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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男神致辭我偷看他,誰知他下台直接坐我旁邊:這樣看的更清晰

暗戀男神致辭我偷看他,誰知他下台直接坐我旁邊:這樣看的更清晰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不喜蘆葦 | 禁止轉載

陳琤是個神經病,她徐蘿陪著他也成了神經病。

1

徐蘿看見陳琤出現在高一開學典禮的主席台上時,她的心跳像是一面大鼓,她是擊鼓人,手裡的擊鼓棒重重地砸在心上,咚,咚,咚。

她個子小,站在第一排,所以陳琤演講的身姿全部落入她的眼裡。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常服,雙手別後,脫稿念著新生致辭。

好多女生都暗戀陳琤,包括徐蘿在內。

陳琤考進一中時的成績名列前茅,但同時,他又很痞,抽煙打架一樣都不少,這讓小女生們無形中對他更添加了一絲崇拜。

他長得漂亮,眉眼都是精緻的,只不過脾氣不好,說好聽點是高冷,往難聽點說那是拿鼻孔看人。

可徐蘿還是喜歡他,雖然陳琤可能壓根就不知道她這麼個人。

講到最後結尾,陳琤突然停住,似乎是忘稿了,徐蘿看向他,這一眼卻驚得她的睫毛顫了又顫。

陳琤竟然停稿在看著她。

他的眼裡有玩味,這讓徐蘿的臉一陣羞紅,他這是什麼表情?

也就停頓了幾秒,陳琤繼續講完了最後的話,可眼神卻再也沒離開徐蘿。

回到教室後,徐蘿坐回了位子上,她周圍的女生都是初中直升上來的,只有她一個彈古箏的,被自己爸媽硬塞進了這所成績斐然的高中。

她默默聽著自己的同桌和後面兩個女生聊得正歡,徐蘿翻開新書,拿筆正準備寫下自己的名字,聽到他們聊到了陳琤,蘿字的草字頭多了一豎。

「陳琤也是我們班的?」徐蘿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同桌叫呂菲,見徐蘿問了她,她點頭回道:「是啊,你現在才知道……哇徐蘿你的眼睛好特別好好看喔!讓人都移不開眼了!」

徐蘿眨了眨眼,淡笑,被呂菲的誇讚搞得有些害羞。

徐蘿是異瞳,一隻灰色,一隻棕色,像她的媽媽。長大後每個看過她眼睛的人都會說你的眼睛很特別,小時候的孩子,他們好奇會拉著徐蘿問她是不是妖怪變來的,只有妖怪眼睛才會不一樣。

這麼想著,她突然想到剛剛主席台上的徐琤,他肯定是看到自己的眼睛覺得好奇罷了。

徐蘿眼角的笑意一下子淡了下來,她沒有再參與討論,而是回過身繼續寫著自己的名字。

教室後方突然一陣起鬨,還夾雜著周圍女生的驚呼,徐蘿也迫使回頭看了眼。

陳琤還是那套黑色運動服,手上拎了個透明袋子裡頭裝著一套白綠相間的校服。

「真的是陳琤啊,我以為是謠傳。」

「長得確實好看啊。」

「我聽說早上他還和隔壁的職高生打了一架,差點新生致辭都趕不上。」

周圍嘰嘰喳喳的聲音此時在徐蘿的耳里卻只是伴奏,她聽得最真切的,是陳琤的腳步聲。

懶散,悠閑,帶著一絲輕飄飄。

徐蘿坐在第七排第一位,最後一位是個瘦高個,也是個藝體生,練跳高的,叫宋澤城。

陳琤拿著校服拍拍趴著睡覺的男生,宋澤城揉揉惺忪的睡眼,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幹嗎?」

「反正還沒排座位,你往裡頭坐一點,這七排讓給我唄。」

宋澤城被吵醒本想拒絕,可一看到陳琤的笑容里壓根就沒笑意,反而帶著些陰沉。

他早就聽說過陳琤不是個善茬,萬一和他幹起來,斷胳膊斷腿的,他的前途就沒了。

於是,他往裡挪了挪,轉個頭對著窗戶繼續呼呼大睡。

「謝了。」

陳琤隨後將校服扔在後頭的紙箱,旁邊男男女女圍著他,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應著。

