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漲知識!古籍版本鑒定之常見作偽手法

製作偽本和製作偽書的原因不同,偽托古人著書的原因很多很複雜。偽本想要冒充的大都是價值較高的版本,是值得作偽者冒險的版本。確切的說,偽本主要是偽宋本、偽元本,很少有人去假造明本、清本,因為古書版本的商品差價主要反映在宋元舊刻和明清新刻之間。而且偽造舊本需要具體、一般的物質條件,必須有與古本舊本形態接近相似的版本為基礎。很難設想有誰能在一個與古本相差很大的版本上作假到可以亂真的程度。所以偽本一般都是以元本充宋本,或以明本充宋、元本。清代刻本形式特徵去古已遠,作假很難。當然也有以明清劣本偽充明清善本的情況,如用翻刻明世德堂《六子全書》本冒充原刻本,但這在偽本中畢竟是次要的少數。

漲知識!古籍版本鑒定之常見作偽手法

明嘉靖八年南京國子監刻明清遞修本《遼史》

1、偽改書名、著者以充罕見之書

過去的藏書家選擇善本書時,罕見之書是一條重要的標準。書賈利用藏書家以稀為貴、奇貨可居的心理就剜改書名、著者,偽造罕見的書。如杜氏《通典》二百卷,明嘉靖十七年王德溢、吳鵬有刻本。因為唐杜佑撰的《通典》流傳較廣,倘若以原書真實面貌出現,對藏書家不會有多大吸引力。書賈就將書名剜改為《國史通典》,同時剜去題下杜佑的名銜,加印"南宋禮部尚書錫山郡寶國賢撰"字樣,序文也作刪改,還在書名和著者剜改的地方鈐了 "南京翰林院印"和季振宜的藏書印,以掩飾剜改的痕迹,經過這樣的剜改,就成了罕見的奇書樂。

元刻明修本《晉書》,書賈動手剜改了書名,稱為《兩晉人物傳》,並偽題"無錫王達撰"。這樣一改,使人感覺書名既冷,著者亦奇,比大家熟知的二十四史之一的《晉書》更容易吸引某些藏書家的注意,大可收到射利的目的。明徐弘祖《徐霞客遊記》是地理方面的名著,書賈為了製造罕見書的假象,把書名改為《游名山記》。類似的例子還可以舉出很多,很需要引起警惕,切不可一見假造書名、著作不見各家著錄便認為奇貨可居,故應謹防受騙上當。

2、增刪刻書牌記

古書中的牌記是考證一書的出版人、出版地和出版年代的重要依據。有這塊牌子無這塊牌子,書的版本價值是很不一樣的。書賈抓住這一點,怎麼對他有利,他就怎麼干。

北京圖書館藏有一部王國維 親筆題跋的明嘉靖刻本《孔子家語》,刻印精良,書品極好。但書賈硬在書前加了一頁刻書牌記,右上角豎行題稱"陳眉公先生重訂:中間豎行大字題名《孔子家語》,左下角署"古關楊敬泉梓"。陳眉公即陳繼儒,明萬曆時人。本來是嘉靖時刻的書,卻安上了一塊萬曆時的刻書牌記,目的在於借重陳眉公的大名以抬高本書的學術價值,並想利用這塊牌子來說明此書版本的完整性和確切性。二者合一,此書便 可以身份大增,書賈從中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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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朝太史連紙內府本康熙字典

清初刻本《詩人玉屑》,書前原有"處順堂藏板"的刻書牌記,且有"重刊元本"字樣。由於書機時作偽,撤去了這塊刻書牌記,竟騙過了墨海樓蔡氏。蔡氏以元刻本收進,察覺上了當,卻 又反手賣給了別人。這種增換刻書牌記的情況,往往在明清之際所刻的從書中和翻刻本中時常發生。萬其是翻刻本貌似原刻本,作偽方法簡單,只需抽去牌記,略加偽飾即成。從以上例子可以看出,牌記雖是鑒定版本的重要依據,但不能輕信,應該多方考證,審慎鑒定。

3.剜改序跋

剜改序跋中的時間、地點、人物、事件,或撤換序跋冒充古刻舊刻而從中獲利,在古書版本造偽中亦屬司空見慣的現象。尤其是在配合其他作偽手段時,挖改序跋中緊要之處,更是屢見不鮮。如時彭大翼輯的《山堂肆考》二百二十八卷,明萬曆二十三年刻本。書賈將書名控改為《書言故事》,同時將題下彭大翼纂著的"纂著"兩字剜下,偷梁換柱貼在書賈加印的"錫山陳幼學"名字下面,投藏書家所好。

