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被牛牽著溜了一夜，隔天遭誣陷偷牛，牛的叫聲幫男子洗脫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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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院外，聽聽沒動靜，從褲兜里掏出一個雪白的饅頭。五角錢一個！他狠命的咬了兩大口，才從籬笆上扔給虎視眈眈的看家狗。那狗往高處一竄，嘴一張就叼在了齒間。幾個蠕動，饅頭就順著狗的嗓子下到肚裡。

阿P等著等著，見狗一伸懶腰，腿一跪，阿皮說：「倒！」 阿P彷彿有了法力，那狗立刻倒地睡了。阿P從外面掏開籬笆門的繩子，直奔雞窩。手伸到裡面，「嘎，嘎……咕，咕……」裡面的公雞和母雞就叫開了。

阿P才伸進手，「嗖」的就抽回來，是公雞狠啄了一口。「我抓不出你個雞崽子？」 阿P發狠的想。阿P再次伸手進去，沒有猶豫，只要感覺是樹枝樣的東西就往外拽，「嘎……嘎……」是只公雞，還死命的掙，不想出來。

阿P討厭叫聲，伸手就捏住公雞脖子。「找個沒人的地方，弄點干樹枝，褪凈毛，用泥裹了，旺火一烤……」 阿P想著想著，似乎夜色里瀰漫的全是烤雞的香味。阿P搖搖頭，砸咂嘴，美！阿P轉身要走，才看到一對發著幽光的眼睛。

阿P近視眼，湊近了看，等看清，那狗也把一根舌頭在阿P臉上濕濕的轉了一圈。「媽呀！」 阿P扔飛手裡的雞，撒腿就跑。跑到村邊，阿P突然想：「這是次失敗，但自己增長了經驗，以後的無數次都會成功的！」想到這層，阿P反倒高興了。

阿P心懷僥倖的走在夜色里……阿P感到有誰拉自己。回頭看又沒人。怪！阿P直直腰，挺挺胸，彷彿有了心雄萬夫的勇氣。才要走，又有什麼拉自己的衣服。大黑天的，沒人，莫非……阿P癱倒在地上。

又來拉自己了，這次是拽領子往上提。阿P就要跪在地上念「阿彌托佛」了，或者雙管齊下，咬破舌尖，噴出點血煞邪。可偷眼細看，竟是一頭老母牛。阿P麻利的把韁繩挽在手腕上，才爬起來。

不管誰家的，明天來要，一定要兩隻雞，一瓶酒！阿P倒背著手往自家走。「有福之人不用忙」，阿P不但沒有了偷雞失手的懊喪，並且感激起雞狗來。「偷雞失手，焉知非福？這次，就有人敲鑼打鼓的送雞，還得送酒，即使自己裝著不要，他們也得死乞白賴，感激涕零的給！」 阿P想。

平常到家需三十分鐘，可今天阿P就是走不回去。阿P急呀，真要在這被牛主看見，別說酒，弄不好還得被當成偷牛的賊。阿P就緊著走……「咯……咯……」雞叫了。

阿P趁著晨光一看，自己一整夜都在轉圈，原來遇到「鬼打牆」了！弄清原因，阿P立馬繞到牛屁股後面猛趕，說：「兩隻雞，一瓶酒，拜託拜託，快上我家去吧！」

「阿P，溜早也牽著牛。」村裡已經有早起的人了。

「是，是呀。」阿P有口難言，也只得把牛牽到近處草多的地方，任牛自在享用。「阿P，你怎麼偷我家的牛？」老五匆匆忙忙的尋來，一把把韁繩奪到手裡。「誰偷你家的牛了？你說清楚些。」 阿P無端的被人冤枉，火「騰」就上來了。

倆人一吵，溜早的人就都圍攏過來。「大家都知道，這是我家的母牛，你沒偷，牛會自己跑到你手上？」母牛確實是老五家的，人群就都看著阿P怪笑。「那牛就是自己跑到我的手上的！」 阿P想到牛主動拉自己的事實，就底氣十足的看著母牛。

可母牛隻顧吃草，也不搖頭，也不擺尾。人群里「哄」的就笑炸了鍋。老五滿臉的不屑，不無嘲諷的說：「阿P爺，是牛自己跑到你手上的。那我那頭牛犢也應該一起跑到你手上呀？我那牛犢呢？」「阿P，那牛沒跑到你袖口裡去吧！」人群起鬨了。

「我沒見到牛犢！」 阿P感到自己真的很倒霉，偷雞被雞啄狗咬，替別人遛了一夜的牛，還被說成是偷牛。名譽掃地不說，現在還從天上掉下一個牛犢的帳。嘿，要知道這樣的結局，還不如讓狗咬自己一口回家呢？

