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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故事:黃老之學

微信、餘額寶等逆襲銀行業;人工智慧逆襲許多傳統行業,使得無工可打;滴滴打車逆襲的士行業;阿里巴巴、噹噹、京東等逆襲傳統的超市大賣場。比特幣等虛擬貨幣逆襲紙幣。現在跨界整合和挑戰無所不在。憑藉著不可以理解的量子理論和高深莫測的相對論、超弦理論的基礎科學工作者,被供在神壇上的德布羅意、海森堡等,目前那些學術權威們,有沒有可能被打劫和逆襲呢?逆襲者已經出現了,而且大量的在東土出現,未來趙國求教授、羅教明教授、桂起權教授、李達科各位數論(易經大師)、甘永超老師等逆襲者已經出現了,西方的科學家估計會躺著中槍了。

心經

 Smile Angel

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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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真正的逆襲者呢?我們找遍了東西方的智者,在儒家《大學》《中庸》《論語》《孟子》王陽明《傳習錄》中尋找;在道家《黃帝陰符經》《易經》《道德經》《莊子》等中尋找;在佛家《心經》《金剛經》《六祖壇經》《楞嚴經》等中尋找;在西方哲學家康德、蘇格拉底、柏拉圖、叔本華、尼采等中尋找;在科學家愛因斯坦、牛頓、霍金等中尋找。東西方古聖先賢無一例外地指向同樣一個地方,同樣一個東西,那就是道,明心見性,那就是真理,真理之光。

道,是真正的逆襲者,也是中華文明生生不息的源頭。它一直都在我們身邊,一直都隱藏在我們的心裡。這是每一個人自性本心都有的寶貝。一旦逆襲,物理學就是小孩,老人,沒有文化的人都可以理解的東西。霍金也說過,如果找到真理,應該第一時間讓所有人知曉,參與討論,這個時間點到了。從事超弦理論研究的神壇上的人就失去了價值,被逆襲了。西方以科學昌明為自豪,李約瑟難題以為東方產生不了真正的科學思想,然而西方人錯了,西方那個是科學技術,而東方迎接回來真正的科學思想。這就是我們的文化自信。科學革命誕生在東土,將助力中華文明的偉大復興,這是大勢所趨。

趙國求教授的雙四維時空理論具備劃時代的意義,將現象時空和自在時空分離,這是做離相的功夫,外離相即禪,內不亂即定。眾多物理學家的意識卡點是在禪、在於道、在於真理,在於離相。道在每個人心中,這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懂的東西。就像皇帝的新裝那樣,只要恢復童真,像孩子那樣就會懂得。高深莫測的量子理論和相對論等就會被所有人所理解。物理學就會飛入尋常百姓家。《物理學遇到意識》作者在書中說,幸好討論量子理論所需的專業知識並不高深,所以大家都可以參與討論。這是一個偉大的新時代。

羅教明教授的共振氫原子模型,從牛頓經典力學推導出了薛定諤方程和普朗克常數。打通了經典和非經典的橋樑。實際上兩者是等價的。一個在時域,一個在頻域。頻域無法理解,但是可以計算。他的貢獻也是劃時代的,恢復了物理學美麗的天空。我們居於正位,就會發現,電子如同行星一樣有條不紊地圍繞原子核運動。所謂正位就是在原子內部觀察原子。莊子中講,猿猴的正位是樹上,人的正位就不是樹上,在樹上就會恐懼。泥鰍的正位是淤泥,如果放在水中就不對了。莊子、惠施和魚都可以入水,莊子和水相互作用一瞬間創造了水的柔,莊子感受到水之樂。然而他們之間都無法用言語說清楚。但是莊子卻知曉魚兒的快樂。

前面一篇文章已經把物理學的潘多拉盒子打開過程說清楚了。打破了光的波的假象,粒子的假象,測不準的假象,物質波的假象,相對論的假象等。雖然打破,但是這些在計算和應用上面都是沒有錯的,只不過不代表這真理本身。打破這些之後,我們就進入了《金剛經》所說的空性。


湯川秀樹語錄(日本本土第一個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深受漢學滋養,特別是老莊思想)

【原文】湯川粒子物理學上的「渾沌」說的產生,是受《莊子.應帝王》中關於「渾沌」的一則寓言的啟發。他說:「最近我又發現了莊子寓言的一種新魅力。我通過倏和忽看成某種類似基本粒子的東西而自得其樂。只要他們還在自由地亂躥,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直到他們從南到北相遇於渾沌之地,這時就會發生像基本粒子碰撞那樣的一個事件。按照這一蘊含著某種二元論的方式看,就可以把渾沌無序狀態看成把基本粒子包裹起來的時間和空間。在我看來,這樣一種詮釋是可能的。」他說在這個寓言中,我們能夠隱隱約約地看到我們通過物理學研究而最後獲致的那個微觀世界。

【解釋】湯川秀樹於1935年提出了關於核子力的「介子理論」。他是第一個獲得諾貝爾獎的日本人。湯川秀樹的祖父和父親有很深的漢學淵源,從他五六歲開始,每天晚上都學習《論語》、《大學》、《孟子》和《中庸》等四書五經。由此我們更加堅定文化自信了。日本明治維新時期的核心思想是理學,其核心是陽明心學,而陽明心學傳承了孔門心法。之所以日本在科學領域能夠獲得那麼多的諾貝爾獎,也和漢學的滋養有直接的關係。

關於倏和忽的故事。《莊子》中有個故事,倏和忽分別為南帝和北帝,他們相聚在中間渾沌之地,由於感恩渾沌,所以要幫他鑿開七竅,沒想到鑿開七竅後,渾沌就死去了。莊子講這個故事有很深刻的含義,如果不管住自己的七竅,被物慾所污染,人雖然活著,可是心如同死去一樣。俗話所說的六根清凈,就是管住六根,不讓物慾污染我們的自性本心。

什麼是渾沌呢?渾沌可以說是未分化之前的狀態。比如《中庸》講,喜怒哀樂未發謂之中。中可以分化出喜怒哀樂,然而如果到中去看有無喜怒哀樂,卻杳無蹤跡。道德當中可以分化出仁義禮智信,然而在道德中去找仁義禮智信,卻杳無蹤跡。惠施還列舉了蝌蚪和青蛙的例子。蝌蚪分化出青蛙,然而要蝌蚪中找沒有尾巴的青蛙,也是找不到的。長江黃河互為陰陽,回到源頭就無法分清你我,也會杳無蹤跡。一根竹管沒有開孔,只有一個音,開孔可以分化出五音,然而要在一個音中去找五音,也是找不到的。雞蛋分化出小雞,小雞有骨頭,可是如果要到雞蛋裡挑骨頭,那是萬萬找不到的。現在發現中微子有三種震蕩方式,觀測中微子的一瞬間,創造了一種震蕩方式,並不僅僅是知道震蕩方式。王陽明先生的知行合一思想適用於量子理論。在沒有觀測之前,中微子處於渾沌狀態,也就是孤寂狀態。觀測的一瞬間,就分化出多種狀態了。正如王陽明先生的山中之花,不去看花的時候,花和心都歸於孤寂狀態。也可以說心歸於渾沌狀態,花也歸於渾沌狀態。

倏和忽可以看成是花的實相和心,花的實相和心觸碰的一瞬間,就創造出了美麗的花朵的影像。倏和忽可以看成是電子的實相和心,電子的實相和心觸碰的一瞬間,就創造出了電子這個現象實體。正如陽明心學所說,意在於電子,電子就是一物;意在於中微子,中微子就是一物。

倏和忽也可以看成互相糾纏的一堆電子AB。測量電子A的一瞬間,創造了左旋的電子;由於知曉兩個電子之間有互相糾纏的關係,電子B必然也是右旋。如果不測量,電子AB都處於渾沌狀態。只要他們還在自由地亂躥,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直到測量他們的時候,就會創造電子這個現象實體。

湯川秀樹說,可以把渾沌無序狀態看成把基本粒子包裹起來的時間和空間。渾沌對應於一,對應於中,可以分化出萬事萬物。中可以分化出喜怒哀樂,可以說中包裹了情緒的時空。湯川秀樹說在這個寓言中,能夠隱隱約約地看到通過物理學研究而最後獲致的那個微觀世界。由此可見,他受老莊等古聖先賢的啟發,有很好的直覺。


【原文】湯川秀樹還說:「更可能的是萬物中最基本的東西並沒有固定的形式,而且和我們今天所知的任何基本粒子都不相應。它可能是有著分化為一切種類基本粒子的可能性,但事實上還未分化的某種東西。用所慣用的話來說,這種東西也許就是一種渾沌。正是當我按這樣的思路思考問題時,我想起了莊子的寓言。」

【解釋】《莊子》中,百足蟲說了這麼一段話:「我並不是有心去控制萬隻腳行走的。你難道沒見過吐唾沫的情景嗎?唾沫噴出來的時候,大的如同水珠,小的如霧氣,夾雜在其間的不可勝數,大大小小不可勝舉。並不是刻意地區分唾沫大小,而是本然如此。現在我只是啟動上天賦予的機能罷了,符合於天機而已,而全然不知怎麼走的。」百足蟲如同想先邁動哪只腳,就完全不會走路了。如同邯鄲學步一樣,刻意去控制就不知道如何走了。

假設有個神人在吐唾沫,會出現大大小小的唾沫星子。假如這些唾沫星子剛好就對應於微觀的量子。在神人還沒有吐唾沫之前,唾沫還沒有形成,也就是處於渾沌的狀態。神人開始吐的時候,就分化出了不同大小的唾沫星子。神人吐唾沫,科學家們就開始忙活了,在那裡測量唾沫星子的大小、速度和質量等,用定律和公式描述唾沫星子。科學家還會發明出不同的模型來描述,比如標準唾沫星子模型。科學家瞪大眼睛在那裡測量,只是發現了上百種大小的唾沫星子。科學家就宣稱,已經建立起了標準唾沫星子模型,只差最後一個最基本的上帝唾沫星子沒有發現了。然而莊子在這裡借白足蟲之口講清楚了,雖然目前發現的唾沫星子大小有限,然而夾雜在其間的不可勝數。同樣的道理,標準粒子模型並不是終極的模型,夾雜在所謂的標準粒子中間的粒子還有很多,不可勝數。

