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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一代的教育困惑,來源於虛擬現實

最近看了一部紀錄片,叫「盜火者」,講的是中國教育改革。

片子非常勁爆,其中有些話如果放到今天的話,恐怕要加入三月槍斃名單。

但是這片子最讓我感動的不是說出了一些在今天根本沒法活著的話,而是保持了一種平等的追問。片子的導演很顯然不是持「中國教育真他媽爛去死吧」的態度居高臨下地批判,而是帶著對觀眾智商的尊重,帶著自己的疑問去探尋中國教育改革過程中的典型範例。並且在這個過程中表露出對改革的客觀審慎,理性對話。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對杜郎口中學的紀錄。杜郎口中學是一個縣級中學,原來的時候學生成績全省倒數第一。後來杜郎口中學的校長決定進行教育改革,老師每節課只能講十分鐘,剩下的時間同學們以小組的形式上台授課。杜郎口中學因為這種教學模式暴得大名,來參觀的考察團絡繹不絕,乃至每位要收取200多元的考察費,儼然成為了全縣經濟支柱。

這讓我想起來了我初中的時候語文老師。她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名師,曾經有一年時間我們的語文課就採取了杜郎口中學的模式——6人一組,互相討論。那麼這門課讓我學到的最大知識就是如何和5個人同事聊天並且看起來是在討論學習問題。

後來啊,由於上面對這種形式持懷疑態度,這門實驗課就不了了之了。

我對學習有天生的興趣,但是對課堂有後天的厭惡。我不覺得這是我的錯。

我認為,中國最大的問題是「脫離實際」。不是學能不能致用的問題,而是老師沒有把學生的一生當作一個整體統籌考慮。

人的一生是一個社會化的過程,這個過程逐漸地我們脫離「被保護的人」成為「社會人」。但是學校里的教育,無論是教學還是考試,都與社會化毫無關係。即使在大學裡面,學校也沒有充分強調社會化的必要性,而且根本沒有任何這方面的努力。老師的職責是:讓學生考一個好分數,然後畢業之後,卡擦,切斷了師生關係,你過得好不好就和我沒多大關係了。

沒人告訴我這個世界是怎樣運行的,人和人如何通過分工構成這個複雜的社會系統。儘管通過書本能做一些彌補,也遠比不上親身去做。在畢業之前,相當於人為設置了一個虛擬現實世界,但是它的設計很著拙劣,人際關係、評價體系都與真實的社會完全不同。當學生們完全適應了這個虛擬現實世界的規則之後,卻要被成批地扔進現實世界,沒有會關注我們緊緊抓住門框的手。

在古代和現代的學徒制度,人們會把學生看作低技術的勞動者,是可以參與分工的;而在今天的中國社會,人們會把學生看作高級的學習者,只要搞好學習就行。那麼很奇怪,我知道工作和科研可能要全職,學習居然也要全職那我就不太能理解了。

如果我們把自己定義成年輕的社會成員,我們就可以用社會分工的角度去看自己的價值;如果我們只是把自己定義為年長的學生,我們就只能用分數衡量我們的價值。

但是分數本身並沒有錯,我們不應該怪罪於中國教育的模式。作為一個社會化的人我們應該知道:人類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責任,那就是做出選擇,並獨立為之承擔後果。

如果中國的大學做了惡,那就是沒有讓學生知道真實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如果中國的大學行了善,就是它給了我足夠的自由,去探尋真實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

攝於蘇州誠品書店天台。

請你相信

我說的每一句話

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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