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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 你要穿什麼?

插圖製作:Victoria Berezhna為BoF提供 | 圖片來源:InDigital

對於Phoebe Philo執掌下的Céline設計,不少時裝愛好者心心念念的是不間斷呈現、令人驚喜連連的「it-bags」(爆款手袋)。這些手袋,從Phantom到Trio到Cabas,點燃了幾十種潮流趨勢,也給成百上千種仿製品提供了靈感。但對於更小一撮(也更有錢)的群體來說,Phoebe Philo執掌的Céline時裝,才是真正勾起她們慾望的東西。

「我對手袋不感冒,」常居布魯克林的時尚與珠寶顧問Alyson Cafiero說,「但我特別喜歡Céline的衣服。」

Cafiero最早購買的Céline時裝,是在2009年Philo加入該時裝屋發布的首個系列,後來便繼續陸續買入這些系列。她現在的衣櫃里約有二、三十件Céline的衣服,房間同時還擺滿了Alessandro Michele在Gucci設計的作品。作為自認品味偏向「下城」但常出沒「上城」的Cafiero,推崇Céline高雅而獨特的設計願景。「這些衣服是基本款,但絕不是爛大街的『基本款』,品質也是無可挑剔的,」她說,「我的著裝風格體現了我本人,這些衣服就是我本人的延伸。」

儘管Cafiero這些年來早就習慣了「穿來穿去都是Céline」,但自從2016年有傳言稱Philo將離開該時裝屋,她對這一消息特別關注。她已經購買了多件新季產品,包括售價590美元標有CéLINE字樣的PVC購物手提袋(她平時的「反爆款手袋」立場有所轉變)、紅色披肩式連衣裙(售價2450美元)、長褲、一雙白色蟒蛇紋瑪麗珍鞋和一雙穆勒鞋。她正在詢問品牌是否還有她想要的小牛皮斗篷(售價6200美元)和馬甲(售價2050美元)。她可能還會買上更多,比如尚未到店的帶流蘇服飾。

似乎Cafiero和朋友們準備迎接「後Philo時代」的Céline(如今該時裝屋的設計師已是Hedi Slimane)的方式,滿懷著篤信「千年蟲危機」的人們囤積衛生紙的熱情。

從事諮詢顧問的Polina Proshkina平日穿梭紐約和俄羅斯,每年將會分出置裝預算的40%到50%購買Philo的設計。本季她已經購買了兩件以女式內衣為靈感的連衣裙(每件售價4000美元)、新款厚重小牛皮運動鞋(售價850美元)黑色與白色各一雙、前述的同樣一隻PVC手袋、一件她表示會「永遠珍藏」的西裝、一條棉質迷你羅緞的裹身連衣裙(售價1250美元)、其它「好幾隻」手袋以及一條粘膠纖維斜紋連衣裙。「就這一季來說,我要比平時買得更早更快,」Proshkina說,「這個時候,我不想冒險。」

從二級市場測量品牌熱度,市場對Céline的需求可謂是熱到著火。自2017年12月22日Philo宣布離職,轉售市場巨頭The RealReal見證了用戶對該品牌的需求飆升了42%——收入也增長了60%。The RealReal因此對該品牌最具標誌性的單品加價,高達20%。The RealReal的首席商品負責人Rati Levesque指出,「現在正好是寄售交易的好時機。」 Céline拒絕透露品牌目前銷售走勢的相關數據,但分析師預計2017年銷售額將在9.5億歐元左右。

儘管量化數據很難拿到,但這群Philo的鐵杆粉絲很明白即將到任的創意總監Hedi Slimane設計願景很有可能完全不同於Philo(不僅是美學風格,也是時裝與身體契合的方式),他們之中瀰漫的緊張氣氛似乎清晰可見:以後要怎麼填滿自己的衣櫃呢?

