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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過了《白夜追兇》卻沒躲開《無證之罪》,網劇因他們而更良心!

在搜索引擎里,IP是「知識財產」(Intellectual Property),是文化積累到一定量級後輸出的精華,具備完整的世界觀、價值觀,有屬於自己的生命力。2017年,伴隨著大IP一起出現的,還有網劇井噴式的躍起,它給了很多人新的人生轉折,有人得到了第一次拍攝商業作品的機會,也讓始終在行業中勤勉工作的優秀導演得以嶄露頭角。

正面 背面

呂行 ×《無證之罪》

黑色針織衫 FENDI

粗花呢長外套 Canali

從2017年9月開始,朋友圈裡會接連不斷地出現「被李豐田嚇哭」「總感覺李豐田在角落裡看著我」的字句,觀眾縱使戰戰兢兢,也捨不得棄劇。

《無證之罪》的場景被從原作中的杭州搬到了冰城哈爾濱,籠罩在大雪皚皚之中,每個人都用厚衣服將自己嚴實地包裹起來,呼出的哈氣彷彿讓這種寒冷不斷升級。

「獨特、詭異」是導演呂行在拍攝之前就為此定下的基調,他認為原作提供了一個刺激的行為動機和有趣的犯罪現象,而人物關係卻不足以支撐起一部劇集,於是他選擇加蓋,營造出詭異奇特的氛圍並令其貫穿全劇,在原作的基礎上得以豐滿。

哈爾濱就是呂行的家鄉,在他的意識中東北的氣候條件並不宜居,可東北人不但在這裡生活,並且很快樂,呈現出一種極其旺盛的生命力,而隨著時代的發展,重工業遷移,使很多城市景象顯得衰敗,他被這種獨特的氛圍吸引。

在籌備《無證之罪》時,他就曾帶著編劇回到哈爾濱,劇本中的很多細節和故事發展,就是按照實景寫出來的。

呂行在上高中的時候,班上有個要好的同學逃學了,呂行和同學們找遍各種他也許會出現的地方都沒找到,幾天之後這個同學的母親才找到了學校。

「怎麼可能幾天以後才發現自己兒子不見了,換成一般人一天不回家父母就睡不著覺了。」在詢問學校老師同學無果以後,這位母親就回家了,呂行當時覺得特別奇怪。

很多年以後的同學聚會,酒過三巡,呂行提起當年這件事,那個逃學的夥伴才講述了自己家裡的事情,大抵就是父親常年家庭暴力,對妻兒漠不關心。「他在跟我講述的過程中,很平靜,包括之前呈現出來的甚至是一種麻木,我當時聽完都傻了。」

呂行想著究竟是怎樣的心路歷程讓一個人有這樣的表現,樁樁件件在一個人心裡留下的究竟是什麼,這件事彷彿在呂行的世界裡劃開了一道口子,他不斷汲取著周遭的事和人,他開始被各式各樣的人吸引。

作為導演,呂行說自己在聽一個故事的時候,腦子裡其實在做著完形填空,他嘗試著把片段間的斷裂彌合,依靠想像和生活經歷的判斷,他說這是鍛煉大腦的過程,他覺得導演對於情感把握的細膩程度,決定了表達結果的準確與否,並且可以令情感更具張力。「你情感的顆粒度越細,你在人與人之間丈量出的情感、你對於這個人的理解和表達就越準確、越豐滿。」

於是,在《無證之罪》中的李豐田就不再是單薄的殺手形象,他於人性中是合理的,同樣劇中人物駱聞也讓很多觀眾感動。

「人性其實善惡都有,不管他展現出的是什麼,我都希望讓大家看到他背後的一面,因為我覺得那是一個作品有價值的東西。」在過往生活的積累中,呂行知道不管對一個人是愛是恨,我們看到的都只是一面,去探尋背後的東西就是拓展生命體驗的過程。

「我在20歲、25歲、30歲時,對我父親的看法和態度都是不同的,我所做出的判斷和選擇也都不一樣,這種時間帶來的東西也會促使我去想故事中的這些人物。」呂行的思考從未停止,學習也是。

拍攝《無證之罪》時正好趕上呂行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博士學位的畢業答辯,因為遠在異地拍戲,牽扯精力,呂行笑稱差點兒沒拿到畢業證。

