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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叔微普濟本事方對葉天士的影響

許叔微為宋代研究傷寒的著名醫家,在《傷寒論》研究方面,他善於採摭諸家之精要,上迄《內》、《難》,下及龐安時、朱肱等人,凡能發明仲景隱奧及余意者均有收載。且理論密切聯繫實際,或以歌訣形式,對《傷寒論》中的百證進行闡發(即《傷寒百證歌》,適合傷寒研究專業的人記憶背誦);或列舉自己的驗案,聯繫《傷寒論》的條文加以印證(即《傷寒九十論》);或是針對《傷寒論》中的病證和方葯加以分析探討,探隱發微(即《傷寒發微論》),不僅彰明了仲景心法,而且還有不少發展和創新。其重視表裡虛實辨證,並系統歸納整理其內容,不僅反映了他嚴謹的辨證論治精神,且對明代醫家張景岳等提出「二綱」、」六變」和八綱辨證的確立有很大的影響,豐富和促進了辨證論治體系的形成和完善。是公認宋代治傷寒學取得重大成就的代表醫家之一。誠如代徐彬在《傷寒方論》中贊其說「古來傷寒之聖,唯張仲景。其能推尊仲景而發明者,唯許叔微為最」,可謂對許氏的中肯評價。

他晚年總結生平救治諸方所撰的《普濟本事方》,其對雜病治療的總結,以及對藥物和方劑的研究,受到後世眾多醫家的重視。許氏注重真氣及對脾腎理論的闡發和實踐,啟示嚴用和提出「補脾不若補腎」的理論,促進了明代溫補學派的形成。宋代嚴用和《濟生方》、元代危亦林《世醫得效方》、明代王肯堂《證治準繩》、孫一奎《醫旨緒餘》、龔廷賢《壽世保元》、戴原禮《證治要訣》、陳實功《外科正宗》、清代汪昂《醫方集解》、徐靈胎《蘭台軌範》、沈金鱉《雜病源流犀燭》等書,都輯錄了《普濟本事方》的許多內容。葉天士《臨證指南醫案》引述許氏論述、化裁許氏之方每每可見。其治療雜病的經驗、對脾胃學說的闡發、對奇經八脈用藥的探討和久病入絡說的提出等卓越成就,大都是汲取許氏的思想現點發展而成的。

1.重視脾胃

關於脾胃,許氏認為「脾為中州土,主四肢一身之事」,並在《普濟本事方續集》中明確指出,人體營衛氣血和五臟六腑營養全賴於胃氣,云:「何謂須用胃氣?緣胃受谷氣,谷氣生則能生氣血,氣血壯則榮衛不衰,榮衛不衰則病自去矣。五臟六腑表裡之間,皆出自谷氣而相傳授,生氣血而灌蔭五臟。或氣血不足,則五臟六腑蔭無所自」。視脾胃為維持全身臟腑氣血正常生理功能之根本所在,故健補脾胃之氣為許氏治療虛損的大法。在雜病辨治中,諸如飲證、腹脹、水腫、泄瀉、消渴、虛熱及差後調理等方面,許氏針對不同癥狀辨證施治,把調補脾胃的方法靈活運用於各種疾病的治療之中。如許氏名方人蔘丸(人蔘、山萸、白朮、白茯苓、石斛、黃芪、五味子)「平補五臟虛羸,六腑怯弱」以達健脾益氣之功效,加料十全飲、妙香散治虛損,皆以健補元氣為主。七珍散(人蔘、白朮、茯苓、甘草、芪、山藥等)開胃養氣進食,竹茹湯(干葛、甘草,半夏、薑汁、生薑、竹茹、棗)清熱養陰以治胃熱嘔吐等;安神鎮心曲術丸(曲、白朮、乾薑、官桂、吳茱萸、川椒)溫陽化濕,治「脾元久虛,不進飲食,停飲脅痛」;白朮湯(白朮、厚朴、桂心、桔梗、乾薑、人蔘、當歸、茯苓、甘草)溫中健脾,治寒氣停聚,胃氣失展;用調中圓治久傷脾胃之腹脹;蒼朮圓治停飲癖囊;實脾散溫脾陽,利水濕,治脾虛浮腫等。把「調護脾胃,促進飲食而全谷氣」作為治療虛損的根本所在,常用人蔘、白朮、茯苓、甘草、黃芪、山藥等藥物來調補脾胃。