這時他感覺到一束目光似乎想要從人群里鑽進來,陳琤餘光瞄到了那雙奇特的眼睛。

「都杵在這幹什麼?把我當動物園的猴兒?」陳琤書本一蓋,不輕不重的音卻讓周圍人都震了震。

人群很快散去,這時陳琤抬頭,那雙眼睛已經不見,只留給他一個梳著馬尾的後腦勺。

2

徐蘿下午的課外活動她準時來到琴房練琴。

她不著急地在手上綁著撥片,想著剛剛母親給她發的簡訊,「小蘿,我要出差一趟,估計這段時間都不在國內,你有事情的話就找你爸爸。」

她沒有回簡訊,也不想回。

他們兩人的重心都不在自己身上,字面上是如何如何關心她,可在家裡面,他們除了在飯桌上跟對方慪氣,壓根就沒關心過她有沒有吃飽。

徐蘿的父母感情自她上初中後就有了嫌隙,雖然沒離婚,但已經呈半分居狀態。

貼完最後一根手指,她心中的悶氣增加,下手一撥弦便是道刺耳的琴聲,震得整座琴房都顫抖。

她雙手扶在琴面上,手指不自覺地扣了進去,有這麼一瞬間,她都想把琴弦扯斷。

而陳琤,就在這個時候經過,透過門上的小窗,看到了徐蘿的眼神。

這樣的眼神,他好久都沒看到過了,表面上越人畜無害,可內心卻陰暗無比。

陳琤的心竟然有一絲激動和雀躍。

於是,他推門進去,毫不意外地撞上徐蘿受驚的眼神。

徐蘿的臉色轉變得很快,陳琤嘴角微微上揚,嘴裡說:「你心情不好?」

徐蘿搖搖頭,可陳琤卻還是笑眯眯盯著她,好像要把她心底的秘密看了個徹底。

她又點頭。

「我坐在這邊你會不會心情好一點,我在主席台上演講的時候,你可一直盯著我看著,我到教室的時候,你也在費盡心思地看我。」陳琤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下面一節課是自修,他也懶得上。

徐蘿被他的話說得頭都要鑽到地底下去了,他用的是陳述句。

腦子充血的她,此時壓根就沒注意到陳琤話里的深意。他不看她,又如何知道她一直在看著他。

或許是陳琤坐在旁邊的緣故,徐蘿想表現得好一點,她將自己練得最好的一首曲子拿了出來。

悠揚婉轉的琴聲將不大的琴房填得滿滿的,一曲終畢,徐蘿害羞地回望一旁的男生,可陳琤撐著頭早已睡去。

徐蘿無奈失笑,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飯點,她伸手點了點陳琤的胳膊,「陳琤,醒醒。」

陳琤只是淺眠,在徐蘿結束彈奏後他就已經醒了。

徐蘿的手指戳得他痒痒的,他睜開了眼。

徐蘿對他說:「到飯點了,你去吃飯吧。」

她一般等過了飯點才會去,她還得再練一會。

陳琤伸了個懶腰起身,也沒和她多說,嗯了聲就往外走。

手剛搭上門把手,突然想起什麼,於是回頭,「你叫什麼?」

「徐蘿,蘿蔔的蘿。」

陳琤輕笑,「有趣。行了,那我走了。」

他走後好久,徐蘿都沒有了彈琴的興緻。琴的節奏亂,她的心更亂。

3

開學後的第一個月,徐蘿在的班來了場測驗。

陳琤和她都考了第一,只不過是首尾。

老師叫了徐蘿談話,「徐蘿,你這成績不行啊,不能因為練古箏就把文化課落下來了,你這樣就算琴練得再好也考不上大學的。

「你爸媽也跟我通過電話,要我抓抓你的學業。」

徐蘿低頭不語,手指擰在一塊,她是真的看到文化課就犯困,想拚命認真聽可總是會跑神。

有人天生就適合讀書,比如陳琤。

有人天生就和讀書不對付,比如徐蘿。

見她一直聽話地讓自己訓著,班主任也去不好說什麼,擺擺手讓她先回去。

午間剛吃過飯,同學陸陸續續都回到了教室,班主任拿著一個點名冊走到講台。

「經過這一次測驗,同學們的情況我也大概有了數,但個別同學的情況不容樂觀,所以我決定成立一個學習互幫互助小組,讓學習好的同學帶動學習有所欠缺的同學。不會佔用學生們的時間太久,就晚上最後一節晚自修。

