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玩笑,我五歲就在等這天了
時裝都棄掉,穿一世婚紗算了

姊妹
Simply Me
楊千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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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記里有一集,莫妮卡去幫快結婚的羅斯拿婚紗,店員以為她是新娘,就邀請她試穿。
她誇張地笑了下,馬上眼神篤定地說「okay」,
然後在鏡子前站到了婚紗店打烊。
你一定很多次地看見電視里男女方因為結婚的事爭吵,女生為了手捧花里一棵草的顏色,婚紗上一顆鑲鑽的完整而不懈挑剔,男方嫌煩,總會有個人站出來點醒男方:
「你為婚禮準備了多久?一個月?兩個月?她從五歲就開始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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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回家第一次見到倩倩姐,是在外婆家過年,她姍姍來遲,捏著肚子說:「不能再吃了,要不過幾天婚紗都穿不上了。」
我盯著一臉甜蜜的她,驚訝她居然要結婚了。
後來偶爾在飯桌上聽大人討論這件事。
「老急人家倩倩嫁不出去,你看,一下找個這麼有錢的。」
「嚯,以後的日子算是不用愁了。」
他們已經沒有對婚姻的尊重了。
儀式開始,溫馨地小提琴伴奏響起,主持人穿著西裝馬甲,字正腔圓地說著開場詞。
我沒認真聽他說什麼,目光一直落在倩倩姐身上,
倩倩姐今天特別好看,白色的婚紗鑲滿了鑽石,亮晶晶的頭飾和盤發很搭,身後的工作人員不停地調整長長的裙擺。
她就是今天唯一的,發光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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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拿著捧花,穿過舞台,大踏步地走向挽著父親的倩倩姐,單膝跪地。
主持人一直說,倩倩姐就一直笑,笑了足足兩分鐘,直到父親把她的手交給新郎,她回頭看看父親,表情有點複雜。
我覺得這是婚禮最為隱喻,最為不舍的儀式。
也真的會有那種婚禮當天忍不住揍新郎的父親。
我小學的時候曾當過婚禮上的金童玉女,我記得那天我穿著白色的小紗裙,非常非常緊張地跟在新娘後面。
其他的記不得了,只記得新娘給我紅包後,主持人問我這是什麼。
我奶聲奶氣地說:「錢包。」
這次的小金童更可愛,他穿個白色小西裝,頭髮梳得特別整齊,兩隻手捧著比他手還大的粉色禮盒,裡面裝了戒指。
主持人問他:「小金童有沒有什麼要說的呀?」
他愣住了,主持人不斷在旁邊提醒他,大概半分鐘過去,他突然扯著嗓子吼道:「祝新郎新娘和和美美!早生貴子!」
吼完之後,他兩手捧著空空的禮盒,非常莊重地走下去,
走了很遠還捧著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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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婚禮進行到了雙方父母上場的環節。
兩位媽媽頂著很早起來做好的盤發,儘可能多地戴上黃金的首飾。
其實每次婚禮都是一樣的,叫對方父母一聲爸媽,喝改口茶,再抱抱自己的父母。
主持人努力用繁雜的成語渲染感人氛圍,而爸爸媽媽們光是坐在那兒望著自己的孩子,
眼眶都一點一點紅起來。
我也看見倩倩姐抱爸爸媽媽時,很久都不願意放開。
日子永遠不會容易,父母也巴不得永遠把你抱在懷裡。
到了父親致辭的環節,倩倩姐的爸爸站到舞台中心,摸摸西裝右側,又摸摸西裝左側,向觀眾發來求助的表情,
大家開始鬨笑。
他終於在西褲口袋裡摸到稿子,努力用川普說著這份簡單,又不簡單的致辭。
我看著站在燈光里的這位爸爸,突然開始想像以後自己結婚的時候。
爸爸一定會一邊說自己不會說話,不當家長代表致辭,一邊悄悄準備稿子,恨不得寫上兩千字的囑託。
喝個爛醉,滿身酒氣地拉著每一個人說為我驕傲,說沒人能欺負我。
媽媽會精心打扮,笑得燦爛,招呼著她的姐妹們一起打麻將。
卻在看我試婚紗的時候偷偷抹眼淚。
一定要嫁給最最喜歡的人,要不爸媽往後幾十年都睡不踏實。
但是嫁給愛情,難度堪比中樂透。
我第一次聽楊千嬅的《姊妹》,是在KTV,演唱會上唱到「終於你守得到,怎麼我和我的他忍不到」,哭腔讓她跑調了。
我看見她雙眼噙淚,很努力地想唱好這首歌。
可就是不行,淚水趕著趟來。粉絲大喊著「加油」,她乾脆哭著唱。
那麼多年的委屈和彷徨,在這首濕漉漉的歌里了。
雖然我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但我真的知道愛一個人的辛苦,要和他有結婚的信心,更是像在沙漠尋找綠洲了。
但我很喜歡一句話:「一路會犯那麼多錯誤,但這個世界會保證,你最終會和命中注定的人在一起。」
就交給上帝吧,你只管好好愛下去。
最後,祝你早日遇到你的非他不嫁,非她不娶。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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