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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女神節,這個最不該成為女神的中國女人,卻是全世界當之無愧的真女神!




在你的印象中,


女神是什麼樣的:




是風華絕代,不可褻玩?







還是回眸一笑,風情萬種






或是膚白貌美,明眸皓齒?







總之,說起女神,


那一定都是美得不可方物。




今天3.8女神節,


可我們要說的這位中國女神,


她既不是出自名門望族,富貴之家,

還天生丑得嚇人,


跟美是一點也沾不上邊,


身份還是社會最底層,最卑微的妓女,


可她卻為何是,


全世界最當之無愧的真女神?!







她,就是

潘玉良


故事要從美麗的古城揚州說起。





這裡有位姓陳的男子,以賣氈帽為生,


妻子聰明能幹,擅長繡花,


兩人還有個可愛的女兒,


雖沒有很富裕,生活倒也溫馨。



突然有一天,一個商人登門,


想和他訂立包產包銷合同,


他同意了,沒想到商人沒守約,


運走陳家所有產品後就不見了蹤影。


他苦苦的拿著合同四處打聽,


有人悄悄告訴他:


這是當今知府大人的舅子。




自知追討無望,他只好忍下委屈,


和妻子支撐搖搖欲墜的小店。

1895年6月14日,


他們的第二個女兒平安降臨,


給困頓的家裡重新帶來了新的希望,


他興高采烈地為女兒取名:

陳秀清。




可萬萬沒想到,


陳家的

悲劇才剛剛開始!







小秀清未滿周歲,父親就病故,


剛剛兩歲,唯一的姐姐也去世了,


父親的小店被迫關閉,


母親只好靠繡花養活她。




「自古揚州出美女」,

可這話在她身上卻不應驗。


她長得天生實在是太丑了,


五官粗放,獅子鼻、厚嘴唇,


和同齡人相比又矮又胖,身材壯碩。




人們都嫌棄她長得怪,


可母親卻依然將她視為珍寶,


為趕在她八歲生日前,


多賣些綉品好給她買生日禮物,


母親沒日沒夜地操勞,

最終,深愛的母親竟累死在了綉架上……







失去母親後的她被舅舅收養,


舅舅不務正業,愛抽鴉片,


根本無心照顧她,餓肚子是常事,


可她默默忍受著,對她來說,


能有舅舅這個依靠已是上天的垂憐了。




14歲時,舅舅突然對她說:


「我為你謀到一份工作,你能自食其力了。」


她問:「是繡花嗎?」


舅舅回答:「對對,是繡花。」


她聽後興奮的一夜未睡,那夜,


回憶過往種種,她哭成了淚人,


她為從此可以養活自己而高興,


並暗暗下定決心,將來掙到錢,


一定要報答舅舅的撫養恩德。




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


自己的親舅舅,竟把她帶到妓院,


將她改名張玉良,


僅僅兩擔大米的價格,就狠心的把她賣了!




從此,她是青樓里的雛妓,


成了

卑賤如泥、任人踐踏的

的女人。









遭遇如此多的不幸,


試想一下,如果是你會不會認命?


當陷於污濁時多少人無奈同流合污,


可她沒有,


她選擇奮起反抗

,以死相抵!




她在妓院里做最苦最累的活,


老鴇還逼她接客,可她誓死不從,


一次次地從妓院逃跑,跑了幾十次,


可每次被抓回來就是一頓毒打。




老鴇為了馴服她,


甚至將貓放進她的褲襠里,


束緊褲腿,然後打貓,


挨打的小貓四處亂抓,叫她痛不欲生,


可就算這樣,


她還是不從,然後就是上吊、跳河


......


