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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的孤單比不上一個林風眠

林風眠(1900~1991) 長江三峽 鏡心 紙本設色 成交價:7,820,000 RMB

林風眠這輩子,當過校長,坐過牢;風光過,也落魄過,他所有的光榮和苦難都因畫畫而起,大半生都過著離群索居的日子。

但他卻始終溫良如故,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即使80歲,他身上永遠有著少年感,那顆對待藝術的赤子之心。

每每看到《蒙娜麗莎》就要流眼淚

林風眠的畫作中有許多仕女圖,這和他對母親的記憶有關。林風眠在法國時,說每每看到《蒙娜麗莎》就要流眼淚,他說總覺得那是母親的凝望和微笑。

他從小對色彩感興趣,6歲時,溪邊開了家染坊店,所以他就總纏著母親帶他去,但後來,母親卻被村裡人綁在村口抽打唾罵,說是母親和染坊老闆有染,再後來,她失去了母親的消息,林風眠的童年也開始變的孤單。

但無論走多遠的路,他也記得母親的青色衣裳和她眉眼間的笑容,母親在他心裡,故鄉也在。

一生所愛

中學畢業的林風眠,收到了梅州中學的同窗好友林文錚從上海發來的信函,獲知了留法勤工儉學的消息,作為第六批留法勤工儉學的學生與林文錚、向警予、蔡和森和蔡暢等數百人準備赴法。

那一年,林風眠 19 歲。

巴黎的日子,是他一生最意氣風發的時候,他在這個時候確立了自己一生追求的藝術理想,從全盤西化到融合中西,也是在這個時候他遇到了一生摯愛,羅拉。羅拉讓他無根寂寞的心找到歸宿。

但後來,羅拉在分娩中染疾,不幸去世。這是林風眠一生中最傷心的事。

他學著祖父教給他的刻石技藝,沒日沒夜刻了石碑安置在羅拉墓前,從此山水相隔,再難共深情。

從「鬥士」到「隱士」

蔡元培對林風眠有知遇之恩。1926年,林風眠坐船回國,但當時林風眠還不知道蔡元培早已保薦他為北京國立藝術專科學校校長。那一年,他26歲,轟轟烈烈像個戰士。

他辦畫展,向傳統的中國繪畫「宣戰」,試圖「調和中西」,他請來了齊白石任教,大力主張「藝術救國」。他深信,藝術是一切苦難的調劑。

他在北京干過最大的事是開辦藝術大會,藝術大會一開就是一個月,展出作品3000件以上,試圖將藝術的種子播撒到民眾心中,可惜民眾大多並不理解。

林風眠大力推行的藝術大眾化,因為雇請人體模特,而引起了教育總長劉哲的反感,張作霖甚至要逮捕他。

重壓之下,只得南下。

幸好還有蔡元培,在他的扶持下,林風眠到杭州籌辦藝術院並任校長。

但藝術家不等同於管理家,林風眠的性格並不適合做校長,這一邊,他倡導的藝術運動失敗了,另一邊,他同時也辭去了藝專校長職位。

辭去藝專校長職位的林風眠變成了一個真正的隱士。

他躲在嘉陵江邊的茅草屋裡,沒日沒夜地繪畫,就在這樣的陋室里,個性鮮明的「風眠體」誕生了,貧窮困苦,痛苦掙扎造就了「風眠體」,這樣的林風眠,孤獨且美。

那段凄風苦雨的歲月

六七十年代,徐悲鴻式的寫實風格主宰了時代,林風眠的寫意畫不再被欣賞。

他的畫賣不出去了,生計都成了問題,妻女離開他去了巴西投靠親戚,他一個人在上海,一天燒一頓稀飯配一個菜吃,這樣的日子,過了22年。

在那個特殊年代,聽聞摯友傅雷夫婦雙雙自殺,林風眠深感自己也無法倖免,2000多幅畫,一輩子的心血,付之一炬。他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任何人,不想留有一張畫被作為證據,他說:我還會再畫。。。。。。

後來,他還是被關了起來,每天都有朋友自殺的消息傳來,但林風眠卻說:「我絕不自殺,我要理直氣壯的活下去」,他在風暴中挺直了身板,什麼也壓不跨。

5年後,因為總理的關照釋放了一批藝術家,其中就有林風眠,他出獄的時候,72歲,白髮蒼蒼,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這個會畫畫的老頭,已經快要被世人忘記了。與學生趙無極的相逢,讓他一時不知所措,趙無極長跪不起,師生抱頭痛哭。

生命的最後時間,他在香港度過,憑著記憶,他重畫那些在浩劫中被自己毀掉的畫,一直畫到生命終點,92歲,他長眠於香江,臨終絕筆:我想回家,要回杭州。

縹緲孤鴻影

他一輩子都在離別,幼時與母親的訣別,動亂時和妻女的離別,暮年去國離鄉。他享盡孤獨清冷,卻畫出了濃郁、炙熱的畫作,大團大團的金黃色,明亮、絢爛,好像從來沒遭遇過任何動蕩。

黃永玉說:「他是傷心透了。韓信受胯下之辱一次,我就一萬次都不止了,我整天在江湖裡泡著,還折騰得起,林先生是很純粹的畫家,不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林風眠畫里的孤鴻,我總想起常玉臨終前的絕筆之作《孤獨的象》,始終一個人活著,孤獨且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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