「作為導演念到博士,其實後面更多的是理論和學術討論了,為什麼會選擇念博士?」我問道。呂行憨笑一下,回答:「我覺得就像兜里揣了一顆炮彈似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呢。」

無奇不成書

田裡 ×《河神》

黑色高領針織衫、皮夾克 CERRUTI 1881

時至今日,《河神》在視頻網站上的播放量,已接近20億次。

許多看過《河神》原作的人紛紛表示,根本無法劇透。那句俗話已經被講了無數次,叫作「一千個觀眾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導演田裡在開拍前,也的確仔細思考過關於「尊重原著」這件事。「尊重原著這件事兒,算是費力不討好,就算你完全原著一點不動地拍下來,也做不到所謂的最尊重。」

所幸田裡說《河神》算是著名作家的非著名作品。「我需要抓住的是原著的那個核,或者說那個魂,我覺得《河神》說的是命。」田裡所說的命,不是命運,命運帶著西方語言中的意味,然而在東方文化里,叫作宿命。

田裡在《河神》中構築了一個民國天津市井的世界觀,不能叫作奇幻,也不是魔幻,應該叫作傳奇,田裡說那是一種近似於低空飛行的狀態,當中的人物除卻保留了個把人名以外,人設都是全新的,為此田裡做了大量的研究。

劇中人物郭得友在史書中確有其人,他的身份解放前叫作撈屍隊,解放後更名為水上公安。九河下梢,魚龍混雜,碼頭文化、青幫文化、草棒文化全部彙集於此,一定會有奇事發生。

「說書先生講無奇不成書,這個奇就是河神最大的魅力,它是一個根植於市井文化、傳統文化以及人文中的,投射出的一種奇幻感,我在拍攝和完成的時候,一定得抓住,不能讓它完全飛起來。」

曾在劇中出現的「水猴子」並不是水上的嬰兒,而是當年耍猴藝人的猴子死了,沒地方安葬就丟入水中,後經過長時間發霉長毛,成了帶有詭秘色彩的「水猴子」。

「小時候上語文課,老師都會拿著課本總結中心思想,我當時就想問:你問過作者嗎?人家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田裡對於在作品中強行輸出自我價值觀這件事,一點興趣也沒有,他說網劇之於觀眾的意義無非就是減壓,並不需要從中看到類似價值觀的東西,他想表達的已經通過對於作品的尊重完全表達了,剩下拔高一層的言論,都是被人賦予的。

在《河神》里的人物中,有一個總喜歡把「你要不要緊啊,你能不能要點兒緊啊」當作口頭禪的付隊長,田裡說有一天和太太聊天,偶然間聽太太講出「某某某長了一身不要緊的肉」,田裡從來沒聽過,好像是歇後語一樣的只在特定情境下才講的話,他覺得有意思,就拿來放在了付隊長這個人物身上,他說這算是生活積累中得到的繼而投射到作品中的細節。

但作為導演,他同樣不會執迷追求某種跌宕起伏的生活,或者特定題材。有趣的是,田裡是帶著太太和孩子一起拍攝的《河神》,過程中輾轉四地他們始終跟隨,駐地的床拼在一起成了「大通鋪」,房間里也臨時架起了廚房,田裡的孩子就每天在片場看著,和武行一起玩玩鬧鬧。

田裡說這是孩子上幼兒園前最後四個月的體驗機會,體驗跟大家在一個集體里的感覺。

田裡大概就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從小學到高中,念的都是市重點,高考時的第一志願就是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這也是唯一一所錄取他的學校,考研也是一次就成功,並且還是公費的。

和太太相識在大學,一直到後來結婚生子,田裡說人生順遂,不禁讓他有時隱隱覺得「不會出什麼事兒吧」,這雖是一句玩笑。或許因為生活平順,田裡的內心是開闊而平和的,並不糾纏於細微的得失,也絕不會對未來做不切實際的設想。

「比如走在大街上,放眼望去,茫茫人海,或者往上看萬家燈火,每一盞燈都是亮著的,我甚至會有一種恐懼,這得有多少故事啊?」田裡說他恐怕一生都聽不完,也拍不完,縱使行業多麼極速地發展和更迭,他知道,什麼才是他的立身之本。

