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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會成為一個人的藍天星斗

嗯,好久不見。

這一大段空白的時間裡,我還好好生活著,並且生活得還算開心。熟悉我的人都曉得,不熟悉我的人,各位悉知。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我突然發現這片「荒草園子」里近段時間多了一些陌生不知名的觀眾,有一些給我留了言,但我沒能及時回復,一併表示歡迎,和感謝。

距離上一次在年關那天跨年寫「年終總結」倏忽已經兩個多月了吧。很奇怪,兩個多月的時間沒有在這裡寫字除荒,竟然多了一些「朋友」來逛園子。其實也不是不想寫,就是實在沒什麼好寫。我一直是把這裡當作「筆記本」來用的,遇到有意思的事,見到有意思的人,看到有意思的電影,想到難解難分的心事,感覺特別洶湧的情緒的時候,會有很強烈的表達慾望,才會想到,哦,改書面總結下生活了。

僅此而已。

個人來講,我的表達幾乎完全是靠情緒推動來完成的。換言之,當我沒有什麼情緒或者情緒不夠飽滿的時候,我幾乎沒有表達慾望。所以從很久以前,我就把自己用筆謀生的念頭掐死了。謀生需要催自己不斷完成打上時間標籤的任務,靠任務推動的寫作,我幾乎不能完成。就算逼著自己完成,也會在完成後嫌棄地看一眼,啐一口,什麼玩意兒,然後永久地釘在自己寫作史的恥辱柱上。

如何令一個靈魂自由?

想表達的時候張嘴淋漓,想沉默的時候閉口不語。

所以,我只能在我自己表達慾望很強的時候,才會想寫。

今天突然降溫,天氣很冷。晚上沿著學院路由北向南,逆著車流,穿過隧道,經過馬路牙子邊巡邏的警察叔叔,他們穿的單薄,和寒涼的夜風兀自打架,但眼神依然犀利堅定,像亘久立在那裡的雕像。身邊車流不息,划出霓虹,行人來往,神色匆忙。這一幕映入眼裡,竟然有種電影蒙太奇的質感,荒誕又合理,摩登又復古,流動又恆定,嚮往又想要逃離。

對,我犯矯情了。

這篇且就簡單總結一下這兩個月,所有的生活和心事。打個照面,證明我還好生在「園子」外活著。

整個一月忙於應對難熬的各種考試,以及考試後的學期收尾工作,幾乎沒有心力坐下來平靜地整理情緒,那種感覺現在想起來都比較糟糕。

生活被任務化的時候,我想才是自己最平凡的時候。

很多人認識我久了,問,你語文成績當時肯定很好,你高中作文肯定寫得很好。

攤手。命題作文我寫不了,半命題作文我不會命題,材料作文我找不到「標準立意」,鑒於沒有出現不限題材不限體裁不限字數不限時間啥都不限就無限量提供網格紙供你發揮的作文考試形式,我的作文成績真的只是平平。

平平是誰?告訴大家一個秘密:大家上學時候的語文老師們,乳名都叫平平。

月底的時候臨近假期,越來越想家。

在成都的四年里,離家千里,很少有過離鄉戀家的情緒。那時候二十歲年紀,恨不得天高任鳥飛,一撲騰翅膀就衝進遼闊的未來里,離家越遠越好。那四年里,在成都的溫床上吃嘛嘛香,身體倍棒,我一山西人,對家鄉唯一的念想竟然是一碗牛肉板面,嗯,安徽的那種。

來了北京大半年的時間裡,天翻地覆,竟是經常冒出濃重的戀家情結。會很想要在父母身邊,就是簡單的,在他們身邊。只是讓他們看著我就好,我也能看著他們,這樣想著,就會覺得很好。

不能簡單地總結成近鄉情怯。說不清楚原因,這種戀家情緒跟先前說的「父母年過半百的緊張感」幾乎同時而生,讓人矛盾,又溫暖。會想要以愈加高昂的姿態撲進料峭的世界裡,來證明自己可以。又會想要永遠當成長不大的孩子,守在父母身邊,看著他們安好。

姑且不去總結原因,我更願意把這當成是二十幾歲上的一種成長自覺和必然。

二月初基友來京玩耍。去國子監走的一遭印象尤其深刻,竄在衚衕里不知歸處,胡亂走著,柳暗花明,拐到了國子監後門。還有不到一小時閉館,匆匆買票趕了進去。孔廟莊重,上下古樸,蹭著旅行團的導遊解說,持守著讀書人的迷信,虔誠朝拜聖賢。那時候心裡無緣想到了一眾考研的朋友,即將初試揭榜,我緊張地趕緊多叩了幾個頭。

