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的色彩》,順流的風格
2009年,憑《雷管》震撼了獨立電影界的什恩·卡魯斯開始籌備自己的第二部作品《灌木修剪法》(A Topiary),有了處女作的經驗積累,卡魯斯僅用時一年即完成劇本編寫,依舊是熟悉的科幻題材,一群孩子建造巨獸生物的故事即將在大銀幕別緻呈現……可惜!因為資金不足等多種原因,卡魯斯的野心史詩之作,竟遺憾流產!卡魯斯在痛苦之餘,將滿腔的藝術熱情,傾灑在了下一部作品《逆流的色彩》(Upstream Colour)中。
放映預告
3月4日(周日)晚 19:30
《雷管》
(2004)
3月11日(周日)晚 19:30
《逆流的色彩》
(2013)
放映地點
樹德生活館二樓內小閣樓,奇遇電影空間
(廣州市海珠區T.I.T創意園內)
(無須報名,準時到場即可)
與卡魯斯處女作《雷管》一樣,《逆流的色彩》也是從實驗開始的。
一對少年在花下發現了一種蟲子,然後做起實驗,觀測到它們有極強的致病性和病毒傳播力。
《逆流的色彩》劇照,作為「罪惡之源」的毒蟲特寫
另一方面,有人開始在人和動物身上植入該蟲,從而出現了很多深受蟲害的患者。擁有穩定收入的女主Kris就是其中一個。
不堪侵擾的Kris開始拿刀切割自己,試圖直接用手將體內的蟲子一一捉離出來,可惜只留下滿身傷疤。走投無路的她被一個陌生男子所救,該男子利用特殊儀器將遊盪於Kris身子里的病蟲導入到豬的體內。
身體逐漸恢復的Kris意識卻陷入半夢半醒之狀態,很快丟掉工作,生活開始一落千丈。
《逆流的色彩》劇照,陷入困境的Kris,這裡的淺焦攝影貫穿全片
處境不妙的她「偶然」認識了一位公司職員Jeff,兩人在一段時間的相處後很快墜入愛河。而Kris的意識也在逐漸恢復正常。
Jeff的出現讓Kris的人生和劇情發展都進入到一段平穩期,直到Kris曾經的救護者重新出現,打破Kris久違的平靜,並將Jeff也捲入了蟲害的漩渦……
這位能夠操控蟲群的神秘男子究竟意欲何為?Kris和Jeff的命運將走向何方?蟲子及其攜帶的病毒能得到有效控制嗎?
《逆流的色彩》劇照,導演卡魯斯飾演的男主Jeff,憂鬱的人臉配以冷峻的色調,淺焦攝影繼續發揮威力,放大人物的「憂愁」心境
作為卡魯斯闊別大銀幕9年的回歸之作,《逆流的色彩》延續了《雷管》的低成本路線,全片僅耗資5萬美元,卡魯斯繼續一人包攬製片、導演、演員、聲音合成、後期剪輯等電影製作工藝的全流程生產線。而他7倍於處女作的銀子,據說全砸在了攝影上。
不同於《雷管》中動輒出現的高噪點夜戲鏡頭和略顯凌亂的布光,卡魯斯新作的攝影質感整整上升了兩個檔次,直接從粗製濫造的B級片升級到了泰倫斯·馬力克水平。
由上到下,依次是《雷管》中的高噪點夜戲鏡頭和《逆流的色彩》中的浴缸日景鏡頭,前者的粗劣在後者中銷聲匿跡
伴隨攝影質感提升的,是卡魯斯更為精簡的敘事。《雷管》中過多的理工科專業術語和複雜的時間理論模型能把觀眾一遍遍繞暈。
相形之下,《逆流的色彩》將導演的數學情節全部移除,而代之以社會學符號的展現。幾乎是在張開雙臂擁抱各個學科背景的觀眾了。
《逆流的色彩》劇照,豬群作為故事母題和社會學符號出現
從物理學到社會學(還包括一點點生物學),卡魯斯保持不變的,依舊是以碎片化的敘事呈現謎題,並藉此表達其對人性和人際關係的獨特看法。
碎片化的敘事形式增強了文本的可解讀性,更是結合影像風格讓劇中的人物關係變得如病毒一樣變幻莫測而難以捉摸。
《逆流的色彩》劇照,經處理後的「槍火」,依舊是淺焦攝影
《逆流的色彩》中的風格,依舊首推構圖。不過與處女作不同的是,卡魯斯在此充分發揮了焦點的魔力,讓虛焦和淺焦在影片中如潮水般連綿湧來,形成風格的第一母題。
《逆流的色彩》劇照,無論黑夜與白天,淺焦與虛焦交替出現
簡直沒有比這麼「玩弄」焦點更貼合影片故事的破碎感了。
《逆流的色彩》劇照,動物的身體局部特寫+傾斜式取景+淺焦攝影,三重表意效果疊加,攝影魔力盡顯
而作為《雷管》重中之重的剪輯,在此依舊天馬行空。
卡魯斯以做實驗的固定模式,在保持聲音連續性的同時,配以不同場景、不同時空的鏡頭畫面,形成了作為獨立有機體的聲畫關係單元。
這是一次堪稱卓越的嘗試。因為這往往意味著,導演的個人風格,接近成型!
《逆流的色彩》剪輯例示,導演在幾句話的影像時間裡,畫面迅速跳過三個場景,其中圖一為第一個場景最後一個鏡頭,圖二和圖三為第二個場景的第一個和最後一個鏡頭,圖四為第三個場景的第一個鏡頭,鏡頭之間差異太大,跳躍性明顯
本周日晚19:30,就讓我們在《逆流的色彩》中,一一汲取卡魯斯的(敘事)形式魔力和(影像)風格美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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