從剪輯師到導演

王偉 ×《白夜追兇》

灰色針織衫 Sandro

復古皮革大衣 Bally

北京的溫度已到零下,王偉順手擰開車上一瓶幾乎被凍住的礦泉水,仰頭就喝了起來。2017年對於王偉來說無疑是閃亮的,突如其來的關注讓王偉有些茫然卻始終自持,一個被自己打了7.5分的作品,收穫如此多的褒獎和喜愛,王偉覺得大概是觀眾對於國產劇的寬容使然。他的臉上總掛著平靜與淡然,笑起來也有點兒靦腆,大男孩的模樣。

王偉出生在黑龍江哈爾濱,初中沒畢業時他就選擇不再繼續上學,去了當地的一個小廣告公司,跟著別人學Photoshop,順便拿著釘槍爬高安裝廣告牌。

那時母親總會發愁似的對他說:「你這活兒干到啥時候是頭呢?」這令王偉萌生了學門手藝的念頭。彼時國內正時興動畫專業,有美術基礎的王偉就進了一所民辦的培訓學校,當時的專業是三維動畫。

「我愛玩遊戲,當時網路遊戲又剛興盛,我說那我就學這個。」一年的培訓期過去,王偉笑稱什麼也沒學到,他沒有等到學校分配實習,憑著之前「求職」的經驗,拉著同伴進了一家婚慶公司,美其名曰叫作實習,剛開始的日子其實就是擦地板,「一天三遍」。

後來王偉和婚慶公司的剪輯師聊成了朋友,便跟著他學剪輯,半年以後,王偉就可以獨立上手了,此時已經到了2005年的年末。

直到2009年初結識五百(原名郭書博),王偉都在做著剪輯師的工作,這期間他偶然看到一個叫五百的人竟然在拍原創視頻。「他做自己的網站和論壇,說著打造中國80後新銳影視創作團隊,我就主動聯繫他了,我覺得我們會很合拍。」

果不其然,此後王偉便進入五百的工作室,開始接觸劇情類的剪輯,那年王偉已經離開家鄉去了長春。其實在王偉的職業規劃里,從來都沒有導演這一項選擇,最開始的被培養方向也是製片人,或許他生性穩當勤勉,讓人有種莫名的信任感。

王偉成為導演的起始,是給各個衛視拍普法欄目劇,長春電影製片廠的遺留分子加上地方台的主持人們,王偉就地取材地攢了這麼一幫人,兩年間拍了100多集。

王偉說自己對於電影沒有情懷,也並不會為了提高業務能力吞吐式地閱片,反而他喜歡歷史。「看歷史或者紀錄片,以史為鑒,其實你會發現很多人物是可以帶入的,當了解歷史以後再去看待世界和自己的時候,就會客觀一些。」

對歷史的越發了解,讓王偉對於人之渺小有了更深的體會,他說有機會自己一定要拍歷史劇,「就是那種正劇」,說著露出一絲狡黠,或許是他下意識的叛逆。

大概這一年間他已經接收到了太多諸如「《白夜追兇》之後,你還會有突破嗎」之類的問題,他一點都不焦慮。「這個東西再好,今年大夥一說一樂就過去了,明年就不提了。我想來想去,你說人活著為了什麼,我覺得可能就是存在感,你首先得證明你沒白來一趟。」

王偉說他很喜歡「帶著一幫人幹活兒」的狀態,無論這個活兒是大是小,許是因為有一群相投的朋友讓人不再飄搖,他並未因為年少入世而變得圓滑世故,反而生出了一身「俠義」,他感念於每一個給予他機會的人,人情二字在他的世界裡,很重要。

我的兒子叫奧斯卡

楊龍 ×《致我們單純的小美好》

白色襯衫 pushBUTTON

灰花呢大衣 Kent&Curwen

黑色長褲 COS

黑色系帶皮鞋 Church"s

楊龍去美國念書前的想法很簡單,他想看看美劇到底是怎麼拍出來的。

楊龍本科在中央美術學院,著名導演寧瀛和王水泊都是他的老師,當時楊龍所學大多偏向於東方美學,含蓄內斂,他自知在作品的實際製作能力上自己略顯欠缺,於是在畢業以後選擇去了洛杉磯,他說自己想在一個更為標準化的工業體系中學習,實用主義與直接的表達方式是他到了美國以後的第一個感受。

