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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大會》:特別人類,了解一下

導讀:宇宙天團馬曉康,敲著木魚的段子手,MM馬;流動的知識庫,矮大緊;煲得一手毒雞湯,康永哥,拼湊起來,產生的化學反應就是《奇葩大會》。

優質的節目不是讓你從頭到尾,咧著嘴傻樂,也不是要你吸著鼻子,哭成狗,而是在嬉笑怒罵中,戳到淚點,笑中帶淚,同時,在不經意間領悟一個道理,感嘆道:哦,原來如此。

第二季奇葩大會的主題是「我們不一樣」,顛覆了以往「嚴肅」的辯論模式,而旨在尋找「特別人類」,分享自己不一樣的生命體驗和人生觀點,也就是真人版的《故事會》。不甘平庸的奇葩們抱著輕鬆詼諧的態度,和面對面觀眾嘮嗑,講述自己不一樣的地方。

劉拓:身處深淵之處,凝視細微之光

純色襯衫,毛衣馬甲,松垮休閑褲,帶著灰的運動鞋,北大考古博士劉拓,他是典型的理工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節目開始,劉拓小心翼翼地自我介紹,當講到自己的故事時,才變得自然輕鬆,沒有誇張的肢體動作,沒有煽情的語言,卻自帶一種千鈞之力,打動所有人。

劉拓,考古痴迷者,隻身一人前往伊拉克,想去參觀於當年重新開放的國家博物館,怕戰爭會毀壞掉這些古迹,想趁著它們還在的時候去看看,卻意外被當成恐怖分子,關進監獄。他回憶說,一條黑黑的走廊,兩旁全是鐵柵欄,有很多人的手扒在上面,裡面充滿了嗚嚕嗚嚕的聲音,只有一束光打在地上,他就看著那束光往前走,不敢回頭看。

最開始,劉拓對周遭環境無比戒備,有一位牙醫,率先拍拍他的肩,和他說話,劉拓一直站著不動,他就隔一段時間過來拍拍他,直到他回頭。

牙醫說:「你回頭看一看,我們都和你差不多,我們會幫助你的。」

第一次吃飯的時候,劉拓完全沒動,所有人就地等著他,直到他吃了第一口,其他人才歡呼起來,開始吃飯。大家都很友好,40多度的高溫天氣,劉拓有專屬的空調位,20平米關著40多人,全部坐著都嫌擠,卻讓他躺著睡覺,知道他只看得懂電視劇,於是,每次到了時間,都會把電視調好頻道。

在無光的監獄裡,劉拓認識了奧馬爾,別人都說他小偷,劉拓卻偏偏和他成了最好的朋友。每當劉拓不開心的時候,奧馬爾就會講他聽不懂的笑話,扮鬼臉逗他笑,會在最炎熱的下午,把小冰塊塞到他衣服里,會將自己的手臂當枕頭,讓他枕著睡。

後來,他被解救出來。出獄那天,所有獄友為他歡呼,他從監獄最裡面往外走,每個人都伸出手來跟他握手、擊掌。

在監獄門口,他和奧馬爾相擁而別,劉拓說,「他一身都是汗,站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拿著我十幾天都沒穿的那雙鞋子,就站在那兒,笑著看著我」。

奧馬爾,他最好的朋友,此生可能都不會再見,甚至無法獲得一張影像,那些獄友,讓他在絕望之中,感到人性的溫暖和友善,這一切,即使是腦洞再大的編劇也寫不出來的劇本。

我想不到,劉拓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靠著唱崑曲解悶,寫漢字思念親人,在惡劣的環境下度過十幾天。

災難是面放大鏡,放大人性的最扭曲和人性的最光輝,劉拓是不幸的,也是最幸運的,他收穫了極端環境下最真實的善良。

就像海桑寫的:

在這個世界上的各個角落,總有美好的事情發生。

這樣的事,哪怕我們不曾遇見。

但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孤獨。

劉可樂:活著本身就是意義本身

節目中,一個叫劉可樂的90後女孩,分享了她高三得「躁鬱症」的經歷,高曉松說,這是迄今為止最好的演講。

「躁鬱症」是一種什麼樣的病呢?百度百科上的解釋是:「雙相障礙屬於心理障礙的一種類型」,患者經常感到極度無助,對家庭和工作均喪失興趣,不聞不問,但有時情緒卻又突然高漲,令人無所適從。

劉可樂自己是這樣描述的,「抑鬱的一面是,每天都很想自殺,然後狂躁的時候呢,就會感覺自己站在世界之巔,靈感突發,可以幾天幾夜不睡覺。」

她去美國見了一位專家,她問醫生:「生活的意義是什麼?」這樣的問題,在國內她已經問了二十多位醫生,答案大概只有兩種,第一種是你覺得生活的意義是什麼,第二種是這個問題沒有標準答案,這些都不是她要的答案。

