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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他,才選擇忍讓,可他卻變本加厲,還要愛嗎?

第1章 叫你滾,你就滾

「嗯啊……陸總,別咬那裡……人家疼……」

深夜,楚錦然擰開別墅的大門,還未走進屋裡,就聽見了樓上傳來的曖昧聲音。

女人的嬌吟聲,叫得熱情婉轉。

光是聽到聲音,楚錦然的腦子裡都可以想像出樓上的房間內凌亂、旖旎的場景。

楚錦然身體一僵,手指下意識的攥緊,片刻之後,她若無其事的關上了門,鞋子也未脫,就踩著高跟鞋,一步步上樓。

或許是她的腳步聲在深夜的別墅里太過刺耳,屋子裡的聲音似乎小了一瞬,隨後變得更加的高亢,刺耳的像是要將門板都一併震穿。

楚錦然睫毛垂了垂,擋住了眼底的全部神色。

站定在門口,她抬腳,粗暴簡單的直接一腳踹開。

砰的一聲震耳大響,屋子裡的動靜,瞬間安靜了下去。

舉目望里一看,她結婚兩年的丈夫,陸琛年正姿態慵懶的坐在那裡,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岔開雪白的雙腿,伏在他身上,正做著不知羞恥的動作。

整個場面,刺痛著楚錦然的眼睛。

「陸琛年,我說過,別把你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帶到家裡來,髒了我的屋子!」楚錦然冷著臉開口,嗓音冰冷。

陸琛年抬起眸子,深邃而晦暗的盯著面前一臉淡定的女人,眉頭一挑。

「你的屋子?楚錦然,一個月沒見,你不要臉的功夫倒是又增進不少,這屋子裡,有哪樣東西是你的?」

這間屋子,從修建到裝修,全都是陸琛年一手安排,每一件裝飾或者實用的東西,都是他精心挑選來的,曾經,他以為這裡會是他和這個女人的家。

曾經。

楚錦然抿住了唇,捏著手包的指頭略微收緊,只是臉上絲毫情緒也不顯露。

陸琛年掀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又垂了下去,捏著懷裡的妖艷女人的下巴,看似親昵,可那雙半垂眼瞼里的眸子,卻冷沉而嚇人。

他討厭楚錦然那副永遠淡定從容的模樣,哪怕是自己的丈夫當著她的面出軌,她似乎都根本不在意。

而被他捏著下巴的女人見此,斗著膽子,使勁了手段的吸引著陸琛年,動作大膽,姿態撩人。

楚錦然盯著沙發那兩個人不顧旁人兀自卿卿我我的男女,手指愈發收緊,理智上,她知道自己現在就應該走的。

免得越看越心傷。

可是……她想起父親和繼母今天求她的那些話,還有那筆家裡公司等著救命的錢,她的腳步,又生生的頓在原地。

陸琛年看也不看她,摟著女人的動作越來越過火,越來越礙眼。

楚錦然盯著他們,一股莫名的怒火,漸漸湧出,蓋過了她腦子裡那些亂糟糟叫囂著的家事,只剩下眼前廝磨的男女。

做了一個深呼吸,楚錦然忽然幾步上前,抓起一旁的茶壺,兜頭就將裡面的熱水盡數潑在那對男女身上。

女人尖叫了一聲,急忙從陸琛年身上滾下去,不住的拍打身上滾燙的熱水。

因為兩個人姿勢的原因,熱水大部分都倒在了女人身上,陸琛年毫髮無傷,依舊是那個瀟洒高貴的姿勢,大大方方的坐在沙發上,就算是自己衣衫不整,胸口大露,也絲毫詆毀不掉他身上那股自帶的矜貴氣質。

平心而論,這個男人,俊美得驚心。

他抬起深邃精緻的眉眼,似笑非笑的望著楚錦然,眼神莫名的讓楚錦然心裡有些發毛。

她不敢跟他對視,只能轉過頭,對著一旁的女人撒火。

「給我滾出去!」

女人被潑了熱水,也是一身的火氣,怎麼能甘心?

