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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活的就是那麼喪

記得大學時,別人在床邊貼的海報不是余文樂就是吳彥祖,我貼了柴靜的照片。

大學四年參加校電視台,辦晚會,當主持,自我感覺風光無限。膨脹的讓我忘記了,自己身在三線城市的一個二本農業院校。

我的「喪」是從畢業之後開始的。

在老師的推薦下,留在了當地的省電視台,做一名「實習編導」。工作就是扒詞,和把舊節目重新剪輯播出。那時每月不到2000多塊的工作,沒日沒夜的工作,倒也不覺得累。直到欄目組主創另謀高就,我們面臨著捲鋪蓋走人和去其他組「寄人籬下」的選擇。

正逢這時,家裡來電讓我回家,母親的原話:不回來就打折你的腿。

當然,這只是一句玩笑話,但是我還是乖乖地回去了。

在風景秀麗的小村莊呆了整整5年,再次回到北京這樣的大都市,有著非常強烈的不適應感和不安全感。

在家人的催促下,我「積極向上」的給不少電視台投過簡歷。

也短暫的工作過一段時間,不是頂著「記者」的頭銜,到處去要車馬費,就是榮升為「執行製片」,四處求贊助費。

在不斷的努力之後,我煩了。開始閑散在家,看電視劇、看小說,有時也在電影院里度過一天。我覺得我內心充滿了頹廢、沮喪和無能為力。

但是我無法,也不想和任何人說。

直到一次高中同學聚會,我自以為粉飾的和大多數人一樣,開心、積極、陽光,就像現在生活在朋友圈裡的那些人。

突然一位好友和我閑聊:「怎麼感覺日子過得這麼喪啊」。

「是啊,其實我也覺得挺喪的」。

我們彼此相視一笑。那一刻,我緊繃的心,似乎放鬆了很多。

向別人訴說自己的不快樂,有時挺難的。

但像「喪」和「屌絲」一樣的自嘲,卻可以在自我保護的同時,讓自己放鬆一下。

喪有時候只是對人生的無奈,只是不想去雞湯、不想去盲目的奮鬥,只想「怨天尤人」的靜一會。

據說「喪文化」火極一時。

在「葛優癱」的帶領下,悲傷蛙、長腿兒的鹹魚、馬男波傑克、鮑比希爾等喪文化代表們正在受到90後年輕人的追捧。

但是他們的「喪」和我們卻有不同。

他們更多的是要表現出自己的不同,拒絕平庸。

閱讀、健身、努力工作、逃離城市、遠離網路……每一句話都正確。但我們為什麼要活的千篇一律?我們為什麼不能隨遇而安、得過且過?

很多人,擔心這一代完了。

但細心觀察身邊的口口聲聲喊著自己「喪X」的95後們,依然在認真的工作,努力的實現夢想。

他們只是不再想,裝成一副精英的樣子,張口閉口談成功學,遇到朋友失戀、事業鼓勵他們要堅強,要努力。

有時只是罵一句「這日子真他媽喪」

最近迷《吐槽大會》的李誕因為他嬉笑的背後總讓我覺得有些「喪」。

找來了他的書《扯經》和《笑場》,一口氣讀完,作者早期作品也許不成熟,但往往更遵從內心。

「未曾開言我先笑場,笑場完了聽我訴一訴衷腸。」

對比今天脫口秀舞台上遊刃有餘的李誕,當初他的文字還不太會掩飾,戲虐的對話帶有濃濃的傷感。

隨後,又看了許知遠《十三邀》對李誕的採訪,映證了我對李誕的猜測。

他的喪源於他長久的無法自洽。他看到前同事利用工作之便輕易拿到火車票,憤然辭職。他可以接受喝3塊錢一瓶啤酒的寫作生活,現在卻不得不時刻以藝人的身份約束自己。

這樣的喪,在很多文學青年身上都能體會到。因為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的烏托邦,但是現實是殘酷的,堅持還是放棄?亦或真的有平衡點?總讓「文人」掙扎糾結。

採訪中,他對許知遠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內心真實的想法就是,什麼懂不重要。

這樣的「喪」讓我覺真實、可愛甚至有些心疼。

李誕最後尋找到自洽的方式是,用作品讓失意的人快樂,幫助他們擺脫痛苦。

而我,也感謝自己很「喪」的那段時光。感謝當時沒有強迫自己「積極向上」,沒有強迫自己假裝「歲月靜好」。遵從自己的內心,把真實還給自己。誰在青春的時候不迷茫,誰在無法與世界和平相處的時候,想「喪」一會。

「喪」或許解決不了終極問題,但調侃一番,生活繼續,醉了醒了,就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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