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跑去向校草表白,早上醒來他在床頭留一紙條:我很樂意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藍荔枝 | 禁止轉載
安安第一次遇見陳生的時候,她剛滿十五歲。
某個平淡無奇的下午,安安在好友的陪同下趁著課間跑去學校的超市買小奶糕。
下樓梯走到轉彎的時候,她突然看見一個瘦瘦的背影,逆著光的背影被暈染得無比溫柔與堅毅。也就是那個背影,安安記住了一個名字:陳生。
陳生有著俊朗的外表,面無表情的時候看起來很冷,但笑起來卻有著一個異常可愛的虎牙。花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打通所有能打通的關係,安安終於了解到了陳生的基本情況:
他在高一十三班,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靠窗戶的位置;
他總喜歡穿著一件深藍與暗紅相間的運動服,愛打籃球,每天放學都會在操場上打很久;
他的家在北門口,離學校不遠,所以總是騎著一個山地車上學。山地車的顏色是黑色,車牌號是523。
默默地背過了陳生所有她能打聽到的消息,糾結地咬爛了十根筆頭之後,安安終於下定了決心:加入體育隊,邁出認識陳生的一步!
當天下午,她便拉著自己的閨蜜丹丹一起加入了體育隊,開始了訓練。
隨後,經過一周的訓練,作為體育隊里唯二的兩名女性,安安終於和陳生說了人生中的第一句話:麻煩讓一下,你踩到我的鞋了。
又過了半個月,安安鍥而不捨地每天去體育隊報到,連大姨媽都不能阻擋她的腳步。
也許是上天都被她的精誠所感動,她終於肯垂憐一下安安這個輾轉反側的暗戀者。周五的訓練結束之後,教練請客,體育隊一行二十人浩浩蕩蕩地走進了街邊的一家川菜館。
那是安安生平第一次見識到一盤菜還沒上桌就被筷子夾空是一種什麼樣驚悚而又熱鬧的場面,屋外夜深沉沉,屋內歡聲笑語。
對於父母都在外地的安安來說,這樣的情景不由得讓她產生了一種家的感覺。
她覺得溫暖極了,屋內的光線昏黃,越過了隊友們一張又一張的臉孔之後,像是遇見了春天裡最美麗的花朵。
砰的一聲,花開了,安安和陳生彼此倒映在了對方的眼眸中。
體育隊里有大有小,上到復讀一年備考的體育生,下到像安安這樣剛進學校的高一新生。吃著吃著,體育生們便叫了啤酒,推杯換盞之間,男生們的玩笑也開得越來越大。
安安想,要是有人開她和陳生的玩笑,今晚她一定會表白。結果,沒等別人開起玩笑,她早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來已是中午,安安頭痛欲裂卻怎麼也想不起昨天的事,只記得自己和體育隊的人一起吃著紅燒茄子,吃著吃著就沒印象了。揉揉頭走出卧室,她看到了貼在電視機上的一張紙條:
你喝多了,我把你送回來,看你睡著了我就走了,第二天起來記得多喝水。
PS:你哭了一個晚上。
落款人是陳生。
打開手機,陳生的簡訊緊跟諾基亞的開機聲音而來:醒了沒?
安安嚇了一跳,手機都險些被扔到了地上。在確認了五遍這條簡訊屬實的情況下,她戰戰兢兢地打了一行字,又刪掉,再打了一行字,又刪掉,修修改改好幾遍之後終於按了發送鍵:醒來了,昨天謝謝你。
「你要怎麼謝我?」
「我不知道,你說。」
「做我女朋友。」
安安在家嚎叫了整整十分鐘,突如其來的幸福讓她連思考的能力都沒了。
後來,安安便成了陳生后座的常客。她不再去體育隊了,因為每天放學,陳生都會等在教學樓下送她回家。一年,兩年,時間匆匆流逝,轉眼間高考結束,高三的學生們迎來了歷史上最為輕鬆的一個暑假。
他們在一起拚命地高喊脫離苦海,卻從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進更深更兇險的苦海。
安安沒有考上大學,她的分數連三本線都沒夠,怎麼辦?涼拌吧,捲鋪蓋走人,從頭再來。安安找了一家補習學校,開始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補習生活。
陳生壓根就沒上大學,直接去漢中當了兵。送走陳生的那天早上,安安看著坐在車裡的陳生哭到走不動路。大巴車啟動的時候,陳生流著眼淚寫給她兩個字:等我。
那年,安安十八歲。
補習生活枯燥又痛苦,做不完的物理大題像是魔鬼一樣縈繞在安安的頭頂盤旋,生活也彷彿回到了最原始的狀態:起床、吃飯、上課、下課、吃飯、做題、睡覺。
安安很想念陳生,但部隊里沒有手機,安安只能在想念他的時候給他寫信。有的時候實在難過,就畫些小畫,後來竟畫成了一整年的日曆寄給了陳生。
當兵三年,安安都沒有見過陳生。
第一年,安安補習;第二年,安安考上了學,暑假跑去漢中,陳生卻被派去西鄉縣搶修電纜;後來玉樹地震,陳生所在的部隊又連夜跑去玉樹賑災;第三年的十一月,陳生終於退了伍,安安終於牽住了他的手,嗯,是熱的。
用文字描述的時候,時間是一個虛無的概念,有的時候人的一輩子就可以用這麼短短几句話來概括:出生,長大,遇到很多人很多事,死去;
幾年、幾十年、幾百年甚至幾個世紀就像眨一眨眼一樣稀鬆平常,但對於活在時間裡的人來說,一分一秒都是永遠不會重來的瑰寶。
第四年,陳生向安安求了婚。
求婚的時候,陳生對安安說,你記不記得當年你喝醉,我把你送回家的那一次?
什麼都沒發覺的安安愣愣地說,記得呀,太尷尬了。那張紙條我現在都留著呢。
陳生說,你記不記得你喝多了都說了些什麼?
安安紅了臉,不記得了。
陳生變魔術般掏出一個本子,遞給了安安。
「她哭著說,想媽媽,想我,喜歡我。我問她,你喜歡我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說,她不敢,因為她覺得自己很醜。我笑了笑,這姑娘,真實誠。不過也真傻,喜歡一個人都喜歡得這麼明顯,傻子都看得出來。」
「我給她寫了一首歌,明天唱給她聽。」
「當兵的第一個月,老兵總是欺負新兵,不過沒關係,忍了。」
「昨天被老兵打了一頓,差點沒命。那群王八蛋,居然想搶走她畫給我的日曆,找死。我抱著日曆,他們怎麼踹我我都不給!」
這是一本日記,從安安的十五歲寫到了安安的二十三歲。安安紅了眼睛,繼續往下翻:
2012年11月4日,安安,1104是你高一那年運動會的號碼牌,我一直記得。
我還記得,你曾經問我為什麼喜歡你,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為什麼,也不想告訴你。
所有能夠編造與回憶的理由都不重要,只有你在身邊才是最為珍貴。我希望能夠陪你一直走到生命的終結,那麼,你願意嫁給我嗎?
安安流著眼淚說:「好。」
她問陳生:「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陳生的背影直了直,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地說:「也許,是在你喝醉了酒之後問我,『我愛你,可不可以你也很巧地愛上我"的那天吧!」
安安再也綳不住,在陳生的懷裡哭得稀里嘩啦。
日記本里,安安偷偷寫下的「我愛你,可不可以你也很巧地愛上我」,不知什麼時候,後面多了一句歪歪斜斜的話:「沒問題,我很樂意。」(原題:《我愛你,可不可以你也很巧地愛上我》,作者:藍荔枝。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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