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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幼韻 上海灘真名媛的優雅人生

這是一個有關於春天的故事,

故事中,

「每天都是好日子」。

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歷史時期,

都會出現一些

足夠影響幾代人的人或事。

他們歷盡人世繁華與疾苦,

閱盡歲月的浮光與潮汐,

覽遍造化弄人的悲歡離合,

始終,

上蒼是眷顧他們的。

快節奏的生活方式令時間划過滿鬢的斑白,人們很少回眸凝望那段走過的青蔥歲月。或許今天的人們早忘卻了昨天的歷史,但歷史的印記絕不會對回憶者有絲毫的「怠慢」。回首向來蕭瑟處,亦有風雨亦有晴。嚴幼韻女士的百歲人生,猶如一道晨曦,溫暖著中國近代歷最動蕩、最破碎、最迷惘的那段歷史。

當我們的思緒追隨者112歲的嚴幼韻女士重走一遍百年中國史時,首先映入眼帘的會是什麼?出生於富豪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受過良好教育,有著高質量「朋友圈」;上海灘獨一無二的「84號小姐」,生得好嫁得好的民國第一外交夫人,與愛人咫尺天涯,晚年生活不無天倫……嚴幼韻身上的標籤多得難以用數字來統計,每一段印證過嚴幼韻歷史的過往,此刻都變得尤為厚重。

中國有一個成語叫作「絕處逢生」,形容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又獲得了希望,而嚴幼韻的經歷也可以用這個成語來形容。她在親歷戰爭舉步維艱的時候得到眾多華人華僑的幫助,尤其是卓牟來的雪中送炭可以說救了嚴幼韻一家人的性命。

到了美國後又有諸多朋友的幫助和照顧,使嚴幼韻可以順利地在美國定居,擁有了自己的家、工作和汽車。她的前輩、偶像、知己顧維鈞也慢慢走進她的生活。顧維鈞的到來讓嚴幼韻收穫了滿滿的幸福。

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顧維鈞與嚴幼韻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在嚴幼韻第一段婚姻中,顧維鈞作為楊光泩的上司和至交,也時刻關照著她與楊光泩的工作和生活。作為一國的外交官,他們的工作性質決定了隨時待命處處為家,他們會被派遣到全球各地進行外交事務,人到哪裡就安扎在哪裡,與家人朋友總是聚少離多。

當然,除了嚴幼韻這位賢良的太太會舉家與丈夫同住外,很多外交官的家人都與他們分隔兩地,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顧維鈞就是這樣,由於他優秀的外交能力,很多與各國的政治交涉都由他親自上陣,他也成為奔走於全球各地的最忙的外交使節。他每被派遣到哪裡,就只好就地租住公寓,如果沒有時間尋找房子,甚至還會長期住在當地的賓館裡。

而當時他的太太黃蕙蘭選擇了更舒服的居住環境,並沒有一直跟隨顧維鈞四處奔忙,況且兩個人的性格和行事作風完全相反,使才子與佳人之間的間隙越來越大,加上多年的分居,兩個人夫妻的關係也就名存實亡了。顧維鈞也只是過著法律上擁有妻子實則是單身漢的孤獨生活。

隨著年齡的增長,家對於顧維鈞的意義越來越重要,只是這個驕傲的男子不願去垂頭乞憐,求得一個並不溫暖的牢籠。楊光泩犧牲之後,他的壯舉和精神讓國際國內很多志士都十分欽佩,他們對烈士遺孀嚴幼韻更是照顧有加。顧維鈞作為始終與楊家有聯絡的好友,也經常照顧嚴幼韻。久而久之,一個風度翩翩卻不苟言笑的外交官與一個始終溫婉微笑的外交官遺孀慢慢接近了,他們擁有共同的外交話題,也有著類似的生活經歷,更重要的是,一個人需要有個家,而另一個人恰恰擅長經營家庭生活。

這樣一對生活和工作上的默契知音,一直把持著心中的那份悸動,堅持著自己的原則,等待生命賜予他們正確的時間,完成兩個人的美麗締約。他們各自忙碌著,但也會一同為安詳而平和的未來勾畫。

時間匆匆,嚴幼韻的小女兒茜恩也已經長大,一席簡約的褐色風衣搭配深色高跟鞋,略施粉黛的她儼然成為一個大姑娘了。雪蘭結婚之後,茜恩也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他是紡織實業家唐星海的兒子唐騮千,他們的感情很穩定。

1959年,茜恩在斯基德莫爾學院讀大三,而唐騮千即將從耶魯大學畢業,前往哈佛商學院繼續深造。他們希望能夠儘快結婚。嚴幼韻對唐家父子很熟悉,所以沒有過多的問詢,只是希望他們能夠先完成學業,婚姻對於他們來說可以順其自然,但是兩個孩子確實希望能夠讓感情升華為畢生的承諾,所以一直開明的嚴幼韻也就做出了讓步,同意茜恩拿到學位證就可以在畢業前結婚。

三個寶貝女兒一個接一個地嫁人遠去,嚴幼韻的生活除了朋友聚會以外似乎少了點什麼。也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頭腦是最清醒的,偶爾她也會審視一下自己當下的歲月,她始終希望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一個能讓所有親友都感受到溫馨的居所,一個家人朋友可以團聚的港灣。

