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有些人開車到家後會坐在車裡發獃?
成年人的生活里,沒有容易二字。
——《天氣預報員》
為什麼有些人開車到家後坐在車裡發獃?
前段時間,知乎上有一個問題火了——
為什麼那麼多人開車回家,到了樓下還要在車裡坐好久?
最高贊的回答是這麼說的:
「很多時候我也不想下車,因為那是一個分界點。推開車門你就是柴米油鹽、是父親、是兒子、是老公,唯獨不是你自己;在車上,一個人在車上想靜靜,抽顆煙,這個軀體屬於自己。」
這個答案讓很多人沉默了。
想起前幾天,朋友阿峰加班到深夜,明明累得要死,卻沒著急回家,而是讓我們出去陪他喝兩杯。
聊著聊著,他已經微醺了,半眯著一雙紅紅的眼睛,開始發獃。
給他買了一杯蜂蜜茶解酒,他卻擺擺手拒絕了:「我不想解酒,我等這個機會很久了。輕飄飄的,什麼事情都不用想。」
過了一會,他補了一句:「我現在屬於我自己。」
我們都不知道他怎麼了,只知道平日在公司里,他一直都是模範上進的員工;回到家,他是體貼好脾氣的丈夫;孩子還沒出生,他早早就買了一輛超級奶爸車。
也許他也需要這麼短暫的幾分鐘,跟自己相處吧。
就像電影《天氣預報員》中,得了絕症的父親跟戴維說的:
「成年人的生活里,沒有容易二字。」
「北漂雖然不易,但我還在堅持。」
「容易」是沒有,但是漂泊、孤獨和挫折,卻總是時不時就竄進生活里來。
朋友果果很喜歡畫畫,一畢業就收拾了大包小包,跨越大半個中國,開始了一個人的北漂。
北漂的人,估計都住過地下室吧。
我去過她租的地下室,又潮濕又陰冷,一絲日光都沒有,連窗戶都是房東畫上去的,還畫得挺像。
小時候,老人家常說:「光照不到的地方,怎麼能住人呢?」可是果果在那間狹窄的地下室里,一住就是兩年。
開始的大半年,她都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焦慮到整夜整夜地睡不著。失眠到凌晨,她還不忘自我安慰:「幸好窗戶是假的,假如看到天亮了,我卻沒睡著,估計更難受吧。」
其實,她家境很不錯,本可以回家找一份安逸的工作,跟家人朋友相伴,舒舒服服地過「容易」的日子。
可是「容易」的日子裡,沒有她的夢想和熱愛啊,她拒絕過這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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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工作的那天,她把僅存的一筆錢,都拿去買顏料和畫紙,開始了白天工作、晚上畫畫、周末拜師上課的生活。
這樣連軸轉的生活,我很擔心她身體吃不消。她卻跟沒事人一樣笑嘻嘻的安慰我:「提起畫筆,不知道有多爽,怎麼會累呢?」
對她來說,只要挺住,遲早她都能把畫畫當成自己的正經工作,遲早能在北京辦一次個人畫展。
這份熱愛幾乎成了她的信仰,陪著她度過成百上千個不容易的日夜。
愛覺不愛的背面,是愛覺不累
看著她,再想想自己,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
辭職之後,我一直堅持在寫作這件事情上,崩潰的次數一雙手都數不過來。
前幾天,連著改稿7個小時,改到心煩意亂,索性油門一蹬開車出去透透氣。才發現自己太久沒出門,車子保養期都快過了。
當時已是傍晚,汽車維修店的下班時間已經到了。踩著下班的點來,我本有些不好意思,但修車師傅仍舊認真地幫我包養洗車。
坐在店裡等候拿車的時候,師傅端來一杯水,我道聲辛苦,這麼晚還沒有下班。師傅像是輕嘆一般道:「我做這一行,已經17年了。」
「難不難呢?」我問題一出口,就意識到是一句廢話,怎麼能不難呢?
又苦又累,工作環境不好,收入也不高,身邊很多同行,都相繼轉行了。
家裡也有壓力,家人都勸我別做了,特別是年紀大了之後,工作時長有點吃不消。
「但是怎麼能夠呢?我是男人,有養家的男人,也愛這一行。」他頓了頓說
「愛這一行?」
「是啊,我從小就愛車,才選擇做這一行。在我的眼裡,每輛車子都是一件有血有肉的件藝術品,需要被好好地照顧和養護。比起做大,我更在意做好。」師傅沒有多說什麼,但是看著清洗乾淨的汽車,他的眼中閃爍著不亞於車身金屬的光芒。
原本以為,我們都是迫於生活壓力才在工作中「討生活」,但卻忽略了,在我們帶著孩子氣的「討生活」之初,也是有一份熱愛的。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師傅一樣堅持17年,但我感謝他起碼讓我現在確認了什麼是我所愛。
現代社會,我們習慣了動輒便言「累覺不愛」,但換個角度,「累覺不愛」的反面,其實正是「愛覺不累」。
人生而不易,沒有哪一種夢想和成就,是可以輕輕鬆鬆獲得的。與其用平庸敷衍埋沒自己,不如保留一點點熱愛,在默默堅持中前行。
下一次,在公寓樓下的汽車裡,我們或許可以這樣告訴自己:「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二字,但為了自己的熱愛,這樣的辛苦也是值得的。」
本文轉載自:我們都是文藝青年
作者:陳毛毛
*文章為作者獨立觀點,不代表職問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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