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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集市、海灣與監獄,主題更換,風景永恆

D8,2018年2月12日,農曆臘月廿七,從坎貝爾小鎮的農家後院到索雷爾集市,在伊格爾霍克內克的奇妙海灣間穿梭不停,在花園般的阿瑟港監獄度黃昏

坎貝爾小鎮民宿的清晨,打開電磁爐,從冰箱里取出幾顆雞蛋煮了。還發現廚房檯面的架子上擺了幾袋快餐面,於是毫不客氣地下了鍋。

儘管出門不過三兩天,但能吃到麵條的早餐,還是讓大家感覺心滿意足。也在心裡一遍遍地感謝民宿的主人,比喝他家架子上的酒,更開心。

還喝了一些冰箱里的牛奶與果汁,還從瓶子里取出幾塊曲奇餅乾,邊嚼,邊去了後院,因為惦記著養在後院的那些草泥馬。

果然,它們早就睡醒了,看樣子也吃過早餐了,正精神抖擻地,等著我們的這次會面。

小衣襟手裡拿著曲奇,剛好遞給老羊吃。

而那羊,明明流著口水,卻對曲奇理都不理。又揪了一點青草餵過去,反而感興趣些。只是懼怕那隻粘乎乎的舌頭,伸過去的手,總是還沒等羊舔到草,就先撤了。來來回回幾次,羊感覺很失望,便踱到一邊涼快去了。

小衣襟開心了,還給羊跳起舞來。

到底是上了舞蹈課的小姑娘,腿說舉就舉起老高,不費力氣。

還發現這個後院,有很多熱鬧。

另外一邊聽到雞叫,靠過去,發現三隻公雞在打架。個小的那隻,不知道是怎麼惹到了其他兩隻,脖子一次次被啄,還不逃,轉過身還要還上一口,但明顯吃虧更多。估計這架再多打一會兒,會打出雞命的。

可是雞在籠里,完全幫不上忙。民宿的主人並不知後院有戰情,所以不曾前來調解。有心去通知,卻考慮到言語不通而卻步。

雞籠邊還有一處鳥籠,裡面養育了很多隻小型的鸚鵡,黃色的居多,胖乎乎的很可愛也很健康。它們乖乖地看著我們,誰也不作聲,顯得很和氣。

還發現了一處園景造型,綠樹、小橋、流水與鮮花,盎然生機,彰顯了主人的審美和情趣。

更讓生活在擁擠都市的咱,眼熱。

萬花叢中,最喜歡的,還是那一叢粉,像孤挺,具體叫不準。

辭別開民宿的老頭,離開坎貝爾小鎮前,先去逛逛位於河邊的公園,它其實就在鎮子的正中央,公路邊上。

鎮子其實很小,全部人口也就700多。小鎮最初建於1821年,是英國殖民者駐紮軍隊的地方,也是囚犯的緩刑站,此文的後半部分會說到與囚犯有關的歷史。所以坎貝爾小鎮上的建築,很多都與囚犯有關,High街人行道上的一排排紅磚詳細記錄了囚犯們的罪行、判決和抵達日期;伊麗莎白河(Elizabeth River)上的紅橋(Red Bridge)建於1838年,是囚犯用150萬塊現場燒制的紅磚建造而成的。

公園邊上,立著很多木雕,沒弄明白它們想表達的到底是什麼內容。

走上一道簡易的鐵橋,兩邊是靜靜的河面,有野鴨飄浮,旁若無人。三三兩兩小鎮上的居民,在站在橋上看風景,日子雖簡單、清閑,卻不乏寂寞吧。

還看到鞦韆,小衣襟馬上跑過去盪。

沒有其他小朋友排隊,所以也跟著蹭了蹭。

離開坎貝爾,向拉於塔斯曼半島的亞瑟港方向行進,路程要三個小時。

還是晴天,路上的風景,像風光片放送,風格不斷變幻。

經過索雷爾小鎮,左手邊看到集市,急忙停了下來。發現我們的經驗越來越足了,哪裡停車,哪裡交費,都能研究個大概。

停好車,往集市的方向迴轉。誰家的薔薇花開得正旺,亮人眼,

集市藏在一幢建築的後院,先路過門前的一挺大炮,小衣襟也被抱起來體驗一下。

明晃晃的陽光下,這才算正式走入集市。

發現賣家,真心不少。他們組成了幾個隊列,商品五花八門,感覺更像是舊物,吃的除外。

做木工的全套傢伙,都有。

那個跟著父親去給親戚家打傢具的童年,在刨花香中,咋就飄遠了呢?若不是這些東西的出現,真以為它們已成丟失的記憶。

小衣襟也喜歡看這些東西,難不成是姥爺的巧手,有了繼承者?