那天朋友圈的文案是:「熬心的日子總會過去,無論怎樣,都不會虛度」,配圖是一張孔廟角樓的照片。

對,這就是我想說的,也是我一直在思索的。所有遺憾和後悔,總可以歸結為當時的不夠用力。若當時熱情朝天,步步為營地走過來了,那結果必然通向最好的境地。至於結果能否達到「標準」,在這種境地下,已經只剩下一種世俗衡量的意義了。我們總要時刻記得,不是為了贏而贏,而是要達成最好的自己。「最好」的定義向來其實並不存在,我們要做的,是要接受一種「足夠好」的狀態。

這不是自我欺瞞,而是最坦蕩的自信。這張自信里,自我認同遠遠大於他人認同。而避免遺憾,這種累世的負面情緒的核心要義,便在於如何讓自己永遠優雅地,洒脫地,舉重若輕地,認同自己。

把自己的能力壓榨到極限並不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最難的,是找到自己能力持久性最強的飽和點。

我是漸漸才明白這個道理的。

所以我常常在二十歲出頭的年紀上,就告訴自己要知足常樂。我是個本就心事繁重的性子,當然也要強,要是再成天逼著自己無論幹啥都必須到達一個自己能力極限處的地步,那完蛋,指定逼死自己。

竭力一箭,弓斷人亡。

反過來說,讓自己長足進步,不是每一次都筋疲力竭,而是要持續地做功,和現階段的自己較勁,在抵抗到最較勁的時候,收效。這個效果不是你能力所能到達到的最頂峰,但是足夠讓你收穫很大的信心,再繼續下一階段的不懈努力。

之前所有的苦楚和煎熬,變成昂貴的經驗,讓自己冷靜地在下一輪和自己的抵抗中再進一步。幾輪下來,原先在自己極限處的那些,輕而易舉地就能夠到了。不是它們變容易了,是自己的能力基準提高了。

是的,需要給自己製造麻煩,更需要給自己製造成功。

說到底,人的賤性需要餵養。不斷地自我鼓舞,才能跑得更遠,跳得更高,叼到更難接的骨頭。

正月過年的那段日子裡,感受了被家裡伙食支配的恐懼。媽媽像養豬一樣不停投食,好像,我在媽媽眼裡,就沒有瘦過。我時常感激於這樣的日子,能不愁吃喝,被人供養,被人惦念,被人無條件永遠寬厚地信任,和支持。我經常會在飯後,和父母討論起家長里短,倫常嫁娶,以一個成年孩子的視角。我會越來越感興趣於父母那一代人的世俗觀念和內心想法,也會想用更溫和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時代和他們時代的不同。我會想儘力看清他們臉上的皺紋和黑白參半的頭髮,記住每頓飯的味道。我總是會危機性地覺得,我一不小心,便會失去什麼。

李誕總說,這人間不值得。

這人間值得,只要有一個讓你感覺到溫情的理由,那就值得。

那樣和父母吃飯交談的溫柔的光景里,我常常能打從心底里獲得力量。

中間有兩天感到了莫名的壓力——前一晚輝子用極其扎心的方式跟我宣布脫單,具體過程不透露了,刀刀致命,扎心放血,想在想起來都後怕;後一天和初中同學小聚,以唯一一個大齡單身零經驗值的玩家身份。

孤獨帶來的壓力。

我是個堅持想清楚再去做事的人。當然,也不排除想清楚的過程中沒遇到那個會讓你奮不顧身糊裡糊塗的人的可能性。

求索愛情的意義,就得有一直獨身下去的覺悟啊喂。

Anyway,我暫時享受在這孤獨中,自得其樂。跟一些高經驗值玩家朋友們聊起來也會說到這個話題,意義到底是什麼?

答案不一,仁者見仁。

這愛里的多象性呵。我至今思索過很多問題,很多問題都有了讓自己滿意的答案,這些答案形成現在的我的模樣。唯獨關於愛,打不贏,輸不了。

很多人說了,愛還要追求什麼明白,去愛就是了。

我想我會的,到我用力破局,消解回憶,拎得清愛與執念,放得下過去,看得見未來的時候,到我遇見的時候。

我本身不是個吝惜去愛的人。

有時候意義本身沒有意義,追求意義的過程才是意義的意義。

這就像,我們究竟是在愛人,還是愛那個愛別人時熱誠簡單的自己。

好了,就是這樣。困了,回去睡覺。

最後。

哪有需要去迎合的那麼多的人,自己便是自己,優秀,而且不逐流。

過去和以後,會有一個人,你成為她的藍天,她變成你的星斗。

各位,祝好,晚安。

竹寺

2018.3.7 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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