又想著陸琛年跟楚錦然兩個人根本不和的婚姻,還有剛才陸琛年對自己的熱情,她蹬鼻子上臉,抱著陸琛年的雙腿裝可憐哭道:「琛年,我被開水燙得好疼……現在她還叫我滾,我……」

說了一半,她捂著臉開始哭。

陸琛年又垂下眸子,輕淡的看著她。

「她叫你滾,你就滾。」

女人一愣,沒想到剛才還對著熱情萬分的男人,怎麼就突然翻臉了。

陸琛年盯著她,勾唇,笑意迫人。

「怎麼,要我親自把你扔出去?」

「不、不敢。」女人後背冒寒,連忙站起身來,抓起自己的包包,不顧狼狽的踉蹌著快步跑出去。

臨走前,還下意識的給屋子裡氣氛怪異的兩個人關上了門。

房間里,安靜詭異。

陸琛年依舊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滲人樣子,只盯著楚錦然,也不說話。

楚錦然每次都會被他的這種眼神看的心裡發悚,竭力綳著淡定的表情,盯著屋子裡的某一點,佯裝從容。

「陸太太,你趕走了我今晚床伴,怎麼負責?」陸琛年開口,語氣頗有幾分放蕩不羈。

楚錦然掃了他一眼,原本想要諷刺他幾句,可話到嘴邊,又忽然想起了父親和繼母的話。

要她今晚向陸琛年要五千萬的投資。

她僵了一下,緊攥著手包,順著陸琛年的話問:「你想要我怎麼負責?」

陸琛年仰身,靠在沙發上,只似笑非笑的盯著楚錦然看,不說明,但那雙幽深眸子里的隱晦意思,卻再明顯不過。

都是成年人,這個負責,還能是什麼負責?

楚錦然身體愈發僵硬,可形勢所迫,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做。

轉過頭,楚錦然忽然勾起艷紅的唇角,她本就五官出挑,又因為工作畫了淡妝,將原本就精緻的容貌修飾得更加明媚,挑唇一笑,眼角眉梢里都帶著動人的艷美。

踩著高跟鞋緩步靠近,最終停在距離陸琛年一步遠的地方,俯下腰,她主動貼近陸琛年,吐氣如蘭,說不出的勾人。

「那麼陸總,你又打算用什麼,來換我的負責?」

陸琛年呼吸微重,盯著近在咫尺的女人臉,以及她彎下腰時,從她領口裡半遮半掩露出的幾分風光,眼眸幽暗。

不說話,他直接就先扣住了楚錦然的手腕,一個用力,女人纖瘦修長的身體,就被他翻身壓在了挺拔的身軀底下。

兩個人的距離,曖昧挑逗。

陸琛年捏住她纖細的下巴,啞聲開口:「這安城,還有什麼東西,是我陸琛年拿不出來的嗎?」

言外之意就是,她楚錦然想要什麼,他就能拿什麼。

車,房,鑽戒……他什麼都能給她買。

楚錦然放軟了身體,主動抬手,勾住陸琛年的後頸,聲音嬌軟:「我要五千萬,投資在我家公司。」

一句話,讓原本旖旎的氣氛,陡然寒冷如冰。

陸琛年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微微收力,甚至那原本的溫熱的粗糙指腹上,都帶著幾分刺骨的冷。

這個女人,就只要錢。

從結婚到現在,她的眼睛裡,永遠就只有錢。

第2章 你怎麼敢離婚?

「五千萬……」陸琛年咬著這三個字,眼神沉厲,「楚錦然,你值嗎?」

兩人結婚兩年,這女人每一次主動向他示軟,就必定會要錢,好似,他們兩人之間的婚姻,就是一場錢與性的交易。

骯髒不堪。

他忽然又想起兩個人剛結婚那個月,他滿心歡喜,對楚錦然處處疼愛照顧,連天上的月亮都恨不得摘下來送給她。

可她呢……回報給他的,卻是出軌!