2.重視腎及腎中真火

許氏不僅重脾,而且也很重腎。他認為腎乃一身之根蒂,是先天之化源,氣血的生化及新陳代謝的進行都離不開腎及腎中真火的作用。曰:「若腰腎氣盛,是為真火,上蒸脾胃,變化飲食,分流水谷從二陰出,精氣人骨髓,合榮衛行血脈,營養一身。其次以為脂膏,其次以為血肉也,其餘則為小便。」所以「腎經虛則乃五臟六腑衰極而漸至腎」。在《普濟本事方·卷六》論述「小便數」的病機時指出:「足太陽者,膀胱是之經也。膀胱者,腎之腑也。小便數,此為氣盛。氣盛則消谷,大便硬,氣衰則為消渴」,指出消渴的病機與腎氣虛衰有關。其中尤重腎中真火的重要性。若「腰腎既虛冷,而不能蒸於谷氣,則盡下為小便,故味甘不變其色,清冷則肌膚枯槁也」。又譬如「消渴病譬如釜中有水,以火暖之,其釜若以板覆之,則暖氣上騰,故板能潤也。若無火力,水氣則不能上,此板則終不得潤也。」深入闡述了腎主水、腎藏精和腎中陽氣的蒸騰、氣化作用及與消渴病的聯繫。許氏雖然沒有明確提出「補脾不若補腎」之說,但他重視腎及腎中真火的思想顯而易見,這正是嚴用和提出「補脾不若補腎」的啟示所在。在補腎用藥方面,許氏根據《內經》腎主水,惡燥」之論,認為補腎宜用潤劑。他指出附子、硫黃、鍾乳、煉丹之類剛燥之劑,用之雖可溫助陽氣,但不宜於補腎。並以仲景八肝味丸示例,指出此方雖補陽氣,但藥用地黃,意在滋潤,使精中生氣。因此,許氏益腎戒用剛燥而力主溫潤之法。如用思仙續斷丸「益精涼血,堅強筋骨,益智輕身耐老」;用地黃丸「益氣血,補腎,祛風濕,壯腳膝」;用香茸丸補腎益精等。並善以地黃為主,配伍鹿茸、蓯蓉、山萸、菟絲子等,取其滋潤攝精、血肉填精之用。觀其用溫潤葯可分兩種:一是草木之味,如地黃、肉蓯蓉、補骨脂、菟絲子、枸杞子、覆盆子、巴戟天、山萸肉、杜仲川斷、五味子、茴香、胡桃等;二是血肉有情之品,如鹿茸、鹿角膠、羊腎等。許氏的溫潤滋養法,對後世溫腎治虛的用藥有一定啟迪。張景岳治療命門水火虧虛之證,以填補真陰,滋養精血為大法,尤以擅長運用熟地而著稱,葉天士善用血肉填下,溫通任督,均得力於許叔微匪淺。許氏補腎雖主以溫潤滋養,但對腎陽虛寒者,也並非棄溫熱之品。如用椒附丸溫補腎氣以「治腎氣上攻,項背不能轉側」;金鎖丹溫腎固精「治遺精夢漏,關鎖不固」等。並用硫黃、附子等為主葯溫中回陽,以黑錫丸治療「丈夫元藏虛冷,真陽不固,三焦不和」,破陰丹「治陰中伏陽」。常取附子、肉桂、巴戟、補骨脂等為主葯,暖補腎氣。

