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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洞做官數十年,病逝後張家不僅沒有家產可分,反而欠債累累

作者:金滿樓

1909年8月,清廷重臣張之洞病危。

據說,攝政王載灃親往慰問,張一片赤心,試圖利用最後機會規勸載灃,促其幡然醒悟,以振朝綱,但載灃只是不痛不癢地說:

「中堂有名望,公忠體國,好好為國珍重。」

張從枕席上掙扎著起來答道:「公忠體國不敢當,廉正無私,不敢不勉。」

張之洞話中有話,意在諷諫載灃要「廉正無私」,不要任用親貴,可惜主政者渾渾噩噩,不以為意,再多言語也不過雞同鴨講。

張之洞做官數十年,病逝後張家不僅沒有家產可分,反而欠債累累

載灃走後,陳寶琛問:「監國之意若何?」

張之洞長髯抖動,無他言,惟嘆息道:「國運盡矣!蓋冀一悟而未能也。」

就在載灃看望的當晚,大失所望的張之洞在說完最後一句話後溘然長逝,享年72歲。

臨終前,張之洞告誡護持病榻前的子孫們,「勿負國恩,勿墮家學,必明君子小人義利之辨,勿爭財產,勿入下流。」

按張的幕僚辜鴻銘回憶,張家實則無財產可爭,張之洞歿後,「債累累不能償,一家八十餘口,幾無以為生。」

張之洞在病危時已經寫好遺折,做最後一次進諫:

「當此國步維艱,外患日棘,民窮財盡,百廢待興,朝廷方宵旰憂勤,預備立憲,但能自強不息,終可轉危為安。

……所有因革損益之端,務審先後緩急之序,滿漢視為一體,內外必須兼籌,理財以養民為本,恪守祖宗永不加賦之規;

教戰以明恥為先,無忘古人不戢自焚之戒,至用人養才尤為國家根本至計,務使明於尊親大義,則急公奉上者自然日見其多。」

張之洞做官數十年,病逝後張家不僅沒有家產可分,反而欠債累累

「滿漢一體,內外兼籌,教戰明恥,尊親大義」,字字珠璣無人理。

從之後的歷史來看,張之洞的循循善誘並不起作用。

當時的朝局,「親貴盡出專政,收蓄猖狂少年」,親貴掌權,實則為「旗門掌權」,「滿人敢於為此,實歸國留學生為朝官者有以教之耳。」

可惜的是,親貴不識時務,留學生不解國情,在帝國的變革越走越快、離心力也越來越大的情況下,已近衰亡的張之洞又能如何。

張之洞死後謚號「文襄」, 按《大清會典》,「闢地有德曰襄,因事有功曰襄」,清廷表彰的似乎是其武功。

清代大臣的謚號規定,只有曾入翰林或獲授大學士者才可用「文」字。「文」字謚號中,又以「文正」最為難得,清朝二百多年只得八人獲謚「文正」。

「文正」以下為「文忠」,再之下者有「文襄」,這三個謚號均須皇帝親自特諭頒賜。

張之洞做官數十年,病逝後張家不僅沒有家產可分,反而欠債累累

在晚清以軍功崛起的重臣中,曾國藩謚「文正」,左宗棠謚「文襄」,李鴻章生前也曾預想百年後會謚「文襄」,但他獲得的是「文忠」。

張之洞以詞臣起家,其在兩廣總督任內主持軍務,主要以募兵籌餉、供械薦才為主,上陣接仗則未有所聞。

其門生所輯《抱冰堂弟子記》中說,中法戰爭是「自中國與西洋交涉數百年來,未有如此大勝者」,或許能自圓其說,但以常理而論,確屬異數。

據說,張之洞死前,枕邊放著一部《張居正全集》並不斷稱讚其相業,張居正的謚號是「文忠」。

又,張的遺折中稱:「臣受孝欽顯皇后特達之知,雖宋宣仁皇后之於宋臣蘇軾,未能遠過」,蘇軾的謚號亦為「文忠」。

或稱遺折中有「不樹黨援,不殖生產」二語觸及權貴之忌,遂將原本是「文忠」的謚號臨時改成「文襄」。

張之洞做官數十年,病逝後張家不僅沒有家產可分,反而欠債累累

張之洞辭世兩年後,在他「久任疆奇」的湖北省城武昌,辛亥首義爆發並最終埋葬了延續兩千餘年的君主制度。

一個叫歐陽萼的人,曾對張之洞大張撻伐:

「追原禍始,張文襄優容新進,驕縱軍人,養癰十餘年,糜帑數千萬,興學練兵,設廠製造,徒資逆用,以演成今日非常之慘劇,殊堪浩嘆!」

事機湊泊,種豆得瓜,苛責古人固然容易,但張之洞的本意何嘗如此。

張之洞去世的當年,大學士、管學大臣孫家鼐去世;次年,大學士、原軍機大臣鹿傳霖去世。

回首百年,歲月滄桑,正所謂:

一代老臣凋謝盡,國運興衰豈相同;

咳血長哀黃鶴去,世上已無張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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