他原本是不信的,直到自己,親眼看見。

他不得不信,這個女人,對自己沒有感情。

楚錦然動作有些僵硬,卻還是撐著笑,說道:「只是投資,這五千萬,過幾年還在你手裡,就不止五千萬了。」

聽她說得多麼商業。

她這個模樣,跟一個為了拉到投資而出賣身體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陸琛年只覺得無比嘲諷,眼神越發寒冷,掐著顧若夏下巴的手指一收,語氣跟指頭一樣用力。

「楚錦然,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噁心了。」

說完,他丟開女人纖軟的下巴,翻身而下,居高臨下的站定在沙發邊上,垂眸冷冰冰的看著楚錦然。

「我現在一看你就反胃,還想讓我花錢來嫖你,楚錦然,你哪兒來的自信?」

他話里的每一個字,都尖銳得像是刀子,刀刀刻骨。

楚錦然如墜冰海一般,遍體生寒,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冷漠殘忍的男人。

陸琛年卻只是漠然無情的移開眼眸,冷漠而高傲,轉身,頭也不回的徑直離開。

幾秒鐘後,樓下傳來重重的摔門聲。

陸琛年,他走了。

楚錦然愣愣的盯著天花板,良久之後,終於眨了一下乾澀的眼睛,抬手,捂住了發白的面龐,也擋住眼裡所有的痛苦情緒。

原來他已經這樣厭惡自己了……

看一眼都噁心……

想這那句話,楚錦然不由難受的蜷起身體,按住自己悶痛的胸口,咬唇,獨自一人在偌大的別墅里,吞咽這段感情的苦澀和不堪。

楚錦然在沙發上躺了一夜,第二天起來時候渾身都酸疼得難受,臉色也憔悴蒼白得厲害,她不得不畫了個濃妝以做遮掩。

早飯也忘記了吃,她直接去了公司,一坐下就大堆的文件合同,忙得昏天黑地,連自己低血糖犯了也沒反應過來,去開會的路上就直接暈了過去,嚇壞了助理喬竹心。

喬竹心趕緊手忙腳亂的把楚錦然送到醫院去輸液,一通折騰下來,楚錦然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連濃妝都遮不住她滿臉的憔悴。

喬竹心跟了她三年,與楚錦然感情挺好,見狀不由勸道:「錦然姐,您身體不好就回去休息幾天吧,上個周末您也一直加班……」

不僅是上個周末,自從楚錦然結婚後,她所有的周末就幾乎沒有休息過,像是要用工作來將自己全部的時間都填滿一樣,根本不像個已經結婚了的人。

楚錦然搖搖頭,只說:「我這兒沒事,你先回去,替我向郁總請個假,今天落下的工作,我明天會補上。」

喬竹心嘆了一口氣,只能按著楚錦然的吩咐辦,很快從病房裡出去。

等到她人走了,楚錦然這才敢撐著額頭,露出疲憊的模樣。

可她還未休息到半個小時,手機就又催命一般的響了起來。

強撐起精神,楚錦然拿過手機一看,是父親楚振國的電話。

「爸。」她接通電話,「我現在在……」

剩下的醫院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楚振國就打斷了她,開口只問:「那五千萬的投資,你拿到了嗎?」

楚錦然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輸液頭,心裡忽然有些涼。

每次父親與她通電話,談的內容不是錢,就是權,好似她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他用來獲取利益的跳板。

沒有親情,只有利用。

楚錦然盯著輸液管,忽然生出一個想要試探父親的念頭,她猶豫了片刻,說道:「爸,我以後……可能都不能幫你弄到投資了。陸琛年要跟我離婚了。」

「離婚?」楚振國的嗓音一下子就升高了,有些尖銳,「陸琛年怎麼突然就跟你離婚了?錦然,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趕緊去跟他道歉,你不能跟他離婚!」

楚錦然的指尖收緊,心裡更冷。

「來不及了,我們已經離了。」楚錦然撒謊撒到底。

電話那邊,楚振國靜默了幾秒,隨即猛然爆發。

「你混賬!不爭氣的東西,當初為了能讓你嫁給陸琛年,我廢了多少心血!現在你說離就離,我怎麼會有你這種沒用的女兒!」他罵得毫不留情,咬牙切齒,好似楚錦然不是他女兒,而是什麼仇人。

「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回家來!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

吼完,楚振國一把扣了電話!