神人吐唾沫形容得很形象了,也可以說是神人吹氣。人有氣流動,宇宙也有氣流動。神人所吹的氣對應於能量流。《莊子》中還有一個大風吹大樹的公案。神人吹氣對應於大風。大樹有萬種孔竅,大風吹大樹的一瞬間,就創造出了萬種聲音。心觀測萬物實相的一瞬間,創造了萬事萬物。樹欲靜而風不止,只是由於妄心亂動罷了。

更可能的是萬物中最基本的東西並沒有固定的形式,觀測創造電子、中微子等量子的現象實體,可以從能量流分化出各式各樣的粒子。萬物的實相併不能夠對應於今天所知的任何基本粒子。因為意在於電子,電子即是一物,即是現象實體。意在於中微子,就創造了中微子一物,中微子也是現象實體。

愛因斯坦的質能方程中已經講清楚質量和能量的轉化了。能量流可以轉化生成一切種類基本粒子。但是,假如沒有測量的時候,就沒有分化出具體的粒子。請注意,是在測量的一瞬間,分化出基本的粒子的。正如愛因斯坦的月亮公案那樣,只有去看月亮的一瞬間,同時創造了月亮的影像。月亮的顏色、形狀在人眼裡才有意義。

湯川秀樹把沒有分化出的東西稱為渾沌。比如喜怒哀樂未發謂之中,也可以謂之渾沌。正是湯川秀樹按這樣的思路思考問題時,想起了莊子的寓言,對量子理論做出了許多開拓性的工作。


【原文】湯川秀樹在物理學中,採取了用模型來進行思維的形式,他把物理學定律說成「看不見的模子」,他認為自然界是由若干不同類型的基本粒子構成的,但屬於某以類型的任何一個粒子和同一類型

的其他粒子毫無區別。這是自然界流行法則在其根本形式下的一種表現。自然界在它的內部包含著一種不可見的機構,能產生無數個相同的東西,而且我們最近比喻式地稱為「看不見的模子」的正是這種機構。

【解釋】所謂看不見的模子,處於渾沌孤寂狀態。之所以處於渾沌,是由於沒有觀測它。假如觀測它,心和看不見的模子的相互作用的一瞬間,創造出了同一類型的不同的狀態。中微子也有對應的看不見的模子,觀測中微子的模子的一瞬間,心和模子相互作用,創造了中微子的現象實體。看不見的模子可以說是中微子的實相,可以分化創造出很多種不同的狀態,比如不同的震蕩方式,現在已經發現中微子有三種震蕩方式。不管震蕩方式如何,屬於中微子這個類型的粒子,都是毫無區別的。屬於某以類型的任何一個粒子和同一類型的其他粒子毫無區別。

假如中微子震蕩方式有六種,可以對應於骰子的六個面。正如著名數學家李達科老師曾經說過:六個面對應於卦裡面的六爻。中微子可以說是上帝的骰子。但是上帝的骰子是看不見的模子。愛因斯坦曾經說過,上帝不會投擲骰子,這裡上帝在投擲骰子了。上帝投擲骰子的時候,如果沒有人去觀測,就創造不了相應的中微子。人去觀測的一瞬間,創造了中微子一種震蕩方式。並不是每一個人去觀測的時候,上帝都專門在那裡等著跟你玩骰子,而是看不見的模子使然。

公孫龍子有個石頭模子,有利於我們去理解這個問題。眼睛去看石頭的一瞬間,創造了石頭的白。手去摸石頭的一瞬間,創造了石頭的堅。假如人不去看石頭的時候,石頭類似於看不見的模子,處於孤寂狀態,處於渾沌狀態。人去看石頭的時候,創造分化出白的狀態。當然了,可以分化出黃、黑等狀態。微觀的粒子,我們也賦予了不同的顏色,不同的味。石頭如此,萬事萬物都是如此,愛因斯坦的月亮是如此。一物必有一理,由此可以窮盡萬物之理。

當然了,愛因斯坦說上帝不會投擲骰子這句話的本意並不是這個意思。愛因斯坦不相信測不準原理,他覺得微觀世界是簡單的,井井有條的,可以預測的。前面我們已經專門探討過測不準原理,在此不再贅述。

湯川秀樹在這裡講,自然界在它的內部包含著一種不可見的機構,能產生無數個相同的東西,而且我們最近比喻式地稱為「看不見的模子」的正是這種機構。對於互相糾纏的一對電子而言,有一對看不見的模子,對應於電子的實相,但並不是電子。這一對看不見的模子不能等同於任何一種基本粒子。人去觀測這一對模子中的一個的時候,創造了左旋的電子,由於這兩個模子有一定的糾纏關聯性,所以就知曉另外一個電子是右旋的。這就是量子糾纏的本質所在。測量其中一個電子並不僅僅是知曉其狀態,而是創造其狀態。這和愛因斯坦關於一對手套的例子並不相同。


【原文】一言以蔽之,不僅美國文明而且整個西方文明的基礎,都是這樣一個問題:一群各自懷有強烈個人意識的人怎麼能夠過一種像樣的社會生活呢?結果,人們留下這樣一種深刻的印象:他們對於社會生活結構和個人慾望之間的衝突,有著一種覺察;這是他們不可能逃避的一種覺察。

西方處理這一問題的方法是,在無論什麼情況下,個人都應當作出「是」或「否」的明確反應,而最後的決定則要在服從多數的基礎上作出。實際上,也許很難找到一種方法比這種方法更好了。不過,我自己卻發現,對每件小事都得表明自己的立場並決定是贊成還是反對,這是很不合我的口味的。不容置疑,如果人們不這樣去做,就會有些問題無法解決。不過,在我看來,人們似乎在許多問題上是能夠相互了解的,而且,不必那麼費勁巴力,不經過個人觀點之間的衝突,問題似乎也是可以解決的。

……西方文明不是惟一的文明,而且西方的思維方式也不是惟一先進的思維方式。確實,如果世界上的人在將來要過一種真正幸福的生活,那麼東方和西方在新的意義上的融合就將是必要的吧?這就是在過去兩年來一直佔據著我的思想的那種問題。

【解釋】現在越來越多的有識之士感覺到,東西方文明正在加速互相融合,古老中國文化將煥發出前所未有的魅力,實現中華文明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東方優秀傳統文化的復興,將吸納西方優秀的文明成果,形成新的東方文明,形成新的人類文明。人腦有左腦和右腦。左腦為今生腦,右腦為祖先腦,儲存了所有祖先的信息。人類地球文明有東方和西方。西方類似於今生腦,對應於人類最新的發展成就;東方類似於祖先腦,粗存了所有人類文明信息。左腦和右腦通過腦駢體相連;東方和西方通過心靈相連。

東方文化能夠直接達道,直接達真理;西方文化重在從外在的分科分析,從而無限地逼近於真理。然而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裡。西方文明歷史上並不是沒有掌握真理的智者,其實蘇格拉底、柏拉圖、康德等偉大的哲學家也是得道的智者,只是在西方稱之為真理,而東方稱之為道。所謂道,裡面是首,下面是走之旁,就是回歸路起首的地方,也就是回歸於心路起始的地方,也就是回歸本心。

西方文化里,極其重視個性,重視每一個個體的權利和自由。在物理學研究領域也是如此。即使一個物理學家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但是也需要服從大多數人,也要大多數人投票來決定這個成果的生死。叔本華寫了一本書《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過了三十年世人才能夠讀懂,晚年而成名。當年在柏林大學,他和黑格爾一起講課,聽他課的學生寥寥無幾。

霍金在《時間簡史》中滿懷希望地講,假如能夠發現一種大統一理論,應該要及時讓所有人都知曉。然而當這樣的一個理論放在世人面前的時候,也許會如同葉公好龍典故一樣的。


【原文】不言而喻,現代科學是在歐洲發展起來的;東方沒有相應於現代科學的東西,而且現代科學在日本得以迅速發展乃是德川幕府時代的末期以後引進歐洲科學的結果。我覺得,僅僅這一件事實基本上說明了現代日本許多知識分子公認的一個假設:東方人的思維方式總的說來是不科學的,因而堅持東方人的看法只會阻礙自然科學的進步。…但是,不管我個人的經驗多麼不妥當,它卻使我相信我們不能像一般知識分子那樣簡單地認為東方人的看法有礙於自然科學的發展而把它排除在外。

【解釋】湯川秀樹否認了大多數日本知識分子的固有觀念。他們認為,東方人的思維方式總的說來是不科學的,因而堅持東方人的看法只會阻礙自然科學的進步。

英國學者李約瑟提出:「儘管中國古代對人類科技發展做出了很多重要貢獻,但為什麼科學和工業革命沒有在近代的中國發生?」這個問題被稱之為李約瑟難題。中國古代文化是東方文化的集大成者,湯川秀樹所說的東方文化主要是指中國文化。日本明治維新的先進思想就是陽明心學,就是理學。湯川秀樹之所以在物理學上有如此大的成就,得益於中國古代文化的滋養,特別是老莊思想的滋養。

近代以來西方所發展起來的量子理論和相對論等物理學理論,只能稱之為術,不能稱之為真正的科學思想。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真真的科學思想要揭示宇宙的實相,而不是僅僅停留在宇宙的表面現象。量子理論無法被科學家理解,只能停留在計算上。前面關於量子理論的本質的探討,我們已經清楚,西方量子理論只是停留在現象時空、停留在概率空間,也就是頻域空間;而不是在自在時空,不是在時域空間。如此就把概率空間(頻域空間)和時域空間搞顛倒了,搞混淆了。當然了,量子理論工作在頻域空間,在其中計算的結果和時域空間中的結果是等價的。看清楚這一點,量子理論就可以理解了。愛因斯坦如果能夠聽到會很開心,他所說的上帝不會投擲骰子,也是對的。在自在時空,原子系統如同太陽系一樣可以預測;電子對應於行星,原子核對應於太陽。電子並不是測不準的,而是可以被預測的,可以有條不紊地運轉。