為了證明這部書確系無錫陳幼學纂著,書賈還對《山堂肆考》原書序文進行剜改,在凌儒的序中就有兩處被挖改:一是交序文第六頁後半頁害蟲去後,杜撰墨"無錫陳夫子好古士也"。二是第七頁文字也作了篡改:"集而成編,總之二面四十卷,名曰《書言故事》",與剜改書名著者相呼應。因此,凡古書中無序有跋,或序跋與的內容自相矛盾時,切不可輕信其中所題的時間、地點、人物、事件,而應當多方考證後,再做決斷。

4.染紙造蛀以充古刻舊刊

明高濂在《遵生八箋》中曾對染紙和偽造蠹魚蟲蛀痕以作偽有精細的描寫和精彩的議論:近日作假宋版書者,神妙莫測。將新刻摹宋版書,特抄微黃厚實竹紙,或用川中繭紙,或用糊褙方簾綿紙,或用孩兒白虎紙,簡卷用棰細細敲過,名之曰刮,又墨浸去臭味印成。破碎重補。或改刻開卷一二序文年號,或貼過今人注刻名氏留空,另刻小印,將宋人姓氏扣真兩頭角處。或用沙面磨去一角,或作一二缺痕,以燈火燎去紙毛,仍用草煙薰黃,儼然古人傷殘舊跡。或置蛀米櫃中,令蟲蝕作透漏蛀孔。或以鐵線燒紅,錘書本子,委曲成眼,一二轉折,種種與新不同。用紅色裝襯綾錦套殼,入手重實,光賦可觀,初非今書彷彿,以惑售者。或札伙囤,令人先聲指為故家某姓所遺。百計數人,莫可窺測,收藏家當具真眼辨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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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庚午年版三色套印評注本《李義山詩集》

以上說明,染紙以充舊刻,這種作偽手法早在明代就已經有人採用。同時明代還有書坊染仿舊紙,然後印行古書的,關於這一點,商濂還沒有談到。而近代書賈則是利用清時的影寮刻本進行染色,以充舊刻。

5.版本雜拼

用幾種不同版本雜拼成一部書,是書賈出售殘本的一種作偽手段。

一般以一種較好的殘本作為基礎,殘缺卷用其他版本或其他書拼配,再進行加工,掩飾雜拼的痕迹,以完整的原刻本的面貌出現。有一部《史記》,一百三十卷,明嘉靖四年汪諒刻本。殘存一百十卷,其中卷缺四十八對五十五、八十二至八十七、一百十二至一百十七。書賈為了將這部《史記》配成足本,從明喜靖四至六年王延哲刻本湊齊二十卷配予汪諒刻本。這樣就成 了一部完整的汪諒刻本的《史記》。為將這部明嘉四年汪諒根據宋紹興刻本翻刻的書充宋本,書賈剜去目錄後"明嘉靖四年乙酉,金合汪諒氏刊行"兩行刻書年款,同時剜去題下校題者姓氏,把紙染成暗黃色,給人以古得古色的感覺。還在序和目錄前後偽鈐敢"季振宜印"、"錢謙益印"、"牧齋藏書"等名家藏書印。因王延哲刻本也是翻宋刻本,書賈同時染了紙,初看似宋槧,如果不找書影對比,很容易上當。

無錫市圖書館藏的《唐詩品彙拾遺》十卷,書賈竟用了三種明刻本拼湊而成。卷一至卷五是半頁十一行,行二十字,白口,單魚尾,卷端題《唐詩品彙拾遺》;卷六、卷七、卷十是半頁十行,每行二十字,白口,雙魚尾,卷端、書口均題《唐詩拾遺》;卷八、卷九則是明俞憲輯的《刪正唐詩拾遺》的殘卷,但版刻年代、版刻者不同,而後一種是另一著作輯本,書賈硬把這三種書湊合在一起,在書前加了一篇明成化十二年陳煒撰的字,就把這部殘本偽造成明成化間刻的《唐詩品彙拾遺》。

6.割改目錄、卷數

目錄是全書的綱目,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古書的章節體例,可以藉以了解古書由於刊刻者、刊刻時間不同,目錄卷數會產生差異。

書賈常常利用這個特點,刪割目錄,剜改卷數,以殘本充全書。書賈除剜矚 目錄、纂改卷次外,還有偽加目錄一法。此法常見於叢書零種掃作偽;即將幾種叢書零種合在一起,加上一個目錄,另成一書。

如元陶宗儀編的《說郛》,清順治三年兩浙督學周南刻本,存五面六十種。書賈將這些書合起來偽題書名《儒林學海》,明無錫萬鏜輯,還在書前杜撰了和篇尤鏜自序。儘管存書多達五面多種,書賈還是不厭其煩地偽加了目錄,同時還鈐了清名家阮元的藏書印"文選樓",將若干叢書零種改頭換面,冒充一部完整的稀見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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