還看到一匹粉色的小馬,捏一捏耳朵,會發出馬蹄聲和嘶鳴聲,可愛極了。

若不是路程遙遠,真想把它帶回來。

集市上熱鬧繁多,逛盪了好半天,才抽身出來。

找到麥當勞,解決午餐。

小衣襟還是只吃薯條。

原本一路都是晴好的天氣,尤其是照在索雷爾集市上的強烈日光。可是到了塔斯曼國家公園(Tasman National Park)的觀景點時,頭頂上的天空卻陰沉成了一片,雨點馬上就要打下來。

原本無阻的視線,也被擋了個七七八八。遠處變化多端的美麗海岸線,也失了色彩,沒了看頭。

倒是小姑娘端坐下來,相機才有了舉起的動力。

還有花間忙碌的小蜜。

快門也才按下,豆大的雨滴便咂了下來。於是,只剩下了撤。

導航又失靈。

這一撤,撤到了碼頭上。

天空雖有陰沉,卻有放晴的跡象。

碼頭上,還是有風景看的。

看的是靠岸的艇,有車子來接。

位置剛好購兩台車、兩艘艇同時操作。

長這麼大,之前只看過拖著艇的車子在公路上跑,這次是看到了車子與艇接駁的全過程,是如何的嫻熟、精準。人類的聰明,遠不止之前我們見識過的。

碼頭的旁邊就是噴水洞(The Blowhole),它是塔斯曼半島的四大奇觀之一,另外三個則是棋盤道、塔斯曼拱門和魔鬼廚房。

噴水洞是因海浪的常年衝擊力,而在懸崖上形成的一處石洞。浪潮湧入石洞中,會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巨大的水壓將海水噴射出好幾十米高,飛濺的浪花像噴泉般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形成如煙花般絢爛的壯麗景象。

呈現在我們眼中的噴不洞,顯得溫和許多,應該是風浪不大的原因。

換個角度再看噴水洞,還是溫吞吞的,並沒有資料中說的那般壯觀水勢。

但跨越在水面之上的石洞的形成,已經很神奇了。

塔斯曼海,海天一色。

剛剛遇到的雨,說散就散了,呈現在我們眼中的,又是藍天碧海,鷗鳥滑翔。不勝美麗。

離噴水洞沒幾步路,便是塔斯曼拱門(Tasmans Arch)了。

發現它和噴水洞的外形差不多,只是拱的部分距離水面更高一些。

地質學上,稱這種拱門為海蝕洞,是經億萬年的海水侵蝕,而在岩石上形成的天然石拱形狀。

巨大的石洞像一座連接天空與大海的拱橋,橋洞內浪潮奔涌、驚濤拍岸。

我們眼中的拱門,依然是一派風和日麗的樣子,不起一絲波瀾。

又沿著海岸向前不遠,便到了魔鬼廚房(Devils Kitchen)。

觀景台位於高高的崖壁之上,站在一側望向對面,但見岩層疊加交錯,垂直落差幾十米,氣勢還是有的。24-70頭,無法將眼中所見拍下,只能用手機的全景掃,但是底部還是收不進來。

雖然人在高處,但地勢的險峻還是能明顯地感受到的,所以「魔鬼」兩個字很好理解。想不明白的是「廚房」二字,與常規意義上的廚房似乎毫不相干。

魔鬼廚房的命名,其實源於一種塔斯馬尼亞州特有的動物,它被人們稱為「塔斯馬尼亞惡魔」。

這惡魔,指的是袋獾,學名Sarcophilus harrisii,它是一種有袋類的食肉動物,也是世界最大的食肉有袋動物,以其獨特的嚎叫聲和暴躁的脾氣著稱於世。袋獾於六百年前在澳洲大陸絕跡,現今只分布於塔斯馬尼亞州。

