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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陸遊這首詞,終於領悟到喜劇其實是更深沉的悲劇

抬起頭一株梅花闖入眼帘,雖然沒開,可它那蜿蜒的虯枝讓人不免幾分感動,我躊躇於這棵樹的旁邊久久不想離去,不知為何,每當提及梅,一首詩、一個人總會湧上心頭:

聞道梅花坼曉風,雪堆遍滿四山中。

何方可化身千億,一樹梅花一放翁。

是的,他也喜歡梅並且想化身在千億梅花中,天地間只有梅花、只有他……

用現代的話說,放翁的另外一個名字叫陸遊,最初知道陸遊,是他那「鐵馬冰河入夢來」的豪情和「家祭勿忘告乃翁」的祈願。想像中的陸遊,總是鐵骨錚錚。

越是壯志凌雲,越是反襯出現實的無奈,這也是陸遊一生的悲劇所在,宋孝宗乾道七年(1171年)歲末立春之時,當時陸遊四十七歲,在四川任夔州通判。宋孝宗隆興元年(1163年),陸遊被貶黜出京,外放鎮江通判;兩年後,改任隆興通判;一年後,免職還鄉,卜居鏡湖之濱;三年之後才被起用,派到夔州,仍是做通判。立春日這天,陸遊和朋友痛飲狂歌,寫下了著名的《木蘭花·立春日作》:

木蘭花·立春日作

宋代:陸遊

三年流落巴山道,破盡青衫塵滿帽。身如西瀼渡頭雲,愁抵瞿塘關上草。

春盤春酒年年好,試戴銀旛判醉倒。今朝一歲大家添,不是人間偏我老。

流落巴山蜀水屈指也已三年了,到如今還是青衫布衣淪落天涯,塵滿旅途行戍未定。身似瀼水渡口上的浮雲,愁如瞿塘峽關中的春草除去還生。

春盤春酒年年都是醇香醉人,一到立春日,戴旛勝於頭上,痛飲一番,喝到在斜陽下醉倒。人間眾生到今日都長一歲,絕非僅僅我一人走向衰老。

到夔州上任,是乾道五年(1169年)底在故鄉接到任命,因久病體弱不能即可啟程,延至乾道六年(1170年)五月出發,十月抵達任所。所以陸遊開頭說「三年」流落。

縱觀全詞,上下片都是寫心底抑鬱之情,但乍看竟好象是兩幅圖畫,兩種情懷。

沈謙論詞作云:「立意貴新,設色貴雅,構局貴變,言情貴含蓄。」(《填詞雜說》)但作詞之道,條貫、錯綜,兩不可失,此意劉永濟《詞論·結構篇》曾深言之。

讀陸遊此詞,抑鬱之情貫穿始終,上下片表現手法截然相異,構局又極錯綜複雜。讀上片,看到的是一個憂國傷時、窮愁潦倒的悲劇人物形象;讀下片,看到的是一個頭戴銀旛,醉態可掬的喜劇人物形象。

粗看似迥然不同,但仔細看看他臉上的笑全都是裝出來的苦笑,終於領悟到這喜劇其實不過是更深沉的悲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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