於是,她問了美國醫生,沒想到對方反問:「意義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劉可樂說,那一刻她彷彿啪的一下被打醒了,「追求意義本身是多麼荒謬的事情啊,而生活本身又是多麼荒謬的事情啊,所以,活著本身不就是意義本身嗎?」

她發現永遠不要百分之百接受社會給你打上的標籤,那樣的話將失去自愈的能力。

社會有那麼多條條框框,你不必條條都入,你也不必每時每刻人地皆宜,你自己的內心仍舊埋藏著一種無比強大的力量,你自己才是你自己的心理醫生。

不光是劉可樂,我們也像她一樣,有人每天擠地鐵,熬夜加班,吃飯睡覺,追問自己這些是為了什麼?工作的意義是什麼?有人對生活感到迷茫,不知道以後的目標是什麼?生活的意義又是什麼?

我們有過痛苦掙扎,不斷反思,又想要詩和遠方,卻也囿於現實和腳下;有著小抱怨,小善良,小矯情,小得意,可是,這些生活中的喜怒哀樂,就是我們的人生啊。

劉可樂在演講的最後說,如果生命一切可以重來,她可以選擇要不要得這個病,她還是會選擇要。因為「生命里任何的挫折,它可以是一個詛咒,也可以是一個饋贈」。

劉可樂在微博寫道:我們可能窮盡一生努力也過不好這平凡的生活,但是我們會很努力讓生活這盞水在我們手中漏的慢一點,這可能就是生活的意義吧。

郭柯:不忘記她們,就是對她們最大的尊重

導演郭柯在《奇葩大會》上,分享了電影背後的故事。如果你對這位導演很陌生,那你肯定聽過他導演的兩部電影,《三十二》和《二十二》。

2012年郭柯拍攝「慰安婦」為題材的紀錄片,因全國只剩32位「慰安婦」倖存者,片名取為《三十二》,但是,經過5年時間,到了2017年,倖存者數字變成22,截止到節目播出,全國僅剩7人。

一聽到這樣沉痛的題材,我們的第一反應是什麼?悲傷?同情?郭柯告訴我們大可不必。拍攝期間,郭柯和老人接觸下來,他感到她們對生活的熱愛,所有的老人都比我們想像的要堅強。

比如韋紹蘭老人,1930出生的老人家已經92歲高齡了,但她還是用傳統的灶火做飯。

郭柯看到老人家裡已經沒了柴火,就問起來,如果明天沒有柴火了怎麼辦?老人卻很淡然地說,明天再說吧。郭柯給老人買了一個電飯鍋。但是,郭柯擔心老人這麼大歲數了,怕她不會用。

韋紹蘭老人卻說:「人哪有生下來什麼都會的啊,我可以學啊。」第二年,郭柯再來拜訪韋紹蘭老人的時候,老人家就已經能用電飯鍋做飯了。

在春節前的探望中,郭柯給了韋紹蘭老人五百元生活費,臨走的時候,老人把他叫進屋子裡,拿出四個紅包,說是給郭柯和其他工作人員的過年紅包。

起初,他以為紅包里最多就是十元二十元,沒想到卻是一百。等於郭柯給了老人五百元,老人又還回去四百。

那是廣西的一個山村裡,陰冷潮濕,老人的家甚至還在漏雨,床鋪搖搖欲墜。即使是這樣,她拿出了幾乎全部錢,給導演組包上一個厚厚的紅包,寓意吉祥。

郭柯說,這些老人並不是大多數人想像中的一直哭訴,情緒崩潰。幾十年了,老人們早已雲淡風輕,那段記憶,是生活,卻不是生活的全部,她們和其他慈祥年邁的奶奶一樣,淡然地看著這個世界。

每一位老人在說到日本人的時候,都是輕描淡寫的過去了,韋紹蘭老人甚至都可以笑著講述這段歷史。還有一位老人,當家人把一位日本老人的照片給她看時,她笑了,她說:「日本人也老了,連鬍子都沒了。」這是她對這個世界的和解,雖然永生不會忘記,但願意放下。

所有老人只有談到家人的時候,他們才會傷心,才會哽咽。

很多熱心的朋友問,能通過什麼途徑幫助到這些老人。郭柯說,其實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我們在心裡邊,給她們留下一點點位置就夠了。

郭柯的初衷也很簡單,他只想用鏡頭,記錄這些歷史受害者的晚年生活,了解她們,走進她們,用最溫柔的方式,帶給我們最溫暖的東西,讓我們看到老人們的晚年生活,原來是這樣,苦痛在歲月的釀造下,最終化為生命的寬懷。

是啊,總要有人去剝開歷史的蠶繭,讓百年後的春天仍可看到絲的綿延。

我們絕不能忘記歷史,因為歷史是有記憶的生命。

《奇葩大會》就是聚集了很多不一樣的人,他們在舞台上說自己的故事,讓聽故事的人,重新認識這個世界,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畢竟,遇見所有的人和事就是為了拒絕狹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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