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民進和曾經美麗的大連:2014至2018
這是達里尼鑄鐵工廠,也叫達里尼鐵工廠,1901年建成,比鞍鋼早15年,堪稱東北最早的鐵工廠。
2013年11月4日,它們拆掉了她!
這是理工大學王帥畫的一副畫。
它們還想拆了她!
它們非法破壞,甚至不惜違反憲法!
我2004年回到生於斯長於斯的故鄉。
我是70後,所以我的童年是青澀的80年代。
那時的大連在我心中是最美好的,哪怕還住著青磚敗瓦的老房子,哪怕人們共用一個水龍頭,一個旱廁,哪怕冬天裡還依靠生爐子取暖,但心永遠是暖暖的。
我讀書的地方就在今天的東關街附近,那是小時候最愛逛的地場兒,有花花綠綠的小人書攤、有玲琅滿目的雜貨攤,有飄著蔥花香的三八餛飩館,有貼著美人照的長江攝影社,還有飄著溫馨笑容的「東關街理髮社」……
後來,我在三十六中讀高中,又在那兒度過了自己最青澀的年華。當時,每天都要路過三元街、中山路、高爾基路和唐山街,沿途皆是尖尖頂的、六角形的洋樓,還有歪歪斜斜的、落著花香的老槐樹。
每當翻看漫畫、賞閱動畫片,我便感覺似曾相識,老大連簡直就是宮崎駿筆下的城市啊!
再後來,我去了青島,忽然感覺看到了兒時的大連。
記得自己當時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不是小時候的大連嗎?」
或許是長大的緣故,我不再把那些堆滿苔蘚、落滿塵埃的老街、老房子看作落後的角落,經常拎著傻瓜相機遊走其中,尋找記憶的光影。
同是齊魯血脈,青島人似乎比大連人更中庸,在那很難聽到「德國房」、「俄國房」或「日本房」之類的概念,他們更喜歡叫「洋樓」,甚至引為城市的驕傲。
仔細讀過《青島老街故事》之後,我豁然明白,一個城市最能打動人的就是她獨有的文化,便萌生了寫《記憶大連老街》的念頭。
那一年是公元2003年,我正好30歲。
媽媽曾對我講過,凡是過了百年的物件便會有靈氣,今日的大連老街也是這樣啊。
所以,我開始走讀大連,順著城脈來解讀我的母親城。
例如俄羅斯風情街區一帶,我把它比作城市的起點;
南山一帶,我把它比作城市的童年;
中山廣場一帶,我把它比作大連的臉龐,是母親不老的臉龐;
嶺前、高爾基路鳳鳴街等地方,我把它們比作城市的少年時代;
東關街則是「海南丟」最後的遺迹。
西安古老嗎,古老;北京古老嗎,古老;
但是她們很難再看到清晰的城市脈絡。大連是國內少有的可以尋到城脈的城市。
城市絕不是鋼筋水泥的結晶體,沒有歷史記憶的城市是易碎的花瓶,只可以看,卻不能長久觸摸。
老街老房子是年輕的大連最寶貴的財富,她並非殖民象徵。
作為戰勝國的公民,作為大連之子,發現城市的美,延續城市的尚華是我這一輩肩負的責任。
我所寫的,我所記的,就這樣淺,但我知道,看的人,聽的人都懂,最鄉土的才是大連的魂。
大連文化是什麼,是青泥窪消逝的橋與河,是老虎灘的海岸,是黑石礁的礁石,是東關街青瓦紅磚的中國房,是大連街精美絕倫的洋樓,是恁恁俺俺的大連話,是飄著海蠣子味的大連菜,是搖搖晃晃的大連老電車,是攝心銷魂的槐樹花香,是大連港的海風,是造船廠的巨輪,是機車大院的「毛澤東」號……大連街上的一切人,一切事物都是大連文化的基因,包括那些遠去的老墳。
我愛青澀的大連。
※日本保留至今的明朝媽祖廟!
※新中國建國後旅順首任市長:孔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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