3.脾腎兼治

許氏十分重視人體精氣的生化與腎氣、「真火」的密切關係,並形象地把腎氣、「真火」和脾胃的關係比喻為「薪」和「釜」的關係。在《普濟本事方·補脾並補腎論證》中說:「有人全不進食,服補脾葯皆不驗……蓋因腎氣怯弱,真元衰劣,自是不能消化飲食。譬如鼎釜之中,置諸米穀,下無火力,雖終日米不熟,其何能化?」自製二神丸暖補脾腎,澀腸止泄。並倡用單服菟絲子補腎,以「十日外飲啖如湯沃雪」來強調補腎治本的重要。因此在臨床上,凡遇到脾元久虛,飲食不進、泄瀉不止或消渴的病證,許氏每責之下火無力、真元衰微,用附子、肉桂、補骨脂等以暖補腎氣,這對後世命門學說的發展也有一定的影響。值得注意的是,許氏在治療腎虧時,也同樣重視脾胃與腎的關係,常常把補脾醒胃和補腎填精合於一方。觀其治療腎氣虧損的八味腎氣圓、「正補腎經」之名方增補腎瀝湯、治療腎虛的麋茸圓、治療肝腎俱虛的五味子丸等方劑,都配伍了人蔘、黃芪、白朮、茯苓、甘草、大棗等補益脾胃之品,這充分反映了許氏益腎精當以「全谷氣」為前提及脾腎並重的觀點。當疾病危重之際,必診太沖以察胃氣之有無,診太溪以候腎氣之盛衰。若二脈不應,則多為逆證危候。由上可見,許氏重腎在於維護精氣與真元,重脾在於安谷生精。谷氣之生有賴於腎氣的蒸煦,而精氣必生於谷氣。補腎不忘益脾,補脾不忘固腎,是許氏對脾腎理論的深刻認識和獨到見解。

(二)對內風證治的創見

許氏在《普濟本事方》中所論內風證治,多有建樹,對後世啟發極大。首先他將中風分為風中脈、風中腑、風中臟類。指出「風中脈則口眼喝斜,」伴見體熱惡寒、痰厥頭痛、頸背強直等,宜祛風通絡,用定風餅子(天麻、川烏、南星、半夏、川姜、川芎、茯苓、甘草);「風中腑則肢體廢」,宜「汗而解」,用星附散(天南星、半夏、黑附子、白附子、川烏、白僵蠶、沒藥、人蔘、白茯苓)或續命湯、小風引湯之類;「風中臟則性命危」,宜急救涌吐,豁痰開竅,用救急稀涎散(豬牙皂角、晉礬)或勝金圓(豬牙皂角、生薄荷、瓜蒂、藜蘆、硃砂)。同時,許氏還推崇用灸法治中風,列出中風十二穴:聽會、頰車、地倉、百會、肩髃、曲池、風市、足三里、絕骨、髮際、大椎、風池。如中風,各灸3~7壯,效果甚佳。這對清代尤在涇提出中風治療八法中的「灸俞穴」多有啟發。

肝為木臟,藏魂,平人肝不受邪,故卧則魂歸於肝,神靜而得寐。若「肝經因虛,內受風邪」,則魂不得歸,故「患神氣不寧,每卧則魂飛揚,覺身在床而神魂離體,驚悸多魘,通夕無寐」。又每為情志郁怒而發。因「肝主怒,故小怒則劇」,許氏獨創真珠丸(珍珠母、當歸、熟乾地黃、人蔘、酸棗仁、柏子仁、犀角、茯神、沉香、龍齒)治之。制方之旨,一為定魂,以珍珠母為君,龍齒佐之」,指出珍珠母入肝經為第一,治魂飛揚者,非龍齒無以鎮之。二為補虛,方中用熟乾地黃、大參、酸棗仁、當歸等補養氣血。三為安神,方用棗仁、柏子仁、茯神。許氏曾用此方治療紹興童生「神氣不寧,每卧則魂飛揚,覺身在床而神魂離體,驚悸多魘,通夕無寐」之疾。數醫按心病治而不效,許氏用真珠丸定魂補虛治其本,又用獨活湯(獨活、羌活、防風、人蔘、前胡、細辛、五味子、沙參、茯苓、半夏曲、酸棗仁、炙甘草)祛風散邪治其標,「服一月而病悉除」。許氏治此種驚悸症,廣為後世醫家所效法,故張山雷在《中風斠詮》中稱「近世平肝熄風之法,知有珍珠母者,實自叔微此方開其端。」

