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個不完美的自己
春初的晨風夾帶著絲絲涼意,因我穿著單薄的外套——那是因為一個再難看的女人都擁有著一顆愛美之心。只可惜,我囊中羞澀,家裡實在找不出一件像樣的保暖外套,就只好隨便又不隨便地在薄羽絨服的外面,套上一件乾淨且新的大號外套。
這天,我是去上海看病。雖然病人一般顯得憔悴、邋遢,但我還是刻意地收拾了下自己,不想給人一副不好的印象。
這天是陣雨的天氣,出門時雖沒下雨,但還是帶了兩把雨傘。我和丈夫,一人一把。我們在裕安小區乘公交車去大橋。我們坐上車,在出發之際,車窗外漂起了細細的雨絲,柔柔地打在透明乾淨的車窗上,彷彿是天空的眼淚。
到了大橋,我們再轉乘申崇一號線去上海汶水路,然後再轉乘地鐵去一所專治婦科病的專科醫院。
其實,我所居住的這邊有兩家醫院,人們有兩種說法口口相傳,一家是送死,一家是等死。雖說沒有這麼誇張,但人們都這麼說,想來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起碼從我看病的經歷中,可以總結點東西。我所居住的這邊的醫院就沒有完全地檢查出來我的病因,在沒檢查清楚的情況下就說要住院動手術。聽到這樣的診斷結果,我多少心底還是忐忑的,也不敢繼續治療下去,不得不換家醫院,最後就換到了位於楊浦區的這家婦科醫院。
這家醫院的確好,不到一天就把我的病因都搞定了,醫生與護士的服務態度以及治病技術的確是一流的。只是這家專科醫院看病,收費實在是昂貴的,真有看病貴的深切體會。因為不能用醫保卡,若是早一點知道費用會那麼昂貴,我是不會在這裡看病的。寧願再多等幾天,多排一些隊,也要預約一家可以用醫保卡的大醫院。
這次看病,我以為四五千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沒想到七七八八弄下來,一共花費了一萬左右,人是幾乎沒受一丁點罪,但那錢卻那麼快地像被流水一樣嘩嘩地沖沒了。雖然比起生命來,錢不算什麼,但對於經濟不寬裕的我,還是多少有些心疼的。
截至今天,已是看完病的第四天了,我的身體也在康復中。看著逐漸康復的自己,我也想到了那天去專科醫院,剛出小區時,聽見的幾句刺耳的話。
因為那幾句話太響亮了,我敢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她們以我以前得過的病來嘲笑我,但我不會嘲笑她們的膚淺與愚蠢。畢竟,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只是病情不同罷了。我雖有過思想上的病,但不是某些人口中所稱的「瘋子」,更不是某些人認為的「精神分裂」!畢竟,我還是有一些理智與剋制力的。儘管有時自認為受到了傷害會感到「歇斯底里」,但也只是一時的情緒發泄罷了。
我知道,我沒有權利一定要求他人理解與體諒我,但我不會把她們所說的話放在心上,因為我深深知道,與他人較勁,是不值得的。別人損我,自以為快樂,不過是逞一時的口舌之快,畢竟,損人者,自損呢!
在下車後,我注意地看了看,發現一個穿著打扮不入流的和一個稍微時髦一點但給人感覺很「三八」的女人。她倆都住在這個小區。我平時也會聽見她們大聲喧嘩的聲音,只是我深度近視,一直沒機會看清楚她們的真實外貌,但她們的身影我是有印象的。她們常在小區的某個樓道里,或在天氣晴好、暖和時聚集在哪棟居民樓的樓下,一起講一些家長里短,或是是非非。她們的年齡也要比我大十來歲左右。看著她們,我為她們感到悲哀,除了談論別人是非,還有什麼能耐呢?
我甚至認為,她們比傻子都可憐,至少,傻子的內心世界還有一份明亮。她們似乎連一個傻子都不如。傻子其實也並不全傻,因為在他/她們的心裡,至少還有一片乾淨的天地;至少他/她們的心底還存留一份善良。
看了看她們,我輕蔑地一笑。
在生活中,我發現,越是有修養的人,越不會恣意嘲諷別人。越是有修養的人,說話越是慎重。有修養的人,目光是柔和的,是溫暖的。一個人有沒有修養,往往不是體現在地位、學問和金錢上,而是體現在行為上。比如,一個鄉村裡的老人,他待人和藹可親;一位賺錢並不多的打工者,在看到別人遇到困難時,伸出手去幫助等等。看外表,他們穿得隨意而樸素,但並不缺乏內在的修養,甚至可以說,他們是善良的。因為,善良就是一種修養,而一個人的修養是由內向外發出的,但善良也要底線,要搞清楚前因後果,不能一味對他人好,那會辜負自己的一片好心。
我也知道,我並不完美;我也知道,常常有人在我背後說東道西,但我把一切看得雲淡風輕。我寧願花時間去修鍊不完美的自己,也不願意浪費時間去等到別人的讚美。
在新的一年裡,我相信一切都會更好!
作者簡介:
蔡麗娟,筆名學飛的小灰雀。喜歡文字,並愛上了文字,於是決定用筆記錄生活,把它定為人生的新目標!
她的人生格言:用心去生活,再苦也可以是一首詩;用愛去點綴,普通的人生也會綻放華彩!
(本文圖片來源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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