楚錦然舉著手機,怔楞出神。

她想過父親二婚有子之後,對她會沒了之前的疼愛,卻萬萬沒有想到,原來父親對她,是根本沒有一點疼愛。

收拾她?

楚錦然苦笑,拚命壓下通紅眼圈裡的眼淚,扯掉輸液管,抓起手包直接回去。

另一邊,楚家別墅里。

楚振國丟了手機就立即叫下人去準備藤條,他要打死楚錦然那個混賬孽子!

繼母周玉秀連忙走過來,問道,「出什麼事情了,你沒事幹嘛要打錦然,我們還要靠她弄投資呢!」

楚振國怒氣沖沖道:「她那個不爭氣的東西,竟然私自跟陸琛年離婚了!」

「什麼?」周玉秀大驚,「那我們的靠山豈不是沒了?」

楚振國哼了一聲:「我今天一定要打死她!白養了她那麼多年,一點價值也沒有!」

周玉秀卻拉住楚振國,眼裡精光一閃:「也不是沒有價值,你還記得劉行長嗎?」

楚振國一頓,想起了那個不過中年就身體發福得厲害的禿頭胖子,在楚錦然結婚之前,他就表示過自己願意花錢娶她過門,只是當時他們更青睞於攀上陸家的高枝,就婉拒了他。

「既然現在楚錦然離婚了,那不正好嗎?我們可以……」周玉秀附耳過去,壓低了聲音,不知道對著楚振國說了些什麼。

楚振國怒氣登時一消,欣喜笑道:「還是老婆聰明,我這就叫人去準備安排!」

第3章 用她做交換

楚錦然一回家,就被楚振國冷臉叫跪下。

她咬緊唇,挺直了脊背,抬眸看著自己的父親,開口問道:「爸,我跟陸琛年兩人的婚姻一點不幸福,跟他離婚我才能過得更好。你是我的父親,難道不希望我過得幸福嗎?」

她說著話,眼底藏不住的露出幾分期望。

內心深處,她還是期待著,自己的父親能把她的幸福,看得比那些利益更重。

然而,楚振國狠狠的重力一拍桌子,怒道:「你能嫁給他就是你最大的幸福了!離婚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不跟我商量,擅自做主,真是混賬!」

楚錦然合上了睫毛,心裡最後的那點期待,破碎了。

「老實跟我交代,你們離婚,陸琛年分了多少家產給你!」楚振國粗著嗓門問道,眼睛緊緊盯著楚錦然。

陸家富可敵國,隨便分一點給楚錦然,都怕是會上億,要是自己能拿到手裡,那就是大賺!

「一分也沒有,我凈身出戶。」楚錦然冷靜出聲,將楚振國的幻想同樣擊碎。

「凈身出戶?你這個蠢貨,你怎麼能同意凈身出戶?」楚振國氣得一把摔了茶具,抄起一旁的藤條,揮手就往楚錦然身上打。

他毫無收斂力道的意思,鞭鞭都結結實實的打在楚錦然的身上,楚錦然雪白的肌膚上,眨眼間就起了道道紅腫痕迹。

楚錦然也不躲,只是紅著眼睛忍著,自虐一般承受。

「老公,你住手!」周玉秀這個時候急忙從一旁衝出來,攔著楚振國喊道,「你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幹嘛動手!」

