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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難以評判的短暫一生

蕭紅,被稱為「民國四大才女」之一,在她短暫的一生中,寫下過《生死場》,《呼蘭河傳》等作品。1942年1月22日,當她在香港聖提士氏臨時醫院逝世時,留下了「我將與藍天碧水永處,留下那半部《紅樓》給別人寫了!半生盡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的遺言。

梅志在回憶錄中寫到「盡遭白眼冷遇是誇大的感傷」,沒錯,她在二十多歲的年紀就憑一部《生死場》在上海立足,並且因此結交當時無數文學界的優秀學者,譬如魯迅等,這些人都給予了她不少幫助。這樣看來她應是以為極其幸運的人而並非遭受白眼冷遇之人。

然而,熟悉的都知道蕭紅從家裡逃出之前的情況。她出生於呼蘭河,中國的最東最北的地方,一年中有四五個月都是飄雪寒冷的冬季。在她年僅九歲時,母親就已過世,而他的父親又是一位性格暴躁的人,做錯了一些小事都會毒打自己的孩子。在蕭紅年幼時,她對生活的嚮往都是來自於最疼愛她的祖父,祖父給她描繪了一個無比溫馨的世界。她的作品中是這樣寫的「父親打了我的時候,我就在祖父的房裡,一直面向著窗子,從黃昏到深夜——窗外的白雪,好象白棉花一樣飄著;而暖爐上水壺的蓋子,則象伴奏的樂器似的振動著。」但是沒有任何人可以陪伴自己一輩子,當他的祖父去世時,支撐她的最後一根精神支柱也倒塌了。

後來她的父親自作主張把她許配給許配給省防軍第一路幫統汪廷蘭的次子汪恩甲,渴望愛渴望自由的她不顧家人反對,獨自逃婚跑到北平進入女師大附中學習。

蕭紅曾對駱賓基說過一句話:「也許,每個人都是隱姓埋名的人,他們的真面目都不知道。我想,我寫的那些東西,以後還會不會有人看,但是我知道,我的緋聞,將會永遠流傳。」一直到如今社會對她的關注也印證了這一句話,人們津津樂道於她的各種經歷,卻對她的作品只有淺顯的認知。

魯迅先生曾經給過蕭紅很高的評價,稱她為丁玲的接班人。沒錯,他們都是極富才華的女子,可是她們是完全不同的。丁玲的氣質里藏著以國為大的寬宏,她一身戎裝,意氣風發,文章自然氣勢恢宏。而蕭紅的作品裡藏著文人的靈性和她骨子裡的率性天真。她是一個矛盾體,我覺得這也是她吸引他人最獨特的地方,她有什麼便說什麼,洋溢著小女孩的直率,可是她的作品卻總是讀來令人心生寒意,凜凜刺骨,完全想像不到背後的作者竟是這麼一位年輕的姑娘。

母親逝世時她還小,或許還不足以體會到死亡真正意味著什麼,可是她寫出了下面這段話。「而後我站到房後擺著花盆的木架旁邊去。我從衣袋取出母親給我的小洋刀。小洋刀丟了就從此沒有了吧?我想,於是眼淚又來了。」平平淡淡,沒有什麼修辭渲染,可是讀著就令人心碎。她是一個小女孩,還是那個天真無邪直率可愛的,可是她也是淡淡的。她不懂撒嬌發嗲惹人憐,她只能把她的想法直接寫出來,可是那些語言又那麼的慘白直接。我想,蕭軍在那是沉迷於她也是被她的這一點吸引了吧。

可是從祖父那裡,知道了人生除掉了冰冷和憎惡之外,還有溫暖和愛。所以我就向這『溫暖』和『愛』的方面,懷著永久的憧憬和追求。

冰冷和憎惡就是她的父親,而溫暖與愛就是祖父。所以因為幼年缺失的父愛與關懷讓她無比天真的嚮往如同祖父一般可以帶給她溫暖的人。而她最終也是將自己推向了自以為溫暖的火坑。她輕信於任何人。以為汪恩甲帶她去北平讀書,她就跟隨他付出了自己的身體與青春。她以為蕭軍會對她好一輩子,她就每天在家等著,她忘記了自己完全可以依靠自己,而這也讓蕭軍對她一直是居高臨下,是蕭紅讓蕭軍變得更加自私無情。因為幼時缺少愛,所以她無限渴望愛,同時她也不會愛別人愛自己,她以為的愛是別人無限關懷她照顧她,噓寒問暖,可是,這些也只是他人對她的憐憫和征服欲罷了。

蕭紅無疑是才女,可是她的一生除了把自己交付於文字就是交付於男人,她還沒能學會像其他作家一樣獨立就離開了人間。前半生的慘痛際遇對她的後半生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她是一個才情肆意的作家,可是生活中她像一個無助的婦人,更像一個天真的孩童。她這一生,最終還是飄零在那個寒冷的冬季里了。

在《呼蘭河傳》里,她寫道:「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來回循環地走,那時自古也是這樣的了。風霜雨雪,受得住的就過去了,受不住的,就尋求著自然的結果。那自然的結果不大好,把一個人默默地一聲不響地拉著離開了這人間的世界。」

希望她在那個世界裡再沒有雪花紛飛,而是一個又一個艷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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