另一方,顧維鈞也在為他的幸福而努力,分居多年,他的夫人黃蕙蘭依舊不願意簽字離婚,或許是她享受第一外交夫人的殊榮,她還沒有脫去光環的意願,或許是她太在意顧維鈞,在完全沒有感情的婚姻生活里依然堅守著自己的固執,顧維鈞也唯有將一切交給時間,讓不斷向前的生活逐漸扯斷那份薄如蟬翼的牽連。

1956年,年近古稀的顧維鈞卸去了在美國的職務,也終於辦理了離婚手續,不久後他被任命為「總統府資政」,那是比較清閑的虛銜。此時的顧維鈞終於有了卸甲歸田的輕鬆,可以與只為執手不怨等待的嚴幼韻共同建造以後的生活。那份心心相印已經遠遠高於了一紙婚約,他們沒有急於表達沉積在內心的愛意,而是逐漸讓兩人的家庭融合,迫不及待已經不是他們那個年齡的事情,嚴幼韻和顧維鈞享受著這種慢下來細細品味的甘飴感情。

1957年,聯合國國際法院法官徐謨在任期還有一年的時候去世,顧維鈞接任,嚴幼韻沒有想到,她不爭不搶的一生居然在告別外交官夫人頭銜許多年後,會被罩以聯合國國際法院法官夫人的稱謂。顧維鈞不得不再一次離家赴任,這一次的目的地是荷蘭的海牙。像之前一樣,顧維鈞還是先行一步,但此次他並沒有一個人孤單漂泊異國他鄉的感覺,因為嚴幼韻的陪伴像冬日暖陽一樣,隨時都會給他帶來暖意的陽光。

顧維鈞有記日記的習慣,也善用文字抒發情感,1957年的10月,孤身一人置身海牙的顧維鈞為遠在紐約的嚴幼韻寫了一首詩:「夜夜深情思愛人,朝朝無緘獨自悶。千種緣由莫能解,萬里郵航一日程。」他以此寄託對愛人的相思,詩中沒有纏綿悱惻的表達,而是對內心獨苦的抒發。這位始終不曾對黃蕙蘭吐露心聲的一度被誤解為冷漠木訥的高傲外交官,如今卻對嚴幼韻相思遠付,可見兩人暮年的愛情的真摯。

這就是嚴幼韻的魅力,她能體諒別人內心的感受,用自己的樂觀感化愁眉失所的親友。這位如冰山般冷峻的第一外交官,身為國際法庭的法官的顧維鈞也同樣被充滿愛意的家庭融化,流露出不為人知的溫軟的一面。

圈子裡的朋友都知道嚴幼韻和顧維鈞的感情,他們也希望這兩位等待已久的愛人能夠成為圈內的模範夫妻。事實也確實是這樣,他們沒有年輕人轟轟烈烈為愛瘋狂的勁頭,卻完美詮釋了那句「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1959年9月3日,顧維鈞和嚴幼韻來到了墨西哥城,那個被譽為「東方世界」的地方在1957年至1959年間,政府一度放寬華僑家屬移民墨西哥與家人團聚的條件,現在一些比較年輕的華僑絕大部分是這時期移居墨西哥的。在那裡,顧維鈞和嚴幼韻正式締結了婚姻盟約。雖然儀式簡單低調,但他們的主婚人卻不容小覷,他們的主婚人是被稱為「中國辛德勒」的何鳳山。在殘酷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擁有種族歧視的希特勒發動了一場幾乎讓猶太人滅絕的大屠殺,正是任職中國駐維也納總領事的何鳳山向數千猶太人發放了前往上海的簽證,使他們免遭納粹的殺害。

或許一個好的開始,便會一直順風順水地走下去,嚴幼韻的這段婚姻生活是最讓她全新投入又從不計較得失的,她享受著為愛付出的感受,感化著愛人也感動著自己。他們在墨西哥城的婚禮只邀請了幾名摯友,那天沒有舉世轟動的媒體報道,卻有著讓兩人銘記一世的意義。嚴幼韻穿著緞綉旗袍,豐腴之中盡顯雍容大方,71歲的新郎顧維鈞則是一身筆挺的西裝。在儀式上,顧維鈞為賢妻戴上婚戒,兩人簽下了終身誓言。

他們的愛情綻放得緩慢,卻開得持久,香得耐人尋味,或許他們曾經飽受爭議,或許他們被人誤解,但是久久的等待澄清了一切,如果不是愛情,如果不是因為成全,他們何必在已經看透人生的年紀依然奮不顧身地攜手走進「圍城」。愛情令他們成為彼此人生中重要的組成部分。

顧維鈞和嚴幼韻也將這段愛情傳奇書寫得平緩而甘甜,以至於他們從不曾經歷朋友的勸阻和家人的反對,他們的感情日久而生,順其自然,有著年輕人的無畏,也有著閱歷世事的水到渠成。

自1949年至1959年,嚴幼韻又一次華麗轉身,她悉心經營的生活終以美滿作為回報,女兒們相繼畢業、結婚,自己重新收穫了一份值得堅守的愛情,等到了值得守護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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