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們有夢,關於文學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這是詩人北島於1976年寫下的關於那個特殊時期,關於那個紛亂年代的回答。
他帶著古老的敵意用吶喊、用疑問、用堅定,一一回答了那時的創傷、懷疑、和動蕩,他喊出:我——不——相——信!喊給世界,喊給青年。也喊給現在的我們,我們應該相信什麼?
《回答》不僅僅是「回答」,更多的像是一篇宣言——一個和時代決裂的宣言,如果海洋註定要決堤,就讓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如果我們曾經有夢,關於詩歌,關於理想,關於世界,關於初衷,關於尚有餘溫的熱血,關於駭人聽聞的內心之死,關於所有即得未得、將失未失的所有……
詩是憂鬱的載體,是詩人的靈魂,我們應該相信,人到世間活過一回,總要留下點什麼,關於當初的苦衷,關於你窮極一生的得不償失、患得患失;
你相信天是藍的嗎?
你相信雷的回聲嗎?
你相信夢是假的嗎?
你相信死無報應嗎?
北島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看吧,在那鍍金的天空中,
飄滿了死者彎曲的倒影。
冰川紀過去了,
為什麼到處都是冰凌?
好望角發現了,
為什麼死海里千帆相競?
我來到這個世界上,
只帶著紙、繩索和身影,
為了在審判之前,
宣讀那判決了的聲音;
告訴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縱使你腳下有一千名挑戰者,
那就把我算做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藍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聲,
我不相信夢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無報應。
如果海洋註定要決堤,
就讓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如果陸地註定要上升,
就讓人類重新選擇生存的峰頂。
新的轉機和閃閃星斗,
正在綴滿沒有遮攔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那是未來人們凝視的眼睛。
「是的,我回來了」。2016年6月29日,一場詩人北島的首次跨界藝術展,名為《緣起與歸來》,宣示著詩人的歸來。跟「詩人」北島一同歸來的,還有「畫家」北島、「攝影師」。
2012年的一場中風,一度讓北島的語言能力幾乎喪失殆盡,整整三年無法寫作,每天他沉迷於畫畫,繪畫是他找到的新的語言。對於詩人來說,沒有比失去語言能力更為恐怖的了,他不得不面對這巨大的危機。
恢復語言能力之後,2009年北島60歲,他開始寫一首長詩叫《歧路行》,詩名的意思是——「作為一個詩人,我永遠在迷路」。
著名主持人崔永元在展覽《緣起與歸來》上朗讀了一首北島的作品《一束》,他說:「一個國家或者人群的聚居地,它什麼都好,就是不能產生詩,這真讓人挺絕望的。生活在這麼一個地方,陽光不燦爛,天也不藍,雲彩也不白……所以我們寧肯失掉一些什麼,換回來我們的詩歌。」
北島在《波蘭來客》里說:
那時我們有夢,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碎的聲音。
那時我有很多夢,關於文學,關於事業,關於理想, 那時我時常在午夜驚醒, 因為有很多夢未圓, 因為對現狀的不甘, 因為對明天還會期待, 因為相信自己會是一個奇蹟!
如今,我總能一覺睡到天亮, 因為對明天不再幻想,曾經很多夢的也沉睡了, 曾經很多的衝動,消沉了。
是長大了?
是成熟了?
還是麻木了?
反正是回不去了...
那你呢,
是否長大了?
是否成熟了?
是否麻木了?
勉強還回得去嗎……


※內搭沒穿對,脫下大衣尷尬症要犯了
※紅燒排骨這樣做菜下飯入味,千萬別少了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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