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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夢》:夏如是的愛情

《浮生夢》於2014年底動筆,2015年春天完成的一部長篇小說。雖然現在更名為《前塵影事》,但我還是覺得原名比較好些,小說總共三十萬字,分三部,每一部十萬字。作者高華棟是我的高中同學,在高二那年,第一次讀到他寫的文字,就覺得此同學不簡單,才華橫溢,這是我看了他的文字之後第一個想到的詞語。喜歡看小說的可以點上面關注,每天為你準時推送。

第一部

第1章

夏禪海的寶貝女兒夏如是,在縣一高上學。因為家庭教育好,又有很好的天分,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是三好學生,從來沒有掉過隊。隨著年齡的增長,出落得越來越漂亮。

夏禪海是一個很有名氣的醫生,但他卻主動放棄了多次到城市發展的機會。他願意在鄉野村落里,過著稍微閑適的生活。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聲譽的傳播,常常有幾百里外的患者上門求醫。這些人有貧寒落魄之徒,也有富貴豪門出身,總之三六九等,不一而論。來找他的,大多是死馬當活馬醫,在醫院裡已經下了「逐客令」,無法醫治。聽說這偏僻的村子裡有個好中醫,便來求診。夏禪海學的是正宗經方派中醫。若說起中醫來,內行的人都承認,經歷百年亂世,基本斷了香火,很難再出一兩個高人。但他的醫術卻正是機緣巧合,拜在一位雲遊奇人門下。學得幾欲失傳的本事。畢生精力都用在中醫上,沒有浪費一丁點兒時光。比起城市地區的嘈雜和名利場,他更願退居山林,每個月都抽取一點時間親自採藥製藥,雖然照樣門庭若市,可也自由得多。

夏如是到一高上學後,離家遠了點,一個星期回去一趟。因為是獨生女,父母寵愛,又沒打算讓她做接班人,所以診所里的事情再多,也沒有讓她幫忙的。雖然有個名醫父親,她自己對藥理知識卻一竅不通。高二剛分過文理科。有一次,在教室里埋頭寫字,突然一個女生昏倒在地。因為是自習課,老師並不在。學生們吵吵嚷嚷的,竟然有一個男生高叫道:「夏如是,快來救她!你爸不是神醫嗎?怎麼救人?」她的臉就紅了。又羞又臊的。

那次事件讓她注意到了一個人,就是徐荔友。當時剛剛分的班,很多同學都不認識。就在人們都吵鬧著不知所措時,坐在最後一排的這個男生果斷站了起來,撥開人堆,把昏倒的女孩子背起來送到了醫務室。這個徐荔友是個怪人。他沒有同桌,上課下課都靠著牆,又喜歡趴在桌子上睡覺,完全不知道來上學是幹什麼的。夏如是自從研究起他來,就喜歡從教室後門走了。每次路過,他幾乎都在睡覺。偶爾睜開眼睛,伸伸懶腰,就又睡下了。夏如是聽過一句話,說「日圖三餐,夜圖一眠」,用來形容不好好學習的學生。但是這徐荔友白天也睡覺,真不知晚上還有無睡意。夏如是暗暗對他搖著頭。

過了幾個月,有一天晚自習,這個男孩子彷彿睡醒了。聽見他在後面跟別人大聲聊天,夏如是心情不好,向後面瞅了幾眼。是趙卓和薛平哲,搬著自己的凳子坐在徐荔友旁邊。三個人聊得很開心。一直到第一節下課,夏如是從他們旁邊經過,聽見徐荔友正侃侃而淡,講的是鬼故事。她竟然有點想駐足聽一下的想法。不過終究是嘆了一口氣,就走過去了。

晚上放學時,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夏如是把最後一道數學題寫完,合上本子,發現前前後後都空無一人了。只有那徐荔友仍在趴著看書。她忍不住走過去問道:「你看的什麼?」徐荔友也沒有抬頭,懶懶地道:「小說。」夏如是湊過去,翻了一下他的書皮,見是一本《川端康成小說集》,頓時笑了,說道:「你行啊,還裝模作樣的,看得很高雅。」徐荔友奇道:「這有什麼裝模作樣的?難道非得捧一本凡爾納的書嗎?那是小學生讀物了。」夏如是道:「我看你就是個小學生,整天講些鬼故事,也不喜歡學習。」徐荔友嘆口氣,道:「講鬼故事也沒有什麼,你要是聽的話,我隨口就能給你編一個。」夏如是道:「現編現賣嗎?不是從別處剽竊的吧?」徐荔友拍拍胸脯,道:「我這人沒別的本事,編故事還是很在行的。讓我構思五分鐘,給你講一個。」說完就凝神思考起來。

