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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空白被灌滿了情緒

攝影 | 郭栩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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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過後生活的無常重新皈依平常,往昔上班的路段,人來人往。即便不曾記住路人的臉龐,總覺得換了一批人,或者好幾批,譬如前些天聯繫圓通的快遞員,他說已經沒做了。有些人一旦有機會回趟老家,再也不想闖蕩,不是認慫,大抵跟自己曾埋下的執念握手言和,因為這個地方總是如此——

建築屹立不倒,人換來換去,剛建立的友情,轉眼都各散西東。

我是該煽情地來一句,這就是青春。再深化補充——沒顛沛流離過的日子,不會對餘生珍惜。可人一旦冷靜,似乎再怎麼說也無法覆滅殘酷的事實。

所以某些時候,一些讀者受了情傷在後台訴苦:「為什麼TA那麼狠?」;「為什麼自己當時那麼傻?」;「為什麼這世界那麼的不公平?」

我給不了答案,很少給一些修飾過的文字,總在想,自己何嘗不曾訴苦過,何嘗不像一塊橡皮擦,明知道每擦一次會自我磨損,仍往一席齷齪的位置使勁,似乎繼續重複這個動作才能得到那麼一點白。

但這一點「白」,得到後又顯得微不足道,於是委屈了、受氣了,幾年了便抹平了,慢慢認清一切都是情緒作的祟,如果找不到地方發泄就憋一會,不是所有負面的情緒都需要被放縱,很多情況咬咬牙比自我安慰來得直接瞭然,因為——「會沒事的」所有負面的事情都能由這話作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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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八歲的時候,很喜歡記錄夢, 印象中沒有一個夢是完整的,包括春夢,點到即止。大多數情況下我的夢都由複雜的畫面切換、拼湊,就像一杯巧克力奶昔,過後用棒子狠狠地攪拌成骯髒的顏色。一個晚上不止一夢,於我眼裡都成一夢,再憑藉記憶敘說,偶爾加些想像把它們串合,有的能成文,有的能成故事。

這事堅持了一段時間,寫滿了一個小本子,後來一次,忽然夢見自己被鎖了,銹跡斑斑的鐵鏈纏繞肢體,脊背負傷,身體很重,在一片寂然的海里沉沒,我沒有掙扎的力氣,沒有咆哮的情緒,我僅僅用力地睜開雙眼,看著稠藍的海水、蒼涼的光線從四周蔓延,觸底後仍是這景象,不歸於徹底黑暗,乃至斷氣了,閉眼了,猝醒了……

是深夜——凌晨兩點,之後再沒入睡,也不敢翻查這有什麼寓意,心很慌,因為聽人說,夢都是一場未來的徵兆,我不敢面對這份突如其來的負面,所以就此很少記錄夢,其次多年後回看被記錄的片段,確實有點輕浮、難解,它們恍如一堆湊合起來的形骸,好想讀懂當時的心情是關於喜悅抑或憂傷,總欠缺一些分量,讓它們縹緲,或許本質上它仍是勞勞塵夢,沒任何意思。

有意思的是,很多人說一輩子活著如夢且要追夢。

但問到,「你們記憶深刻的片段是什麼?」

「第一次接吻。」

「第一次為一個女人心動。」

「第一次看一卷江河。」

「第一次鳥瞰。」

這些「第一次」都跟物質無關,但彼此都為物質趨之若鶩。這到底又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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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霧?

以前覺得霧很美,童話故事書描寫的霧都是乳白的,一如輕紗掛滿翠綠的森林,林木間是棲息的小鹿,小鹿目光清涼,然後迎合晨曦一抹陽光,那陽光從潘朵拉盒子傾倒而出,神秘,溫暖。

小時候看見這類描敘,總不由自主地翻看幾次,總覺得有一天,自己能夠置身在同樣一大片原始森林中,然後邊徒步邊回眸。

可年長後卻開始痛恨霧,城市裡的霧不再純凈,同樣是乳白的色澤,卻糅雜肉眼看不見的臟污,一大撥、一大撥,宛如蟒蛇冰冷的皮,附在這座石市森林中。

偶爾一個清晨,發現霧沒想像中那麼濃,會發自內心一樂,但走著走著天空飄來一點小雨,又覺得這樣的日子其實還是一貫乏味。

其實每座城市都一樣,一個人待久了,也不過如此,一個人待久了,時間也就如此。

你們多大之後才不會嚷著說要一台時光機,才不會去聽周杰倫的《回到過去》,這話的本意是,「你們多大了才接納這樣的自己?」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能夠讓你們回到過去,帶著現在的心智回去,你們想回到哪個節點?

第一次愛上一個人,還是第一次離家出走?比特幣剛誕生,還是樓價還未爆發之際?

如果讓我選,我會奮不顧身回到剛出生那一瞬,哇哇大叫的那一瞬。我不是想對自己的人生再來一次,我不是特別貪心的人,而是我想當面回答一個問題,小時候,母親經常教育我:「小時偷針,大時偷金。」

那麼我就能說,「若不幸我真的成為小偷,我都是一個為母親偷麵包充饑的小偷。」

——謝謝,你不曾對我放棄。

聽首歌再走

的青春

 嘿,抬頭!

貳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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