對於驚病「風在肝脾」、木克脾土,時復頭眩,瘛瘋搐掣,心包伏涎者,許氏認為「以熱葯治之,則風愈甚,以冷葯治之,則氣已虛……今用中和溫葯,抑肝補脾,漸可安愈」,方用山蕷丸。此方內含山藥、人蔘、沙參、遠志、防風、珍珠母、紫石英、茯神、虎骨、虎睛、龍齒、五味子、丹參、石菖蒲、細辛,鎮肝祛風與健脾益氣並用,而屢屢收效。

(三)調治雜病頑症,善用蟲蟻

在積聚、痹證、疼痛等病證的治療中,許氏常用搜剔法邪法,尤其善用蟲蟻搜剔治療頑證。如「治白虎歷節,諸風疼痛,遊走不定,狀如蟻噬,晝靜夜劇,及一切手足不測疼痛」的麝香丸,方由川烏散、全蠍、地龍、麝香、黑豆組成。方中重用生全蠍達21隻,生地龍半兩,搜風活絡。治療脅肋疼痛的神保圓,方由木香、胡椒、干蠍、巴豆組成,其中重用干蠍10隻,伍以理氣導滯之品通絡止痛。又如治療「驚憂積氣、心受風邪、牙關緊急、涎潮昏塞」的驚氣圓,方中以白僵蠶、花蛇蟲類藥物搜剔通絡,佐以天麻、硃砂、天南星、木香等化痰鎮靜開竅。其治療小兒風厥一證的蠍蛸丸更是集全蠍、白附子、硫黃於一方,用於治療「吐利生風,昏困嗜卧,或時潮搐」療效甚佳。又如治療偏頭痛的白附子散,以白附子麻黃、川烏、於差祛風散寒,南星、全蠍麝香通絡止痛,硃砂鎮驚。葉天土釋:「此因客邪入於頭中,偏痛無時,以致失明,非辛香溫熱能行之葯不能搜逐其邪,非溫散之葯不能送邪達外」。在對通絡類藥物的具體應用方面,許氏也有著豐富的經驗,他在《普濟本事方·積聚》中總結道:「大抵治積,或以所惡者攻之,以所喜者誘之,則易愈…水蛭虻蟲治血積,木香檳榔治氣積,牽牛、甘遂治水積…各從其類也」。這裡不僅指出蟲類葯中的水蛭、虻蟲善治血積,是治血積之首選藥物,而且進一步指出具體用藥方法。「若用群隊之葯,分其勢則難取效」,「須是認得分明,是何積聚,然後增加用藥。不爾,反有所損」。

關於絡病的提出,最早見於清代葉天士,他的「初則氣結在經,久則血傷入絡」的理論廣為醫家應用於臨床。葉氏「久病入絡」的提出大都是汲取許氏的思想和觀點發展而成的。葉氏除繼承了許氏蟲類藥物搜剔通絡的經驗外,還在仲景《金匱要略》用「旋覆花湯」通絡的啟示下,發展了通絡的方法。他把辛潤、辛香、辛燥等通絡的方法廣泛用於雜病的治療中。如《普濟本事方》交加散「治婦人榮衛不通,經脈不調,腹中撮痛,氣多血少,結聚為瘕」,藥用生地黃和生薑,重在辛溫通絡。而《臨證指南醫案·產後》亦云:「沖脈為病,男子內結七疝,女子帶下瘕聚。故奇脈之結實者,古人必用苦辛和芳香,以通絡脈,其虛者必辛甘溫補,佐以流行脈絡,務在氣血調和,病必痊癒,今產後體虛兼瘀而痛,法當益體攻病,日期已多,緩治為宜,生地、生薑、丹皮、琥珀末」。此方即交加散加入丹皮、琥珀末而成,葉氏並說「此苦辛偶方,加入丹皮以通外,琥珀以通內,所以取效」。因此,《普濟本事方》被葉天士視同「枕中秘」。