夏如是打斷了他,說道:「一會兒宿舍要關門了。改天再講你的故事吧。」徐荔友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對了,你第一節下課時,經過我身邊時,嘆什麼氣呢?」夏如是愕然道:「我不記得了,你怎麼記那麼清楚?」徐荔友道:「我這人就是記性好。」夏如是道:「你記仇嗎?」徐荔友搖搖頭,說道:「你只是看我不好好學習,所以才對著我嘆氣的。我當然清楚。」夏如是笑道:「你這麼一說,我倒得承認,就是這個原因。」徐荔友不屑道:「你不要小瞧我,我只是不想用功,想的話,誰也比不過我。」夏如是哼了一聲,道:「原來你是個喜歡吹牛的人。又是記性好,又是聰明,跟我吹牛有什麼用呢。」說完去關了燈,準備鎖教室門。

徐荔友攔住她,說道:「我不是吹牛,是說真的。不信你可以考考我。」夏如是道:「怎麼考?」徐荔友道:「你找一些文章,我背給你看。試試我的記性。」夏如是想了一下,說道:「好。不過眼下太晚了。明天晚上放學我給你找一篇文章。看看你花多久能背會。」徐荔友道:「打賭要有本錢,你要是輸了怎麼辦?」夏如是皺皺眉,說道:「你說怎麼辦吧?」徐荔友不假思索道:「讓我親一下。」幸好周圍沒有一個人。夏如是左右看看,走廊里黑黑的,燈都滅了。這下可出了洋相了,被一個差生戲弄了。她有點氣憤地說道:「你輸了呢?」徐荔友見她答應了,美滋滋地說道:「任你處置。」夏如是歪著頭想了一下,道:「你輸了,就去親別的女生一下,得讓我看見。」兩個人都同意了。下了樓,夏如是道:「咱倆打賭的事情,不能對另外一個人說起。誰透露了消息,誰不得好死。」到了宿舍,夏如是有點失眠。怎麼會莫名其妙跟一個幾乎沒說過話的人打賭?賭注還是這麼奇怪。是不是發燒了?心裡紛紛擾擾的,天快亮時才睡著。

第二天晚上,她從好朋友那裡轉借了一本《道德經》。放學時,遞給正在埋頭看小說的徐荔友。本以為他會驚訝得大叫起來,誰知他表情嚴肅,竟翻開看了起來。夏如是擔心道:「你不會看過吧?」徐荔友道:「誰看這玩意兒啊,太枯燥了。」夏如是滿意道:「明天早上早點來,背給我聽。」徐荔友手臂一抖,這本書就掉在地上,說道:「明早?也太快了吧?」夏如是得意道:「難道給你一年的時間?美死你。」徐荔友無奈,跟著她下了樓。

第二天一早,夏如是第一個起床。遠遠地看見教室里沒有開燈。拿著鑰匙開了門。把燈都打開,往後面一瞥,只見徐荔友在座上趴著睡呢。走到跟前,在他胳膊上輕輕一捅。說道:「你怎麼進來的?」

徐荔友支起腦袋,紅著眼睛,說道:「跳窗進來的。」一邊把《道德經》遞給她,一邊說道:「我開始背了。聽好。」

接下來,夏如是眼睜睜看著他從頭到尾背了下來,雖然背得很生,半個多小時才背完,可是也驚訝得厲害。這才一個晚上啊!這時候,教室里已經來了很多人,快到晨跑時間了。徐荔友揉揉眼睛,說道:「我要回去睡了。賭注今晚再說。」

夏如是道:「其實你背錯了一段。」一邊指給他看。徐荔友慌忙去看,順著她的手指,漸漸想起來,是錯了幾個字。夏如是道:「還有,這一段和這一段順序顛倒了。所以,你輸了。」徐荔友睜大了布滿血絲的眼睛,懊悔地看著她。夏如是道:「你也不用回宿舍睡了,就趴在桌子上睡吧。反正平常你也這樣睡的。」

徐荔友道:「那不一樣,平常我趴著都在想故事。等你們跑步回來,我再給你背一遍。」夏如是笑道:「機會只有一次,當然不能再來了。」徐荔友道:「四五千字,只是錯那麼一點,也算錯嗎?」夏如是笑了笑,跟著大眾下樓跑步去了。暗中對他的記憶力感到心驚。她想,這個人要是好好學習,肯定很出眾,為什麼不這樣呢?一邊對他增加了興趣。