楚振國怒氣沖沖,猶自指著楚錦然大罵:「這種不肖女兒,我留著幹什麼?打死算了!」

周玉秀將楚振國手裡的藤條搶過去,拉著他對著楚錦然喊道:「你快上樓去,我攔著他。」

楚錦然抬手擦乾眼角就要落下的淚,轉身想直接走。

周玉秀又急忙去追,拉住楚錦然說:「你先別走,看你這一身的傷口,走,跟我去樓上處理。」

楚錦然感激她的關心,卻還是搖頭,說:「不用,我可以自己去醫院。」

周玉秀不贊同道:「你一個人去醫院,我怎麼放心,來跟我上樓。」

她半拖半拉,還是將楚錦然帶到了樓上,拿出醫療箱給她處理傷口,全程的噓寒問暖,關心言辭,宛如慈母。

自從她跟楚振國二婚,儘管心裡輕視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便宜女兒,但表面功夫向來做得滴水不漏,楚錦然與她之間雖然不算多麼親近,兩人關係還算客氣溫和。

現在楚錦然又被她這樣關心,心裡難免感激感動,眼圈越發紅了。

周玉秀抱著楚錦然安慰了一通,叫她洗個澡,好好休息,明天楚振國的氣就消了。

楚錦然還是想走,只是周玉秀態度堅持,硬是強迫著讓楚錦然答應了今晚就在這裡住下。

周玉秀離開,房間里,只剩下了楚錦然一個人。

她抱著膝蓋,蜷縮在沙發上,心裡一直被壓著的悲傷和絕望,終於肆無忌憚的洶湧襲擊過來。

陸琛年不愛她,他說他厭惡她,現在,自己的父親也根本不在乎自己。

這世上,還有愛自己的人嗎?

楚錦然將臉埋在膝蓋里,壓抑著聲音,隱忍哭泣。

沙發邊上,她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楚錦然擔心是什麼工作,擦掉眼淚,拿起手機來看。

是一條娛樂消息的推送。

「陸氏總裁與當紅女星年詩雅恩愛逛街,並於酒店用餐,共度下午。」

楚錦然僵住了,良久之後,她直接將手機關機,然後繼續將頭埋在膝蓋里。

入夜,餐廳吃飯時,楚錦然又被楚振國一通責罵,最後一家人不歡而散,楚錦然負氣回房,菜也沒吃幾口,臉色越發的慘白憔悴。

周玉秀貼心的送過來雞湯,勸解著讓楚錦然喝兩碗,或許是因為吃飽了東西,楚錦然疲憊的犯起了困,周玉秀走後沒幾分鐘,就靠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中,隱約感覺到有人抱起了自己,隨即身體一陣搖晃,好似在車裡。

她有些驚醒,但偏偏身體疲憊異常,眼皮沉重得根本睜不開,身體還一陣一陣的莫名發熱,讓她渾身難受。

搖晃終於停下了,她被放倒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楚錦然潛意識的覺得危險不安,掙扎了半響之中,總算勉強恢復了幾分力氣,睜開了眼睛,看清了自己如今的狀況。

一間完全陌生的房間。

楚錦然強撐著虛軟的身體,艱難下床,身體軟得厲害,她根本站不穩,腳一落地,就發軟的直接跪倒,身體里還一陣接一陣的湧出熱流。

她咬緊唇,忍著這兩股感覺,嘗試著要站起身。

咔噠——房間門這個時候突然被人推開了,一個矮胖的禿頭男人闖了進來。

楚錦然撐著眼皮看過去,認出那人是曾經非禮過自己的劉行長,她後背登時一寒,察覺出了現在的危急狀況。

急忙想要起身躲避,卻雙膝無力,身體像是灌了鉛水一樣的沉重,移動艱難,還未站直身體,就已經被劉行長給抓住了手腕。

身體一轉,她被劉行長給壓在了床上。

「楚錦然,我的小心肝,我想要你很久了!」劉行長一邊說著,一邊湊臉過來,親吻楚錦然的側臉和脖子。

第4章 他出了車禍

楚錦然噁心得要死,拼盡全力推攘,只是渾身虛軟,那點力道,還不如撓痒痒。

劉行長猴急不已,親著楚錦然,肥胖的身體用力的靠過去,隨後就急哄哄的解自己的皮帶,看那模樣,是要直接開始了。

楚錦然嚇得面無血色,抓著被單,扭動著乏力的身體要躲,她虛軟不堪,掙扎了半響,卻連十公分的距離都沒有拉開,反而被劉行長抓住了纖細的腳腕,用力一扯,她好不容易挪開的距離,瞬間白費,而且她與劉行長之間的距離,反而還更加貼近了。