湯川秀樹既然很喜歡老莊思想,我們就用《莊子》中的思想來解釋。在書中有關於正位的比喻。泥鰍的正位是淤泥,如果放在大海中,就不是正位了,放在清水或者陸地上更不是正位了。猿猴的正位是樹上,如果放在陸地上或者水裡就不好了;人如果放在樹上就會戰慄恐高了。同樣的道理,觀測原子,就要在原子內部去觀測,如果在宏觀的角度去觀測,就會有很大的偏差了。我們可以做個思想實驗,假如我們足夠小,可以深入到原子內部去觀測,電子如同行星圍繞太陽那樣,有條不紊地運動。如果有多個電子,電子如同多個行星那樣,有條不紊地在各自軌道運行。物理學家不在微觀粒子的正位觀測,所以搞出的量子理論停留在概率空間(頻域空間)。最簡單的是氫原子,電子圍繞原子核做近似圓周的橢圓運動,然而電子的運動軌跡,可以變化為正弦運動,也就是波動,在前面的章節也有探討。薛定諤就用波動方程描述電子的運動,將時域空間中的圓周運動轉化成頻域空間中的薛定諤方程,再轉化為電子云圖和電子的形態各異的軌道。但是如果回歸時域空間,電子的運動軌跡是很簡單的。

由此可見,東方的思想並不會阻礙科學進步,而是代表著真正的科學思想。


【原文】和實用的、技術的及歸納的東西相對立的,當然是形而上學的、思辨的和演繹的東西。在古代,形而上學的思辨在東方和西方都是很流行的。特別顯著的有西方的希臘人和希伯來人以及東方的印度人和中國人——儘管在地理上希伯來人應當劃歸東方。……但是,一旦科學——在18世紀和19世紀——達到了一個高水平,它就開始分化成一些小的專門領域,而且個體科學家也越來越難於做到事事親自動手。這種趨勢在物理學之類的最先進的研究領域中尤其顯著,在物理學中,理論家和實驗家之間的明確區別在20世紀已經開始出現了。例如,愛因斯坦在作為一個純粹的理論物理學家方面是和牛頓不同的。換言之,任何研究領域進步的結果,就是事實和理論之間的一個越來越大的距離;前者是直接證實了,而後者則是解釋事實所必需的。在理論家那方面,他不得不把自己沉浸在抽象的數學和推理之中,從而古代的思辨傾向就又一次復活了。

【解釋】隨著物理學的發展,人類的目光已經瞄準了肉眼看不見的量子世界和大尺度宇宙。然而即使發明了顯微鏡等,也無法精確地觀察微觀的世界了。個體的科學家也無法事事都去做個試驗來證實。現在的粒子對撞機花費巨大,做得越來越大,需要幾千名科學家組成團隊一起共同研究和工作。丘成桐和楊振寧之間曾經為中國是否需要構建大型強子對撞機而進行辯論。

然而如果藉助中國古聖先賢的慧眼,根本就不必要花費巨資去建設大型的強子對撞機。可以把這些錢投向社會真正的弱勢群體,幫助改善民生。西方物理學家搞錯方向了,以為只要不斷地加大能量就能夠把所有的基本粒子研究清楚。然而前面《莊子》中有講關於唾沫的故事。觀測創造粒子本身,觀測創造唾沫本身,在已經發現的粒子之間還有無數大小不同的粒子,並不僅僅像標準粒子模型描述的這麼少。大型強子對撞機只不過是超級測量工具罷了,然而真正的超級測量工具是心。人類真正應該要改進的測量工具是人心,需要像陽明先生所說的致良知。

量子物理學家也不得不把自己沉浸在抽象的數學和推理之中。科學家甚至不允許學生問為什麼,只需要知道如何計算就可以了。量子理論變成不能理解的理論。許多物理學家宣稱,如果沒有人對量子理論產生迷惑,那就不是真正懂量子理論。大家已經把這種不可理解習以為常了,這是很嚴重的一個事情。量子理論行走得太快了,把靈魂落在後面了,現在是等物理學的靈魂走上來的時候,就可以理解量子理論了。實際上如果用老莊思想,或者陽明心學的思想來理解量子理論,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在老莊思想和陽明心學的思想看來,數學只是形式系統罷了。為了一個命題,需要通過許多邏輯推導證明。這就好比是用謊言來驗證謊言。本身許多邏輯自身無法證明自身,就好像是無法證明我媽是我媽。物理學家的理論計算只不過是玩一種邏輯的遊戲罷了。

湯川秀樹說,從而古代的思辨傾向就又一次復活了,也就是形而上學又復活了。在古代西方,形而上學是哲學皇冠上的明珠。當今物理學界出現了「物理實在論」的理論,代表人物為玻姆,他們也主張吸取形而上學中的智慧。其實形而上學並不那麼可怕。中國古人講,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形而上學,可以說是關於道的學問。形而上學顧名思義,在有形的形體之上的學問,上達於道的學問。道是看不見,聽不見的,所以稱之為形而上學。道對應於西方的意志,而器世界對應於西方的表象的世界。相對論和量子理論都僅僅停留在器世界,停留在表象的世界。

在表象的世界裡,時間可以變慢,空間可以彎曲。說得更客觀一點,正是由於心和實相的相互作用,創造了時間這個表象。時間只是人類認知的錯覺罷了。長度可以縮短,所謂的長度也只是觀測的一瞬間創造的,本來無長無短。在《道德經》第二章中講,高下相頃,難易相成。本來無高無低,無長無短。在中國古代的書中可以看到這樣的一些描述,都是在說真理。

與其說是形而上學的復活,不如說是真正的科學思想的復活,真正的真理的回歸。


【原文】經驗主義傾向就意味著人們必須消去一切不能直接證明的東西。這就是說,我們必須不要考慮任何不能在實驗上進行測量的量。但是,實際上,今天的物理學理論卻涉及一些無法測量的量。……而且,從物理學的高度抽象的理論中得來的那些數學關係,只有一小部分是能夠直接驗證的了。

【解釋】經驗主義傾向使得從事科學的人迷信他們的經驗,迷信他們的證明。他們認為一定要第三人驗證,可以重複出現的東西,才是被證明的東西,才是可以被人們相信的東西。如果仔細去考量,其中存在著很致命的破綻。

然而根據康德的哲學,物自體是無法完全認識的。知識同自在之物之間就永遠存在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知識屬於表象的世界,物自體屬於意志的世界,屬於道。物自體看似神秘,我們拿東方的公孫龍子的石頭來說明。人去看石頭的一瞬間,創造了石頭的白。人去摸石頭的一瞬間,創造了石頭的堅。不管是看還是摸,都屬於測量的範疇。如果不去測量,是無白無堅的;如果離開人心,是無白無堅的。這也是為什麼說萬法唯心造的緣故。如果離開心,離開感官,離開測量,我們都無法去了解一個石頭的實相。

湯川秀樹很喜歡說《莊子》中關於魚之樂的故事。莊子和惠施之間辯論,惠施問莊子如何知曉魚之樂。用老莊和陽明心學的智慧,可以揭示物理學的本質,然而有人就會質疑,如何去驗證這一點呢?正如你怎麼知道別人心裡的快樂呢?如何知道魚的快樂呢?唐玄奘有一句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西方所謂的經驗主義,恰恰是站在第三方的角度去看的,而不是《莊子》所說的正位。

魚快不快樂,需要在魚的正位才能知曉;水是冷是暖,需要親自去飲用才知道;事非經過不知難,只有自己去經歷體會。觀測量子需要在量子的正位,這樣觀測才是科學的。在萬物的正位,萬物都有各自的正位,都有各自的時空。0.8倍光速飛行的宇宙飛船有該飛船的正位,需要在該飛船上觀測。如果不是在正位觀測,就會出現了鐘慢效應,出現了尺縮效應,時間變慢,長度變短了。如此就出現了幻象。

科學家不在正位觀察電子,所以以為電子是測不準的;如果在電子的正位,居於原子中央觀測,電子是完全側的準的,如同行星一樣有條不紊地運轉。居於正位觀測,電子圍繞原子核做近似圓周運動。不居於正位觀測,電子的圓周運動等價於正弦波動運動。薛定諤不是居於正位觀測,所以用波動方程描述電子的運動軌跡。後世效法波動的描述,越走越遠,居然用波動描述宇宙的萬有,人為地創造出了所謂的超弦理論,只是在玩數學遊戲,在玩邏輯的遊戲罷了。

既然心是超級測量工具,對於東西方的哲人而言,這個超級測量工具相對來說比較通透,被物慾遮蔽很少。越少有物慾間隔其間,心就越能無間隔地感知物自體,可以稱之為無間道。《莊子》中講,心如止水,心如明鏡。明鏡上如果有太多物慾遮蔽,照見外物就會扭曲了,如同哈哈鏡一般。人人帶著不同物慾遮蔽的心,不居於正位觀測量子,所得的結果自然是扭曲的。

正是經驗主義傾向,所以科學家們在流沙上建立起了物理學大廈。這樣的物理學大廈能夠堅固嗎?數學建立在形式系統之上,為了證明一個命題,用若干個命題,通過邏輯進行證明。然而若干個命題本身也無法去證明,又要通過其他命題證明。數學建立在所謂的公理之上,然而所謂的公理,大家所司空見慣的公理,是可靠的嗎?比如任意兩點之間都可以畫一條直線。然而居於正位觀測,可以說是直線;不是居於正位觀測,也許就不是直線,就是彎曲的。相對論中,空間彎曲就是如此。我們開車的時候前方的道路,觀測的時候也是彎曲的。由此可見經驗主義傾向未必就是可靠的。