(四)辨治危重急病,善用金石

許氏在治療急病、危證方面也給我們留下了許多寶貴的經驗,對此,《普濟本事方》中有較多的記載。其中以善用金石、生猛毒藥涌吐祛邪、醒神開竅等為其顯著特點。首先關於金石葯的使用,晉唐以來,由於嗜服金石養生求仙風氣的影響,醫學界也不乏以金石之劑補腎壯陽者。對此,許氏反對以辛熱溫燥金石之品補腎延年,明確道出「硫黃、附子、鍾乳、煉丹之皆剛劑,用之以助陽氣補接真氣則可,言補腎,則正腎所惡也」。金石藥用之不當,往往還可導致舌縮入喉」、「癰瘡陷背」,甚至脊肉潰爛的嚴重後果。但若用之得當,則有起死回生之力,故許氏在重病危證每每以金石毒藥而收功。如治療神志昏迷,四肢不收,風涎壅膈,氣閉不通的中風急證,溫水調急救稀涎散(豬牙皂角、晉礬)灌下,使之湧出痰涎,待神志蘇醒後再辨證用藥。治療頭痛如破,數不食,百方不能療的頑固性頭痛他投以硫黃丸十日而愈,該方由硫黃二兩、硝石一兩組成。另外用養正丹(黑鉛、水銀、硫黃、硃砂等)治療「虛風頭眩,吐涎不止」;黑錫丹(黑鉛、硫黃胡蘆巴、破故紙)調整營衛,升降陰陽,使五臟安和,回陽返陰。另有破陰丹(硫黃、水銀、青皮、陳皮)等方治「陰中伏陽,六脈沉伏之陰證」;在狂厥方用鐵粉,謂其非但化涎鎮心,至如摧抑肝邪特異,若多恚怒,肝邪太盛,鐵粉能制伏之。《素問》言:陽厥狂怒,治以鐵落飲,金制木之意也,此亦前人未嘗論及。除此,許氏常用生猛有毒中藥以挽救危急重證於危逆之際,如以三生丸(生半夏、生南星、生白附子)治療風痰眩暈,青州白丸子(天南星、半夏、白附子、生川烏)治療癱瘓;芫花丸(芫花、乾漆、狼牙根、桔梗、藜蘆、檳榔、巴豆)治療積聚停飲或胃癰,星附散(天南星、黑附子、白附子、川烏、白僵蠶、人蔘、白茯苓)治療中風半身不遂等方,方中主葯多為生猛毒品,薈萃而見其功。

(五)善用古方靈活化裁

《傷寒發微論》言:「予讀仲景書,用仲景之法,然未嘗守仲景之方,乃為得景之心也。」由此可見,許氏很重視對經方的化裁。善於運用古方,靈活化裁,創製新方,亦是許氏的主要成就之一。《普濟本事方》載方370餘首,其中有的出自《千金方》《和劑局方》《必用方》《活人書》《千金髓》《經效產寶》《萬金方》等醫書和龐安時、孫兆、楊吉老、沈括、醫官都君予、張醫博士、蔡太師、張昌時、晁推官、鄭康德、崔元亮、田滋、大智禪師、佛智和尚、湛新道人等及民間的單驗方。許氏將這些單驗方分隸於五臟諸病證等條下,述證列方,或寫明來源,或記述其效驗。清代俞震於《古今醫案按·傷寒》按中就曾贊其曰:「仲景《傷寒論》,猶儒書之《大學》、《中庸》也。文詞古奧理法精深,自晉迄今,善用其書者惟許學土叔微一人而已。所存醫案數十條,皆有發明,可為後學楷模」。

葉天士亦讚許氏「蓋士而精於醫者也。觀其用藥制方,窮源悉委,深得古人三昧。苟非三折肱,良不易辨。蓋其心存普濟,於以闡發前人之秘,以嘉惠後人者,厥功偉矣。」並為之釋義,可見服膺之甚。所以,顧文烜在葉氏《類證普濟本事方釋義》序中說:「夫先生得學士書,遂升堂入室,療疾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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