每一次她又都被救了回來。


最後是老鴇拗不過她,


只好讓她學習琵琶,


京戲、揚州清曲等等。




生活在陰溝里,


仍然有仰望星空的權利。


身處風塵卻心向美好,


正所謂自助者天助也,


很快,她得到了命運的眷顧。




在妓院煎熬的她幸遇良人,


這人就是時任安徽蕪湖海關監督:


潘贊化







潘贊化畢業於日本東京早稻田大學,


是知名人士、詩人,


《新青年》早期撰稿人之一,


更是同盟會的會員。




當時他新上任海關監督,


當地政府及工商各界為他舉行接風宴。


當地鄉紳富豪為了討好他,


特地挑選了一批姑娘弦歌助興,


張玉良正是其中之一。


她出場:潘大人,請點曲子!


他沒抬頭:揀你熟悉的來!


她隨即唱起了京戲《李陵碑》,


唱到高潮那段,他聽得直發亮,心頭一顫,


他沒料到,這把蒼涼雄渾的聲音,


竟出自一個姑娘之口,


更沒想到,這煙花之地,


竟有人格局如此之大,


能把楊令公的悲壯,


抒發得這般淋漓盡致。




旁人看出了他的傾慕有意撮合,


可他怎能收下青樓女子。


此時的她卻不肯放棄了,


在妓院里她閱人無數,來這的,


無非要性,要吹捧,要威風,


但像他這般居高位又溫文爾雅,


非但不看不起人,還如此欣賞她的,


能有幾人?這樣的男人絕不能錯過。




於是她向他說起了自己的身世和來處,


他聽罷長嘆一聲,


不由心生憐憫,說到:


要不我給你贖身回揚州老家。


她流著淚說:「我要是回去,


舅老爺還是會送我回青樓,


大人留我做婢女也好。




就這樣他伸出了人間最仁慈的手,


不惜東拼西湊,花重金為她贖身!







她從火坑裡被解救了出來,


可他不知該如何安置,


這個沒有文化,無家可歸的小丫頭,


而她卻要一輩子侍奉他,報答他的恩情。


為了堵住當時輿論的悠悠之口,


他竟決定將她明媒正娶。




1913年,兩人來到上海,


他們舉行了婚禮,而他們的證婚人,


是潘贊化的莫逆之交陳獨秀,


陳獨秀也是這場婚禮的唯一嘉賓。




她對他說:


「不能與先生同生,


只願與先生同姓。」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我愛你,用姓氏作證,


當做永生的回報。


從此妓女張玉良已經死去,


世上多了一位畫家潘玉良!







人的一生遇到愛,遇到性,


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懂得。




婚後,潘贊化從不計較她的出身,


而是尊重她,愛護她,


將她送到上海遠離是非之地,


他教她識字明理,


文學知識,歷史典故,


他所會的恨不得一籮筐的都倒給她,


還帶她廣結有識之士。


而瑕不掩瑜,還得多靠自己,


這個道理她心裡很清楚,


於是如饑似渴般的從小學課本看起,


學得是異常刻苦。




有智慧的女人,


婚後也懂得讓自己增值。




當他們在上海居住時,在上海美專,


擔任教授的洪野畫家是他們的鄰居,


一天,她看到洪野在院子里畫畫,


寥寥數筆,美人蕉就躍然紙上。


她一下子就被繪畫吸引了,


每天都站在洪野身邊痴痴地看,


一站就是幾個小時,


回去後還偷偷的反覆臨摹。


當洪野看到她臨摹的習作後,


竟大吃一驚:「這哪像一個,


完全沒受過正規教育的人的習作!」







洪野當即給潘贊化寫信:


「我高興地向您宣布,


我已正式收閣下的夫人作我的學生,


免費教授美術……她在美術的感覺上,


已顯示出驚人的敏銳和少有的接受能力。」




她的人生又遇到了貴人,


命中貴人多,


可她卻想活成自己的貴人。



之後她就跟著洪野用心學畫,


不久就畫得有模有樣,


她發掘出了自己最大的潛力,


那就是:畫畫。




但她絕不只是想隨便畫著玩玩,


她要用色彩

重新塗抹自己的生命!