「我找了幾個同學了解了下情況,都表示在不影響自己的前提下,可以幫助自己的同學提高成績。

「下面我來分配一下。孫茂也董良一組,何琦琦陸雨一組,呂菲俞婧一組……」

報到徐蘿的時候,班主任停了下來,因為接觸下來的同學,沒人願意帶她,主要是她成績實在太差了。

徐蘿抬眼,沒多少情緒,她都習慣了,雖然教室里靜悄悄尷尬得要命,她立即又低頭寫著作業。

「徐蘿我來帶吧,反正我閑著也閑著。」後排響起一個慵懶的男聲,聽得徐蘿呼吸一滯。

陳琤抬起手臂,招了招。

班主任倒是欣喜,她之前有想過陳琤,只不過他這性子可能不會答應就遲疑了。

「那行,陳琤就帶徐蘿。」

班主任走後,周圍傳來一陣唏噓,同桌呂菲有些陰陽怪氣,「你還真是白撿了個好處了。」

徐蘿沒理她,繼續自顧自寫著作業,雖然作業本上的字她沒有再看進去了。

晚上輔導小組就開始了,宋澤城晚上在體育館訓練沒人,他的位子給了徐蘿。

徐蘿拿著作業走到陳琤旁邊時,有些無措,他正在算數學的最後一道大題。

「先坐宋澤城的位子吧,等我這題做完。」陳琤頭也沒抬地說道。

徐蘿連連點頭。她拿著數學作業本攤開,數學對於她來說比背古詩文還艱難。她做了前面五個選擇題,後面就開始咬筆頭了。

陳琤有個習慣,他喜歡先把最後一題做完再回過去做基礎題。

徐蘿坐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在算最後的數值,等到他填空題做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發現徐蘿還停留在第七個選擇題。

「這麼簡單的題你不會做?」

「……」徐蘿臉紅,輕輕點點頭,眼睛不由自主瞄向陳琤的卷子。

陳琤面不改色將第一面最後的第七題拿橡皮遮了起來。

徐蘿的臉更紅了。

陳琤看到她的側臉,灰色的眸子在躲閃,她有虎牙,咬筆桿的時候若隱若現。

於是他放下筆,拿過徐蘿的卷子,「行了,我給你講吧。」

徐蘿詫異,「可你還沒做完呢。」

「這不關你的事,再說,我做不做完,我都是第一名。」

4

輔導小組維持了一個星期,徐蘿的心也跟著抖了一個星期。

這七天里,陳琤的目光總是停留在她的腦袋上,讓她做題目時感覺到一絲怪異,又帶著一絲興奮與緊張。

大家都說,陳琤很冷,就連之前的徐蘿也覺得。

可自從琴房偶遇後,陳琤總給她一種他想要與她靠近的錯覺。

他的目光真的太過於熾熱。讓徐蘿不得不忽視,這滋味著實煎熬。

在徐蘿鼓起勇氣想要問他的時候,陳琤卻逃課了。

連續兩個晚上都不見人影。

第三天是周六,這個下午,徐蘿在琴房,硬生生扯斷了琴弦,手指鮮血直流。

然後她來到辦公室,背過手,對班主任說:「老師我的琴弦斷了,我想請假出去修琴。」

小個子的徐蘿,拖著古箏,出了校門。

修完琴弦後已經天黑。

這家店離自己家不遠,或許能碰上陳琤。

陳琤和她住同個小區也是她前幾日才知道,她家是套房,而陳琤家是個人別墅。

這麼想著,徐蘿還真的碰見了陳琤。

只不過他身邊三三兩兩還跟著幾個穿著職高校服的學生。

陳琤身邊站著一個高挑的女生,長得不算很好看,但勝在人高,顯得有氣質。她和陳琤手上都夾著煙,歡聲笑語。

徐蘿卻看得刺眼極了,因為女生的手正親密地挽著陳琤,她悶了口煙,對著陳琤的下巴,緩緩吐出。

真是下賤,這是徐蘿腦子裡蹦出的第一個詞。

或許是徐蘿的眼神太過於灼熱,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她。

徐蘿人小,個子又矮,抱著一個碩大的古箏看上去格外滑稽。

陳琤看到徐蘿的那瞬間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他滅了煙頭,扯開楊鶴穎的手向徐蘿走去。