白天,徐荔友睡了一天。晚上放學,夏如是又去找他聊天。徐荔友一副頹喪的樣子。夏如是笑道:「你準備親誰呢?」徐荔友說:「我們再賭一次吧,我贏了就抵消。」夏如是卻不敢再賭了,搖著手說:「不好,不好。我也不要你去親誰了。你倒是給我編一個故事聽聽。」徐荔友一拍掌道:「行。明天晚上一放學就給你講。」

第二天晚上放學,夏如是就和他一起來到操場上,聽鬼故事。他講的故事果然沒聽過,不過也不嚇人,便央他明天再想一個。這樣子下來,兩個人每晚都到操場上散步。他的鬼故事總有一定的套路,有時候能被夏如是猜出來,這樣子就不好玩,他便費盡心思重新編排。又過了一些日子,夏如是發現他的時光全都用在看小說和編故事上了,怪不得學習不好。而他的夢想是構築一個故事的城堡,非常宏大。有時候他激動得厲害,有時候整天昏沉沉的,也不言語,只是睡覺。至於他上課睡覺時在構思故事云云,很可能是個不愛學習的借口。

現實的殘酷在於,成績太差,所有的老師都對他側目。有時候還在課堂上冷嘲熱諷。夏如是聽了也有點難過。便找了一個機會和他談心,說道:「你那麼聰明,怎麼不好好學習呢?」徐荔友哼了一聲,用一種冷酷的表情說道:「學習好有什麼用呢?」夏如是沉默著。徐荔友忽然笑了,開玩笑一樣說道:「除非,你能當我女朋友,否則多沒意思。」夏如是身子一震,磕磕巴巴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啊。」徐荔友道:「我可是認真的。你要同意我就好好學習。不同意就算了。」

自從這次談話之後,她想了很多天,終於以紙條的形式給他寫了一句話:那晚的約定,我想過了,必須在你成績變好以後,才能成立。如果我們能上同一所大學,就更好了。我相信你。注意:成績變好之前,我們不要說話了。

轉眼就到了高三。這幾個月來,夏如是一直沒怎麼敢和徐荔友交往。他仍然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但他人緣兒好,迅速有了幾個鐵哥們兒。有時候打打籃球,除了上課睡覺外,業餘時間過得有滋有味。

他的成績有小幅度上升,甚至得到過老師的表揚。但是還差得太多。夏如是一邊替他著急,一邊不知道該怎麼做。後悔當初把話說得太死。他們再也沒有講過話,他整體變得消沉了。後來,兩個人無意間目光相接時,他都顯得冷冷的。好像有一點怨恨。有一點可憐。夏如是就更加感到難過,甚至希望他單方面放棄這個約定,要麼乾脆喜歡一個別的女孩子。眼看一個學期又結束了,高三就剩下幾個月時間,大家就要各奔東西。可是徐荔友的個性和脾氣變得一天不如一天。常常和人吵架,鬧得很厲害。還動手和隔壁班的一個學生在走廊上打了一架。事後,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坐在座上彷彿舒服多了。

夏如是和他之間,慢慢變得類似是一種冷戰。這冷戰的時間也太長了。而且導火索竟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兩個人就這麼不可收拾起來。她後悔極了。真不如當初那樣,做個普通朋友,有說有笑的。他究竟是多喜歡自己呢?有沒有其他辦法呢?

這一天晚上放學,她不由自主地跟著徐荔友,在他宿舍門前叫住了他。徐荔友的臉龐在燈光下顯得有點蒼白,眼睛有點濕潤,顯出一種憂鬱,不過聽到她的聲音,仍然暗藏不住地高興起來。夏如是鼓起勇氣,說道:「明天早上一起去吃飯吧,我有話跟你說。」說完這句話,撒腿就跑了。

到了早上,臨放學時,心裡忐忑不安,在座位上坐著不動。等了許久,見沒有動靜了。回頭一看,徐荔友已經走了。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個上午又是悶悶的。中午回到宿舍也不吃飯,讓人帶了點東西吃了。怕單獨面對徐荔友。預備鈴快響時,終於進了教室。只見徐荔友正趴在桌子上睡覺,臉龐貼在書上,睡得不亦樂乎。看來這次與周公之約是件幸福的事情,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夏如是無奈地搖搖頭,往座上去了。

(未完待續)

引子:徐荔友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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