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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拿「成吉思汗金牌」上鑒寶節目,專家全犯難,金牌差點被熔化

成吉思汗起事之初,蒙古族是沒有文字的。

為此,金庸先生在《射鵰英雄傳》寫了一個很搞笑的情節,即第六回寫成吉思汗向王罕、桑昆謝罪、送禮物時,因為沒有文字,寫不了信,只能特意安排了一個「能言善道」的使者前往傳情達意。而在書中的最後一回,郭靖和黃蓉準備刺殺拖雷,偷聽了成吉思汗使者傳達的消息。書中寫:「拖雷問:『大汗說什麼?』那使者跪在地下唱了起來。」金庸在行文中解釋說:「原來蒙古人開化未久,雖然有了文字,但成吉思汗卻不識字,更不會寫,有甚旨意,常命使者口唱,只是生怕遺漏,常將旨意編成歌曲,令使者唱得爛熟,復誦無誤,這才出發。」

可以說,蒙古文字從無到有的歷史,金庸從側面的反映還是比較靠譜的。

即隨著成吉思汗開疆擴土、事業做大,蒙古雖然創製了文字,但這蒙古文字難以掌握,成吉思汗一直學不會。

按《元史》卷一二四記載:鐵木真在討伐乃蠻部的戰爭中,捉到一個名叫塔塔統阿的畏兀兒人。這個塔塔統阿是乃蠻部太陽汗的掌印官,掌握金印和錢穀。鐵木真得到了他,也讓他在自己身邊效勞,掌印,並幫自己下達命令旨意。一來二去,塔塔統阿就有了用畏兀兒文字母拼寫蒙古語的衝動,在得到鐵木真同意後,付之行動,並教太子諸王學習,這就是所謂的「畏兀字書」(也稱回回字)。從此以後,蒙古汗國算是有了自己的文字,不過,這「畏兀字書」確實難學。

實際上,根據《元史》卷二百二記載:忽必烈當皇帝時,深感「畏兀字書」不利於學習和應用,於是讓國師八思巴另創了一套「蒙古新字」。

可惜的是,八思巴「蒙古新字」歷史很短,蒙古民間也並不買賬,元朝退出中原後便迅速失效而趨於死亡了。

另外,蒙元入主中原不過百年,蒙元統治階級又有苛刻的等級特權制,蒙古人位居特權最頂端,自認為用蒙古名字、說蒙古話、寫蒙古字、穿蒙古服色屬於特權利益,杜絕漢人窺伺,所以,無論是「畏兀字」還是「蒙古新字」,漢人都諱莫如深。

正因如此,在中國歷史上,元朝最為神秘,其來去如風,留供後世研究的資料少,而且難於破解。

不過,相對「蒙古新字」的失傳來說,「畏兀字書」還是流傳了下來,畢竟,蒙古族歷史、文學的不朽巨著《蒙古秘史》就是以「畏兀字書」寫成的。

話說,在2000年,有一個農民到遼寧電視台鑒寶節目求鑒定自己家傳「金牌」的價值。

這個農民姓李,名李獻功,烏蘭浩特市索倫鎮索倫屯人。

據他說,「金牌」是他父親於1961年到洮兒河挖取沙石的時候挖出來的,發現牌子上的文字很像朋友家珍藏的成吉思汗畫像邊上的文字,懷疑與成吉思汗有關,就當成傳家寶收藏了起來。

時過四十年,2000年這年,李獻功做生意虧了本,資金出現了困難,急需一大筆現金,想起父親臨終前留下的這塊牌子,就想賣出去換筆錢。

李獻功說,「黃金有價,文物無價」,這塊牌子既然跟成吉思汗有關,價錢肯定低不了,但到底值多少,自己又說不上,所以,給鑒寶節目欄交了100元的鑒定費,向專家請教來了。

專家們聽了李獻功的話,相視一笑,拿起了牌子,輪流把玩起來。

牌子是金黃色的,應該有黃金成份,但純度應該不高,上面的文字希奇古怪,根本就不是成吉思汗時代的「畏兀字書」!