「你怎麼在這?」

「修琴。」徐蘿的聲音帶著一絲僵硬。

聽著她的話,陳琤撲哧一笑,路燈下他看到徐蘿的五個手指頭都貼著創口貼。

陳琤眯了眯眼,沉默了幾秒。

楊鶴穎走了上來,手搭在陳琤的肩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女生,「她誰啊?」

陳琤不著痕迹地抖掉搭在他肩上的手,沒有很快回答她的話,而是接過徐蘿手裡的古箏,「同學。」

徐蘿有些怔愣,她不明白為什麼陳琤會拿她的古箏。

緊接著他說:「走吧。」

「去哪?」

「回家啊。」

楊鶴穎的表情有點不好看,「哎陳琤,說好去唱歌的,我生日哎。」

陳琤回頭,「生日快樂啊。」

徐蘿跟在陳琤的後頭,走了幾步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楊鶴穎,她眼裡有著不甘,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剜掉徐蘿的眼珠子般。

可奇怪的是,徐蘿一點都不怕,反而心底產生一種滿足和虛榮感。

徐蘿家在11樓,電梯又壞了,這古箏搬上搬下著實麻煩,陳琤說:「放我家吧,明天我上課一起帶過去。」

到了陳琤家,徐蘿有些躊躇,「你爸媽在會不會不太好?」

陳琤開門的手一頓,他淡淡開口:「我一個人住。」

徐蘿啊了一聲,然後她開口:「和我一樣呢,我爸媽也不經常回來。」

陳琤沒再和她討論這個話題,抱著古箏先進去。

陳琤家很大,典型的歐式風格,打開頂燈橙黃的光線灑下來照得客廳亮堂堂的。

陳琤放下古箏後便陷進了柔軟的沙發里,趴了一會發現徐蘿還站著,「你坐下啊,站著幹什麼?」

徐蘿聽話地坐下,她緊張極了,她竟然跟著陳琤回家,還坐在他家的沙發上。

整個別墅,只有他們兩人。

安靜了幾秒,陳琤換了個姿勢反趴著撐起半個身子,盯著徐蘿。

他努努嘴,「扯掉琴弦的滋味不好受吧。」

徐蘿立馬握緊了拳頭,將創口貼往回收,「什麼?」

「這琴弦是你自己弄斷的吧?哪有彈琴的人會這麼不愛惜自己的手,除非是她親自下的手,你很毒,徐蘿。」

這是陳琤第二次看穿她的心,第一次在琴房。

徐蘿還想逞強,「我自己弄斷的,為了什麼呢?」

陳琤笑笑,將徐蘿的情緒悉數收入眼底。「為了什麼我就不說了?你自己清楚。」

徐蘿紅著臉,她感覺自己好像就沒有穿衣服,什麼東西都被陳琤看了個精光。

良久,徐蘿問,「那個女生……是你女朋友?」

「你說楊鶴穎啊,就認識。」陳琤輕描淡寫地回答了徐蘿的話。

「哦……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麼會想要帶我補習啊?」徐蘿終於問了出口。

陳琤起身,抱了個靠墊在懷裡,「是因為,我覺得我們是同類呢。」

同類?

徐蘿不明白。

新生代表致辭那天,陳琤注意到徐蘿,確實是因為她的眼睛。那雙異瞳里的愛意他看得真真切切的,讓他不禁多看了幾眼。

之後在琴房,他看到了徐蘿眼底的恨意,他覺著這姑娘確實有趣。

他能看穿她內心所想,她人前是唯唯諾諾的模樣,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可他不止一次看到在校外,她無視了乞討者的哀求,她無視了雨天大樹底下紙箱里的幾隻瑟瑟發抖的小奶貓,無視了有小孩子在她面前摔倒,太多太多了。

