,張海旺依然不肯善罷甘休。




直到那女的說「行了,別出人命了。」張海旺才放手,往劉小玲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摟著女人道:「走,咱們出去找個地兒,真他媽的掃興。」



劉小玲跑到院子里,抓了一把黃土,按在腦門上,把血止住了,坐在院子里嚎啕大哭。鄰居過來勸了幾句,又扯了一塊乾淨的粗布,簡單替她包紮了一下。










經過幾次這樣的事件後,劉小玲覺得

丈夫根本沒把她當人看,打定主意離婚。

沒想到張海旺惡狠狠的說:「你她娘的敢再跟老子提離婚倆字,我殺你全家信不信?」見劉小玲有些不相信,張海旺從廚房拎著一把菜刀就往外走,邊走邊說:「不信是吧?你給老子等著,不宰了那倆坑我彩禮錢的王八蛋,就不是人!」




劉小玲見他動了真格,拉住他的袖子哭道:「你要幹什麼呀,我這是哪輩子造的孽啊。」張海旺把刀橫到她的脖子上:「你他奶奶算是說對了,你劉小玲上輩子欠下我的,這輩子就是來還賬了,最好給老子老實點,惹我心情不好了,喝點酒啥事都做得出來。」



劉小玲自此

不敢再提離婚,後來又生了兩男一女,有了兒女牽掛的劉小玲只好把精力都傾注在孩子身上。

張海旺打她的時候,她就咬牙堅持,張海旺見她倔強,愈發用力,還用煙頭使勁燙她,可劉小玲就是倔強的一聲不吭,一聲也不肯求饒,有一次疼的暈了過去,張海旺才驚慌的住了手。




更讓劉小玲絕望的是,

每次跟爹娘提到離婚的念頭,爹娘兄嫂全都反對,

他們覺得天下的女人都是這麼過來的,什麼事忍一忍就過去了,孩子們也不能落在後娘手裡,再說離了婚名聲不好聽。那還是八十年代初,

人們的思想都傳統的很。




張海旺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卻很會做表面工作,每次來岳父家都穿戴整齊,再帶上體面的禮物,說話也彬彬有禮,村裡人都以為劉小玲嫁了一個好丈夫。劉小玲父母雖然知道女兒受了氣,

內心卻不願意撕破這層虛榮的面紗。

劉小玲只好絕望的聽著他們說教,心如同掉進了冰窟窿。

他們在乎自己的臉面,卻一點也不在乎自家閨女過得好不好。







後來張海旺跟人合夥辦起了磚廠,沒幾年就發了家。有了錢的張海旺更是囂張,他索性從家裡搬了出來,跟廠子里18歲的小會計牛翠住到一塊兒去了。張海旺的控制欲太強,不許牛翠和別的男人說話,有幾次還動手打了牛翠,他自己卻不乾不淨,同時和三四個女人有糾纏。




牛翠可不像劉小玲這般老實可欺,心生恨意後就和另外一個股東合夥算計張海旺,倆人把廠子卷了個空,分了贓跑路了。張海旺非但沒有撈到什麼錢,反而欠了一屁股的債。




事業受挫的張海旺脾氣更加暴躁,稍有不如意便對劉小玲拳打腳踢,孩子們在家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為了給孩子掙學費,劉小玲找來一個紙箱子,裡面塞上棉花,再加上一層塑料布,推著家裡那輛破自行車,走街串巷的賣冰棍。






失意中,張海旺染上了賭的惡習,每一次都妄圖通過贏錢來翻本,最後卻連褲子也輸掉了。沒錢的時候,他就逼著劉小玲給錢揮霍,給的少了慢了,劉小玲都會挨打。鄰居們經常半夜聽到劉小玲如同殺豬一樣凄厲的喊叫聲,孩子們則躲在被窩裡不敢出來。




劉小玲的父親檢查出來得了癌症,劉小玲把攢給孩子上學的錢,再加上東拼西借,湊了兩千塊錢,放到床前櫃鎖了起來,準備第二天給父親送去。誰知睡醒了發現,錢不翼而飛!問張海旺,張海旺不耐煩的說:「誰見你這敗家娘們的錢了?」




雖然他不承認,但劉小玲還是知道是他拿了錢,如若不是,他不會這麼心虛,而且聽聞劉小玲有這麼一大筆錢瞞著他,肯定會大打出手的。




父親的救命錢他竟然拿去賭和吃喝玩樂,想到這裡劉小玲就恨得牙根痒痒,

這樣一個畜生,要是早點死了就好了,劉小玲不止一次的這麼詛咒過張海旺。







更讓劉小玲吐血的是,張海旺還給一個漂亮的小寡婦買了輛三輪車,給寡婦的孩子們買了新衣服和零食,並把剩下的錢幫寡婦修葺了房屋,搬到了寡婦的屋子裡生活。




劉小玲想起幾年前自己抓姦後的下場,覺得和他吵架沒有好果子吃,這口氣又咽不下,一時想不開,「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敵敵畏。




已經十歲的大兒子哭著跑到大街上喊人,有生活經驗的幾個婦女弄了一些洗衣粉泡沫,使勁灌到劉小玲的嘴裡,逼著她把毒藥吐出來,男人們找了一輛馬車,把她拉到了鎮衛生院。




張海旺知道了,唾棄的說了聲:「吃飽撐的,活該!」竟一次衛生院也沒來過。劉小玲活過來後,看著三個髒兮兮的孩子,心裡難過,對孩子們說:「娘對不起你們,以後就是再艱難,我也要活著把你們養大。」