楚錦然屈辱得恨不得直接去死,偏偏渾身一點力氣也沒,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做不到。

劉行長又湊過來親楚錦然的臉,被楚錦然艱難躲開。

「滾開!」她聲音虛弱的罵道,「你別碰我,不然陸琛年不會放過你!」

劉行長嘿嘿一笑,咸豬手伸向了楚錦然的衣襟,「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跟陸琛年離婚了!都離婚了,陸琛年還管你幹什麼?」

楚錦然懊悔自己當初的一時衝動,解釋說:「沒有,我還沒有……」

撕拉——回應她的,是自己的衣裙被扯開的碎響。

……

夜色沉寂。

陸琛年從飯局上離開,進了轎車。

他今晚見的是國外的大客戶,一不小心被他們灌多了高純度的威士忌,這會酒意上頭,有些昏沉。

司機小心的打量了一眼陸琛年的臉色,輕聲問道:「老闆,今晚回家嗎?」

司機說的家,是他平時住的公寓。

陸琛年扶著額頭,緩緩睜開眸子,盯著車頂。

「不,去小苑。」

小苑是楚錦然住的地方,也是他曾經看做家的地方。

那個女人現在需要五千萬,最近一段時間,必定是最聽話的時候,或許是因為酒意,他現在,很想看看溫柔順從的她,哪怕他心知肚明,她在他面前的所有柔情似水,都是帶著目的的。

司機領命,立即發動了車子。

陸琛年揉著眉心,酒意洶湧,讓他有些難受,他降下車窗透氣,也正好,看見了路邊站著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楚錦然的繼母周玉秀,正滿臉腆笑的跟一個有些眼熟的肥頭大耳的禿頭胖子說話。

陸琛年眉頭一皺,心裡莫名其妙的湧出來一股不安。

「停車!」話語快於腦子的,他吩咐了這兩個字。

司機連忙停下車。

公路邊上,周玉秀正笑著將禿頭胖子送進酒店裡,隨後自己才反身,往一輛麵包車走去。

麵包車?

陸琛年敏銳的察覺了幾分不對,他拉開車門,朝著周玉秀走去。

周玉秀正高興劉行長同意了貸款投資的事情,站在麵包車前哼著歌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楚振國,通知喜訊……

「周女士。」背後,忽然響起了陸琛年醇厚卻難掩冰冷的聲音。

周玉秀嚇了一跳,差點握不住手機,急忙回身寒暄道:「哎呀,陸總,這麼晚了,您還沒回家啊。」

陸琛年幽暗的眸子緊盯著她,清冷回道:「您也不也還沒回嗎?」

周玉秀尷尬笑了幾聲,說道:「正準備回呢……」

陸琛年沒再接話,也沒走開,就那麼筆挺而充滿存在感的站在周玉秀面前,讓她想走也不敢,僵持了半響,她綳不住開口,說道:「陸總,那個……你跟我們錦然離婚的事情,都是她衝動了,她其實心裡還是很愛……」

話說到一半,忽然感到一股森冷寒氣落在她身上,凜冽得讓她下意識的害怕的閉上了嘴。

「你說什麼?」陸琛年眸色陰冷,嚇人無比,「離婚?」

周玉秀畏懼的往後退了退,小聲說道:「是錦然回來說的,說你跟她之間的婚姻不幸福,已經離婚了……」

陸琛年身上的寒氣愈烈,凍得周圍溫度都陡然降低幾個度。

那個女人,原來已經打算著要跟他離婚了!