今天的物理學理論卻涉及一些無法測量的量,只能通過哲學思想去感知了。由此可見,吸收東西方哲學中的精華尤其重要。所謂物理學是關於萬物之理的學問。一物必有一理,對外無法一一去窮盡萬物之理,需要轉而向內去驗證。


【原文】現在,抽象過程就意味著把事物排比成一種數學的、邏輯的形式。再進一步,這就意味著剷除和拋棄矛盾。數學中的抽象歸根結底就是將一切還原為矛盾。在這兒,矛盾是指肯定和否定一個特定的命題。如果出現這種矛盾,我們就斷定我們進行推理的前題中存在某種錯誤,於是我們就設法排除它。如果人們不斷重複這種手續,人們最後就會通過從許多給定的前提或公理出發,而得到由許多彼此相容的命題組成的一個體系。認為這是數學的任務的那種見解,就是所謂的公理學。這兒最緊要的事情就是發現矛盾在什麼地方並排除引起矛盾的原因。

【解釋】湯川秀樹在這裡談到數學的本質。我們司空見慣的阿拉伯數字,也是人類創造的形式系統,也類似於文字元號。然而指月之指非明月,數字只是指向真理而已,並非等同於真理本身。物理學的問題,抽象成數學的、邏輯的形式系統。

數學是通過肯定或者否定一個特定的命題。如果通過邏輯推理,找到矛盾和不相容的地方,就會否定一個命題。然而如同在夢中如何能夠找到矛盾的地方呢?如何找到正在做夢的依據呢?古人講,夢中說夢,人生如同一場大夢。然而這一切都太真實了,我們如何找到矛盾之處呢?只有人類經歷了徹骨的痛苦,才能夠痛而覺醒。有一次我在做夢當中,夢見自己開著公車回海南,在海南把車搞丟失了。在夢裡突然一想,公車不是規定不能開回海南的嗎?在夢中找到了這一點矛盾,我一下子就從夢中醒來了。

數學中有哥德爾不完備定理,數學中總有不能證真也不能證偽的命題。哥德爾不完全性定理一舉粉碎了數學家兩千年來的信念。他告訴我們,真與可證是兩個概念。可證的不一定是真的,比如物理實驗證明,我們難道就能夠認為是真的嗎?物理實驗證明光線彎曲,難道就能夠說明空間彎曲是真實的嗎?那只是停留在現象時空的假象罷了,並不代表著宇宙的實相和真理。實驗證明只是加重我們的真實感,只是用謊言驗證謊言罷了。另一方面,真的不一定可證。比如莊子和惠施關於魚之樂的辯論。魚在水中是樂的,可是我們不是魚,雖然是真的,可是如何去證明魚之樂呢?我們從道,從真理的角度,可以看透量子理論和相對論的本質,然而如果要我們去證明,如何去證明呢?只有讓一個人致良知,同樣得道,同樣掌握了真理,才會對此深信不疑。其實也可以說,是可以證明的,但是需要第一人稱去證明,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如同魚兒那樣游,才知曉魚之樂。

人們通過從許多給定的前提或公理出發,而得到由許多彼此相容的命題組成的一個體系。人們玩數學遊戲,要證明一個命題的真偽,就要通過邏輯推理演算,用若干個命題來證明。這就好比是為了證明一個謊言的真偽,需要用若干個謊言來掩蓋一樣。


【原文】在數學邏輯推理方面,東方人,特別是中國人,不能說是擅長的。他們不懂徹底的理性主義。日本人在這方面也同樣如此。另一方面,印度人雖然同樣生活在東方,但是他們卻有所不同;事實上,數學和邏輯學在很早的時期就在印度得到了發展。

中國人和日本人所擅長的並以他們的擅長而自豪的,就在於直覺的領域——日語叫做「勘」,這是一種敏感或機靈。一般說來,日本人似乎都具有良好的「勘」。但是,這種「勘」往往被認為是與科學精神相對立的。

【解釋】湯川秀樹說東方人,包括中國人和日本人等,都不太擅長於數學邏輯推理方面的工作。雖然有點言過其實,古代中國有祖沖之等許多偉大的科學家。數學邏輯推理方面只是停留在現象層面罷了,只是在形式系統裡面打轉,無法跳出如來的手掌心。如果要看清數學,就需要跳出數學;如果要看清廬山真面目,需要跳出廬山;如果要看清自我,就需要超越自我。

中國人和日本人所擅長的並以他們的擅長而自豪的,就在於直覺的領域。東方文化講一個頓悟和直覺,一下子就可以抓住事物的本質。然而卻很難去解釋頓悟是怎麼產生的。中國古人講,自性具足一切,含有一切智慧。如果能夠通過直覺獲得智慧,就可能破解物理學中的難題。王陽明先生36歲那年,在貴州龍場那裡頓悟而得道,一下子就獲得了大智慧。

湯川秀樹說,往往這種直覺被認為是與科學精神相對立的。這樣認為是不對的,缺乏對直覺的重視和認可。在科學研究當中往往這種直覺具有重大的啟示。薛定諤的波動方程就是受到這種直覺的啟示而研究出來的。

在1925年,瑞士蘇黎世每兩周會舉辦一場物理學術研討會。有一次,主辦者德拜邀請薛定諤講述關於德布羅意的波粒二象性博士論文。德拜指出,既然粒子具有波動性,應該有一種能夠正確描述這種量子性質的波動方程。他的意見給予薛定諤極大的啟發與鼓舞,他開始尋找這波動方程。檢試此方程最簡單與基本的方法就是,用此方程來描述氫原子內部束縛電子的物理行為,而必能複製出玻爾模型的理論結果,另外,這方程還必須能解釋索末菲模型給出的精細結構。由此可以看出,薛定諤方程必須要複製出波爾模型的理論結果;而羅教明教授則根據類似於波爾模型的共振理論,根據近似圓周運動推導出薛定諤方程,這是一個互為相反的過程。由此可見,相互之間是等價的。筆者寫到這裡,更加堅信前面的理論分析,波爾模型或者羅教明教授的共振模型工作在時域空間,在自在時空;而薛定諤方程工作在頻域空間,在現象時空,兩者是互相等價的。德拜的直覺給予薛定諤很大的啟示,做出了重大的科學發現。

很快,薛定諤就通過德布羅意論文的相對論性理論,推導出一個相對論性波動方程,他將這方程應用於氫原子,計算出束縛電子的波函數。因為薛定諤沒有將電子的自旋納入考量,所以從這方程推導出的精細結構公式不符合索末菲模型。薛定諤方程工作在頻域空間,也就是概率空間。電子在空間分布的概率圖,只能是用數學點模型表示,點無法將電子的自旋納入考量,這是必然的事情。如果是在時域空間,就可以考慮電子的自旋。電子繞原子核做近似圓周的橢圓運動,就好比是行星圍繞太陽做近似圓周的橢圓運動。索末菲模型是波爾模型的改進版本,把電子當成類似於行星那樣的粒子,有自旋,並不完全排斥經典力學和相對論。筆者寫到這裡感到很欣慰,楊振寧曾經鼓勵學者去直接面對物理學的原始問題。

普朗克曾經說過一句關於科學真理的真理,它可以敘述為「一個新的科學真理取得勝利並不是通過讓它的反對者們信服並看到真理的光明,而是通過這些反對者們最終死去,熟悉它的新一代成長起來。」這一斷言被稱為普朗克科學定律,並廣為流傳。如果不是面對原始物理學問題,如何能夠知曉索末菲模型更加接近真理呢?薛定諤和波爾的名氣足夠掩蓋了一些做出重大科學貢獻的科學家的光芒。然而真理之光是掩蓋不住的,最終將散發出奪目的光芒。正是面對物理學的原始問題,我們會發現,原來湯川秀樹等老一輩物理學家們曾經在最優秀的中華傳統文化的滋養下,做出了重大的科學發現。我們有理由也有信心相信,優秀傳統文化還將繼續引領真正的科學思想回歸。最近,我聽了《道德經》中的一句話:「民之從事,常於幾成而敗之。慎終如始,則無敗事。」正是由於這樣一句話,鼓勵我繼續朝著真理的方向走去。

薛定諤方程只能工作在頻域空間,也就是概率空間。無法考慮電子的自旋等,所以他只好將這方程加以修改,除去相對論性部分,並用剩下的非相對論性方程來計算氫原子的譜線。有理由相信,薛定諤並不是不想做得更加完美,而是由於他的工作只能局限在概率空間,也就是頻域空間。以至於後來的許多科學家認為,量子理論的困難在於採用了數學點模型。

薛定諤發現了波動方程後,解析這微分方程的工作相當困難,在其好朋友數學家赫爾曼·外爾鼎力相助下,他複製出了與玻爾模型完全相同的答案。因此,他決定暫且不發表相對論性部分,只把非相對論性波動方程與氫原子光譜分析結果,寫為一篇論文。1926年,他正式發表了這論文。這篇論文迅速在量子學術界引起震撼。普朗克表示「他已閱讀完畢整篇論文,就像被一個迷語困惑多時,渴慕知道答案的孩童,現在終於聽到了解答」。愛因斯坦稱讚,這著作的靈感如同泉水般源自一位真正的天才。

索末菲模型中,電子並非數學點模型,可以有自旋,運動會有相對論效應。如此看來,相對論可以應用於微觀領域,如此就可以統一了量子理論和相對論。索末菲把相對論效應應用到量子化橢圓軌道,詳細推導了相對論效應中電子能量。索末菲曾經說過:「支配著原子內部運動的那些規律,並不像人們按照玻爾的假設所可能設想的那樣遠地背離經典力學和經典電動力學的規律」。中國的羅教明教授的共振氫原子模型,完全通過經典力學推導出了薛定諤方程,推導出了普朗克常數。由此可見,量子條件並不限制經典力學的適用性,而只是確定動力學問題的初始值。雖然羅教明教授的理論引起很大的爭議,相信不久的未來,這將是中國人做出的重大貢獻。