劉小玲身體恢復後起早貪黑的賣冰棍,把欠鄰居的醫藥費還上了,又盤算給孩子們攢學費,還有兩個兒子娶媳婦也需要大筆的錢,所以她不能倒下。







張海旺並不知道妻子到底能掙多少錢,劉小玲也不敢把自己有多少錢的實底告訴他,所以雖然不時的被他敲詐勒索,劉小玲還是攢了一些私房錢,特別是劉小玲弄了煎餅攤子以後,掙錢似乎也相對多了一些,她要靠這些私房錢供養孩子們上學和吃穿用度。




兩個兒子十七八歲以後,張海旺也不敢對劉小玲太狠了,有一次跟劉小玲要錢,劉小玲不想給,他就狂揍劉小玲,兩個兒子看不過眼,把他按到床下狠狠的揍了一頓。




劉小玲哭著對兒子們說:「以後我掙的錢給你倆娶媳婦,你倆也好好乾活,咱們把日子過起來。至於張海旺,你們就當他死了吧。」自此母子同心,買了宅基地,蓋了新房子,還娶了兩房新媳婦。

這十來年,劉小玲雖然很累,卻過得舒心,孩子大了,張海旺再也不敢明目張胆的欺負她了。







好不容易把幾個孫子都看大了,劉小玲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喘口氣了,誰知張海旺腦出血住了醫院,那寡婦把他送進醫院,就再沒有露面,醫院通知了家人,劉小玲只好在醫院伺候了四個月。




命是救回來了,卻癱瘓在床,吃喝拉撒都得人侍奉。劉小玲沒好氣的將他接了回去。大病一場的張海旺暴躁脾氣雖然改了一些,卻依然蠻橫不講理,動不動就把飯碗摔了,劉小玲收拾了狼藉,關上門出去透透氣,張海旺躺在床上破口大罵。




劉小玲沒事的時候喜歡去大街上跳廣場舞,和老太太們說笑一番,心情也會好起來。每次跳舞回來,張海旺都要大喊:「又他媽的出去勾搭誰了?是不是想我早點死了?」劉小玲恨恨的看他一眼:「你不想活了,我也攔不住。」




鄰村的王忠喪偶多年,一直對劉小玲很有好感,劉小玲跳廣場舞的時候,他就在一邊看,等劉小玲停下來,就湊上去說兩句知心話。他的心思,劉小玲豈能不明白,只是她不知道怎麼辦,只能選擇逃避罷了。







劉小玲和王忠有些曖昧的舉動,不知怎的傳到了兒女們耳朵里。她原以為苦了這麼多年,兒女們會支持自己尋找幸福,結果卻是兩個兒子異口同聲的說:「娘,跟那個姓王的離遠點。你跟他好了,俺爹咋辦?再說這麼多年都過來了,現在日子好過了您反而晚節不保,人家背後咋議論您?我們可丟不起這個人。」




女兒也嗔怪道:「年輕的時候說離也就離了,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折騰啥?他再不好,也是俺們的爹,你拍拍屁股走了,我們三家,還過不過了?都落家裡伺候他吧,別的不說,兩個嫂子該鬧上天了。」




劉小玲其實並沒有真心想要和王忠一起生活,只是兒女們的態度和反應讓她的心裡掠過陣陣悲涼,

你們都自有精明的算盤,怕落不孝順,怕影響你們的生活,又想落得好名聲,卻沒有人問問你娘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更沒有人替她的晚年考慮過,她只是你們更好的活著的工具而已,至於她自己過得怎麼樣,心裡有多苦,想要怎樣的生活一點也不重要。







為了打消母親再嫁的念頭,兒女們可算費盡了周折,村裡評五好家庭和恩愛夫妻,兒子買通了村支書,劉小玲和張海旺上榜,原因是劉小玲不計前嫌,一直照顧癱瘓在床的張海旺。




好事的女兒還找來小報的記者採訪母親,台詞都是提前背好的,劉小玲本不想這麼做作,可事到臨頭,哪裡還由得她?頗為諷刺的是,這期專訪的題目是:夕陽無限好,白首偕老最美好的樣子。背景圖片是劉小玲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張海旺,兩人的臉上都泛起不太自然的笑容。




冬天來了,劉小玲把窗戶用白色塑料布釘嚴實了,又把爐子燒得旺旺的,張海旺一會兒要洗腳,一會又有痰,折騰夠了,才熟熟的睡去。劉小玲看著他流著口水的醜臉,嘴角浮起一撇邪魅的微笑,輕輕的說:「我等這一天,等了三十多年,每天我都想把你千刀萬剮了。」







前一陣她故意買了煤氣重的劣質褐煤,並燒了幾塊實驗,結果第二天就中了煤氣,噁心頭暈了半天。如今借口為了禦寒,把窗戶都用白色的塑料布釘死了,再加重火力,哪有不死之理?只見她把滿滿一臉盆的褐煤倒進爐子里,又把火苗挑得竄了老高。然後吞下這些天攢下的二十幾片安眠藥,躺在床上安靜的睡去。




第三日黃昏,兒女們才發現張海旺面目猙獰的躺在門口,身體已經有些硬了,可能是他半夜醒來,從床上滾了下來想要爬出去,卻怎麼也弄不開門,在窒息中死去。

劉小玲則死得很安詳,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




悲劇發生後,鎮里給村民們做了防煤氣中毒宣講活動,效果出奇的好,這個冬天再沒有發生過類似的煤氣中毒事件。




作者:

洛輕塵,魚羊秘史簽約作者。東北師範大學文學碩士,研究方向為女性文學和兒童文學,用一顆充滿好奇的童心閱遍歷史滄桑,寫盡人生百態


特此聲明:

本文由「魚羊秘史」製作出品,未經授權,不得匿名轉載,歡迎轉發朋友圈。文中圖片來源網路,為影視劇作品《山楂樹之戀》、《歸來》劇照,版權屬於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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