還有就是剛剛,她看楊鶴穎的表情,充滿著不屑。

徐蘿,骨子裡和他一樣,內心無比的陰暗。

「同類?我們怎麼會同類?你成績那麼好,我成績那麼差……」徐蘿不懂。

「怎麼不是同類呢?你的眼睛,和別人不一樣,以前沒少說你是怪胎吧。啊還有,剛剛你看楊鶴穎的眼神,我來猜猜,你是不是說她下賤?是不是覺得她配不上我?」

徐蘿被他的一番話說得臉頰通紅,陳琤的眼睛就像一台顯微鏡,將她內心最醜惡的地方都看得一清二楚。

「別急著否定我,我只是想找個同類說說話罷了。而你,我看著蠻順眼。」

徐蘿憋了半天,說了一句,「我不是怪胎。」說完便想離開,卻又被陳琤的下一句給堵住了腳步,「想和我在一起嗎?」

5

徐蘿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落荒而逃。

第二天來到學校,陳琤的位置上依舊沒人,她一晚上沒睡著,被陳琤那句「想和我在一起嗎」給擾的。

她眼底有著深深的倦意,前兩節課又毫不意外地打著瞌睡度過。

兩節課後要去操場做操。

徐蘿做操的動作懶洋洋的,一停下來隨時都能睡著。

整隊回教室的路上她不知道被人推了幾把,直到一隻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臂。

「徐蘿。」陳琤的聲音響起。

周圍一陣起鬨,徐蘿被他的聲音給嚇醒了,一臉茫然無措地盯著他。

「數學老師找你。」陳琤不由分說扯過她的手臂將她從人群里拉了出來。

陳琤帶她走的路不是去數學辦公室的,「陳琤,你要帶我去哪啊?這不是去辦……」

還沒等她說完,陳琤放開了她的手,他們站在樓梯口下面,剛好是個死角。

「昨晚的話,你還沒回答我。」

徐蘿撓撓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陳琤眉眼一挑,「你不喜歡我?」語氣里儘是自信。

徐蘿搖搖頭,「不是……」

「那不就得了。」

徐蘿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剛剛我把你拉走,你眼底的虛榮,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徐蘿抬眼,陳琤嘴角有笑意,說不上諷刺,倒是帶著一種勝券在握的意思。

徐蘿此時沒有被他戳破內心的羞憤,而是問他,「為什麼呢?為什麼是我?」

陳琤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和徐蘿平視。

陳琤說:「沒有為什麼,我覺得是你,那就是你了。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再拘束,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嫉妒,虛榮,仇恨,全部都可以展露出來。」