時間不長，派出所的民警趕來了。因為，最近發生了十幾起偷牛的案子。「是你偷的嗎？」警察問。「我沒偷，是牛自己跑到我手上的。」 阿P詳細的講述了自己得到牛的經過。當然，偷雞的部分被阿P篡改成夜出溜達。

沒有證據，警察是不能置疑阿P夜出的理由的。「那牛犢吶？」警察趴在警車上做著筆錄。「我真沒看見牛犢！」 阿P都要哭了，抖著手，似乎告訴人們袖口裡是藏不住牛犢的。

「我自己溜達，突然感覺有人拽我，我回頭看沒人。剛要再走，又有人拽我，我還以為是鬼呢，『媽呀』就坐到地上，一看是牛。」 阿P一口氣說完全過程，連老五都安靜了。阿P這才長出一口氣。「老五呀，你快牽走你的牛吧，你也不用給我買雞買酒，只要你不逼我賠牛犢就行！」 阿P轉身就想走。

「就是他偷的，牛犢肯定給他悄悄的弄走了。」大家望去，是老五的兄弟，屠夫老四。「夜裡，我看見他在我家門口轉悠著。開始他牽著牛犢，我再出來時，他手上就只有大牛了。」警察記錄著。

「我家門口還有他和牛遛彎的腳印呢！」 阿P一抖手，心裡想：「完，自己遭遇鬼打牆的事，都被這傢伙看到了！鐵證哇，鐵證！」突然，阿P來了靈感，你誣陷我，我何不反咬你一口，反正你是屠夫，找不到牛犢就說你殺了。

「老五，開始我不想說，畢竟你和老四是親兄弟。既然丟的不只是大牛，我不說就得讓我賠小牛，我只好說了。母牛是從老四家出來的，我在門口轉悠著等了他一夜，我以為他會出來找。

你聽到了，他看見我卻沒敢出來，老五你想，從他家出來的這頭牛能是他的嗎？」阿P的一番話，說的在情在理。大家又都把目光轉向了老四。阿P得意的看著老四，心想：「死老四，我沒偷，你敢誣陷阿P爺？」啊P滿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算了算了，算我沒說！」老四說著就想回去。「你先別走，證人阿P提供了證詞，我們要核實！」警察說。

老四帶著警察到了家門口。警察認真的目測並記錄了阿P一晚上轉悠的大大小小的圈子。時不時的問一句：「你在這呆了多長時間？」「一夜。」「沒大歇著吧？」 阿P心想：「好眼力，一晚上我一步都沒歇！」

但口頭卻說：「也沒大轉悠。」在外面檢查完以後，警察又走進院里。挺大的一個院子，到處晾曬著牛皮。盆里是熱氣騰騰的鮮肉。阿P看看老四，放心了，「牛宰完了，沒有牛犢正好說你殺了！」 這次阿P是誠心要把水攪渾。

「我這沒有，您看，警察同志，我這就是些死牛。」老五跟在後，面愁眉苦臉。「反正大牛是從你院子里出來的，至於牛犢，誰知道在沒在盆里。」 阿P用腳踢踢大大小小的盆子。老四聽著阿皮挑唆，卻乾瞪眼沒轍。

「是不是阿P故意使詐，知道老四這裡殺牛誠心誣陷？」人群里有人說。「大爺大媽，可是他先誣陷我的呀！」 阿P一張嘴，就知道露餡了。「你到底看沒看到牛犢？」警察不高興的問。

「除大牛自己跑到我手上，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阿P說。「你是誣陷！」老四不依不饒，捋胳膊挽袖子，就要打阿P。警察攔著。「打他，打他，偷了牛還栽贓！」人群義憤填膺。

老五明白也只是這個結果了，拉起牛往外走。「哞——」那牛犟著頭不走，還高叫了一聲。「哞——」一頭小牛應著，大搖大擺，穿堂過室，從老四家的後院走來，擠到母牛的肚下一下一下頂著吃奶。老四坦露著滿胳膊的黑毛，坐地上動不了……

後來警察偵知，母牛確實是被老四偷後又走失的，並且十幾頭牛都是老四偷的，但只有老五家的牛幸免於難。老五跟村裡人說：「我這兩頭牛多虧了阿P。」這天，老五找了老哥們敲著鑼打著鼓真給阿P送雞送酒來了。

阿P一看，問「就一隻雞一瓶酒？至少也得兩隻吧！」幾個老哥們往阿P的炕上一坐，六個人，倆人手裡拿著雞頭，四人手裡握著雞腿，老五倒嘴裡一口酒說：「阿P，這是母子雞！」 阿P一聽，「嗖」的竄上去，把四隻雞翅全統一到自己的碗里，大喊：「別再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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