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書法,詮釋「民國最後的閨秀」
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
張充和生性淡泊,
她不認為自己是值得立傳的人物,
但又非常愛惜羽毛,不願意別人亂寫她。
她,是真山真水之間的留白。
「我這輩子就是玩。」張充和生前說。
在長達102年的歲月里,
這位「合肥四姐妹」里的小妹,
與很多名人有過交集——沈從文、卞之琳、章士釗、沈尹默……
她被稱為「民國最後一位才女」「最後的閨秀」。
不過,對這些她恐怕並不看重。
從少年時期開始,張充和就只想「做自己」。
·張家四姐妹的合影
左一大姐元和,右一二姐允和,右二三姐兆和,左二充和
當張充和還是七八歲的孩子時,
她的姐姐們就知道她獨來獨往,與眾不同。
她們有大都市年輕人的優勢:
上戲院,摩登,說著流行的話語。
但她每日在祖母的老宅中,沉浸於詩書琴畫,
沉思默想,寧靜內斂,幾乎與世隔絕。
1927年,合肥的上空出現飛機時,
她竟以為那是巨大的風箏。
1934年,她以數學零分、國文滿分的成績,
入讀北京大學中文系。
她似乎從小就是一個不問世事的書生。
24歲時,她為自己編一本《曲人鴻爪》,
收集各方崑曲名家、學士才人的即興書畫。
張充和
書法,是她一生摯愛
張充和生在一個新舊更替的時代,
但她並不急著往新世界走。
幼時接受私塾教育,她打下了紮實的國學功底。
她熱愛傳統文化,思想卻不陳舊。
在《海》一文中,她寫道:
「是我嬌養壞了這雙眼睛,
我縱它們去發現自然,我縱它們去揭穿面具,
我要它們去找尋『真』。」
在她近一個世紀的生活里,
沒有大的波瀾和驚險,也沒有被改造和異化。
她的天性——藝術感,
本身就是人性中最本真的部分,
而常人的藝術知覺
早在粗糙生活或者自我修整中磨滅,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
張充和題字選集《古色今香》封面
沈尹默說她的書法是「明人學晉人字」;
波士頓大學白謙慎教授說:
「她的書法,一如其為人與修養,
清淡之中,還有一種高雅氣質。
而這種氣質在現代社會中越來越少了。」
中國書協主席歐陽中石認為:
「她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書家,而是一位學者。
無論字、畫、詩以及崑曲,都是上乘,很難得。
她一貫保持原有的風範,格調極高。
像崑曲,她唱的都是真正的、沒有改動過的。
書法上的行書、章草非常精到,
尤其章草極雅,在那個時代已是佼佼者。」
《題鳳凰沈從文墓》
為1993年張充和、傅漢思到鳳凰為沈從文掃墓時作。
張充和 楷書《酒德頌》
題蔣風白《尋梅圖》
《結縭二十年贈漢思》其一
題蔣風白《雙魚圖》
《結縭二十年贈漢思》其二
《隸書七言聯》
張充和 《自抄工尺譜》
張充和做什麼都是隨性所至,
從不為人前風光,
她把自己做的事都稱作「玩」:
「我寫字、畫畫、唱崑曲、作詩、養花種草,
都是玩玩,
從來不想拿出來給人家展覽,給人家看。」
按她自己的詩,
即是「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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