這一刻,徐蘿像是如釋重負卸下重擔,她突然綻開笑容,「好啊,那我們在一起。」

在陳琤面前她裝不了,他總能將她看得透透的,要是只在他面前顯示她內心最真實的性格,她竟然覺得有些甜。

陳琤之後毫不掩飾地帶著徐蘿一起上小賣部買東西,一高一矮,尤為顯眼。

學校里的風雲人物帶著女生總是出雙入對,總免不了引起閑話。有嫉妒,有羨慕。

陳琤遞給她一瓶酸奶,給她擰了蓋。

「怎麼樣,受別人嫉妒受別人羨慕的滋味還不錯吧?」

徐蘿喝了口酸奶,唇周染了一圈白色的奶漬。她點頭,確實,這段時間走在路上總有學生會給她行注目禮,可她特別享受這樣的感覺。

只是她依舊搞不懂陳琤的目的,「你真奇怪啊,陳琤。」

陳琤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她的奶漬給擦去,然後手指放入嘴裡吮吸。

這動作讓徐蘿的腦袋一炸,炸得更厲害的是他緊跟著的話,「好吃。」

——

呂菲問她:「你真的和陳琤在一塊了啊?」

徐蘿點點頭。

或許是嫉妒心作祟,呂菲自徐蘿和陳琤成為一組後就對她陰陽怪氣了許多,「你知不知道陳琤校外女朋友一堆啊?」

徐蘿眨眨眼,「所以呢?」

「沒準哪天他就甩了你。」

徐蘿笑笑,「就算他甩了我,又關你什麼事呢?」

呂菲氣得拉著桌子往後挪了一排,徐蘿沒有一點反應。

接著一節課是班主任的數學課,一進教室就看見七八兩排鬧得動靜。

「呂菲你怎麼回事啊?都要上課了。」

「老師我想換位子!」

「鬧矛盾了?」

「老師我跟你說,徐蘿她和陳……」呂菲嘴邊的琤字硬生生堵在喉嚨口。

陳琤剛和一群男生打完籃球回來,還沒進門就看見教室里的一切。

呂菲冷不丁地對上陳琤的眼睛,她著實被驚了,幸虧琤字沒開門,他那眼神卻彷彿要將自己抽筋剝皮。

「怎麼了?」班主任重複了一句。

「沒什麼,鬧點矛盾罷了。」呂菲悻悻回道。

「那你先把位子拉回來,有什麼事下課再說。」班主任說完便拿著課本在黑板上寫著板書。

陳琤拿著一盒酸奶經過徐蘿的位置,放在她的桌角。

「狗男女。」呂菲白了眼,輕聲嘟囔。

這會離打鈴還有一會,教室里還有著聊天聲。

陳琤腳步一頓,見徐蘿沒反應,他倒退兩步,站到呂菲跟前。

呂菲一哆嗦,她冷汗直冒。

「呂菲你嘴巴是不是想被我扯爛?」陳琤雲淡風輕丟下一句,便又大步往教室後面走去。

6

陳琤一直沒有和她提分手,他們也一直在一起,從高一,到高三。

從旁人的不看好,漸漸地更多是羨慕的聲音。

一個放假的晚上,徐蘿在陳琤家練琴。

陳琤嫌搬琴太麻煩,索性又買了一個新的放在他的書房。

彈奏到一半,徐蘿停下,回頭對著身後看書的陳琤問了一句:「陳琤,你後悔嗎?」

陳琤沒抬眼,「後悔什麼?」

「後悔和我在一起。」

陳琤放下書,走到徐蘿跟前,半蹲下,眼底依舊沒什麼情緒。

徐蘿和他在一起三年,包括她出去藝考,陳琤都是陪她去的。他做到了一個男朋友所有該做的,可徐蘿總感覺不真實。

像是一個童話。

只不過男女主是兩個神經病罷了。

兩個內心灰暗的人在一塊,她總覺得哪一天陽光照進來,他們就要灰飛煙滅了。

「徐蘿,我說過,你是我的同伴。我這個人一旦認了同伴,那就是永遠的。我這一生,也只要一個就夠了。」

「你喜歡我嗎?」徐蘿問他。

陳琤輕笑,低頭在她嘴上落下一吻,他說:「我喜歡吃蘿蔔。」

徐蘿是真的不知道陳琤的心到底在想什麼,就如當初他為什麼要選擇她和自己在一起,她到此刻都沒有頭緒。

陳琤喜歡她嗎?徐蘿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她對於陳琤總歸是不一樣的。

她至少走進了陳琤的心。

他們會牽著手相擁坐在沙發上,看著老電影。

陳琤總是先睡著的那一個,他的頭倒在她的頸窩,時不時蹭幾下,找一個安穩的位置沉沉睡去。

徐蘿想,這就夠了,她真的滿足了。

——

徐蘿的藝考成績很好,考的幾所學校都拿到了合格證,名次都挺靠前,只要文化課過線問題就不大。

她的成績從倒數也勉強進到了中下游,這一切還得歸功於陳琤,他教功課也著實下了功夫。

高三課時緊了起來,放假的時間只有不到24小時就要回學校。

陳琤帶徐蘿去了趟商場吃個中飯,順便去超市逛一圈買點零食。

他們沒有穿校服,都穿了常服,陳琤的手搭在徐蘿的肩上,時不時揉揉徐蘿的發頂。天氣轉冷,徐蘿頭髮多一摸總是靜電,陳琤特別喜歡玩她的頭髮,樂此不疲。

走到膨化食品區的時候,兩雙手同時抓住了一包原味薯片。

徐蘿看去,是許久不見的楊鶴穎。

陳琤和自己在一起後,他雖然也逃課,但總會和她打聲招呼,要不要帶點東西回來。

去見誰徐蘿也不問,除了陳琤主動提起。

她幾乎都快忘了楊鶴穎這個人了。

楊鶴穎抓著拿包薯片沒放,徐蘿也沒有。

最後還是陳琤輕拍徐蘿的手,「小蘿蔔,乖,讓給大姐姐。」

徐蘿聽話地放手,拿了後邊的一包。

「陳琤我們談談。」楊鶴穎的眼睛有點紅。

徐蘿輕微皺眉,回頭看向身後的陳琤,眼裡帶著疑問。

「談什麼?」陳琤有些不耐,他拿了幾包徐蘿愛吃的扔進筐里,拉著徐蘿邊走邊說。

楊鶴穎一直跟在他們後頭,買好東西走出超市,徐蘿不開心極了,她不喜歡後面的女生,她掙開了陳琤的手,站到了一旁。

陳琤被徐蘿一系列的動作搞得煩悶,「楊鶴穎你到底想說什麼?有意思沒意思?」

楊鶴穎對於他的態度沒有意外,只是眼眶更紅,怒極反笑,「陳琤你還當起情聖了?真是個笑話?」

陳琤不語,眼底更深了幾分。

楊鶴穎繼續說著,「那我算什麼?你之前在酒吧親了我,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以為……」