1918年,天賦過人的她,


竟以素描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上海美專。




可由於她出身青樓,


有人故意將她從錄取名單上刪掉了,


好在校長劉海粟力排眾議,


親自在錄取榜單上寫下她的名字。


她開心極了,那段時間,


「不止一次地從夢中笑醒。」








進入學校後,她又學得十分拚命,


生活費全部用來買繪畫用品,


恨不得吃飯時間都用在畫畫上。


她對花鳥靜物的把握非常的細緻,


可老師卻說:


「你對很多東西的觀察和思考都很深入,


怎麼一到人體畫,就畫得生硬?」


老師接著又說:「不過,對於一個女生而言,


能把花鳥靜物畫得漂亮,


已經很不錯了,人體畫對你確實難度很大。」






可她就又來勁了,還要更上一層樓,


一定要去挑戰高難度的素材。


那時國內剛剛引進裸體畫,


許多人都對此抱有歧視,


政府也不允許人們畫裸體,


可人體是世界上最富美感與力量的形體,


只有心靈充滿猥褻感的人,


才會將裸體視為同樣的猥褻。




只可惜,在中國模特太缺,


她根本沒有實踐的機會,


想來想去,她想到了浴池。


公共浴池裡的裸體肯定最多,


挑中黃金比例的身材也容易。


於是,


她無數次借去浴室洗澡,


偷偷畫女人們的裸體。








好幾次她在浴室畫畫被發現,


大家抓住她的頭髮就是一頓暴打:


「看啊,這個婊子又在畫我們啊!」




本以為挨了揍,她會識趣點放棄,


沒想到,沒人當模特,


她就乾脆脫下衣服畫自己,


自己給自己當模特,對著鏡子一點點作畫。





鞏俐飾演潘玉良在電影里對著鏡子畫自畫像的一段戲碼




人們都覺得這是傷風敗俗,


還說干這事的不是瘋子就是婊子,


上海美專的女同學甚至一致要求退學,


她們揚言:

「誓不與妓女同校!」

 




惡語如刀刃,她卻坦蕩接受,


比活在別人嘴裡更重要的是,


活在自己的成長里。


她依然痴迷在自己的藝術世界裡。







劉海粟校長看著她的裸女畫說:


玉良,西畫在國內的發展受到很多限制,


有機會還是爭取到歐洲去吧!


丈夫潘贊化也很支持她。




而除了畫裸體外,


她平時的言行也大膽得不像女生。


有次跟同學外出寫生,


她一個人跑到雷峰塔牆圈裡小便,


這時一夥男同學過來,女同學喊她快出來,


可她不慌不忙的說:


「他們管得著我撒尿嗎?」


還有一次,大家都在八卦:


一個女詩人如何以狗為伴。


只見她一語驚人:


「公狗比男人好,


至少公狗不會泄露人的隱私。」






中間為潘玉良




這樣的特立獨行她在校園裡獨樹一幟,


很快便成為眾矢之的。


只上了半個學期美專的課,


她就被開除了。


開除後,她並沒有氣餒和放棄,


1921年,她居然收到了來自,


法國里昂國立美術專科學校的錄取通知書。




她是多麼不捨得離開丈夫,


可國外有著更自由的文化環境。


送別那天,潘贊化取出一條,


金項鏈放到她手裡,


雞心吊墜中鑲嵌著兩人的照片,


萬般情義,盡在不言中。




到達巴黎後,


她在追逐夢想的路上一路狂奔。







1923年,她考上巴黎國立美術學院,


成為徐悲鴻、林風眠的同窗。


徐悲鴻曾這樣評價她:


「夫窮奇履險,以探詢造物之至美,


乃三百年來作畫之士大夫所決不能者也……


士大夫無得,


而得於巾幗英雄潘玉良夫人。」




1925年,她又得到羅馬國立美術學院,


繪畫系主任康馬蒂教授的賞識,


成為該院的第一位中國女畫家。




1926年,


她榮獲羅馬國際藝術展覽會金獎,


打破了歷史上沒有中國人獲該獎的紀錄。







1929年,她學成歸國,


被曾經開除她的上海美專,


聘為繪畫研究室主任兼導師,


次年又被南京中央大學聘為教授。


她還在上海舉辦了,


「中國第一個女西畫家畫展」。




其高超的畫技震驚世人,


徐悲鴻為了看畫,甚至夜闖展廳。


陳獨秀更是如此評價:


「以歐洲油畫雕塑之神味,入中國之白描。


其藝術造詣日見其進,未見其止。」







可同樣的環境里,


壞人只會變老,不會變好,


在那些人眼裡,


她妓女的出身永遠無法改變。




一次她在學校教課,有人居然高喊: 


「中國人都死光了,讓一個婊子來上課。」 


當時裸體畫依然不被人接受,


她舉辦了《春之歌》個人裸體畫展,


有人罵道:這個春字,


不是春天的春,是思春的春。




還有人說,一個妓女怎麼能,


畫出這麼好的畫?


一定是別人代畫的吧!





當時的媒體對潘玉良的報道




可她是誰?她是剛烈的潘玉良,


她絲毫不理會流言蜚語,


理直氣壯地畫人體,


理直氣壯地當教授,


理直氣壯地辦畫展,


強大的她明白,


比過去和未來更重要的是當下。




可之後的一件事,徹底傷了她的心!




別看她是女子,可她的心中,


有著赤誠熱烈的愛國情。


她積極支持抗日,


1934年,她捐贈玉雕佛像,


舉辦支援綏遠軍民抗日的義展,


抗日義舉受到著名戲劇作家,


田漢撰文高度評價。


她公開為抗日發表激情講話,


嚴厲譴責一些人在抗日時期,


「遠離現實」,「話多畫少」的消極抗日行為。 




當時正值九一八事變,日本侵略東北,


為了表達抗日決心,


以及自己對戰場將士們的敬重,


她繪了一幅《人力壯士》,


畫中一個肌肉發達的男子,


正努力搬開一塊壓著小花小草的巨石。




這幅作品廣受好評,


被一位官員以1000大洋的天價訂購,


但在1936年展出時,


這幅畫卻被人用刀劃破,


稱這是「妓女對嫖客的頌歌」。




甚至還有人當著她的面罵:


「鳳凰死光光,野雞稱霸王。」


可她毫不示弱,


上去就扇了對方一記耳光:


「我不會欺負人,但絕不會讓人欺辱。」




然而自此之後,


她的心也徹底地碎了……







更讓她不能接受的是,


那些難聽的言論波及到了潘贊化及家人,


為了不連累丈夫及家人,


在重重的壓力下,1937年,


42歲的她忍痛決定再次前往巴黎。




潘贊化沒有說什麼,只是離別那天,


他將一個懷錶送給了她,


黃浦江邊,


他掏出蔡鍔送他的懷錶送給了玉良,


他說:「我等你回來。」


而她沒法與他同行,


唯有臨行前畫了《潘贊化像》,


帶著它遠走他鄉,以後山高水遠,


見畫如面如見你。





可他們怎麼都料不到,


這一別,


竟是再沒能相見的訣別!





潘玉良畫作《我之家庭》




到達巴黎後,


她簡直是拿生命去畫畫。


剛到法國不久,巴黎就淪陷,


她的房子、畫室被德軍徵用,


戰火連天,她不得不遷居租房,


生活的很清苦,住得簡陋,


吃得簡單,穿得隨便,


把錢全都用在了畫畫上。




著名藝術家周小燕曾回憶:


「潘玉良住在巴黎拉丁區,


窮畫家和窮學生住的地方。


她住在一個小閣樓上,


大概只有十五六個平方,


陳設簡單得不得了,


就像是歌劇《波西米亞人》的布景,


但是到處都是畫!