做為袋獾屬中唯一未滅絕的成員,它的身形與一隻小狗差不多,體型矮胖粗壯,頭大尾短,肌肉發達,十分壯碩。「塔斯馬尼亞惡魔」的外號是歐洲人取的,因為他們覺得袋獾的叫聲很可怕,聽起來像是被激怒的驢叫聲,聲量之大就像發自比袋獾的身體大上十倍的動物。再加上黑色的皮毛、遭遇攻擊時發出的臭味、刺耳的叫聲,以及進食時的神態,都使袋獾的形象與惡魔的外號契合。

袋獾不太會獵捕,主要以腐肉為生。而在這處懸崖的底部,據說有個洞穴,曾經有塔斯馬尼亞惡魔居住其中。山上地勢險峻,常常有小動物失足掉下懸崖,被塔斯馬尼亞惡魔吃掉,因此這處景區才被稱作「魔鬼廚房」。

換個角度,再看惡魔廚房,地勢之險峻,終於可以讓鏡頭收納一二了。

雖然鏡頭能容納的,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見我們拍照,又有老外主動提出幫忙拍合影。

小衣襟睏倦了,不配合,作各種怪相,逗得老外邊搖頭邊大笑。

哥哥為我們安排的行程中,還剩下最重要的一項,那就是參觀亞瑟港監獄(Port Arthur)。

發現是一處大型景區,因為景區外的停車場,分為好多個,一個個向外圍擴散,是應對客流高峰時使用的。

我們趕到時,發現參觀的黃金時間已過,59刀的門票已經停止售賣,而那個價格中,是包含了遊船的。不過,我們並未被拒之門外,39刀的票還是可以買的,監獄也還是可以參觀的。

參觀開始之前,還是要多說幾句,關乎塔斯馬尼亞島的移民史。

塔斯馬尼亞半島是1642年由荷蘭航海家阿布·塔斯曼(ABEL TASMAN)發現的,他以其遠航贊助者的名稱──荷屬東印度公司的「安東尼·范·迪門」命名此島為范迪門斯地(VAN DIEMENS LAND)。

1790年左右,英國人登陸塔斯馬尼亞島;1825年,塔斯馬尼亞島成為英國的殖民地。這次白人殖民是澳大利亞歷史上很不光彩的一頁,島上的土著人由此開始被獵殺,並在短短的幾十年時間內被殺得精光。而到1850年代以前,范迪門斯地都被用作流放地,尤其是首府霍巴特東南的亞瑟港,關押著上千的犯人,它便是我們正在參觀的Port Arthur。

1830年前,亞瑟港只是一個伐木工場。而到了1830年,政府決定將整個亞瑟港開闢為專囚男犯人的監獄。被送進去的罪犯,其實並非每一個都犯有彌天大罪,例如一個叫湯瑪士的少年,因搶錢包而被判了七年刑,後來又在獄中犯事,最終被囚27年,並死於獄中。類似的個案比比皆是。亞瑟港座監獄從 1830 年開始投入使用,至1877 年關閉為止,曾先後關押過 12,500 名囚犯,所以對很多人來說,它都是一所人間地獄。

曾經的人間地獄,現在是擁有 30 多個建築、廢墟和重新修建的仿古房屋的景區。

我們的遊覽也就此開始。

首先參觀的是陳列室,牆壁上掛著監獄主體建築的素描畫,外表看上去,與其他建築並無兩樣。

以撲克牌命名的人物形象,不知是當權者、監獄的管理人員,還是有一定重量級別的犯人。

牆上可拉開的抽屜式櫃筒,也以撲克牌標識,不知在歷史中它們被做何用途,或許是放置犯人資料之處。

年譜表,也沒細看說的到底是哪方面的內容。

還有一種類似於坐墊般的東西,用布縫製而成,難不成是供犯人們解悶用的棋子么?