這群粉絲之中並非只有女性。多年以來,Céline幾乎幻化成為一個近乎不為人知但顯然存在的小眾群體——拋棄了「男女裝」概念的群體的秘密資源。Philo本人的著裝風格亦成為她眾多客戶的風格參照。這位育有三歲孩子的職場媽媽頻繁身穿自己設計的作品,這就是Philo最具代表性的形象,而2010年《The Gentlewoman》雜誌鏡頭拍攝的那張她腳穿Stan Smith謝幕鞠躬的照片也成為了被反覆提及的經典。

Slimane為品牌設計的首個女裝系列將在2019年春季才出現在商店貨架,因此Philo的粉絲們還有足夠的時間計劃如何退出(周二,品牌將在巴黎舉辦由內部團隊負責設計的2018秋冬系列靜態演示。接下來的早秋系列的發布與產品到店都定於今年夏季)。而毫無疑問的,Slimane會整個顛覆品牌的美學風格,抹去了原來的一切——從影響力極廣的門店裝潢設計到品牌標識,保留幾件最暢銷的產品還是有可能的,畢竟他也背負了五年內將品牌營收翻三番的壓力。畢竟在YSL,Stefano Pilati時代最具辨識度的YSL Tribute涼鞋到如今Slimane離任好幾年了還在生產,距離首次面世已經將近10年。

所以說也還是有時間。

「我們看到更多的是單純的恐慌,銷量並沒有增加,」北卡羅來納州夏洛特市專業零售商Capitol店主Laura Vinroot Poole表示,「也有恐懼,對未來、對未知、對沒有了Philo設計的生活的恐懼。尤其正當Phoebe特有的感性與極簡主義,真正作為與『Gucci化』的對立而全面展開的時候。留下了一個尚未癒合的傷口,和需要填滿的市場需求。」

零售商Kirna Zabête的店主Beth Buccini在曼哈頓蘇豪區、東漢普頓、布林茅爾、賓夕法尼亞和棕櫚灘開設分店,表示Céline目前是Kirna Zabête全部實體店的最暢銷品牌。與Vinroot Poole一樣,Buccini形容她的客戶「興奮而焦慮」地為自己的Philo收藏買入單品。就該品牌每季通常的節奏相比,本季的這個節點上售出了更多產品。

誰有可能來填補Céline在人們心裡留下的空白?「我認為,對許多尚未完全打入主流或收穫理應尊重的女性設計師來說,現在是很好的機會,」Buccini說:「比如Victoria Beckham、Rosetta Getty和Gabriela Hearst。」

必須要說的是,還有一群設計師帶有明顯類似的充滿智識的風格,最著名的包括Loewe的Jonathan Anderson,Lemaire的Christophe Lemaire和Sarah-Linh Tran,這些設計師都成功傳達了類似的美學願景,不會讓身穿其設計的人們看起來呆板或是不舒服。

「我喜歡Joseph,還有Tibi和Regina Pyo,」Proshikina說,她今年的衝動消費是一件Schiaparelli的高定禮服,「我喜歡Loewe,更有那種天馬行空的色彩,能作為更時髦的Céline的替代品。我也剛買了一些Gabriela Hearst的衣服。 」(她對Philo前設計總監Michael Rider將在Polo Ralph Lauren有什麼新產出也很感興趣。)對於那些最早是被Philo極簡風格吸引的人們來說,The Row或許是另外的新選擇。

但儘管當前流轉的時裝新想法不少,但很多(如果不是全部)也依靠Philo給他們在夜空中指路。沒有她來設定議程,這些品牌是否也會迷失方向?

珠寶設計師、造型師Mia Fryer也是一位喜歡買Céline的消費者,她說:「現在設計師那麼多,突出沒幾個。我感受不到在Philo那裡感受到的聯繫。」Fryer幾乎只穿Céline的襯衫和西裝,目前衣櫃里大概有35件(其它的因為即將搬去洛杉磯所以打包了起來)。她的計劃不同,打算放棄一段時間購物,等到出現新的能給她靈感的設計師或者等到Philo再次回歸時裝界。「Céline只是一個牌子,」她說,「我喜歡的不是Céline,而是她創造的Cé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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