客廳里的畫架上是還沒畫完的畫,


牆上貼滿了素描……」





潘玉良畫的周小燕像




可正是這股子痴迷勁,


讓她在海外到達了藝術生涯的巔峰。




1954年,


法國拍過一部紀錄片《蒙巴拿斯人》,


介紹這個地區文化名人,


其中就有潘玉良,


她是片中唯一的一個東方人。




她還參加過法國第51屆、55屆、


56屆「法國獨立沙龍展」,


獲得的獎章不下20多個,


包括法國國家金質獎章、
法國文化教育一級勳章、


比利時金質獎章……




1958年,


「中國畫家潘玉良夫人美術作品展覽會」,


在巴黎多賽爾畫廊開幕,


展品除自藏未標價的外,均被搶購一空,


整個巴黎都爭相報道這一盛況。




1959年,


巴黎大學把多爾利獎頒給了她,


這在巴黎大學的獎勵史上,


也是破天荒第一次。






1959 年,巴黎市長授予潘玉良巴黎大學多爾烈獎勳章。這是該獎項第一次授予女性藝術家,而且來自東方。





除油畫外,她還創作雕塑,


《格魯賽頭像》、《蒙德梭魯頭像》,


分別為巴黎尚拿士奇博物館,


和法國國立教育學院所收藏。




她還被選為中國留法藝術學會會長,


《華美日報》曾這樣稱讚她:


「藝術精英」、

「令人敬仰的藝術家」。





潘玉良與友人在作品前合影(中為潘玉良)




而在她巨大的榮譽背後,


她還有著更令人敬佩的「三不女士」的稱號!




一. 不加入外國籍。




她在國內雖屢受傷害,心痛欲絕,


可她沒有一刻忘記過自己的故土,


她是中國人!


法國政府曾盛情邀請她,


加入法國國籍,


可她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在巴黎期間,她到處尋求,


志同道合的抗日仁人志士,


聯合起來去支持祖國的抗日。





正中的女子為潘玉良




二. 不戀愛。




不戀愛是她對丈夫的忠誠,


剛到法國那段時間,


她經常餓得連半塊麵包都吃不起,


那時有個叫王守義的男人出現了。


「朋友,不能餓飯!」


他知道潘玉良不喜歡被人同情,


便將二十美金包好放到她家門口,


並附上紙條提醒她好好吃飯。




他也來自中國,是小有成就的商人,


總是對她默默的雪中送炭。


一天,他突然向她求愛,


而她說:「贊化和我真誠相愛,


我雖然和他隔著異國他鄉,


但我相信總有一天,


我還要回他的身邊。」


王守義聽後放聲痛苦,


從此改稱她為姐姐。


後來,為了報答他的恩情,


她為王守義做了一個雕塑,


一直擺放在卧室里。






三. 保持創作獨立,不和任何畫商合作。




在法國生活的如此拮据,


可世界各地的觀展人都想買她的畫,


甚至有人出高價,可她全部都拒絕,


也不願與畫商合作。


不與畫商合作就意味著,


沒有固定的經濟來源,


她的生活常常入不敷出。


張大千去法國時,


先是詫異於畫家常玉家的落魄,


然而到了她家,張大千不禁感嘆:


「居然比常玉還要糟糕。」




如此之下,


她就盡量買最便宜的顏料與畫布,


畫畫的時候也盡量畫得薄一些。





第一排居中為潘玉良




後來抗戰勝利的消息,傳到了法國,


她聽後欣喜若狂,迫切地想立刻回國,


可就在她準備啟程之時,


丈夫潘贊化來信,說到:


「你要回國,能在有生之年再見,


當然是人生快事。


不過慮及目前氣溫轉冷,


節令入冬不宜作長途旅行,


況你乃年近六旬的老媼,


怎經得長途顛簸和受寒冷,


還是待來春成行為好…」




他在信中委婉地暗示她:


國內局勢不穩,


未來的日子不好預料。


她讀出了丈夫的苦心,


只好推遲歸期。




遐路思難行,異域一雁聲,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


這是她思念丈夫思念祖國之時,


寫下的一首詩,


濃濃的相思情滿得快要溢出來!





潘玉良給潘贊化的家信




她無時無刻不在等待回國的時機,


等待和丈夫團聚的時刻,


1959年,潘玉良下定決心,


不管別人說什麼,


一定要回國給他一個驚喜,


可她等來的卻是天人永隔!