前天,陳琤認識的一個狐朋狗友過生日,他翻牆出去,酒喝多了玩真心大冒險,陳琤輸了,他選了大冒險。

朋友要他在場選個人熱吻一分鐘,七八個男生只有楊鶴穎一個女的,他就挑了楊鶴穎。

親下去前,他還說了句:「對不住了啊。」

感情這女的還當真了。

陳琤嚯嚯笑了幾聲,像是聽到了個大笑話,「我去,你還當真了?姐姐枉你說認識我那麼多年了,你還犯著低級錯誤。」

「那你特么敢說你跟那女的不是玩玩的?就她豆芽菜一個,你沒玩膩啊?」

「玩不玩膩,和你沒關係。咱們還沒熟到那份上,再說了,就你,爺看不上。」

陳琤說話毫不客氣,他拉過一旁面色依舊難看的徐蘿,「走了,小蘿蔔。」

徐蘿被他推著走,可心底總叫囂著一個小惡魔,她突然站定。

回過頭,她想,此時的她笑得像個毒婦,「臟。」

楊鶴穎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她看著陳琤,自始自終都沒看向自己,他的眼神一直在徐蘿身上,她一直看著他們的身影遠去。

徐蘿在陳琤面前不是個反抗的性格,她這次罕見地反駁了一句,她只覺得心底痛快極了。

「小蘿蔔變得張牙舞爪了,我喜歡。」陳琤笑眯眯地揉著她的頭。

徐蘿一躲,她涼涼看了陳琤一眼,「你也臟。」

陳琤沒有生氣,但他也沒打算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呢?楊鶴穎只是不足掛齒的人,他都不想提起。

相反,他笑容不減,「我臟我臟,可我親過她之後我漱口了。」

這話不假,親過的女孩里,還是他的小蘿蔔最香了。

周遭的女孩都帶著廉價的香水味,可徐蘿不是,她天生的體香,還真讓他有點上癮了。

不過這三年,他還真的沒碰過其他女人,除開楊鶴穎那次。

徐蘿有毒,他之前說過。

徐蘿哼哼幾聲走在前頭,陳琤笑著大步向前。

挽過徐蘿,在她臉頰上親了口。

「我還挺高興的,小蘿蔔變得越來越像我了。」

7

那場嚴重的高三學生和校外社會青年鬥毆事件發生在半個月後。

楊鶴穎帶著一群人在高三放假後在一中校門口的拐彎處堵住了獨自一人的徐蘿。

陳琤對她說他要去騎自行車讓她在校門口等他一會。

徐蘿想反正陳琤能趕上來,她就慢慢往前走,走得慢一些就好了。

陳琤剛騎車出校門就被宋澤城叫住了,「徐蘿後邊跟著幾個校外青年,你快跟上去看看。」

陳琤趕到的時候徐蘿被楊鶴穎壓在牆上,匕首正從徐蘿的手臂拔出來,再插進去。

「楊鶴穎你這臭婊子,我草你大爺!」陳琤看得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眼裡的恨意幾欲要把楊鶴穎撕碎。

陳琤被幾個青年架住沒法動彈,他聽著楊鶴穎帶著瘋狂的話,「你憑什麼說我臟?憑什麼?」

最後除開徐蘿,他們幾個都被帶去了派出所。

徐蘿的手廢了,傷到了神經,就算痊癒,她今後都將告別古箏。

她的手被楊鶴穎扎了三刀。

醫院的判定下來,楊鶴穎才知道怕了,她過了十八歲,她必定要去坐牢。

她在派出所朝徐蘿的父母跪下,哭著求他們饒了她。

陳琤一直很冷靜,他是最後一個做的筆錄,他踏出派出所就看到了頹然的楊鶴穎被她父親領著走在前頭。

「叔叔,我能和她聊幾句嗎?」陳琤很客氣地問道。

楊鶴穎回頭一看是陳琤,眼眶更是止不住,「陳琤……」

陳琤帶她去了一個公園,這天氣冷,公園裡沒幾個人,只有幾個老太太在開著燈的廣場上跳著舞,音樂放得震天響。

「陳琤,你能不能跟徐蘿說說好話?我知道錯了,我真的不想坐牢。」楊鶴穎聲淚俱下,捂著臉痛苦。

陳琤靜靜看著她,嘴角上揚,「你哪知道錯了?你只是不想坐牢。」

楊鶴穎一怔,「那你想和我聊什麼?」可是接下來的陳琤的舉動讓她轉身想逃……(原題:《喪病童話》,作者:不喜蘆葦。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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