【原文】不過,認為直覺在數學和自然科學中沒有用處,那卻會是不對的。因為,如果作為追究矛盾的結果而有可能只排除一個前提而不必再干別的事,那當然就沒有問題,但是,尤其在數學以外的經驗科學中,卻經常出現事情並不這麼簡單的一些情況。例如,讓我們假設有一種理論,由它得出的一些結論一直是和許多經驗事實相一致的。現在,讓我們假設發現了一個新的事實;它和從理論中推出的結論是矛盾的。只要我們只關心矛盾,我們就除了放棄這種理論以外沒有別的選擇。於是就有人提出另外一種理論來。讓我們接著假設這種新理論可以令人信服地解釋新事實。但是,讓我們也假設,新理論和舊理論迄今所能解釋的那些事實之間又出現了新的矛盾。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應該怎麼辦呢?當然,如果我們能夠放棄以上新舊兩種理論,並用某種完全不同的理論來成功地解釋所有的事實,那就天下太平了。但是實際上新理論卻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更常見的情況是,通過找到某些方法來吸取兩種對立理論中的較好的部分並排除其錯誤的部分,以得出一種新的理論。特別說來,物理學從20世紀初期以來的發展,就是走了這種道路。

【解釋】新舊兩種理論都有其成功的地方,比如牛頓經典力學、量子理論和相對論等這些理論都有其成功之處。相對而言,牛頓經典力學為舊理論,而量子理論和相對論為新理論。然而在科學家眼裡,似乎這些理論存在著不相容的矛盾。湯川秀樹說,於是通過找到某些方法來吸取兩種對立理論中的較好的部分並排除其錯誤的部分,以得出一種新的理論。特別說來,物理學從20世紀初期以來的發展,就是走了這種道路。

關於理論創新,我們看看歐幾里得的故事。在歐幾里得以前,人們已經積累了許多幾何學的知識,然而這些知識當中,存在一個很大的缺點和不足,就是缺乏系統性。大多數是片斷、零碎的知識,公理與公理之間、證明與證明之間並沒有什麼很強的聯繫性,更不要說對公式和定理進行嚴格的邏輯論證和說明。歐幾里得把許多看似散落的成果給統一起來。物理學發展到現在,已經有許多散落的理論出現,比如牛頓經典力學、量子理論和相對論等,但是缺乏歐幾里得那樣的統一者出現。與其說缺乏統一者出現,不如說統一者出現了,統一的理論出現了,可是世人難以接受、難以相信罷了。因為物理學的統一,逼近形而上的真理,形而上的道。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發展到明代,已經極其徇爛奪目,然而在大多數人眼裡,比較散亂,有儒釋道,有諸子百家。儒家又有許多的門派,不同門派之間又爭論不休。王陽明先生在貴州龍場頓悟而得道,他在四書五經中找驗證,在古往今來的書中找驗證,發現可以圓融解釋所有的經典。王陽明先生的理學相當於集大成者,相當於對各家學說的統一。王陽明先生並非創立一個新的理論,而是從道的層面,由上至下兼容了諸子百家的學說。物理學也是如此,可以從道的層面,由上至下兼容牛頓經典力學、量子理論和相對論等。

趙國求教授創立了雙四維時空理論,他說以前的理論,直接把現象時空等同於自在時空。趙國求教授一語中的,把現象時空和自在時空分離,雖然看似簡單的一步,實則是物理學革命的劃時代的一步。現象時空對應於相,將現象時空和自在時空分離,這是在做離相的工作。外離相即禪,內不亂即定。做離相的工作即是無上甚深禪。這就是為什麼物理學遇見的瓶頸如此艱難,難以突破和統一的緣故。也許有人會懷疑,哪有這麼簡單。古人講,大道至簡,真理往往簡單到難以置信,而讓我們每天朝夕相處而視而不見。我們評估一下離相工作的難度,王陽明先生從小極其聰慧,然而以他的天賦和秉性,被流放到貴州龍場那個地方達三年之久。在36歲那年,有一天夜裡才突然頓悟而得道。如果不是經歷如此的痛苦和磨難,也許王陽明先生得道的時間還要往後再推移。以孔子的智慧,他直到50歲以後才頓悟而得道。

由此可見離相和得道的難度,離相就可以看到真理。所謂的道,裡面一個首,下面一個走之旁,就是走到心路起始的地方,也就是王陽明先生所說的致良知,恢復初心,恢複本心。四書五經本來是統一的,圓融通達的,只是由於我們的心被物慾所間隔,所以無法統一。物理學現有的理論本來是統一和圓融的,只是由於我們的心被物慾所間隔罷了。

無數個相對真理加起來可以接近於絕對真理。比如我們要接近石頭的實相,也就是絕對真理,需要從所有不同的角度進行拍照取相。無數個角度的相片加起來就可以無限逼近絕對真理。但是即使拍再多照片都不能等同於石頭的絕對真理本身。真理或者道(絕對真理)從上至下,加上趙國求教授的雙四維時空理論(相對真理)和羅教明教授的氫原子理論,可以構成物理學的大統一理論。


【原文】在這樣的事例中,單靠邏輯學是什麼也幹不成的。惟一的道路就是直覺地把握整體,並且洞察到正確的東西。換句話說,這裡更重要的與其說是剷除矛盾倒不如說是在整體中發現和諧。現在我們聽到人們大談其辯證法,它有自己的邏輯學,和形式邏輯學不同,而且辯證法被認為可以使矛盾的綜合成為可能。我並不特別反對按照這種寬廣的方式來詮釋邏輯學,但事實卻仍是,要想綜合矛盾,就必須首先直覺地考察整體。而且不僅如此。即使要想找出作為矛盾的矛盾,這也只有當直覺地和同時地把握住那些矛盾命題時才是可能的。甚至在數學領域內,也有人提倡直覺主義,而不是提倡公理學。這兩者之間的區別似乎可以歸納成在多大程度上承認直覺的作用的問題。

【解釋】湯川秀樹在這裡講,在物理學當中,有時單靠邏輯學是什麼也幹不成的。惟一的道路就是直覺地把握整體,並且洞察到正確的東西。微觀的原子系統,我們沒有辦法直接看到,所以需要依靠直覺把握整體,洞察到正確的東西。

原子系統和太陽系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原子核的半徑和原子的半徑之比,恰好等於太陽的半徑和太陽系的半徑之比。原子內部,電子如同行星一樣運轉,並不是測不準的。相對論可以應用於太陽系,同樣可以應用於原子系統。索末菲的原子模型中已經充分體現了這一點,不光相對論可以應用於原子系統,經典力學也可以。羅教明教授的氫原子共振模型已經充分證明這一點。電子應該為近似球模型,而不是數學上的點,電子有自旋,也有公轉。根本不用擔心電子球表面的線速度會超光速,因為隨著速度的增加,電子球有尺縮效應,半徑會縮短,線速度會降低,不會超越光速。

如果單靠邏輯,無法跳出邏輯的框框,就無法看清邏輯的本質。如果單靠數學,無法跳出數學的框框,就無法看清數學的本質。如果不跳出語言文字的框框,就無法看清語言文字的本質。邏輯、數學和語言文字等,這些都是相。跳出相的束縛,這就是在做離相的工作。

湯川秀樹說,這裡更重要的與其說是剷除矛盾倒不如說是在整體中發現和諧。在真理或者道的高度,就可以發現整體的和諧。湯川秀樹很喜歡莊子,在《莊子》中有一個公案,在堂上放一把瑟,在室內放一把另外一把瑟。假如堂上的瑟彈奏宮音,室內的瑟也會引起宮音的共鳴;堂上的瑟彈奏角音,室內的瑟也會引起角音的共鳴。正如偏好牛頓經典力學的人也會容易與同類產生共鳴;偏好量子理論的人也會容易與同類產生共鳴。波爾和愛因斯坦之間曾經發生過許多有意思的辯論,誰都無法說服誰。需要站在更高的高度,也就是說在真理或者道的高度,就可以發現整體的和諧。高明的演奏者,就會調和瑟的五音,從而彈奏出雅正的音樂,比如《韶》樂。高明的演奏者可以調和量子理論和相對論,從而彈奏出物理學美妙的樂章。

公孫龍子有著名的離堅白的公案。眼睛看石頭的一瞬間,創造了石頭的白。手摸石頭的一瞬間,創造了石頭的堅。假如一個人只有眼睛而沒有手,他只是可以看到石頭的白;另外一個人只有手而沒有眼睛,他只能摸到石頭的堅。這兩個人誰都無法說服誰,他們不在一個維度上,他們不同頻。有的人執著於量子理論,有些人執著於相對論,就類似於這個情況,如同雞同鴨講,無法講明白。所以說,即使已經有物理學大統一理論出現了,可是世人也無法信服。


【原文】在這裡,一個有關的問題就是所謂想像力的問題。科學往往被看成想像力的直接對立面。但是持有這種看法的不過是那些只知道科學的一個方面的人們。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創造新事物的行為不是僅僅從已有的事物開始的。科學家本人力圖在這種或那種形式下給舊事物增添某種新的東西。簡言之,通過用他已經想到的東西來補充既有的事物,他就得出一個完整的整體。如果他的嘗試成功了,矛盾就將得到解決。他在初次嘗試時可能並不成功,但是,如果他按照一切不同的方式來應用他的想像力,他就將終於得到真解。而且這就是實際上出現的情況。對於我們科學家說來,想像力是一個重要的因素。那麼,東方人在這方面有多大能耐呢?當然,推廣是危險的,但是看來印度人在想像力方面是大有天賦的。但是中國人怎麼樣呢?我幼年時讀過《西遊記》,後來又讀了《莊子》,讀這些作品使我得到一個印象,即中國人是有高度想像力的。

【解釋】湯川秀樹在這裡提到想像力在物理學研究中的重要作用,他特地提到《莊子》這部書。

莊子並不是為了想像而想像,而是由於他獲得了形而上的真理,他得道了。然而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得到的東西無法向世人講明白,世人也無法信服。