從陳列室出來,便到了戶外。

感覺視野一下子變得寬敞、通透了。陽光雖有些斜,但光線尤好。那幅畫中的建築,出現在前方不遠處。

左邊,是一處開闊的水域。

這裡不像是監獄,更像是一個公園,適合和家人一起呼吸新鮮空氣。

行在其中,並無壓抑感,身心反倒很放鬆。

樹下,落了很多有著硬殼的果子。

在小衣襟的要求下,一起撿了一些,塞進小衣襟的被子口袋裡。

小衣襟的手裡還捧著一些,因為口袋裝不下。

對這自然的饋贈,小衣襟感覺到無限的欣喜與感恩。

但我們來參觀的,卻是監獄。

刻在垃圾箱上的圖案,屢屢提醒我們這一點。

59刀門票上包含的遊船,停在碼頭邊,已經謝客。

海鷗似乎無事可做,呆立在岸邊,為如畫的風景做點綴。

從水面上望過去,監獄的主體建築,如飄浮在畫中。

想這英國人,也太奢侈了,將監獄建在花園中。

對於那時的當局來說,范迪門斯地島是一個很容易控制的監獄,對於囚犯來說,卻是死亡的接待室。作家MARCUS CLARKE在他的《人的公正》一書中,曾描述了其中的殘酷生活。50年間,亞瑟港監獄成為英國監獄制度的有效典範。

直到1856年,范迪門斯地島才被命名為塔斯馬尼亞島,以吸引更體面的殖民者。

當時用來囚禁犯人的大監獄,樓高4層,可同時監禁500人。

在1897年的一場大火中,大監獄被燒成了廢墟,但現場仍然可見當時牢房的格局以及由大石和鐵筋築成的銅牆鐵壁。

囚室的面積,即使只是廢墟,仍能看出其中的狹小。

亞瑟港儼如一個小城市,有市政廳、教堂、碼頭、花園、民居(供監獄職員親屬居住)等等很多處建築。

當然了,這些建築物都是犯人們一磚一石興建起來的。

就連我們腳下的青草地,都是當年囚犯自耕自給的菜田、果園。

儘管,我們把它當成了公園。

而身後的廢墟,則成了略顯滄桑的點綴。

參天綠樹,遮天蔽日。

將小衣襟罩在身下。

橡木的果子,雖然還稚嫩,卻結得滿滿當當的。

一心一意,等著秋風的到來。

鳥兒就那樣安安穩穩地,停在樹下。

是小姑娘的到來,驚擾了一簾又一簾的幽夢。

籬笆牆上,印著夏天的影子,夾著些許倦意。

當日的參觀活動,在停車場邊小姑娘的燦爛笑容里,完美地划上了句號。

跑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路,到了塔斯馬尼亞的首府霍巴特。

我們的酒店,位於港口邊,是舊的海關大廈,從窗口即可看到港口的建築。

下圖是吃過晚飯後回來拍的,已入夜,沒了光線。

房間分為樓上樓下,共擺了三張床,而我們實際需要的,只是一張。

小衣襟可有得玩了,樓上樓下地跑,還有些小膽怯,因為處於陌生的環境中,小姑娘總擔心會有大灰狼。

辦好入住,去找吃的。

既然到了首府,中餐必是首選。某點評網中提到的中餐廳倒是不少,挑了一家評分高的找過去,卻發現是餐廳的休息日。隔壁倒是有家骨湯麻辣燙館,也提供完全不辣的麵條,只是我們早餐吃的是麵條,所以更想吃米飯炒菜。

接著找,在導航提示的終點周圍轉著圈,發現了並排立著的兩家中餐館。

挑了一家,親切地走進去,發現老闆正在試菜,說是為年夜飯備的新菜品。看賣相,並不覺得有多出色,但還是很給面子地贊了幾句。

點餐落座,卻一次次被告知,這也沒有,那也沒有,就連西紅柿炒蛋都被拒絕,理由是廚房裡沒有西紅柿。而說好的蝦仁炒蛋,主材用的卻是米粉,蝦仁與蛋,只是澆在上面的薄薄一層。口味更是一般,中餐在這裡,變了形也變了味,並不吸引咱的中國胃。

所以這一餐,吃得並不十分愉快。若不是為小衣襟考慮,當地餐廳會做為首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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