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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遊紫金山天文台

寒假的最後一天,我和爸爸、媽媽到紫金山天文台遊玩。媽媽說一年級的時候曾帶我來過,但我沒有一點印象。媽媽說,這次回去好好寫一篇作文,不要過幾年又忘記了,寫作文就是抵抗遺忘。

紫金山天文台是中國天文學家自己建設的第一座現代意義上的天文台。此前的徐家匯天文台和青島觀象台,實際上是歐洲的天文台,只不過台址選在中國而已。

在紫金山天文台,我們首先參觀了隕石博物館。在那裡,我第一次見到了隕石。有一塊隕石,博物館還允許遊客觸摸。當我的手觸摸著那塊烏黑、冰冷、粗糙的隕石時,我想,在天空時,它曾是人們仰望的一顆明星;當它進入大氣層,向地球墜落時,它是一顆絢爛的流星;而現在,它是一顆隕石,靜靜地躺在這裡。曾經如此輝煌,現在如此安靜。

作家賈平凹寫過一篇《丑石》,說他家門口曾有一塊百無一用、醜陋無比的石頭,有一天來了一位天文學家說這是一塊隕石,並小心翼翼地把它運走了。作家感嘆道,原來這塊丑石,祖先曾仰望過它,而落在污土裡一躺就是幾百年,默默忍受著人們對它的誤解。

隨後,我們來到了陳列天文望遠鏡和天文儀器的展區。展出的這些天文望遠鏡都是淘汰或民用的,正在使用中的天文望遠鏡不對外開放,都放在那一個個球頂的觀測室里。看到各式各樣的天文望遠鏡,我不禁想到,它們都是我們人類探索太空的一雙雙眼睛。

關於天文望遠鏡,香港作家陶傑曾寫過一篇《心靈的望遠鏡》。文章說,有一次在倫敦街頭,一位年輕人支起了一架天文望遠鏡,說能看到土星,每位只收50便士。作家用天文望遠鏡觀看過天象後,感慨頗多。他說,在鬧市中忽有剎那能神馳於天外,讓人感到片刻的頓悟與安慰,那青年彷彿是一位悲天憫人的智者,為路人送上了一副心靈的望遠鏡。浩瀚的宇宙、深邃的夜空影響著人的心境與性格。據《紫金山天文台史》記載,天文學家張鈺哲在紫金山天文台觀天數十年的經歷使他心胸豁達,即使身處逆境,也能淡然處之。

室外是古天文儀器的展區。這些古天文儀器原來是放置在北京古觀象台,1900年八國聯軍入侵北京,古觀象台的儀器也遭到洗劫。德、法兩國瓜分了天文儀器,其中5件一直藏在法國駐華使館內。後來法國迫於輿論的譴責,於1902年歸還我國。1918年,在巴黎和會上,中國代表團再次提出歸還中國古代天文儀器的要求。《凡爾賽和約》最終決定,德國將所有1900年及1901年德國掠去的天文儀器全部歸還於中國。這些天文儀器1921年運到北京。1934年它們終於落戶紫金山天文台。

目前陳列在紫金山天文台的這些古天文儀器,一部分是古代中國人發明的,如渾儀、簡儀等;一部分則是明清時根據歐洲技術仿製的,如地平經緯簡儀。

在古代中國,天文學是一門非常邊緣的學科。就天文儀器而言,雖然在一個時期內,中國渾儀曾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天文儀器,但這改變不了中國古代天文儀器長期處於技術停滯的狀態。

而那些明清時根據歐洲技術仿製的天文儀器又如何呢?查閱張柏春先生的《明清測天儀器之歐化》得知:「傳教士來華後,致力於開拓宗教事業,缺乏跟蹤歐洲儀器技術前沿的需要和意識,對歐洲的新進展了解不多。他們所造儀器在中國歷史上是最先進的,但與同時期的歐洲產品相比則是落伍的。他們敲門磚性的科技活動不足以將中國科技引向近代歐洲那種探索性的研究。中國傳統天文學的內容、方法和目標不會引發儀器的近代化。天文學的特殊地位使它的興衰深受朝廷態度的影響。與文藝復興以後的歐洲不同,科學和技術尚未納入明清社會的主要知識建制,遊離於科舉制之外。傳統科技適應了小農經濟的延續,人們滿足於自己的文化傳統,只有很少的工匠有機會了解傳教士的技術,外來的儀器技術很難走出欽天監和皇宮。」

在回家的路上,爸爸問我:「你知不知道杞人憂天的故事嗎?」我說:「知道。古時候有個杞國人老是擔心天會塌下來,比喻不要去憂慮那些不切實際的事物。」爸爸說:「這故事還告訴我們,古代中國人對憂天者充滿嘲諷,對與現實生活關係不大的天文學不感興趣。當一個人對一門學科充滿了傲慢與偏見,那他就關閉了一扇認知之門,所以我們要用開放的心靈去面對未知的世界。」

註:文中書影為爸爸的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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