《莊子》中講,寓言十九。在莊子此書中,寓言很多,十篇裡面有九篇是如此。所謂寓言是指寄言,為了表達意思,而把此言寄託於彼。前面剛講完得意而忘言,這裡就講寓言。莊子整日所講,無非大道。但是大道沒有辦法用言語講清楚,所以暫且將大道寄託於此書中。莊子第一人稱已經印證,內在已經做實驗通過了,只是無法向世人講清楚,所以需要通過寓言來講。正如前面所說的,莊子和我們不在一個頻道上面,莊子只好指手畫腳地通過許多的寓言講。關於量子理論和相對論的統一,即使明白了,也無法給世人講清楚,別人也無法接受,所以此書也通過寓言講明。

《莊子》中講,重言十七。在《莊子》一書中,為了使得世人相信,大多借古人之言自重,增加分量。否則世人不會輕易相信。這種情況十篇裡面有七篇是如此。我們看整本書,許多是關於黃帝、老子、孔子等聖人的言論。此部物理學書,引用湯川秀樹、趙國求和羅教明等人的學說,無非也是效法莊子罷了。借他山之石而自重罷了,也是一番良苦用心。

《莊子》裡面有個關於庖丁解牛的寓言故事,我們重讀這個故事,也許有物理學方面的新的啟示。庖丁講道:「剛開始解牛的時候,所看到的眼裡無非是整個的牛,都是實實在在的。」未得入道的時候,未獲得真理的時候,看著一物即是一物。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電子是電子,看中微子是中微子。所以剛開始解牛的時候,滿眼都只見到一隻牛。未入道的時候,看量子理論就是量子理論,看相對論就是相對論,井水不犯河水,似乎水火不容。未入道的時候,把現象時空等同於自在時空,不懂做離相的工作。未入道的時候,看電子是一物,看中微子是一物。入道的時候,可以離相了,就會明白。看電子的時候,心和電子的自在實體一起創造了電子一物,電子為現象實體;看中微子的時候,心和中微子的自在實體一起創造了中微子一物,中微子為現象實體。觀測一瞬間,前麵湯川秀樹所說的模子,就會分化為具體的一種狀態。比如中微子的自在實體模子可以分化出若干種狀態,目前人類發現了三種中微子的震蕩方式。未入道的時候,就會懷疑愛因斯坦的月亮;入道的時候,就會知曉,觀測月亮的一瞬間,心和月亮的實相一起創造了月亮本身。

庖丁還說道:「三年以後,眼裡就未嘗能夠見到是一整隻牛了。」剛開始還沒見天理的時候,渾然只是見到一牛。時間久了以後,仔細地觀之,則就看得很清楚了。牛的外面有牛頭、牛角和牛蹄等,牛的裡面有五臟、百骸和筋骨。一一可以劃分,各有各的功用,各有各的不同,各有一理,很自然的組合在一起,而成一隻牛。由此看來,卻是看不到全牛了。」在沒看見天理的時候,渾然只是看見一個原子,時間久了就可以看到裡面有個原子核,外面有許多電子。原子核還可以不斷地劃分,有質子、中子、夸克等,各有各的功能,各有一理,很自然地組合在一起,而成一個原子。由此看來,卻是看不到全原子了。

莊子之所以講庖丁解牛,並不是不避諱殺生,而是要借著機會來講清楚道。我們人也是如此的,一開始以為有一個我,可是剖析來看,無非是五臟六腑、經絡、百骸等,哪個是我呢?人們不斷地劃分物質,分為光子、電子、中微子等,劃分到什麼程度才找到真理呢?哪個才是真正的主宰,哪個才是真正的主人呢?我們說要養生,連養生的主人都找不到,如何去養生呢?牛如何去養生呢?難道是養角嗎?養五臟嗎?

庖丁又說道:「到了現在呢,臣下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了,以神會就可以做到了。」臣下仔細的觀牛,一件件進行分析,有一定的天然的腠理,已經能夠瞭然於心。所以在解牛的時候,根本就不用眼睛去看了,只要隨手就可以了。對於量子也不用眼睛和儀器去觀測了,根本用不著勞民傷財去建造粒子加速器,以神會就可以做到了。


【原文】當回顧理論物理學的歷史時,我們說得過分一些幾乎可以稱之為錯誤史。在許多科學家想出的所有理論中,大多數是錯誤的,因而沒有生存下來。只有少數正確的理論才繼續生存。僅僅考慮這些現存的理論,會給人形成一種不斷進步的印象,但是,沒有少數成功背後的許多失敗,知識就幾乎不可能有任何的進步。這是和生物進化完全一樣的:生物分化並沿許多不同的方向演化,許多生物不是停止進化就是滅絕了,而只有單獨一種生物努力進化成了人。就我個人的經驗來說,我曾有許多想法流產了。在許許多多的想法中,只有很少數才發展成了站得住腳的理論。

【解釋】既然物理學的進步源自於不斷地否定,在錯誤中前進。我們有理由對當今物理學中的主要問題進行糾正。在前面的章節我們已經從上至下兼容了測不準原理和物質波。其實測不準原理是多餘的,物質波的概念也是多餘的。

如果承認是多餘的,這個問題就相當嚴重了,量子理論中的兩根支柱都被撼動了。整個量子理論就是空中樓閣了。當然了,雖然被撼動,但是它們也可以說是對的,但並不是科學的本質,並不代表著真理本身。科學的意義並不在於應用,而是要了解真理本身。

量子理論如此,相對論又能好到哪裡去呢?所謂的鐘慢效應,尺縮效應,空間彎曲等都是在現象時空中的幻象罷了。這也不是真理本身。可以肯定地說,當今物理學已經處於革命的前夕,此次科學革命將以古老中國為中心陣地,會誕生許多頂級的科學家。


【原文】我想說明的另一個問題是直覺和想像力自行發展的方式。這兒有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種就是類比。類比是這樣一些方式中最具體的一種,它們把那些在一個領域中形成的關係應用到另一個不同領域中去。這是中國人自古以來就很擅長的一個領域。表現類比的最古老形式就是比喻。在許多事例中,古代思想家的論證都是依靠類比或比喻的。當然,同樣的傾向也發現於古希臘,但是,一種更抽象類型的邏輯學早期發展在亞里士多德所完成的形式邏輯體系中是明顯的。正如我在前面說過的,我特別喜歡莊子;他的作品充滿了比喻和佯謬,而且其中最吸引人的是這些比喻和佯謬揭示在我面前的那個充滿幻想的廣闊世界。

【解釋】湯川秀樹將最古老的形式應用於現代物理學,取得了驚人的成績。為什麼中國古人用許多的比喻、類比呢?因為大道不能簡單地用語言說清楚,所以只能通過各種善巧的比方來形容,讓世人明白。

愛因斯坦思考天上的月亮幾十年,還找不到答案,也成為物理學界公開的秘密。中國古人講,指月之指非明月。這裡也講到月亮,能否通過古人的話破解愛因斯坦的難題呢?

愛因斯坦思考,不看月亮的時候,月亮是否存在?王陽明先生有個山中之花的公案極其類似。看花的一瞬間,花的顏色一下子鮮明起來。不看花的時候,花和心都歸於孤寂狀態。這個公案其實也可以揭露暗物質之謎。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能量是無形的,只有人們去觀測的時候,才顯化出來。這個顯化的過程如同顯示器的顯化一樣。人生如同一個三維的遊樂場,顯示出來的只是表象,沒有顯示出來大量的數據流、信息流暗流涌動。

觀察創造現象實體。觀察電子的實相的一瞬間,創造了電子這個現象實體。觀察月亮的實相的一瞬間,創造了月亮這個現象實體。月亮的現象實體有顏色、形狀等。然而月亮的顏色只是人頭腦中的影像罷了。說白了,顏色是由於不同波長的光波在頭腦中的影像罷了。由此看來,的確是觀察月亮的一瞬間,創造了月亮這個現象實體。不能籠統地說月亮存在不存在,月亮的實相是存在的。


【原文】現在,老子和莊子的想法是不能納入形式邏輯的模式中的,但是這不一定意味著老莊思想是不合理的。這裡是一種類型的宿命論的自然主義,它和關於大自然的科學觀點最終可能導致的那種自然主義非常相像。自然科學曾經企圖藉助因果關係來概括一切自然現象。在19世紀,由於科學的非凡進步,科學家們開始相信一切事物都受因果律的限制,而且,自由意志的想法不過是人們的痴心妄想罷了。既然如此,惟一的途徑就只能在一種理性主義的宿命論中安下心來——這種描述恰好適用於老子的想法,也適用於莊子的想法。老子的「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的說法,和上述這種態度是頗有共同之處的,而且我本人在中學時代也受到這種宿命論的強烈吸引。

【解釋】湯川秀樹講,老子和莊子的想法是不能納入形式邏輯的模式中的,但是這不一定意味著老莊思想是不合理的。

如果不跳出形式邏輯,就不能看清形式邏輯的本質。如果不跳出語言文字,就不能看清語言文字的本質。不是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正是由於自性本心被物慾所蒙蔽,無法跳出小我的迷霧,就無法看清自己。如果看清自己的本心,就可以稱之為明心見性,稱之為得道。

數學可以說是形式邏輯。為了證明一個命題,進行一連串的形式邏輯論證。然而這只不過是在形式邏輯中打轉罷了。如果我們只是在形而下的器世界打轉,也無法抵達形而上的道。如果只是在形式邏輯中打轉,也無法抵達物理學的本質。所謂的自由意志對應於道,抵達道就是抵達了自由意志。

所謂的宿命論,都可以歸結於形而上的道,形而上的自由意志。老子和莊子的思想都是論道。然而,湯川秀樹畢竟是差一層,沒有能夠最終得道,以他在物理學中的深厚造詣,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突破量子理論和相對論,統一物理學了。

湯川秀樹引用老子的「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這句話,然而他並沒有能夠理解《道德經》中這句話的本質。這句話的意思是說,聖人不會刻意仁愛百姓,只是把百姓當成祭祀用的芻狗罷了。在聖人眼裡,萬物本來一體,聖人、百姓和花鳥魚蟲等都本來為一體。聖人和芻狗也為一體。聖人並不是由於百姓有人身,就會刻意偏愛;並不是由於石頭沒有人身,就不會偏愛。當然了,天道無親常與善人,天道會對善人多一些眷顧。