行啊,楚錦然,他都不知道,原來她心裡早就計劃著要脫身了。

虧他……

陸琛年捏緊了拳頭,面若冰霜,轉身就往車裡走。

看來是她欠收拾了,他今晚就要讓她知道,他跟她之間的這段婚姻,就算再不幸福一萬倍,她也永遠別想離開!

既然已經嫁給他了,那她就算是死,也要是他的人!

周玉秀有些驚魂未定的看著渾身寒氣,大步離開的陸琛年,不禁讓她疑惑起來。

她怎麼感覺,陸琛年還是很在意楚錦然呢?

他真的已經跟楚錦然離婚了嗎?還是說……根本就是楚錦然騙他們的?

因為不想再去幫他們要錢!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周玉秀心裡騰的一下就燒起怒火,要是楚錦然真敢這樣騙他們,那她一定要那個賤丫頭好看!

她這些年忍著噁心的在楚錦然面前裝慈母,為的就是要用她做棋子,換取利益,要是她不聽話了,沒價值了,那她還留著那個女人幹什麼?

等著她來爭自己的家產嗎?

周玉秀也趕緊上車,打算回去讓楚振國好好查查,看那個賤丫頭是不是真的離婚了。

至於這會酒店房間里正在發生的事情,周玉秀也沒有一點想要去阻止的念頭,睡一夜就能換來五千萬的低息貸款,那個女人也就這麼點用處。

另一邊,陸琛年一身寒氣的上了車,壓不住怒火的沉聲吩咐:「開車,馬上回去!」

車子馬上啟動。

陸琛年吹著從窗外湧進來的涼風,或許是酒勁過於強烈,讓他腦門青筋一跳一跳的疼,眼神更加暴躁沉厲。

滿腦子都是怒火,片刻都忍不了,他拿出手機給楚錦然打去電話。

怒氣在胸腔里醞釀,電話一接通,就會馬上爆發出來。

可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冰冷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沒打通的電話,像是一盆火油,瞬間將陸琛年本就洶湧的怒火,點燃成撲天大火。

「楚錦然!」他咬牙切齒的喊著她的名字,狠狠的一把將手機砸在車底里。

嘭的一聲震耳大響。

前面開車的司機後背一抖,嚇得縮起了身體,屏住呼吸。

陸琛年摔了手機,猶不消火,還狠狠的踹了一腳車前座,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狂躁獅子。

車窗依舊開著,冷風吹進來。

陸琛年按著眉心,抿緊了薄唇,面容冷硬嚴寒的竭力壓住火氣。

心臟忽然在這個時候莫名的收緊了一下,濃重的不安瀰漫出來。

陸琛年睜開壓著怒火的眸子,暴躁混亂的思緒,漸漸鎮定下來。

他想起那個有些眼熟的禿頭胖子是誰了,花慶銀行的行長,曾經瘋狂追過楚錦然的男人。

周玉秀怎麼又會在這個時間點,在酒店門口這麼曖昧的地方,跟他見面?

難道……

「停車!」陸琛年猛的坐直了身體,嗓音因為過度緊張有些發抖,「掉頭,回去!」

司機有些懵,卻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多問,手忙腳亂的連忙掉頭,這邊是雙行道,旁邊車道還有車輛來往,司機一個心慌,不小心就與反向車道的車子一頭撞在了一起。

反向車道的車速度不小,慣性巨大,猛然撞上來,一瞬間兇悍的將陸琛年的車撞得轟然側翻,車窗撞在公路上,玻璃嘩啦盡碎,狀況慘烈。

陸琛年又剛好沒系安全帶,巨大的慣性力道讓他身體失控的往後一仰,隨即又跟著側翻的車子一起砸落在滿是玻璃碎屑的公路上。

肌肉瞬間被玻璃刺破,鮮血登時汩汩湧出。

微信篇幅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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