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為何最終都難以在周芷若趙敏間做出取捨 原因他實在說不出口

【庄生曉夢品讀金庸系列第67期】

文 / 庄生曉夢

在大多數人看來，《倚天屠龍記》的最後，隨著周芷若的虛偽面具被一步步的揭穿，也就宣告了周芷若在與趙敏爭張無忌的競爭中徹底敗北，張無忌最終與趙敏生活在了一起。

但是，事實上這只是電視劇里的結果。金庸當年所作書中的結局，並非如此。

眾所周知，張無忌曾答應了趙敏要做三件「不違反武林俠義之道」的事，前兩件確實讓張無忌十二分的為難，但是這第三件就輕鬆多了。因為，趙敏只是說自己的眉毛淡了，要他幫忙畫一下眉。

如此之事張無忌自然是樂得效勞，並且情意綿綿地說道，「我以後每天為你畫眉。」

可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了周芷若的聲音，她的突然出現讓局面變得尷尬無比，而張無忌竟然因為緊張而「霎時之間百感交集，也不知是喜是憂，手一顫，一枝筆掉在桌上。」至此，全書完。

也就是說，周芷若的出現讓張無忌最終的伴侶這件事又有了變數。而在最後關頭，周芷若的不死不休，其實也隱隱在暗示著，金庸其實也難以在這兩個女子之間作出最終的取捨，那麼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這也許還得從這兩個人自身說起。

趙敏，原名敏敏特穆爾，乃蒙古汝陽王的千金。她雖為女子身，但是野心勃勃，頗有雄才大略，靠著手下的一幫武士就將滅了整個武林，若不是張無忌的及時出現，恐怕連百歲老道張三丰也都要淪為她的階下囚了。

在這個過程中，雖說手下的武力、人力不可或缺，但是作為他們的頭領人物，其統御能力也可見一斑。

然而，這樣的一位女子，最終卻因為在見到張無忌的時候一見鍾情，從而拋棄了自己的財富、地位，拋棄了自己的家，而跟著張無忌流落江湖。如此拿得起放得下的一位女子，確實頗受人們歡迎。

而反觀周芷若，她小時候和張無忌算是有過一面之緣，之後被張三丰送到了峨嵋派，由峨嵋派撫養長大。

起初，周芷若完全是一個弱女子的形象，也是一個聽師傅話的乖乖女，但後來卻慢慢發現，這個女孩子也實在是不簡單。

在萬安寺上滅絕逼著她發下那個毒誓後，她的性格才開始逐步的顯露出來。為了得到倚天劍屠龍刀，她嫁禍趙敏，殺害殷離，還把自己的頭皮和耳朵削去了一大塊；因為發現謝遜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就三番五次地想殺人滅口；為了奪得天下第一的稱號，不惜不要自己的名節而宣稱自己是宋青書的妻子，以此來擾亂張無忌的心神；為了想要得到張無忌，又故意設計在趙敏身邊問張無忌最喜歡的女子是誰……

總之，這是一個把任何事情都設計的幾乎滴水不漏的女子，心機之深實不亞於趙敏。

就是這樣的兩個女子，而她二人在劇中的戲份幾乎也是平分秋色。而到了最終關頭，需要在這裡面二選一的時候，金庸卻也犯了難，以至於到了最後都有點戛然而止的感覺。而真正的原因，也許他自己都說不出口。

在《倚天屠龍記》的後記中，金庸特地寫到，「周芷若和趙敏卻都有政治才能，因此這兩個姑娘雖然美麗，卻不可愛。」、「我自己心中，最愛小昭。只可惜不能讓她跟張無忌在一起，想起來常常有些惆悵。」

從原書最後的難以取捨，到後記中這幾句話的補充，不難看出金庸對於自己親自設計的這兩位女主角其實都不是太喜歡，他真正喜歡的乃是小昭，但是卻作為一配角他難以給小昭一個完美的結局。

這不失為他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他能留到最後的兩位女子，卻偏偏不是自己所喜歡的那種女子，也許因為小昭之事，他最終也沒有給周芷若或者趙敏一個確定的結局。此中原因，也許他自己也難以說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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