對於微觀粒子而言,雖然劃分為原子、電子、中子、質子和中微子等,但是本來為一體。只是由於觀測的一瞬間,創造了這麼多粒子。


【原文】《老子》開宗明義的第一章,是這樣一段話,現在我用一種非專家的方式把它轉譯如下:

真正的道—自然法則—不是慣常的道,不是公認的事物秩序。真正的名稱—真正的概念—不是慣常的名稱,不是公認的名稱。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也許我之喜愛這段譯文,是因為我是一個物理學家。在伽利略和牛頓於17世紀發現物理學的新「道」之前,亞里士多德物理學就是公認的概念。當牛頓力學建立起來並被承認為是正確的「道」的時候,牛頓力學就又成為惟一得到公認的概念了。20世紀物理學是從超越「慣常的道」並發現新的「道」開始的。今天,這種狹義相對論和量子力學形式下的新「道」

已經變成「慣常的道」了。甚至像第四維和幾率幅這樣奇特的概念,現在也幾乎變成慣常的了。找出另一種非慣常的道和另一些非慣常的概念的時間已經到來了。如果照此理解,那麼,老子在二千三百年前說的這些話就會獲得一種非凡的新意。

【解釋】湯川秀樹沒有得道,所以不可能將道講清楚。這段話對《道德經》第一句話的解釋,雖然不能揭示大道的本質,但是可以闡釋物理學的重要觀點。

前面講過,物理學的歷史是錯誤史,在不斷地糾正升級中前進。量子理論和相對論現在已經成為公認的「慣常的道」。現在是發現新的「道」的時候了。

對於從頭到尾地看過本書的讀者而言,應該不難看出,已經可以通過老莊的道,王陽明心學,從形而上到形而下,由上至下兼容了牛頓經典物理學、量子理論和相對論。已經實現了物理學的大統一了。原來物理學是如此地完美和圓融通達的。

在歐幾里德之前,幾何學出現了許多不成體系的理論,如同一個個閃閃發光的寶貝一樣,歐幾里德把它們全部串起來了,形成了完整的體系。

也許有人會有疑問,如何通過道統一物理學呢?

第一個寶貝是趙國求教授的雙四維時空理論。用自在時空和現象時空描述物理學。對於氫原子而言,電子圍繞原子核運動,就像是地球圍繞太陽運動一樣,完全是測得準的,不是測不準的。只是由於西方科學家通過數學工具,從時域空間變化到了頻域空間,也就是概率空間,所以就顯得雜亂無章了。時域空間中任意的不規則波形,可以通過傅里葉變換變化到頻域空間,由無數個規則的正弦波構成。從不同角度觀測氫原子中的電子,得到許多正弦波,將無數個規則的正弦波疊加,這是薛定諤方程所做的事情,變化到頻域空間,就得到了不規則的電子云。在時域空間,本來電子圍繞原子核做近似圓周運動,原子本身有運動,所以電子似乎在一個球面上運動。可以用一個蛋模型描述電子的運動。然而,經過薛定諤方程的運算,變化到頻域空間,得到電子云圖,如同變成一個混蛋了。由此可見,在時域空間,電子如同勞模一樣老老實實地圍繞原子核運動。這裡是牛頓經典力學美麗的天空。在頻域空間,量子理論有用武之地了。然而兩者是等價的,只是一個變換罷了,在不同的頻道。

第二個寶貝是羅教明教授的氫原子共振模型理論。羅教明教授用純經典牛頓力學居然推導出了薛定諤方程,推導出了普朗克常數。由此可見兩者之間是等價的。

在微觀領域可以使用相對論。量子理論習慣於把電子作為一個點模型考量。許多物理學家認為這恰恰是造成量子理論困難的根本原因之一。應該用一個球模型描述電子比較恰當。電子圍繞原子核運動,如同行星圍繞太陽運動。物理學家擔心如果把電子當成球體考慮,表面線速度會超光速,然而這樣的擔心是多餘的。電子也會有相對論中的尺縮效應,半徑縮小,線速度就不會超過光速了。

如此就統一了量子理論和相對論。湯川秀樹將,找出另一種非慣常的道和另一些非慣常的概念的時間已經到來了。


【原文】不過,事實上所考慮的這段文字在傳統上卻被詮釋如下:可以明確表達的那種道, 並不是絕對的和不可改變的道。可以敘述清楚的概念,並不是絕對的和不可改變的概念。

初看起來,這似乎恰好和我的詮釋相反。再仔細考慮一下,就可以知道這兩段詮釋實際上不一定是互相矛盾的。後一段詮釋可能是正確的,對於尋求一種超越科學發展和科學變革的永恆真理的那些哲學家們,後一詮釋可能會被認為顯而易見和更可接受。而且,人們也幾乎沒有理由假設《老子》是為了使物理學家得益而寫的。那麼,我為什麼還不顧一切地受到它的吸引呢?

【解釋】《老子》雖然不是專門為物理學家而寫,然而因為此道可以通一切,所以必然也是可以通物理學。一物必有一理,物理學是窮盡萬物之理的學問。然而西方科學家搞錯方向了,不能向外分科一物一物研究萬物之理,而是要向內,研究形而上的道。

如果能夠得道,就可以窮盡萬物之理了。聖人無常師,如果得道了,每一物都可以成為聖人的老師。兩千多年以前,名家的惠施和公孫龍子就用石頭闡釋真理。

我們嘗試用石頭破解量子理論難題。愛因斯坦一直在思考光的本質,光的波粒二象性的本質一直都沒有能夠搞明白。

眼睛去看石頭的一瞬間,就創造了石頭的白。注意了,是創造石頭的白,並不僅僅是知道石頭的白。這是知行合一的。手去摸石頭的一瞬間,就創造了石頭的堅。

白和堅在不同的頻道中,正如時域空間和頻域空間在不同頻道中;正如自在時空和現象時空在不同頻道中。光的粒子性體現在時域空間,而光的波動性體現在頻域空間,所以光有波粒二象性,正如石頭有堅白二象性。堅白只是石頭的一體兩面罷了。堅和白都離不開觀測;同樣道理,粒子性和波動性也離不開觀測。

道可道,這句話對於得道的人而言如何去闡釋呢?大道是可以講的,只是不管怎麼講,都只是停留在語言文字層面罷了。得道的人已經在內心印證了,但是要講給別人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所以得道的人用各種類比、比喻來形容。


【原文】《老子》和《莊子》這些書……還有一種樂趣,就是和一種比較自由的思維方式相接觸,這種方式超出了儒家學說強加給人類思想和行為的那種死板框架。這還不是一切。古代儒家思想家—除了《中庸》的作者子思(公元前483—前402)以外—是只注意人類及其社會而幾乎完全忽視他們周圍的自然界的。另一方面,在老子和莊子那兒,自然界卻一直佔據著他們思維的中心。他們論證說,脫離了自然界的人不可能是幸福的;而且人對自然界的抵抗力是小得可憐的。在我中學時代,這也是對我的一種主要吸引力,當時我感覺到和別人的一切交往都很討厭。

【解釋】湯川秀樹講到,儒家學說為強加給人類思想和行為的那種死板框架。實際上,他並沒有理解和領悟儒家學說的精髓。王陽明先生的理學繼承了孔門的心法。

但是他對《中庸》給予肯定。喜怒哀樂未發稱之為中。喜怒哀樂發出來,如果能夠和諧,稱之為庸。中庸合起來就是中和。

喜怒哀樂未發類似於渾沌未分。不僅僅老莊可以破解量子理論秘密,儒家經典也可以。目前發現中微子有三種震蕩方式。如果不去觀測中微子,中微子的實相類似於未發之中。觀測的一瞬間,創造了中微子這個現象實體,同時創造了一種震蕩方式。震蕩方式似乎是上帝投擲骰子一樣。前麵湯川秀樹也說過,似乎有一個模子,可以變化出若干種狀態。其實若干種狀態的粒子都是一個東西。比如石頭有白和堅兩種狀態,然而都是指向一個石頭。石頭如果不被觀測,處於未發之中,處於孤寂狀態;如果被觀測,就發出白和堅兩種狀態。

如果能夠正本清源,一切歪曲正統儒家的學說都會煙消雲散。


【原文】我第一次知道有《老子》這本書,還是在讀中學的時候。當時,一種新的中國古典叢書曾經出版了《老子》、《列子》和《莊子》的單卷合訂本;當我得到這個合訂本時,我就開始熟悉《老子》了。在我五歲還沒有進小學時,我就開始了所謂中國古典作品的「誦讀」。我的老師就是我的祖父。所謂「誦讀」就是跟著老師大聲朗讀漢語課文的段落。在頭幾年,我幾乎一點也不知道意思。我相信,這種誦讀大約一直延續到我讀中學一年級的時候。在那八九年的時間內,我學習了各式各樣課文,從《四書》中的三書—《大學》、《論語》和《孟子》—開始,沒有讀《中庸》,代之以《孝經》。如所預料,這些就是我在記憶力最強盛的初期所讀過的書。我還記得,這些經書是用傳統的方式裝訂的,而且,例如《大學》的開頭幾句,雖然我當時讀時根本不懂,但是至今偶爾還能背誦得出。這些著作顯然是按照我父親規定的宗旨來挑選的。《中庸》雖然是一部正統的儒家經典,但是卻沒有入選,這也許是因為我父親專攻地質學、地理學和歷史學,不喜歡抽象思維,從而認為這對於他的孩子來說即便實際上無害,也不會有什麼好處。

【原文】從這一段話中,可以看出湯川秀樹的漢學淵源。如果中國的學者想有重大物理學發現,也可以沿著湯川秀樹的足跡走下去。

為什麼湯川秀樹沒有誦讀《中庸》呢?也許長輩誤解了中庸的意思,以為什麼都和稀泥,明哲保身。前面他提到《中庸》的特別之處,前面我們也用這部書破解了量子理論的秘密了。

不僅僅是《中庸》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大學》也可以。王陽明先生留給後世有一篇《大學問》,這是真正的大學問。