「我覺得求學的經歷讓我能夠掌握標準的鏡頭語言,對於電影的製作流程也更為規範,所以在我的作品中我會以此作為標準,但故事內核以及情感表達上,相對中國化。」

兩年的學習結束時,楊龍有過一個短暫的迷茫,當時留下還是回國是擺在他面前最現實的問題。那年楊龍去了美國AFI電影節,去的那天正巧碰上一部墨西哥影片的展映,影片導演孤零零地坐在角落無人問津,楊龍就主動過去跟他聊了起來。

「我當時是陷入了一種不知道要拍什麼的狀態,我當時沒有想做商業項目,還是想更多地參加影展。」在聊天的過程中,墨西哥導演跟楊龍說了一句話:「去你熟悉的地方拍你熟悉的故事。」這一下把楊龍點醒。

即便消除了語言障礙,作為東方人進入西方主流電影系統也是一件難事兒,楊龍知道自己的根和內核始終是中國化的,沒過多久他就回國了。

當然會有水土不服。在片場,楊龍往往會陷入連地上有紙片都需要自己撿起來的狀況里,因為意識達不到統一,楊龍必須連細微處都要親自盯緊,因為他知道好的標準是什麼,隨隨便便拍出來的東西,他做不到。

「這種狀態確實會讓人很累,總是要想出一些新的辦法去解決明明很簡單的現實問題,包括劇本準備階段,我只遵循合理性這一個準則,這種反覆揪扯的確讓人崩潰,但我不會妥協,我只能想辦法調整。」

楊龍說一個高標準的電影,是需要每一個部門都盡職盡責的,這是標準化工業體系中的基礎。「好萊塢幾十年前就完成了對於觀眾心理學的研究,包括劇情起伏的時間節點等等,我覺得這個就是必須得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以後,才會了解的。」

在《致我們單純的小美好》之後,楊龍並不打算一直「美好」下去,近來他的經歷都投入在思考人物當中,他希望之後的作品能夠有更強的故事性,懸疑最好,他喜歡《殺人回憶》那樣的感覺。

問他有沒有野心,他說:「我的野心從我兒子的名字上就可以體現出來,我兒子叫奧斯卡。我進美院的時候才知道我的老師王水泊曾經提名過奧斯卡最佳短紀錄片,那時候我覺得我離最牛的人這麼近。

雖然我很少和別人聊起我有一個奧斯卡夢,但我覺得其實也不是非常難,我覺得是能做到的。」

對於電影的敬畏

沙漠 ×《你好,舊時光》

白色T-Shirt DIESEL

短款皮夾克、白色球鞋 Bally

紅色開衫 Stella McCartney

黑色長褲 COS

相較於同齡的年輕導演來說,沙漠的起點絕對算是高的。

大三實習時,沙漠在《轉山》劇組做導演助理,那是他第一次走出學校看看外面電影工業真正的樣子,他很慶幸自己遇到了這樣一群人,給了他一個標杆:「什麼東西是好的,該怎麼做。」這個標杆式的開始讓沙漠對於行業生出了更多的敬畏之心:「它會讓我在面對自己作品的時候,多付出一些。」

與其說是沙漠選擇了《你好,舊時光》,不如說是《你好,舊時光》選擇了沙漠,在人生的此刻遇見這樣一部戲,沙漠說吸引他的是全篇瀰漫著一種死亡抑或悲傷的氛圍,是成長帶來的痛感,就像骨骼發育時「咯吱咯吱」的痛,但痛過之後卻能清楚地感知到某種新生,這也符合沙漠本身的成長經歷。

「我們都在一個高壓的環境里成長,其實都是帶著鐐銬去跳舞,原作中映射出的整體氛圍,可能是我在劇中更希望把它放大的。」雖然「太陽底下無新事」,沙漠也知道莎士比亞已經把故事全部都講完了,但是他仍舊堅信自己所做之事的價值。

「好故事的原核基本一樣,但於內核之外生長出的東西就是你存在的價值,就是你的世界觀、價值觀以及人文關懷程度的區別。我覺得無論是電影或者泛指當中的藝術,為什麼還在依然傳播,這就是所謂的價值和使命感了。」沙漠回答。