潘贊化在國內病逝,


她不敢相信:「我的贊化,


分明前幾天還在給我寫信。」


後來她才知道,那是因為,


丈夫怕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臨終前特地拜託他人,


模仿他的口吻跟她通信。




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


心中想的還是她!







她又何嘗不是愛他愛到歇斯底里,


失去贊化後,


70多歲的她萬念俱灰,


她悲痛欲絕,常常遙望藍天,


憂鬱成病,她的身體也越來越差......




1976年,她病倒了,


可她說:「我想把身體養好了,


就回祖國了……」





然而她的身體再也沒能養好,


在貧困和思念中,


她也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1977年,82歲的她,


帶著無盡的遺憾,


永遠告別了這個世界,


至死都沒能再踏回故土!









她生前只留下兩個願望,


一是,


生不入異土國籍,死穿旗袍入殮。


二是,


將自己

畢生作品運送回國,獻給國人。




在她的遺物中,人們發現了,


當初潘贊化贈送的項鏈和懷錶,


這兩件愛情信物她保存了40多年。







1984年,



她的摯友與愛慕者王守義,


遵循她的遺願,不惜斥重金,


竭力促成畫作歸國。




4000多件遺作遠涉重洋,


被安徽省博物館收藏入庫,


包括油畫、素描、速寫、版畫等等。


由於她一生出售的畫作寥寥無幾,


她的絕大部分作品都回國了。


那一刻,她的藝術心血結晶,


終於魂歸故里與祖國相見了。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


她的作品

更加光彩奪目。




她的油畫作品融合中西,


色綵線條互相依存,


用筆俊逸洒脫,別有趣味。







她的作品只要出現在拍賣會上,


必然拍價不菲。





《窗邊裸女》,成交價為465萬


浴後裸女

》,2011年以487萬元的價格成交


塞納河草地上的牛群

》,以495萬人民幣的價格成交



《躺在沙發上的女人》,以514萬元人民幣的價格成交




《浴後四美姿》,以717萬元人民幣的價格成交

自畫像

》,2005年在香港佳士得拍出9,640,000港元,摺合成人民幣為783萬元。


非洲裸女

》,2006年西泠拍賣以902萬的高價成交,成為全場之最




潘玉良的《青花紅菊》以1450萬港元成交。



《海邊三裸女》,2014年春季拍賣會中以1667.5萬港元成交






她筆下的女子並不美,


但她們都處在一種蓬勃的生命狀態里,


活潑、熱烈、激情!




有人說:


「潘玉良一生都在畫自己、畫女人。


她文化程度不高,沒有因襲的文化負擔,


沒有故作高深的形式招式,


但畫面里卻充溢著一種,


『無邪的赤裸』,一股『蠻性』,


一種赤子般的單純、真誠和坦然。」




她的自畫像也直面了真實的自己,


甚至誇張地畫出了丑,


這樣的誠實,需要非凡的勇氣。









她沒有最美的容貌,


更沒有顯赫的家世,


她這一輩子,就是要爭口氣,


從揚州到上海,從上海到法國,


從妓女到婢女,從婢女到小妾,


從小妾到學生,從學生到到教授,


從教授到名畫家,野心滿滿,


一手爛牌,卻衝破時代束縛,


最終翻局,終成一代宗師。


徐悲鴻曾說:


當時的中國畫壇,


能夠稱得上畫家的人不過三人,


其中一個就是潘玉良。







每個聖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過去,


每個罪人都有潔白無瑕的未來,


她生如浮萍,卻成落入凡間的璞玉,


不沉於過往,不懼於明日,


她隱忍,她堅持,她爭氣,


她的節操,她的愛與情懷,


她貢獻於世的美麗才華,


這樣的她,


如女神般美得不可方物!


3月8日女神節,


這樣的中國女子,這樣的真女神,


值得我們每一個中國人的致敬


伊人已逝,畫魂永存!




老梁:從妓妾到畫魂的奇女子潘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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