專家們把玩來、把玩去,最後都搖了搖頭,如實相告,這玩藝兒處處透著古怪,鑒定不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絕不是成吉思汗時代的東西,算了,100塊退還給你吧。

急等錢用的李獻功聽了專家的話,彷彿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

李獻功覺得,既然不是成吉思汗時代的東西,那文物價值就大不了,總算它的材質里有黃金,乾脆拿去金店賣了得了。

於是,從遼寧電視台出來,李獻功就沿路尋找金店出售牌子。

第一家金店老闆看了這個牌子,面露難色,說,就算它是金子做的,但不知道純度如何,沒法定價,要賣,必須得把牌子熔化掉,單賣黃金。

金店老闆的說法讓李獻功心裡直犯嘀咕。

聽鑒寶節目的專家說,牌子的含金量可能不到一半,熔化賣,能賣多少錢呢?

李獻功猶豫著,離開了這家金店。

功夫不負有心人。

連走了五六家金店後,終於,一家金銀首飾加工店的店主答應以黃金的市麵價格收購整塊金牌,價格是17000元!

李獻功一蹦三尺高,成交!

但金店老闆說,交易之前,還是要檢驗黃金的純度的,他有一種簡便的方法:從金牌上剪下一小條,再將金條放入硝酸中反應,反應完全停止時剩下的部分就是純金。

好吧,為了讓牌子儘快出手,李獻功接受了金店老闆的提議。

這樣,在金店老闆的帶領下,李獻功來到一所中學的化學實驗室。

金店老闆用剪刀從金牌上剪下的一條,交給了一位化學老師。

老師先在天平上稱出被剪下金條的重量,然後將金條放在加入濃硝酸的試管里,用酒精燈給硝酸加熱。

硝酸與金屬的反應加快了,幾分鐘後反應完全停止。

金店老闆眨巴著眼,對化學老師說,黃金裡面可能還有其他的雜質,不妨滴幾滴鹽酸再次反應一下。

化學老師愣了愣,遲疑了好一會兒,最後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這種做法是行不通的,雖說黃金不能溶解於高濃度的鹽酸、硝酸和硫酸,但是可溶於鹽酸和硝酸按3:1的比例配製成的王水,之前已加了硝酸,再加鹽酸,就配製成王水了,會溶解掉金條的。

說到這兒,老師象是有意提醒李獻功,說,社會上有些為牟取暴利的金店,會經常使用鹽酸和硝酸混合液為顧客清洗黃金,等顧客走後,再用大量金屬鋅從與反映後的混合液中提取純金。

聽了老師的話,李獻功如夢初醒,心中好不懊惱,差點被個這金店老闆騙了。

得,買賣就此告吹。

也幸虧買賣告吹,牌子才沒有毀在商人之手。

回家後的李獻功前思後想,想起了自己在報社工作的堂弟李奎功,覺得堂弟好歹比自己多些見識,便去找他商量。

李奎功摩挲著牌子,建議拿到內蒙古大學找研究蒙古文的教授,讓他們看看上面的文字到底寫的是啥。

行,就聽你的!

這樣,兄弟兩人踏上了開往呼和浩特的火車。

也真是巧了!

在內蒙古大學,接待李獻功哥倆的是精通古蒙古語的副校長的包祥教授。

包祥教授目光觸及金牌的文字,脫口而出:「這是八巴思文!」(即八思巴另創的「蒙古新字」)

接著,包祥教授隨口就讀了出來,並且用漢語進行了翻譯:「在至高無上的神的名義下,皇帝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誰若不從問罪處死」。

聽說李獻功想賣這牌子,包祥教授二話不說,表示自己願意買下。

經過協商,金牌以5萬元成交,以美元結算。

李獻功皺著眉頭訴苦:「我們來一趟不容易,您看能不能多給兩三千?」

包祥教授爽快地答應了:「好,再給你們300美元。」

這樣,包祥教授付給了李獻功6300美元,把金牌買下了。

回頭,包祥教授就把金牌慷慨地捐贈給了內蒙古大學民族博物館。

有人曾勸包祥教授:「您轉手賣,金牌可以多賣些錢呢!」

包祥教授斬釘截鐵地說:「金牌到我這裡就算到地方了,再高的價錢也不能賣。」

現在,金牌成為了內蒙古大學民族博物館的鎮館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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