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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縫匠│我不怕下地獄,我怕地獄裡沒有你

全文:1472字

觀眾對殘酷愛情並不喜聞樂見。

這一點從喜劇在愛情片的佔比就能窺見。

不難理解,現實已如此多艱,才更需要電影來積極造夢,以慰現實。

但也有那種電影,它不造美夢,也不停留於放大殘酷。它越過殘酷,到達一個全新的,挑戰主流價值觀的位置,常常讓人像中毒一樣想認同又不敢認同,輾轉反側間好像也就一個「虐」字,但又流不出眼淚。

比如《兩小無猜》,比如《白夜行》,比如《魅影縫匠》。

對於《魅影縫匠》這部低調的沖奧片,我一開始想的很簡單,以為它是又一部《時尚先鋒香奈兒》或者《伊夫·聖羅蘭》。而看完後我才明白導演保羅的用心良苦——他並不想講什麼中規中矩的藝術家情史,他真正想探討的是人與人情感邊界的打破與重建。

Reynolds與Alma從一開始動物性的電光火石到後來的長期制衡,最終達到二人世界的納什均衡,整個過程充滿暗潮,張力十足。本以為是灰姑娘和國王的浪漫童話,最後卻發現是女巫和吸血鬼過招。

電影對愛情以及兩性關係邊緣竭盡全力的探索挖掘,讓人捏了把冷汗,也讓我心服口服。

我驚訝於這部作品踏著相對陰沉的基調,手法依然浪漫入髓,如泣如訴。整部電影就像Reynolds手中的服裝一樣華美精緻,散發著油畫氣息。這是一個關於裁縫的電影,然而導演才是那個真正匠心獨運的裁縫,一針一線一點一滴,他將地獄織成天堂。

同時,也是看了這部電影我才發現:一件服裝從無到有,原來是一個那麼殘酷的過程。

制衣必不可少的步驟,就是刀的裁剪,針的刺穿,線的纏繞捆綁。兩塊不同的布料要想和諧的搭在一起,不知要挨多少刀子和針線。裁剪,刺穿,縫合,然後以新的形式合為一體,重生為更好的「作品」。

如果布有知覺,它一定很痛。

可也只有痛過,才能成為服裝。

想想,布匹與布匹的「磨合」何嘗不像靈魂與靈魂的交融。《魅影縫匠》里的愛情之所以殘酷,正是在於這種靈魂間不可避免的「裁剪」。

在Alma和Reynolds的世界裡,依戀、渴望像針一樣穿過彼此的心臟,纏繞著歲月絲線,他們將對方一絲不苟地縫進自己的人生。扭曲,撕裂,為了靈魂的合二為一,多少疼痛都在所不惜。在心底里,他們是那樣用力地渴求著對方,就像穩攥著一杯滾燙的茶水,痛極也不肯放手。

某種程度上,我羨慕他們。因為他們跨過了親密關係里那道難以逾越的壁壘,成功著陸。絕大多數人沒有那種勇氣與承受力,所以世間會有那麼多碎裂的感情。

我記得《聖經·創世紀》里有一個故事。

耶和華欲毀滅罪城索多瑪,救出義人羅得、他的妻子和兩個女兒。天使將他們引出城,說:逃吧,但不要回頭看。可逃出索多瑪後,羅得的妻子回頭看了一眼,她遭到懲罰,變成了一根鹽柱。

從前我無法理解羅得的妻子,索多瑪有什麼可看的,以至冒死回頭?

後來某一天,我突然有點明白了。

那是她愛過生活過的土地。她留戀那裡的一切,一切美麗與醜陋,哪怕那是罪惡的索多瑪,它的美好與骯髒都曾是她在世間的所有。所以即使明知那是深淵,也忍不住想要再看一眼。

我們以為我們可以永遠清醒理智,只望向天堂。但其實有時候,我們也會留戀地獄,只要地獄裡有著我們渴望的、割捨不下的東西,我們就願意變成羅德的妻子。

一如相互需要又相互制衡的Alma和Reynolds。有人說他們彼此折磨,不如分開。可我不這麼認為。恰恰相反,我認為他們彼此成全。

他們是彼此的索多瑪,是彼此的地獄和天堂。

我不怕下地獄,我只是怕地獄裡沒有你。

朝著索多瑪的方向,羅德的妻子以兩兩相望的姿態站成了永恆。

或許於她而言,這就是一種圓滿。

「我要你無助地躺在床上,柔和、脆弱而坦誠,只有我能幫你。然後,你就能重新振作起來。」 - 「在我發病前,親吻我吧,愛人。」

並非所有的深愛都是偉光正。

- END -

陪你看電影

我是阿卷,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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