沙漠曾在畢業時一度有些迷失,那個時候拍電影這件事被太多人談論,不同的項目,沙漠覺得見的人越多、聽到不同的聲音越多,反而內心越會被動搖。

「專註的時間少了,我覺得不能把自己消耗在人際中,只能消耗在作品裡。」沙漠所幸踏下心來。他說後來他逐漸明白了,人終究不可能隨著時代沉浮,只要做一個真實的自己,誠實地表達,機會總會來的,不然永遠就只是一個等待被需要的工具。「你得有行走江湖的武器。」

「我希望這個世界因為我的存在而有一點點不一樣,這就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這句話,但是在這個和平年代我做不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其實能做的就是在某種程度上,通過我的作品對人產生一點影響,帶給觀眾一點新的認識,這可能就是我的一點夢想吧。」

沙漠決定繼續帶著這種使命感,走下去。

美好以後我決定兇猛

劉暢 ×《最好的我們》

格紋襯衫、牛仔褲 pushBUTTON

牛角扣大衣 Kent&Curwen

白色球鞋 Bottega Veneta

劉暢執導的《最好的我們》其實已經是2016年的熱點了。當時播出後立即造成了現象級的影響,這部不矯情不狗血的青春劇里,一切都是最初的模樣,愛情是純的,人是乾淨的,一時間讓無數成年人回憶起青春美好的模樣。

作為男性導演,劉暢面對這樣的題材也並不顯得為難,同輩人之間總是會有多一些的理解和諒解,只不過他笑著說,自己的青春更直接,更兇猛一點兒。

雖然從拍攝算起已經過去了兩三年,每天睜開眼睛時劉暢都不敢相信現在擁有的一切是真的。這個時代給了年輕導演最好的機會,劉暢坦言自己就是受益者,所以他從不抱怨行業里的瑕疵。

「大浪淘沙,活下來的活下來,淘汰的就是淘汰。」導演之於他,是門手藝。如今站在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的走廊里,看著牆上掛著的畢業照,劉暢說他感謝本科教育為他夯實的基礎,底子打得好,再往上就是對於行業敏感和自我要求了。

劉暢的新電影《二十歲》已經殺青,這部電影改編自韓國現象級電影《二十歲》,講述了三個剛滿二十歲的男孩,成長與青春的故事。

如劉暢所說,這是一部不深情不迷茫的「硬派」青春片,不同於《最好的我們》,它來得更直接、更兇猛。

劉暢說現在自己的頭等大事就是認真活著,外界的誘惑對於他來說從未感知。「別的事兒我也不喜歡,我就喜歡這個事兒,即使喜歡別的事兒,但不能耽誤這個事兒,耽誤了我就不喜歡了。」

劉暢說的「這個事兒」就是導演的自我修鍊。

他說自己從小就喜歡王小波,現在變成了信仰,耐得住寂寞對於一個手藝人來說再重要不過。劉暢說自己雖不功利,但卻挺現實,他當然知道優勝劣汰的生存準則,但也絕不會為此動搖準則。

他表面上輕描淡寫的神情,或許足已表達出內心對於這件事本身的執著,用力過猛並不在他的行為準則中。

呂行

白色襯衫 Giorgio Armani

黑色雙排扣長西裝 SANS TITRE

黑色長褲 Salvatore Ferragamo

白色球鞋 Bally

黑色領帶 Dior Homme

黑色方框光學鏡 DUH from Coterie

田裡

白色襯衫、黑色西裝、長褲均為 Dior Homme

板鞋Converse

黑色領帶 HUGO

王偉

白色襯衫、黑色領帶 BOSS 黑色Vocabulary系列

西裝、長褲 FENDI

白色球鞋 Bottega Veneta

楊龍

白色襯衫、黑色領帶 BOSS

黑色西裝、長褲 dunhill

白色球鞋 Christian Louboutin

沙漠

白色褶皺裝飾襯衫、黑色緞帶裝飾套西 GIVENCHY

黑色板鞋 Vans old skool 系列

黑色領帶 HUGO

劉暢

白色襯衫 BOSS

黑色西裝、長褲 Salvatore Ferragamo

白色球鞋 Sandro

黑色領帶 Dior Homme

眼鏡INMIX音米

攝影/haochen

策劃、形象/葛海晨 AnnaKot

統籌/白洋

採訪、撰文/在安

化妝/朱朱(DDJ STUDIO)、瀟嚴(DDJ STUDIO)

髮型/波子(DDJ STUDIO)、伲克(DDJ STUDIO)

服裝助理/呂妙然、陳婧馨、劉夢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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