什麼是大學呢?所謂大學是大人之學。所謂大人是有大心才能稱之為大人,並不是官當多大。如果一個老人,沒有大心,也只能稱之為小人。如果一個小孩,有大心,可以稱之為大人。什麼是大心呢?心不被物慾所間隔,所遮蔽,就是大心。有大心的人,就會體悟到天地萬物本來為一體。不管是質子、電子和中微子等,本來都是一體的。


【原文】四五年前,有一天我正在思索基本粒子的問題,當時我完全突然地想起了莊子的一段話。這段話見於《莊子·內篇》最後一部分,現在大體翻譯如下:

南方的皇帝叫做儵,北方的皇帝叫做忽(「儵」和「忽」這兩個字的意義都是「很快」、「飛跑」的意思,在漢語中這兩個字都表示「一眨眼之間」),中央的皇帝叫做渾沌。

有一次南方和北方的兩位皇帝走訪渾沌的領土,會見渾沌。渾沌熱情款待了他們。儵和忽商量怎樣才能表示他們的謝意。他們說:「所有的人都有七竅—兩隻眼睛,兩隻耳朵,一張嘴和兩個鼻孔——他們依靠這七竅來看、聽、吃和呼吸。但是,這位渾沌與眾不同,臉上光溜溜的,沒有七竅。他一定認為沒有七竅是很彆扭的。因此,為表示我們的謝意,我們不妨給他鑿幾個竅。」就這樣,他們每天為渾沌鑿一個新竅;到了第七天,渾沌就死了。

為什麼我竟然想到這個寓言的呢?

我研究基本粒子已有多年,而且,至今已發現了三十多種不同的基本粒子,每種基本粒子都帶來某種謎一樣的問題。當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我們不得不深入一步考慮在這些粒子的背後到底有什麼東西。我們想達到最基本的物質形式,但是,如果證明物質竟有三十多種的不同形式,那是很尷尬的;更加可能的是萬物中最基本的東西並沒有固定的形式,而且和我們今天所知的任何基本粒子都不對應。它可能是有著分化為一切種類基本粒子的可能性、但事實上還未分化的某種東西。用所慣用的話來說,這種東西也許就是一種「渾沌」。正是當我按這樣的思路考慮問題時,我想起了莊子的寓言。

【解釋】湯川秀樹在上面講道:「我們想達到最基本的物質形式,但是,如果證明物質竟有三十多種的不同形式,那是很尷尬的。」最基本的物質形式是簡單而美的,找到三十多種,這是比較尷尬的。當今物理學界的科學家比以前找到的還要多,構建了一個所謂的標準粒子模型。這個標準粒子模型漏洞百出,人為拼湊的痕迹明顯。

湯川秀樹又說道:「更加可能的是萬物中最基本的東西並沒有固定的形式,而且和我們今天所知的任何基本粒子都不對應。它可能是有著分化為一切種類基本粒子的可能性、但事實上還未分化的某種東西。用所慣用的話來說,這種東西也許就是一種渾沌。」這種東西暫時稱之為渾沌,可以對應於趙國求教授的自在實體,或者康德的物自體。觀測的一瞬間,創造了我們所知的基本粒子,比如電子。渾沌類似於喜怒哀樂未發之中,發出來就是喜怒哀樂,這是我們所熟知的。喜怒哀樂對應於我們所知的粒子。


【原文】當然,我不是惟一研究這個有關基本粒子的基礎理論問題的人。德國的海森伯教授在思考存在於基本粒子後面的東西時使用了「Urmaterie(原物)」一詞。但是,把它叫做「原物」或是叫做「渾沌」,這都是無可無不可的;但是我的想法和海森伯教授的想法有些相似之處,也有不同之處。

【解釋】海森堡也曾思考過基本粒子後面的東西,稱之為原物。對於康德而言,可以稱之為物自體。

不可否認,湯川秀樹受東方老莊思想啟迪,思考得更加深入。

渾沌如同上帝的骰子。我們觀測中微子原物一瞬間,似乎上帝投擲骰子,創造了中微子一物,中微子是現象實體。中微子目前發現有三種震蕩方式。可以說上帝投擲骰子,我們已經看到了中微子的三面,另外估計還有幾種狀態沒有發現。


【原文】而且,最近我又發現了莊子寓言的一種新的魅力。我通過把儵和忽看成某種類似基本粒子的東西而自得其樂。只要它們還在自由地到處亂竄,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直至他們從南到北相遇於渾沌之地,這時就會發生像基本粒子碰撞那樣的一個事件。按照這一蘊涵著某種二元論的方式來看,就可以把渾沌的無序狀態看成把基本粒子包裹起來的時間和空間。在我看來,這樣一種詮釋是可能的。

當然,胡亂引用古人的說法來附會現代物理學,這也許沒有多大意義。活在大約二千三百年前的莊子,幾乎肯定不知道有關原子的任何東西。即使這樣,他竟然有一些想法在一定意義上和今天像我這樣的人的想法很相似,這也是有趣的和出人意外的。

【解釋】渾沌可以分化為儵和忽;未發之中可以分化為喜怒哀樂。在我們頭腦中可以分化出過去和未來。我們頭腦中大多數時間考慮的都是過去和未來,所以會有很多焦慮。過去和未來互為陰陽,如何合為當下一刻,就不會有任何焦慮了。互相糾纏的一對電子,在沒有觀測的時候,只是電子的物自體。觀測其中一個電子的物自體,創造了左旋的電子;由於雙方互相糾纏,一瞬間也知曉另外一個電子是右旋的。

莊子為得道高人,道可以通治國、兵法等,當然適應於當今的物理學。古聖先賢的智慧將打開通往物理學的終極秘密。


【原文】科學主要是在歐洲發展起來的。人們常說,希臘思想從廣義上來說提供了一切科學賴以發展的一種基礎。最近逝世的薛定諤教授有一次寫道,不受希臘思想影響的地方,科學就得不到發展。歷史地說來,這或許是對的。甚至在明治維新以來的日本的事例中,希臘思想的直接影響可能不大,希臘思想的間接影響至少為日本採用在歐洲發展起來的科學提供了出發點;而且就這樣,我們日本人也繼承了希臘傳統。

關於過去的情況,我不想再說什麼了。但是,當我們考慮到將來時,肯定沒有任何理由認為希臘思想應該仍然是科學思想發展的惟一源泉。東方產生過所有各種的思想體系。印度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中國也同樣如此。中國的古代哲學家們沒有產生純科學。這一點到目前為止可能還是真實的。但是,我們不能認為將來還會這樣。

【解釋】湯川秀樹對中國古代思想極其重視,甚至下了斷言,覺得在將來會產生純科學。物理學諾貝爾獎得主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如此看重,我們有什麼理由不去重視呢?

其實不管是相對論和量子理論都是描述現象時空的物質運動規律的,並不代表著真正的科學面貌。


【原文】今天,如同我的中學時代那樣,老子和莊子仍然是我最感興趣和最為喜愛的兩位古代中國的思想家。我意識到,在某些方面,老子的思想比莊子的思想更為深刻,但是,老子著作的確切含義卻絕不是容易把握的。他的文詞是艱深的,而且甚至各家注釋也往往無法澄清那些晦澀之處。人們歸根結底得到的只是老子思想的骨架。另一方面,莊子卻有各種有趣的寓言,辛辣的諷刺和輝煌的想像互為表裡。在表面的下面蘊藏著一種深刻而自洽的哲學。而且,只當做散文來讀,這部著作也是無與倫比的。我覺得,莊子有許多東西是可以鼓舞讀者的心智並使它工作得更好的。我前面引述的寓言,就其本身來看幾乎可以肯定不是為了微觀世界,而是為了整個大宇宙而寫出來的。十分明顯,這個寓言處理的既不是構成自然界基礎的那些無限小的粒子,也不是這些粒子運動於其中的相應小的時間和空間。不過,實際上我還是覺得在這個寓言中我們能夠隱隱約約地看到我們通過物理學研究而最後獲得的那個微觀世界;我們不能認為這種相似是一種偶合而不予考慮。當人們按照這樣的方式來看待事物時,我覺得人們就不能說希臘思想是惟一能夠充當科學發展基礎的思想體系了。老子和莊子的思想可能顯得和希臘思想完全不同,但是它們卻構成了一種自洽的、理性主義的看法,它內容豐富,從而就其本身的價值來看作為一種自然哲學至今仍然是值得重視的。

【原文】湯川秀樹說道:「前面引述的寓言,就其本身來看幾乎可以肯定不是為了微觀世界,而是為了整個大宇宙而寫出來的。」他所引用的莊子寓言是關於渾沌的故事。不僅僅適用於微觀世界,也同樣適用於宏觀宇宙和宇觀宇宙。假如有一個巨人從太陽系外看太陽系,看不清楚地球的運行軌跡。巨人可以用薛定諤方程描繪地球的運行軌跡,繪製出地球的雲圖。巨人號稱地球是測不準的。為了研究太陽系,巨人研製出行星加速器,撞擊太陽系內部,研究基本行星。巨人發現,金木水火土等行星作為基本行星,將他們作為構成宇宙的基本粒子。巨人研究太陽系所發現的基本單元,並構建了標準行星粒子模型。然而巨人卻不清楚,土星周圍有一大堆的不同大小的粒子。莊子有關於唾沫星子的寓言。我們所看到的唾沫星子,僅僅是少數,在它們之間還有無數種可能。

湯川秀樹說道:「不過,實際上我還是覺得在這個寓言中我們能夠隱隱約約地看到我們通過物理學研究而最後獲得的那個微觀世界;我們不能認為這種相似是一種偶合而不予考慮。」不得不佩服湯川秀樹的直覺,如果他是中國人,有如此方便的途徑大量閱讀古書,完全有可能實現物理學的大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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