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對媽很好,特別是爸不在的時候27
他只是一笑,說道:「你現在還不能叫我師父,得正式行了拜師禮才行,趕快起來吧,更何況,你這頭應該磕給我的真身本相才對。這天馬上要下雨了,下了雨我可就走不了了,你看到的只是個替身紙人,經不得無根水的!」
原來是這意思,我還以為他會不管,就問道:「那我明天該咋辦?」
他想了想,從自己的口袋裡抽出了一張黃紙,在上邊寫了個時辰,然後說道:「明天就按照這個時辰,把你爺爺和楊天化都給埋了,記住,要柳木棺材……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們肯定都已經準備好了。」
楊天化就是老煙桿,很少人知道他這個名字,村裡人要麼叫他老煙桿,要麼就喊他楊先生。
「啥,把我爺爺和楊爺爺都給埋了,他們還沒死呢!」他這麼說我一下子有些心慌了,要真埋了,那不就入土為安,陰陽相隔了嗎?
「你照做就行了,你爺爺和楊天化的葬禮都要辦,而且還要大辦!當然,這一點你肯定也不用操心的,你爺爺有交代的!」他說到這裡,又補充了一句,「你們村的喪葬風俗我也知道,你爺爺和楊天化下葬,全村的人基本上都會過去,到時候,你就好好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說到後邊,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我想,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將計就計,只是,我家在村裡好像也沒有別的什麼親戚,爺爺交代的那個人肯定不是我奶奶,不然,爺爺突然沒氣了,她也不會是那種狀態。
不是奶奶,那會是誰呢?
我突然想到昨天的一件事。
爺爺問我奶奶要我爸的電話,他說,要跟我爸說幾句話兒。家裡沒有手機,平日里奶奶跟我爸打電話都是去村委或者去王建國家,爺爺肯定不會去,他腿受傷了,也不方便跑那麼遠,所以,我想到了小甜,家裡只有她有手機。
老頭走的時候,又留下了一張紅紙,跟老煙桿給我的有點兒像,上邊的字我依舊是看不懂,我問他這是啥?
他說,這叫拜帖,上邊寫的是陰文,讓我有什麼事直接燒了就行,不用半夜再跑到岔路口,我這種體質,大半夜出去亂跑會很危險。
我點頭,越來越覺得,這老頭平易近人了,沒有我以前想像中那麼可怕。
等他離開之後,我立刻關了大門,奶奶還沒有醒過來,小甜估計是聽到了大門的響聲,就從我奶奶那屋出來了。
我過去,小甜開口,估計是想問問我爺爺的情況,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問她,沒等她開口我就問:「小甜,前半夜我爺爺是不是找你用過手機?」
小甜點頭,果然是這樣的。
我又問:「你還記不記得我爺爺打了哪個號碼?」
小甜直接把手機拿了出來,打開通話記錄,找著了一串數字,跟我說:「這幾天我都沒打過電話,通話記錄上就這一個號,肯定是你爺爺打的。」
「我用一下。」
她點頭,然後,我就把那個號碼給撥了過去。
那邊響了兩聲,就直接掛了,我再打過去,對面就直接關機了。
從小學畢業到現在,我都沒有見過我爸了,撥通電話的那一瞬間,我的心情是很複雜的,害怕他會接通,也害怕他會不接,終究他還是沒接。我嘆了口氣,想不明白,他不接就算了,為啥還關機了呢?
我又翻了一下,看爺爺打過去的那個電話,通話時間顯示只有四十六秒。
這麼說來,爺爺那最後的交代肯定就是打給了我爸,只是,我爸跟我爺爺的關係一直不太好,爺爺的交代,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
第二天大清早,差不多六點的時候,我家的大門被敲響了。
奶奶肯定還是沒醒,要不這個點她肯定已經起床了,我穿了衣服,心想這個點誰會敲門呢,出了屋,打著哈欠出去開了門。
一開門,我看到大門外頭站著一個男人,他穿著黑色的西服,衣服非常的整齊,手裡提著一個黑包,這跟我想像中的他是完全不一樣的。
十歲時候,對他的記憶還是有的,他變化很大,但是那張臉還是沒變。
村裡人都說,我爸年輕的時候是個二流子,媽就是我爸喝醉酒給打死的,可是,他長的並不是一個二流子的臉,甚至在這一身行頭的襯托之下,顯得很是帥氣。
我愣了一陣子,才鼓起勇氣,問了一句:「爸,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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